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从此以后啊,小红帽和可爱的小狼就过上快乐又互相照顾彼此的日子了,他们一直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大森林里。」微弱而柔和的一盏壁灯亮着,映照在正坐在床边、语气轻柔地讲着故事的女人脸上,她容貌秀美,白皙水润的肌肤几乎透明,又透着健康的光晕,她的表情耐心而专注,即使她现在面对的仅仅是个四岁半的孩童,她那充满疼爱的眼神里也是丝毫没有不耐、只有慈爱,「好了,故事讲完了,快点睡觉吧,小蕊要在甜甜的梦中等着妈妈下班哦!」

  「护士阿姨,为什么你给我讲的故事,小蕊都没听过呢?妈妈和姥爷就从来没给我讲过,真好听!」尽管已迷迷糊糊,阵阵困意袭来,但脸色苍白的小女孩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看着给自己掖被角,说话声又那么温柔的护士阿姨,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声音小小的。

  「因为小蕊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啊,从小就受了那么多的苦,居然还这么坚强,所以护士阿姨才会想出既好听,又不一样的故事来奖励小蕊啊,让我们可爱的小姑娘高高兴兴的!」怜爱地摸了摸小女孩的枯黄稀疏的头发,轻抚她的头,护士长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如莲花盛开般温暖一笑。

  好听又不一样的故事,这是自然,小女孩当然没听过,因为这些故事都是她自己动脑子,在名着童话故事中选材,再进行改良和加工的,由她用清凌凌的嗓音从口中讲出来,更是别出心裁,特别的生动。

  这也是她付出耐心和具备崇高的职业道德最好的验证,正因为此,她在这十几年里受到了无数次好评与认可。

  对待每一个病人,光是有一份精湛高深的医术,或是有一份尽职尽责的精神是不够的,而更多的,是要拿出一颗仁爱的心,真正体恤病人家属的难处,真心真意地做到换位思考。

  「倪护士长,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今天又麻烦您帮我们看了一个晚上的孩子,明天孩子她姥爷跑长途就能回来,其余的费用我父亲也能一并交齐了。」十点半都过了,一个身穿某厂子的工作服的年轻女人,才从病房门口匆匆跑进来,她身上的蓝色工作服还没换下来,还带着车间做工的油漆味。

  年轻女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先径直去了病床的另一头,她俯下身子,就疼爱地吻了吻那张消瘦苍白的小脸,先是犹自疼爱了已经睡着的女儿一番,自己这个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么多的折磨,得了这样的一个难以医治的病症,先天性心脏病!真是苦了她了,而自己又是个单亲妈妈,就为了给女儿治病几乎花光了娘家的所有积蓄,还拖累了父亲重操旧业,去开了长途运输,自己更是日夜加班,就为了给孩子挣手术费。

  也是多亏了她了,这个人美心善的护士长,这个见自己家情况特殊又困难,便主动在她值夜班的晚上,帮她看孩子、哄孩子入睡的好人,真是一个人美心善的大好人啊!要不是她,在这父亲不在的几天,恐怕就是一笔额外的开销,花钱请看护?那自己好几天的加班加点又是白干了。

  想着,脑海里过滤着她的善良,年轻女人又是抬起头,深深地望了一眼面前的好看女人,带着深深的感激。

  「你们的费用暂时先不用太着急,毕竟孩子后天就要动手术了,术后还会有着不少的花销,因为你们家的情况实在特殊,明天一早,我再和你们的主治医师沟通一下,这么小的孩子,术后营养也必须要跟上的,可千万不能亏着孩子,这么可爱的小蕊,还真是可怜。」

  一只柔软的手伸了过去,又疼惜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脸蛋,接着,倪洁才拿起自己那本手抄本的故事书,放到她高耸鼓胀的胸前,之后站了起来,要举步离开了。

  「对了,倪护士长,晚上您是不是没吃饭呀?刚才我可看见您儿子来了,他就和我一起进了电梯的,还帮我按了电梯楼层呢,真有礼貌,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我看见他在怀里还抱着一个保温桶呢,我估计啊,儿子又给您送宵夜来了,倪护士长,您真是好福气!一双儿女都那么好看漂亮,彬彬有礼的,儿子还那么孝顺,那么粘妈妈,想着妈妈,这么晚了还想着给您送好吃的,您可真叫人羡慕,真是好人有好报!」大恩不言谢,感谢的话就不想多说了,于是年轻妈妈便想起了刚才的事,并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口气充满了艳羡,同时也是真心真意地赞美他们的母子情。

  儿子来了,他又来了!

