(十四)

  半小时后,我到了靖雯楼下。几个保安都和我相熟,看到我,微微一笑,并不阻拦。我敲门,却无人应门。打了靖雯的手机,也无人接听。最后我只好发了一条信息,“我在你门外等你。”

  我无奈只好在靖雯家门口靠墙摊坐在地上,握着手机,时刻准备静文打来电话或发来信息。

  谁知过了大约十分钟,“咔哒”一声,靖雯家的门锁一响,门开了一道缝,靖雯的声音传出,“小楼,你在吗?进来吧。”

  我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推开门,只见靖雯站在我面前,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贴身线衣,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洗完澡,还未来得及吹干。

  四目相对,我竟不知该说什么。

  靖雯看着我,眼圈突然一红,一头扎进我怀里,双手搂着我的后背,“小楼……”

  我抱着靖雯,缓缓移步到屋内。我只想安慰靖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即安慰,又假装自己不知情。也许最好的方式就是拥抱吧。于是我把怀里的娇柔身躯抱得更紧。

  我们两个像傻子一样,从门口抱着挪到屋内,呆呆的一直抱着对方,没有人撒手。

  “小楼,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不喜欢人家了……”靖雯的眼泪已经把我胸前的衬衫浸湿。

  “不会的,”我用下巴摩挲靖雯湿润的头发。

  “你会不会嫌弃人家……”

  “别瞎想!我嫌弃你什么……”这句话刚一出口,我意识到也许自己说错了。

  “你嫌弃……嫌弃人家……会不会嫌弃人家矮……”靖雯半天,喏喏地憋出这么一句。

  我险些笑出来,抓住靖雯的肩膀,把她在我面前推直,看着她洁白的额头,黑亮的双眸,“你哪儿矮了?”后来我才知道,靖雯并没有一米六五,大概只有一米六二六三的样子,只是身材比例好,所以显得略高一些。

  我心知肚明,靖雯被折腾了一下午,体力一定透支,于是便不再说趁万圣节出去,推脱说想和她一起在家宅。又自告奋勇的简单的做了饭菜,吃过晚饭,我们并排躺在床上,音响里放着小野丽莎,略带沙哑又缥缈清新的嗓音回荡在卧室内。

  “小楼,今晚辛苦你了……”靖雯仍旧仰面朝天,盯着天花板。

  我翻了个身,对着靖雯的方向侧卧,欣赏着她侧脸玲珑的曲线,微笑着说,“累了吧今天?你累了我就给你做饭刷碗,以后我累了,你也要给我做饭。”我希望我们二人世界的温馨能让靖雯尽快忘记一切不快。

  靖雯听我这么说,也翻身面对我,向我的方向,移动自己的位置,和我紧紧贴在一起。“小楼,你对我真好。”用脸在我胸口蹭了蹭,“今晚陪人家好不好……我好想你……”

  我右手在靖雯的后背,“恩。我不走了。靖雯,”我轻轻的说,“以后有困难咱们一起承担,快乐一起分享。你不管怎样都是我心里纯洁的小天使。”我想方设法,想暗示靖雯以后起码不要因为想在我面前隐瞒什么而被人抓住软肋。

  “恩……纯洁小天使……”靖雯浅浅的笑。

  闻着靖雯头发飘来的阵阵幽香,拥着温润如玉的柔软娇躯,我的下体不自觉的挺立起来,顶在了靖雯的大腿根部。

  “小楼……你是不是……”靖雯柔声道,“想要我了……”

  “今天我有点乏。我就想这么抱着你……”我怜惜靖雯娇嫩的花蕊,假装自己不想,其实鸡巴已经蓄势待发。

  “小楼……其实……我刚才想问……”靖雯把头埋在我胸里,“你会不会嫌弃我……会不会嫌弃我笨……都不能满足你……”

  我用手抬起靖雯尖尖的下吧,看着她秀气的小脸,“你做得很好了宝贝。咱们以后慢慢交流好不好?你满足了,就是我最大的满足。”

  靖雯听我这么说,脸“刷”的红了。“讨厌……人家……没有……”靖雯的睫毛微微垂下,不再敢和我直视。“小楼……你不要嫌弃人家笨……也不要……也不要……不要在人家让你开心后,就……就觉得人家不是好女孩……”靖雯的小脸,就连秀气的耳朵都变得通红。

  “你是不是瞒报了年龄啊?姚靖雯!”我假装严肃,“你是二十五吗?我怎么觉得我在和小朋友谈恋爱?你这算在美国呆过吗?怎么和还没通电的大山里出来的村姑是的啊!你是我媳妇,你就是要骚给我看好不好!而且只许给我看!别人面前你是小天使,在我面前,你是小妖精!”

  靖雯听我这么说,马上坐起来,假装嗔怒,“你说人家村姑!你说人家骚!你说人家是妖精!方小楼!!”一顿粉拳落在我的胸上胳膊上,我一边假意招架,一边哈哈大笑。见面后一直盘旋的略带幽怨的气氛终于一扫而光。

  “哎,你还有几天假啊?咱们感恩节出去玩儿吧?”旅行是增进了解的最好方式,“有什么没去过的,想去的地方吗?”

