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如果让老婆知道真相后,她还会这么温柔体贴吗?麻三刚要站起来说话,那女人却先说话了:「老板娘,帮我做一套衣服,送给我朋友的。她身高跟你差不多,一样漂亮。」
女人的声音很嗲,说话间望了麻三一眼。这下可把麻三弄得心惊胆颤,在心中默默祈祷千万别有事发生。
孔翠一看有客人了,站起来甜笑着道:「呵呵,好,年纪也与我相仿吗?」
「对,都差不多,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她。」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风骚无比、欲望不小的刘姐。
麻三偷偷望着她,这女人保养得真好,好久不见了,那身子还是如少女般娇柔,一笑一颦总能勾魂引魄。麻三使劲使着眼色,可是刘姐却视而不见,笑容里带着淡淡的调促。
「来,你看看。如果像我这个年纪,用这款布料较好,显得有气质,而且颜色容易配衣服。你看呢?」
刘姐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孔翠,弄得孔翠倒有点不好意思,把目光转向一边。
「好,你有经验,听你的。看你这么年轻,让多少女人嫉妒啊!如果谁能娶到你,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说着,刘姐望了望麻三。
孔翠嫣然一笑,道:「大姐,听你说的,我要有你这么美就好了。对了,你还是报一下具体的尺寸吧。别到时候做好了却不合身,订做就是要恰到好处。」
「你是多少就多少,我看你这样子,身高、胖瘦都跟她差不多,是吧?」
说着刘姐猛地转头望了麻三一眼。
麻三这回真是吓了一跳,心想:在这种关键时候,怎么能问我呢?
孔翠也觉得很奇怪,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
麻三这时哪还敢看诳翠的眼睛,语无伦次地道:「我、我哪知道啊?」
麻三心里越来越紧张,毕竟他太在意这得来不易的生活了。万一闹得夫妻不和,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外面的女人都是图一时之乐,孔翠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
「你怎么这样呢?你们男人都一样,人家跟了你之后,你就装作不知道。」
麻三傻了,孔翠更是大吃一惊,顿时感觉头晕脑胀。她真没想到老公会做出背叛她的事情,难道对她的恩爱真是逢场作戏而已吗?
「我说这位大姐,你别乱说话好不好?我跟你认识吗?」
孔翠这时再也压不住怒火了,大吼一声:「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说着便拉起麻三推出去。她是真生气了,抓得麻三生疼。
「老婆,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是清白的。为什么你愿意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而不相信自己老公呢?」
孔翠哪里还听得进去,连推带拉地将麻三赶出门,道:「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滚。」
这时引来不少围观的人,看着他们说说笑笑、指指点点。
「我说大姐,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你要是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没了。」
刘姐看看麻三,心想:这回可真整得不轻,还是赶紧收手吧!
想到这里,刘姐便佯怒着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什么血口喷人啊?你以为我会站在你这边啊?纯红可是我的好姐妹,你这个老白太可恨了,姓白的恐怕就你一个白眼狼吧?」
麻三一听,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拍门叫着:「老婆、老婆,你听到了吗?她说的不是我、不是我。」
刘姐望着他开心的样子,心里偷笑着。
孔翠也半信半疑,转头望了刘姐一眼。只见刘姐正朝着麻三笑,心想: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是真有其事,还是这个女人故意挑拨离间呢?我可不能中了别人的计谋。
想到这里,孔翠望了望外面央求的老公松开了手。毕竟他是最亲近的人,看着外面围观的人,她也觉得自己太莽撞了,平静了一下情绪,道:「不好意思。」
刘姐这时笑劲还没过,一个劲地笑着:「你可真有意思,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突然一看,我还以为我那朋友老白呢!可是看到你们两夫妻吵架,我才知道我错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误会了。」
孔翠可气到了,心想:怎么开这种玩笑!不过既然这事都已经发生了,看来还是防着老公一点比较好。这男人啊,说不定真有什么心思呢!
「没事,这男人就得管着点,省得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麻三虽然是进来了,但是心里更痒了。看着刘姐选衣服的样子,心想:难不成陈纯红还在这个县城里?
这不想便罢,一想啊,他心里就奇痒无比。这个令他无比痴迷的女人,如果不能再见到确实遗憾啊!
