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的水声,南成宰呵呵地笑。

  「是,有过。」南成宰很痛快地承认了。

  「你们……做过了?」小妍小心地问。

  「做过?你是指……操逼吗?」我以为南成宰只会在我面前说这种粗鄙的脏话。

  小妍咯咯地笑起来说:「对呀,你老实交代,有没有过?」

  「有过……不过只有两次,本来我们是准备结婚了,她还是和我分开了。」南成宰回答。

  「哼!就知道你是这种男人,不负责任!」小妍的语气有些不满。

  「那你呢?你和那个金什么的,有没有?」南成宰反问。

  小妍沉默下来,半天不再说话。

  我心里酸胀的要命,她从没跟我提起过那个人,我和她的第一次也没注意她是否见红,难道她真的已经把自己的头一次给了那个人?

  现实真的很残酷,小妍接着的话如五雷轰顶般让我呆住了。

  「我和他同居了一年,你嫌弃我吗?」小妍的声音很低,但字字如针戳在我的心窝窝上。

  「为什么和他分手?」南成宰问。

  「其实我根本不记得和他分手了,但是我相信我俩一定分手了……他离不了婚,我根本不可能和他有结果。」小妍的话让我震惊。

  「他有老婆?」南成宰也很惊讶。

  「是,他是我的辅导员,他追我的时候,说自己是单身,后来我俩已经在一起了,他瞒不住了,才承认已经结婚的事。」

  南成宰没有说话,只有哗啦哗啦的水声。

  「我跟你说了这些,你还会爱我,对我好吗?」小妍问。

  这个问题让我心里一颤,几乎想毫不犹豫地冲到她面前告诉她,那是过去的事,只要你现在属于我一个,我都不在乎。

  「我不在乎呀……都过去了了。」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可惜出自于南成宰的口中。

  「你想清楚哦,我不是处女了哦。」小妍很严肃地说。

  南成宰嘿嘿地傻笑起来,说:「没关系,我不在乎。」

  那语气,就像他真的是一个准备迎娶小妍的心胸宽广的未婚夫一样。

  我的妻子,是不是处女和你这个无耻的畜生有半毛钱关系吗?他还真的入戏蛮深,把自己当成了小妍真的男朋友?

  小妍没再说话,两个人沉默起来。

  哗啦哗啦的水声。

  「我洗好了……你还帮我搓后背吗?」南成宰小心地问。

  沙沙地皮肤搓擦声。

  「你真不在乎?我可是……」小妍说的话戛然而止,我听到房里突然传来咣当一声,然后房里居然如视频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安静下来。

  我的心被揪了起来,翻滚着到门边,极力把自己的头靠在离卧室门最近的地面,那木门下面和地面有条一指高的缝隙,我能感受到那缝隙中涌出的房间里暖湿的带着香皂香味的气息。

  房间里很静,是我耳朵出问题了吗?

  不对!我猛然发觉,根本不安静!

  明明就有一阵稀稀索索的肌肤摩擦声,还有一连串极为细微的饱含着水润的吮吸声。

  他们在接吻?

  果然又是几个微弱的啧啧的吮吸声发了出来,像是有东西在湿润的空间里搅拌,夹杂着嘴巴在皮肤上亲吻的啾啾声,甚至还能清晰地听到两个沉重的鼻音在急促地喘息。

  我的头像是炸开了一般,愤怒立刻充盈起我的全身,顾不得别的,我蜷缩身体,用头猛地撞向了那紧闭的屋门。

  「嘭」的一声。

  房间里立刻彻底安静了,这次是真的安静了。

  「嘭」我又撞了一下。

  屋门猛地被拽开了,两只湿漉漉的黝黑的腿站在门口,我一眼就看到小妍头发凌乱,满脸涨红着坐在炕边,还在拼命地整理自己的保暖内衣。

  我被揪着后衣领拽着拖进了卧室里。

  这次是头朝下,终于不用看着他跨间的黑毛和那根悠荡着的玩意了。

  我奇怪他为什么把我弄进了房间里,而不是把我扔到外面的驴棚子。

  房间的地上很拥挤,地面到处都是水渍,中间是那个橙色的浮标底座,里面是半桶脏呼呼的洗澡水。

  「荷丫头你看住他,我去把水倒掉。」南成宰把我放到地上,也不穿裤子,就那么浑身赤裸着把那装着水的浮标底座给搬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那桶子是玻璃钢的,本身的重量加上半桶水在里面,感觉至少要近百斤,这家话就这么光着屁股,毫不费力地搬了出去。

  他空着手回来,外面的气温低,他解释黝黑的身体上冒着一股白色的水汽。

  「你把他弄进来干嘛?」小妍这才问他。

  「外面太冷会冻死他,走廊里也没法控制他,他会一直折腾的,我要把他栓到土豆窖里,那里面我看他还怎么折腾!」南成宰说着,弯腰在房间正中的地面上掀开了一个木板制成的地窖盖。

  原来这个房间里有个地窖,那些土豆和罐头都是储存在这里的。

  我被塞进地窖里,才发现这是个差不多两米见方的土窖,差不多有一米深,四角上有四根粗壮的白桦树干做立柱支撑,里面有好多泛着一股霉味的土豆,还有一些铁皮桶的罐头。

  南成宰用跟铁丝把我脚上的手铐给绑在了地窖里面的一个做支撑的树干上,用力地拽了拽,纹丝不动,才放心地用手指指着我的额头说:「我说了,今天,你老实点,我明天就想办法脱身,如果你再惹事,我真的会把你扔到外面的驴棚子里去!」

  「成宰哥……你把他放在这里,我总觉得好别扭的感觉。」小妍说话声我听得清楚,但是躺在地窖里的土豆上,我完全看不到她的人。

  又仔细检查了我的手铐,南成宰才爬出地窖,把那木板地窖盖重新盖好。

  地窖里立刻漆黑起来。

  那地窖盖是几块木板拼成的,因为地窖储藏的土豆需要有空气流通,所以那盖子并不是密封的,木板与木板之间有不到一指宽的缝隙。

  透过木板,我只能看到屋顶和炕的外沿下部分,还有屋门对面那满墙的相框和奖状。

  我其实经过这通折腾,也已经筋疲力竭了,伤口一直在痛,感觉自己的体温也一直保持着低烧的状态,躺在地窖里慢慢安静下来。

  「当他不存在就是了。」南成宰满不在乎地说。

  我在这里听他俩个说话,就清楚多了。

  也不知道南成宰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决定把我弄进房间里来?

  难道?他因为我的折腾恼羞成怒,想进一步羞辱我,准备在我的头顶上彻底侵犯我的妻子吗?

  如果他是那种想法就太变态了。

  「咋当他不存在啊?我都能听到他喘气的声音。」小妍明显对房间里多了我这么个「第三者」有些不满。

  「雨停了,外面降温了,我感觉差不多有零下十度,把他扔到驴棚子里会冻死他。」南成宰解释。

  「那就把他放走廊里锁好呗,弄屋里来干嘛?」小妍不解地问。

  「你没见他始终不老实嘛。只能放地窖里,我已经给他锁到木头上了,我看他这回怎么折腾。」

  「反正我觉得好别扭……就好像总是有个人在偷看咱俩一样。」小妍嘟囔。

  我心中苦笑,突然注意到头顶的木板缝隙中,有白色的光亮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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