  “恩……其实……人家的假期本来计划回国过春节的……我都三年没回去了……”说完,靖雯的眼中浮现出思绪之情。

  “那我也跟你回去。我要见公婆!我要提高待遇!我要去杭州!杭州,美女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季青香!”我又开始耍赖,并且唱起了【白蛇传】的小曲,只是把“美景”改成了“美女”。

  靖雯听我说我要回国,甚至见她的父母,马上兴奋起来。“真的吗小楼!人家也想去北京,人家好喜欢北京的文化,”然后又略有羞涩的说,“人家也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我心想,你心里那个有文化的北京早没了,我长大的地方也已面目全非。

  “但是有这么个问题,靖雯,咱们要是春节期间这么北京杭州的折腾,会不会给祖国的春运添麻烦啊?”

  “哦,对噢……那……怎么办……”靖雯无辜的看着我。

  “咱们可以避开春节……”我又一想,靖雯早都说好回家过春节的,我又让人家避开,有点不合适,于是说,“要不这样吧,咱们还是春节回去。我陪你去杭州。北京冬天挺冷的,咱们这次就不去了。你这么瘦,万一冻坏了你,我心疼呢。然后,我也能在杭州多待几天,看看什么地方能生出你这么漂亮的小妞!”说完我刮了一下靖雯柔嫩的面颊。我打算迁就靖雯和父母的团聚,虽然我内心很想带靖雯这么漂亮懂事的女友去见见我的家人和朋友。

  靖雯开心的说,“好呀好呀!那人家和家里说下,说我把你带回去见他们!”

  我更开心,靖雯的意思很明白,她已和父母说了我们之间的交往关系。

  当晚,靖雯的确是累了,我们边听边聊着音乐,说着热恋中的情话,还不到十一点,靖雯就躺在我怀里,呼呼的睡着了。我扯过一条毯子盖在靖雯身上。由于怕打扰她,我一动不敢动,甚至不敢去关灯关音响。

  我无法入眠,听着轻松的波萨诺瓦,靖雯开始喃喃梦呓,似乎在说,“小楼……小楼……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我不是……”我心中万分苦闷。我好想直接挑明告诉靖雯,我并没有责怪她。可是如果挑明一切,牵扯到了柯蒂斯俱乐部中的种种,恐怕就要变成我在梦中不住向靖雯讨饶了。看着靖雯在梦中天真俏丽的小脸,便任凭她一直压着我的胳膊,直到东方微微发白,我早已经感受不到我的左臂,也终于睡去。

  我是被吓醒的。我听见靖雯一声大喊,“啊!小楼!”随后,我的手臂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下,想要抽手躲闪,却好像那根手臂已经被砍掉,无论怎么扯,都没有反应。

  我睁眼,靖雯的小脸出现在我面前,真的是水汪汪的大眼睛,因为有泪花在眼眶中徘徊。

  “小楼……”靖雯叫我。

  我好像变成了残疾人,只能用右手撑起身子,感觉一股热流涌入左臂,瞬间又仿佛针扎一样。“我去……手麻了……让我缓缓……”

  “吓死人家了……人家睡醒了看到你手都是紫的,然后……摸着都没有温度了……我以为……”然后突然噗嗤笑出声来。

  我几次试图抬起左手都徒劳无功,只能尽量活动左边肩膀,然后伸出右手,抓起靖雯的滑嫩小手,“姑姑,过儿就算只有一只手……也能抱着姑姑……”然后装作奄奄一息的样子。

  “讨厌啦你!我去给我亲亲小楼做早餐!”说着靖雯下床,登起可爱的小拖鞋,走出卧室。之后厨房便传来油烟和锅铲相交的声音。

  我觉得头痛欲裂,浑身发紧,拼命甩了甩脑袋,仍然觉得很难受。好在胳膊似乎血液逐渐流通了起来,我便一头躺在枕头里,又呼呼大睡了起来。

  梦里似乎是靖雯温柔的帮我盖上被子,然后在我额头轻轻一吻。我想我当时嘴角扬起了幸福的微笑。可突然,卧室的门被踹开,几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不由分说扭住靖雯娇小的肩膀,Scott走了进来,笑着对我说,“Xiaolou,我的朋友,如你要求,这个小妞,我们会带她体验人间的炼狱。”

  “不是!不是!放开她!”我想拼命大喊,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

  Scott在靖雯柔嫩的身子上肆意乱摸,随后把一颗布满颗粒的跳蛋粗暴地塞入靖雯下体,举起皮鞭皮鞭用力抽打着靖雯,不放过一寸皮肉。而靖雯,被几个大汉牢牢抓住,却并不呻吟,只瞪着惊恐的大眼睛望着我,充满了疑惑,仿佛还有一丝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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