但是此时真不是时候,看来经过刚刚那一出,孔翠对自己是留了心,万一露出什么破绽,后果不堪设想,纯红的事还是先放一旁。
想到这里,麻三便乖乖坐了下来。
刘姐弄了老半天才将布料选定,临走的时候对着二人笑道:「那好,后来下午我来取。对了,全……」
刘姐正想说全大兄弟,忽然顿住了。
孔翠也是一愣,心想:她怎么知道老公姓全呢?
刘姐一看孔翠的模样,赶紧笑着解释道:「全都是我的错,大兄弟你可别往心里去。」
麻三这回可是吓个半死,他道:「你可吓死我了,下回可别开这种玩笑了,我心脏不好啊。」
刘姐哼了一声便走了。
麻三看着孔翠从门口过来,笑道:「老婆,我不说说你是不行了。你这也太热情了吧?不就是买件衣服吗?至于送她千里之外吗?」
孔翠看着麻三满脸陪笑的样子,没好气地道:「老公,我警告你,虽然这次是个意外,但是如果你做了错事,小心有你好受的。」
「老婆,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对你是百分之两百的真心,从来没有过二心。别人一句话就让你想成那样了,太令我伤心了。」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就好好检讨一下,别露出什么狐狸尾巴。」
麻三听着她的口气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莫非送刘姐出门的时候,刘姐跟老婆说了什么?不会老婆真的知道了吧?
想到这里,麻三吓出了一身冷汗。
到了吃饭时间,麻三看店,孔翠去做一桌子好菜。
望着那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麻三抓起筷子就想吃,孔翠朝着他的手打了一下:「还没好呢!」
麻三望着孔翠,觉得她怪怪的。这好好的怎么又不让他吃了,之前还巴不得他吃个欢快呢?难不成真怀疑自己了?
「怎么了?还有菜吗?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这三道菜都吃不完了,可以了。」
「还有汤,天天吃饭不喝汤,迟早也要得结石。你小心点,敢有什么想法,吃屁吧。」
说着孔翠竟扭着屁股走了。
麻三看着那令人销魂的身体,却怎么也找不到以前的温柔,孔翠突然的改变让他感觉她现在越来越陌生了。
不一会儿孔翠把汤端上来,虽然麻三早已饿得不行,但是他还是满听孔翠的话,一口也没吃。
孔翠望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道:「看你,还当真了?快吃吧!我开玩笑的,但是你可一定得对我好。真背叛我了,我饶不了你。」
说着夹了一片鲜嫩的肉片放在麻三的碗里。
「你们女人可真善变,我还是继续忍吧。」
很快二人就吃完饭了,麻三望着孔翠道:「老婆,店里已经稳定了,那我就不常来了,有空你就回家。现在我担心那间康复诊所会死灰复燃,我得想办法把他整死才放心。」
『「你看看你!大家都得生活,何必搞成那样呢?双方都赚得到钱就好了,闹得硝烟滚滚的,没什么好处。人家诊所那么大、人那么多,你能打得赢吗?再说,人家投了那么多资金进去,哪能说倒就倒啊。」
「老婆你放心,他们再厉害也得被我整得趴下,你就等着瞧。」
孔翠望着老公,也觉得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好了,你就放宽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别最后引火上身。」
麻三应着,过了一会儿便骑着车子走了。
麻三刚走过路口便转到另外一条巷子里,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个心事未了结,那就是陈纯红的事。万一她真的在这里,那自己还可以和她云雨一番。毕竟刚尝到她的甜头她就消失了,这种失去的东西往往让人觉得可贵。
大街上人来人往,可是刘姐家在哪他也不知道,逛了半天也没碰着刘姐,心想:找不到就算了,这段时间还是好好休息,装修一下自己的药铺吧!
