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一行人的度假时间足足持续了一周,马上就要到文清儿的学校要开学的时间了。几个人买好了机票,收拾好了行李,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众人可谓是做爱做了个痛快。路家杰和岳洋在第一天过后,就已经做爽了,而文武则是连续三天以一敌二,独战秦雨岚和路晓彤。等到第四天,文武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只能偃旗息鼓。秦雨岚倒也体谅文武,没有继续索要,只是在第五天又和岳洋做了几个小时。而路晓彤则又想到了新玩法,那就是一夜情。附近有好多高档酒店,有钱人也很多。路晓彤利用自己的经验,假装自己是当地的妓女,连着出去卖了两个晚上。不仅自己玩了个爽,还让她赚回了两个人的机票钱。

  另一方面,路家杰到底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欲望,没有破了文清儿的身子。文清儿虽然一直想让这件事成行,但是路家杰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虽然现在距离高考的时间已经很短,以文清儿当下的成绩,考上东海大学的可能性非常之大。但是,事情一天没有着落,就一天不能下定论。文清儿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路家杰是为了她好,只能暂时应允下来。

  回到海州之后,几个人的生活重新进入了正轨。路家杰重新开始忙活起自己的生意,回家的频率大幅度降低。岳洋打理着自己的店铺,偶尔飞到国外去看一场足球或者是篮球比赛。路晓彤依然继续着自己与众不同的工作,足迹踏遍了大江南北。而文武一家三口,则是像无数高考家庭一样,生活节奏变得越来越快,每个人的情绪也都有了不同的变化。两个人做爱的频率越来越少,秦雨岚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文清儿的身上。路晓彤也知道秦雨岚的心思,新学期开始之后就没有再来和文武做过了。

  这天晚上,秦雨岚像是往常一样,给文清儿做好了一点夜宵,只等文清儿放学回来,填一填肚子。文武躺在沙发上,拿着一只苹果,慢慢地吃着。秦雨岚坐在门边的一只小布墩子上,和文武有一句没一句地随便聊着天。

  忽然,门外传来了「叮」的一声。声音很小,但秦雨岚却像是听到了集合的号声一样,立刻站了起来,两步跨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妈妈,我回来了。」

  文清儿放学回家了。

  秦雨岚接过了文清儿的书包,一边往文清儿的房间走,一边说道:「吃的都在餐桌上,如果饿了就吃点吧。」

  「哦,好。」

  秦雨岚把文清儿的书包放进了她的房间,便回过头来,去饭桌旁坐在文清儿的身边,一边看着文清儿吃东西,一边和她说说话。不过,秦雨岚很快就发现,文清儿今天的情绪,似乎不是很好,有些低落的样子。

  「清儿,你今天遇到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了吗?妈妈看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啊?有吗?」

  「就是感觉你今天话少了,吃得也比往常慢了一些。」

  「哦……可能是因为我累了吧。妈,理解一下我这个高三学生。」

  文清儿说完话,虽然脸上挂着笑,可是任谁都看得出,她笑得很勉强。秦雨岚见了,也不多说,摸了摸文清儿的头发,说:「既然累了,那就早点休息吧。一直都是上紧了发条地学,偶尔放松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妈。」

  「不用谢,快吃吧,吃完就睡,养足精神明天再学。」

  「好。」

  文清儿没吃掉太多东西,便放下了筷子。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又刷了牙,便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回房间了。

  秦雨岚看着文清儿房间关上的门,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希望这高考快点考完吧。」

  文武把吃光的苹果扔进垃圾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说:「行了,我们俩也回房间吧,免得如果弄出点什么声音,会打扰到她。」

  「好。」

  两个人回到房间,文武直接躺下问道:「雨岚。」

  「嗯?」

  「晓彤当年高考的时候,也是这种状态吗?」

  秦雨岚撇了撇嘴,说道:「怎么可能,那个臭丫头,如果能有清儿这个学习的状态和劲头,怎么可能才考了个末流985。她要是好好学习,应该也能考上海州大学的。」

  文武见了,笑着拍了拍秦雨岚的手,说:「嗨,你也用不着再想那么多了,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再抱怨也没有用了。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也都有她们自己的生活。你看晓彤,现在不是也活得挺开心的嘛。而且,她挣得可一点不比大部分清北复交的学生少啊。学习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以后找个好工作嘛。」

  秦雨岚「哼」了一声,回应道:「切,她现在那个工作,就算随便上个大学都能做。」

  文武稍微坐起来一点,说道:「哎哟,那我可是要稍微反驳你一下了。就在这方面,晓彤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吧。如果光是脸蛋漂亮身材好,那全国上下多得是这种姑娘。晓彤之所以被那么多人欢迎,还不就是因为肚子里真的有很多知识。那些男人,很多时候如果能在懂行的人面前聊起来,再装一装比,那快感可是要比射一次还要来得让人舒服的。你听没听晓彤说过,她之前接待过一个有知识分子人设的明星的事情?」

  秦雨岚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也没问过她。」

  「那天晚上,她们做过了一次之后,那人随便说了点跟历史有关的内容,结果晓彤直接接上话,和他聊上了。最后,两个人整个晚上就做了那么一次,生生聊了好几个小时。那次之后,那个明星特别喜欢她,点过她很多次,还把她介绍给其他人。在这几个人身上,晓彤可是赚了不少钱呢。你说,这要是晓彤肚子里没有那么多墨水,哪能赚到这么多。」

  「真是歪理。」

  「这怎么能叫歪理?」

  「我……唉,算了,不说她了。我们本来是要聊清儿的,不说晓彤。」

  「行,你说了算。我这第一次面对孩子高考的都不如你这第二次的着急。」

  秦雨岚把头往后稍微仰了一下,说:「就是因为我第一次没弄好,所以我现在才有些急啊。何况,这两个丫头,在学习的各方面上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类型的孩子,之前的经验几乎是一点都用不上,就更让我焦躁了。」

  「别焦躁,要相信咱们女儿的能力和心态。」

  「希望吧。」

  文武看着手机,忽然问道:「哎?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成绩的原因啊?」

  「有可能,不过我一般不问孩子成绩的,她想告诉我,我就听着;她不想告诉我,我也不问。反正不管平时的成绩是多少,期末的成绩我们肯定会知道的。但是我觉得,这不像是成绩的问题。之前清儿也不是没有学习状态不好的时候,跟这次不一样。」

  「确实,如果只是学习方面的事,那我倒是不担心了。毕竟都到这时候了,只要保持住学习的劲头,成绩再跌能跌到哪去。」

  「看看以后几天的情况再说吧。」

  文武点了点头,说:「好,这方面,你比我要有经验,我就不多嘴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告诉我就是了。」

  「呵,我发现我来了之后,你对清儿管的越来越少了。」

  「那是肯定的啊,管孩子,有一个人就够了。不然的话,我们两个如果出现分歧了,东一个主意西一个主意,听谁的?还不如就让你全权负责,我呢,就归你调遣。」

  「哼,说了半天,还不就是偷懒。」

  「所以在床上我格外卖力啊。」

  秦雨岚轻轻地打了文武一下,说:「德性。」

  两个人说笑了几句之后,各自拿起手机看了一会儿,就关灯睡觉了。

  一天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秦雨岚发现,这天晚上,文清儿仍然是一副非常疲惫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地问道:「清儿,你这两天怎么了,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妈妈,就是累了而已。」

  秦雨岚觉得文清儿没有对她说实话,心里还是藏着事情没有对她说。不过她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摸了摸文清儿的头,说:「好,那就自己把握,自己调整,需要妈妈做什么,就告诉妈妈。」

  「嗯,知道啦。」

  接下来的两天晚上,文清儿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但是离平时正常的状态还是有一些差别。秦雨岚心中还是觉得着急,还好文武找了一部最近评价很高的电视剧给她看,这才让秦雨岚转移了一些注意力。

  本来,秦雨岚觉得,几天过去之后,文清儿就会调整回来,恢复正常。可是一周的时间过去了,文清儿还是有些蔫蔫的。终于,趁着周六晚上,第二天不上课,秦雨岚来到了文清儿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清儿?」

  「怎么了妈妈?」

  「在学习吗?」

  「……现在还没有。」

  「我能进来吗?」

  「当然可以啊。」

  看到这学期几乎就没进过她房间的秦雨岚,文清儿从书桌旁站起,走到床边,和秦雨岚一起坐了下来。

  「清儿,妈妈想问问你,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

  「我虽然不是你的亲妈妈,但是我把你晓彤姐从小养到大,我也差不多知道女孩子出现这种情况,多半是遇到了什么事。能不能告诉妈妈,你最近是因为什么才一直这样的?」

  文清儿低着头,几根手指来回地揉捏着。秦雨岚知道文清儿应该是在思考,也不打扰,就坐在旁边看着她。

  几分钟之后,文清儿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妈妈,我告诉你。」

  秦雨岚也松了口气,先说道:「是因为你路伯伯吗?」

  文清儿的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便点头道:「有一部分吧,但不完全是因为他。」

  「好,那你说吧,妈妈不打断你。」

  「其实……我就是……有些纠结。妈妈,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机会上燕园大学或者是水木大学,你会很希望我去吗?」