麻三坐在树荫下看着身边的美女匆匆而过,心想:这女人各有特色,每一个都很有味道,我就像是上了瘾一样……
此时的麦子都已经结穗,颗大粒饱,长长的麦芒个个如刺般锐利无比,而且这麦芒都是倒刺,如果扎到肉里非常难拔出,除非削掉一块肉才能取出。
当麻三骑着车子到了前面路口的时候,却发现赖四光夫妇又在那里不知道在贴些什么,真有那蟑螂的特性。
麻三故意把车子骑在另一边,望着路边的动静。
当他靠近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二人正在车上贴东西,贴的是什么他也不敢靠近去看,不过看来这小子又有新招了,弄得他心情很郁闷。
回到家里也没病人来看病,麻三总感觉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终于有病人来了,他配着药聊着天,吊上点滴之后无聊地看着桌上的书。
这时书中掉出一张照片,吊点滴的女人也看到了,跟麻三说道:「呀,全医生,那是你们学校的照片啊?给我看看。」
麻三看着那张照片也挺高兴的,但是上面都是谁他根本不知道,随手递了过去。
「呵呵,男的帅气,女的漂亮。哎呀,我们是没那个命啊二辈子没读过几年书,真是羡慕你们。」
「那有什么呀?读了也没什么用,还不一样受苦受累,做什么都难。」
麻三说着,想起现在的生意。
「再难也没我们难吧?看我老公天天在外面做工,回到家里躺上床就睡,晒得跟黑炭一样。」
这时那女人大叫了一声,道:「嘿嘿,全医生,你看看这个姑娘可真漂亮。你们俩靠那么近,是不是当初那什么……」
她说着笑着,麻三赶紧走过来一看,哈哈大笑道:「这个是我的同学,当初是有点那么个意思,但是最后没在一起,都是过去的事了。」
「这就是生活,多精彩啊!我们那个时候别说靠这么近了,两夫妻结了婚,走在路上还得离得很远呢!靠近了怕让人家说闲话。唉,想想真觉得自己生的不是时候。」
那女人说的正是严灿,看照片二人的关系的确不错,可惜那个时候不是自己,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非好好把严灿玩弄一番。但是现在好像更难了,严灿也结婚了,而且她老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二人也算是幸福美满。
想到这里,他真的很想去见严灿。自从她嫁给了陈唐荣之后,二人相见的机会更少了。就算是去医药公司也见不着她,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二人正在这里闲聊,外面又跑进来一个人,穿得束胸裹臀,挺性感的,她边喊边喊:「全医生、全医生,你快点跟我回去,我家二麻子不行了。」
这话一出可把麻三吓了一跳,随后又是心头一喜,心想?好啊,这人死了好,正好给赖四光做一下反宣传,哈哈!
但是他脸上表现得很严肃,赶紧道:「风妹你别急,到底怎么回事啊?慢慢说,他有什么症状?」
「就是拉啊,现在上吐下泻止不住,再这样下去非死了不可。要是真剩我一个女人的话,我可怎么活啊?我……我要是再去做小姐,人家也不要我了,年纪太大了。这可怎么办啊?」
看着风妹担心的样子,吊点滴的女人啧啧几声。
风妹这时却大动肝火道:「你啧个什么劲啊?是不是有臭屁要放?」
吊点滴的女人一听,火气也相当大,指着风妹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啊?你就是一个卖的鸡,让男人扎你舒服吧?二麻子还没死,你就想去卖了,贱不贱啊?我真替他不值,要知道这样,他还不如转手把你再卖了,赚点外快去找婊子。」
麻三真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的火气都这么大,这样吵起来还得了。他赶紧劝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二人劝合。
麻三对病床上的女人道:「你先在这里躺着,快没药的时候就插到另外一只瓶子里,好了之后拔掉就行了。」
「好,我都知道。你快去看二麻子,他要是真的死了,世界上又多一个祸害男人的鸡。」
「我让你说,我让你嘴贱。」
这时风妹冷不防地跑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疯打,最后竟然把针头给拔出来,这下可把她痛坏了。
「你这个疯婆子,我跟你没完没了!」
麻三一看,一把将风妹推到一边大吼道:「风妹,你要是再胡闹,我就不跟你去看病了。」
话还没说完,麻三就感觉屁股被风妹踢了一脚。
麻三正想说话的时候,风妹倒哼了一声道:「全进,你以为你很厉害吗?我告诉你,现在不是你会看病,你不去是吧?不去我就去找别人,找康复诊所去,你就在村里看这几个老女人吧!」