  秦雨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了,有哪个家长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考上燕园水木呢?」

  「所以我就是在这里纠结了。」

  「嗯?怎么回事?你上次考试考得很好?」

  文清儿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我们这学期一共有二模、三模、四模,一共三次模拟。我二模排第十二,三模排第七。按照往年的经验来看,我们学校的前十五名应该是铁定可以上燕园或者水木的。本来,我想上东海大学。可是我又怕我的分数够了,你们会要求我报燕园和水木。这些天,我就一直在想这些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雨岚听了,不由得失笑道:「就因为这个事啊?」

  「嗯……」

  「傻闺女,这算是什么问题啊。你不想上燕园水木,那就不去呗。」

  「可是……妈妈你刚才还说,每个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考上水木和燕园的。」

  「那只是一个指代而已啊。能考上燕园水木的孩子,那一定是学习非常好的学生。说是上燕园水木,但归根结底,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学习好啊。」

  「那如果……如果我考出的分数够上燕园和水木,你们也会允许我上东海大学吗?」

  「当然可以啊,又不是只有燕园和水木的学生才能有出息,才能找到好工作。再说了,水木和燕园的学生都是尖子中的尖子,压力也大。你到东海如果能成为头等生,好事也能多轮到你一些,可能对你的未来发展会更好呢。」

  「那我爸呢,他也同意吗?」

  「你爸啊,我觉得你爸可能根本就不会管这个事。」

  说完,秦雨岚回头吆喝了一声。文武走进来之后,秦雨岚把刚才文清儿对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文武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同意。你的成绩是你自己考出来的,那上什么学校,也都是你自己的自由。你妈住到家里之前,你二百名左右的成绩,我在学习上都没有对你有太高的要求。现在你有实力上东海大学,已经比之前好的太多了。我……我不需要你用你大学的牌子来给我脸上争光什么的,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可以了,爸爸不会对你做限制的。」

  文清儿听了,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双手一拍,说道:「哇,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清儿,看来你路伯伯,在你心里分量已经很重了啊。你想上东海大学,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啊。」

  文清儿听了,笑嘻嘻地往秦雨岚怀里一钻,说:「嘻嘻,妈妈,我主要还是为了能离你们两个近一点。而且,如果我和路伯伯真的在一起了,那他不就是你的女婿了吗,你占便宜了呀。」

  「你可算了吧。就你路伯伯那个脾气,他不可能真的这么觉得的。」

  「哎呀,就是开个玩笑嘛。」

  「说到他,清儿你最近这个状态,有没有想和他上床,但是春节没得逞的原因啊?」

  文清儿立刻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我虽然想和路伯伯上床,但是既然大家都觉得不行,那肯定就是不行了。上哪个大学,关系到我未来在哪个城市,关系到我未来好多年的前途和发展,所以我会纠结;但是破处,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春节的时候是有那个氛围,但是现在那股子劲头过去了,那也就过去了。要说惦记,我肯定还是会惦记着。但是这件事,不会影响我的学习的。反正就是几个月的时间,挺一挺就过去了。就像妈妈,你和我爸,为了不影响我晚上学习,不也是已经好久不做爱了吗?啊不对,应该说是,好久不在家里做爱了。对了妈妈,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和我爸会做爱吗?」

  秦雨岚摇了摇头,说:「非常非常少了。我现在满心都是你高考的事,哪还有心情做爱啊。春节的时候,大家都玩得那么疯,欲望早就发泄的差不多了。你洋哥说,春节回来之后,一直到现在,她就没碰过女人。」

  「那等我高考之后,路伯伯给我破了处,咱们再出去玩一回。到时候我拿个好成绩,给大家助兴。爸爸,到时候,你也可以肏我了。」

  「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现在心情好了,就学习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看着文武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秦雨岚笑道:「你爸爸还是有点不好面对呢。」

  「没关系,肏上了就好了。我听晓彤姐说,路伯伯刚开始也不好意思上她。结果后来呢,路伯伯还不是比洋哥努力多了。」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越说越发散了。」

  「那我开始学习了。妈,明天早上,我想吃点糖饼好吗?」

  「行,那我睡觉去了,明天早起给你做糖饼。」

  「我要白糖的,谢谢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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