麻三没想到竟被这个风妹踢了屁股,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他心里满不是滋味的。
这时床上吊点滴的女人忍不住笑起来,说道:「全医生,她踢你的时候表情好好笑,挺出乎意料的。」
麻三哈哈大笑道:「这人就是一个神经病,不要理她。」
风妹也相当火大,原本是嫌二麻子拉得一身脏,想找麻三给他看看就好了,但是看麻三那样子,她还是气呼呼地往孔家庄跑去。
此时正在车上贴东西的赖四光夫妇看到有一个女人慌慌张张跑过来,急忙迎上去。
「哟,大妹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家里有病人啊?看你这么紧张。」
风妹道:「我可告诉你,现在我可是赌气来的。要是你们真把我老公医死了,你得帮我找一户人家,不然我真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了。」
赖四光一听,心想:这人怎么这样说话,一听就知道不正常。赶紧笑道:「请你放心,我们是医院,是专门救死扶伤的,所以只会救活,不会医死。」
风妹看着二人挺热情的,便道:「你们可得说话算话。」
「绝对保证!前两回都是别人搞的鬼。你想想,我们这里刚刚才开业,怎么可能医死过人呢?对了,你今天来得正好,我们诊所正在举办一个新的活动,就是免费接送。你看,我们的三辆车子都是用来接送人的,你是哪个村的人?我们去你们家看诊也行。」
风妹一听,望着赖四光夫妇道:「呵呵,真的?那可太好了。走吧,我家那老头都快被你们医死了。」
赖四光一听赶紧去捂她的嘴,风妹眼明手快,朝着他的脸就打了一巴掌。
「你流氓。」
赖四光望着她就想还手,赖四光老婆赶紧拉住他道:「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客户,别伤了和气。」
随后拉起风妹道:「来,快上车,看病要紧。」
赖四光只好忍气吞声上了车,真没想到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被整成这样,但是想想以后的生计,还是忍了吧。
这时风妹坐在副驾驶座上指着路,当他们到麻三家的时候,风妹却喊停车。
「这不是全进家吗?怎么停在这里?」赖四光也很纳闷。
风妹却对他不理不睬,下了车,站在麻三家门口大喊起来:「全进,你给我出来!出来啊!」
这时麻三正在房间里擦货架,一听有人叫便走出来,一看到大门口的风妹便没好气道:「什么事?你不是去找别人看病了吗?怎么不去了?」
风妹冷笑一声道:「你这里迟早会倒闭。你看看,人家不但看病,还开着车子上门服务呢!哪像你,店不怎么样,事还不少。」
这时麻三还没发火,两只鹅就看不惯了,直朝风妹冲过来,可把风妹吓得不轻。
村里人都知道麻三家里的两只鹅比狗还厉害,没想到它们还这么通人性。
麻三看着飞奔离开的风妹,哈哈大笑起来。
风妹急忙上了车,大声喊着:「快走。」
赖四光看了看麻三,开车走了。
一路上赖四光怎么也想不通,就麻三那种小药铺,怎么能够生存下来?
「你们村里那医生能看病吗?」
他忍不住好奇地问着。
风妹这时惊魂未定,拍着两团鼓囊囊的乳房。这女人虽然疯疯颠颠,但是长得绝对够漂亮,那丰满的乳房让赖四光眼睛顿时一亮,忍不住多看一眼。赖四光老婆也看到这一幕,朝着他的座椅踢一下。
赖四光赶紧回过神,望着前面的路。
「这就是你的偏见了。不瞒你说,除了大病、动手术什么的,这里什么疑难杂症都能看,而且不管是猪啊、狗啊、鸡鸭等等都能看。哪像你那里只帮人看,你看看,谁家没养点鸡鸭牛羊啊?一得病就得死啊。」
赖四光听完后不停点头,心想:是啊,一个地方一个样。全进这种小药铺的性质完全符合农村的特性,这也许就是他的生存之道吧。
村子周围有不少水坑,有几个小孩子正在水边上放鸭子。鸭子行动笨拙,扭着大屁股往前跑着,小孩子嘻笑着嫌它们慢,不停用小竹竿撵着。一只小鸭子刚到坑边一个没留神滚到坑里。小池塘不大,扑通一声溅出一朵大大的水花,几个小男孩看着它那滑稽的样子咯咯笑着。小鸭子水性不错,一个翻身游了很远,在水坑中间冒出头,「嘎嘎」叫了两声。
赖四光看着这景象,心里倒有几分向往。
转过弯直往西边奔去,路面很窄,车子行走困难,高高低低、歪歪扭扭地走着。看着车子扭成这样,赖四光心疼了,开口问道:「还要走多远啊?」
风妹指了指前面道:「没多远,过了前面那个大坑,往巷子里一拐就到了。你闻到一股羊骚味时就到了。」
「呀,怎么还会闻到羊骚味啊?」
「你傻啊?谁不知道我老公是贩羊的,羊没羊骚味,就你有骚味啊?」
风妹不疾不徐地说着。
赖四光老婆一听心里挺不舒服,说道:「哪那么多废话啊?快点把病看一看,回去了。」
赖四光知道老婆不开心了,心想:也是,跟这么一个疯颠的女人有什么可聊的呢?
过了一会儿终于到了,二人拿着急救箱往风妹家里走去。这里的羊骚味还真浓,二人忍不住捂起鼻子。
「这味道闻一会儿就没了,你不吸啊永远都有,等你习惯就闻不到了。」
说着风妹猛地吸了一口,看得赖四光差点吐出来。
二人刚刚走到院里,就被几只羊羔子围起来,另外还有两只正在拉屎的羊来回跑着。赖四光觉得恶心极了,左躲右闪着,但还是被羊屁股蹭了一下。羊那短小的尾巴就像一枝小刷子似的在他干净的裤管上画了一笔,而后「咩咩」叫着跑走了。
「呀,真是的,院子里怎么这么多羊啊,还拉屎?」
风妹一听哈哈大笑:「那还不怪你,你说只能看人不能看畜生,这就叫自食其果。」
风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匡当」一声,从门里跑出一个人,速度之快可以说是迅雷不及掩耳。
从屋里跑出来的正是二麻子,他甩着油乎乎的长头发,撒开细长干瘦的腿往茅厕跑去,边跑嘴里边喊:「妈呀,又拉了。」
风妹一看赶紧喊道:「慢点,等一下拉在裤子上,你自己洗啊。」
二麻子边跑边喊着:「废话,不快点就拉在裤子里了。」
三个人都愣在院子里,再看二麻子还没进去裤子先脱了下来,人长得黑,但屁股很白,随后听到「哧啦……」几声,吓得赖四光一个激灵。
「你看,自从吃了你开的药就变成这样了。我老公说以后打死也不到你那里看病了,不然或许下回就死你那了。」
赖四光一听,气道:「我都说了,那纯属意外。」
此时茅房里的二麻子把头从墙头里探出来:「意外,这回若再有意外,我不就没命了?你这个死婆娘,我不是说不要去找他吗?你想让我死了,你好改嫁啊?真是个贱人。」
「我这不是为了你着想吗?人家现在是免费上门服务的,我刚才坐了一会儿汽车,还满舒服的。我还想让你多病两天,我多坐两天呢!自从跟了你之后,我很久没坐过了。」
二麻子一听,气得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货,我压根就不该把你买回来。滚,给我滚,去做你的小姐吧!」
二麻子话音刚落,一块大土块便飞了出来。
风妹早就习惯了,一看到有东西飞来,便闪身躲开。
风妹是躲开了,但是赖四光没躲开,「啪」的一声,土块正好砸在他的裤子上,疼得他嗷嗷乱叫,直摸着裤子。
「你……」
赖四光感觉到手上黏乎乎的,抬手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土块上沾满排泄物,再看向自己崭新的裤子,上头多一朵鲜黄色的「花朵」。
「我的裤子,真是倒霉死了。」
赖四光老婆一看差点吐出来,捂着嘴道:「这衣服回去以后就拿去扔了。」
二麻子仿佛好受一些了,揉着肚子走了出来,两眼恶狠狠地望着他:「好啊!你们还敢来我家,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啊?看个牙竟然让我拉了几天肚子,看我不把你们的车砸了。」说着抄起了铁锹。
【第十九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