  捧着怀里的小册子像是忽然就变成了一个小火炉一样,从胸口、到心里,蓦然就是一暖,一股深深的甜蜜、一种绵绵的柔情涌上心房,旋即,全身都是热乎乎的,就像是在寒冬里喝了二两红高粱酒一样,虽不会醉,却让人感觉十分舒适,十分地温暖。

  尽管她现在已经不喝酒了,不迷恋那种苦涩辛辣的味道了,不用再依靠酒精来麻痹自己了,然而,究竟是什么时候戒除的呢?不再那么痴迷不已了呢?她却说不清,没有深刻的印象了。

  是每天下班回家,家里、厨房里都不再冷冷清清了,都有了一股香气扑鼻的饭菜味道吗?

  是一开始吃饭的时候,自己都会忍不住取笑那个初出茅庐的青年伸手笨拙,忘东忘西的窘样?再到后来,自己还是会忍不住地笑、会赞赏地笑、夸赞儿子几天下来就厨艺大涨的温馨吗?

  还是因为每当晚上,她休班在家,身边始终都有了儿子这么一个人,这么对自己知冷知热的一个人呢?

  儿子在家,她基本没空去想任何负能量的事情!无论是在行为上的,还是在思想里的,儿子好像电脑系统里的防火墙一样,用他自己的阳光笑脸,用他付出的实际行动,用他不懈的坚持努力,在她心里编写了一套强力的杀毒软件,儿子左右开弓,儿子八面威风,儿子使出全身解数地阻拦着各路不好有害的信息,她想再深受其害,她想再被深受其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丁点儿机会,一分一毫的空当都没有。

  这些日子,她经常想若是那些有着抑郁情绪的,郁郁寡欢之人,如果身边也有一个对自己如此无微不至,对他们如此愿意下功夫、拿出十足的耐心、付出所有的心思,那是不是也能帮他们驱散悲伤、让他们渐渐走出阴霾呢?从而内心又能充满正能量地拥抱未来、感受生活的积极向上呢?

  至少她就是这样,重归生活的正轨,远离了所有悲伤。

  因为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人,不愿意看见自己哭,不愿意看见自己露出一点悲伤的模样!

  在心里美滋滋想着,倪洁又重新调整了一下脸部的表情,微微涂抹唇膏的柔美嘴唇上扬得更加明显了,笑意深深,两个柔美显眼的酒窝也仿佛真的能够醉人一般,越发好看,而后她挺了挺高高耸立的胸脯,不自觉地,就让藏在紧身护士服之内的一对大乳房剧烈地颤了颤,即便戴着乳罩,也托不住那沉甸甸的分量,低挡不住地心引力的拉拽。

  之后,她笑意盈盈地,昂首阔步,走出了病房,去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去见她的儿子。

  ☆☆☆

  「你快尝尝啊,这是我妈给我做的骨头汤,很补的!我午休吃饭的时候都没舍得喝,我刚才热热就都给你拿过来了,好喝吗,媳妇儿?」中午刚过,天蓝蓝的,坐在天台上的男孩就献宝似的从帆布包里拿出了一个铁饭盒,双手捧着,递给面前的漂亮女孩,一脸满足。

  「哎呀,看看你呀,又不管不顾的,我知道很好喝,那以后,我天天都让我妈给你做,天天都给你带,烫没烫着,嗯?」是有点烫,也的确很美味,口感稠滑,十分鲜香,于是几滴油汪汪的汤汁,就不慎滴落在了女孩洁白干净的护士服上,在高耸的胸前形成了一片污迹,同时烫烫的汁水还从衣服上往里渗透着,见到这样,小伙子赶紧拿出手绢,帮对象擦拭着。

  单薄的布料,绵软温热的身子,曲线优美的乳峰,都那么完美,无可挑剔,都是那么吸引着一个年轻小伙子的注意力,他所有感知美好的思想,他源自男儿的本能冲动!渐渐地,手绢脱离了手掌,大手摊平,五根手指以最大限度地伸张着,完全趴伏在女孩那根本掌控不住、根本用一只手掌就丈量不了的饱满胸脯上,轻轻地,看似不经意地,同时还是小心翼翼地,便揉摸了起来,手掌在隔着衣衫的乳肉上默默旋转着,舍不得拿下来。

  太大了啊,呼,好舒服!即便隔着衣服,有着布料实体的障碍,小伙子也能感到女孩那最娇柔、最软嫩、最神秘的部位,那软绵绵的乳房给自己带来的舒适,如电流,一波又一波,从越来越热的手掌心传输着,连绵不绝。

  「嗯?你干啥呢?啊……大坏蛋啊你!」先前喝着汤,又是自己的男朋友帮她清理着胸前,所以他手上的动作,他动作的越界,他眼里的炙热,女孩并没在意,她没看见,等到女孩放下铁饭盒,她才忙不迭地惊叫一声,这一下,仿若真的被烫着了一样,女孩差点没跳起来,一窜二丈高。

  「呃……小洁,咱们都处了一年半的对象了,我还没碰过你的身子呢!我是说……是说,把手伸进你的衣服里,摸摸你的……你的奶,你的奶子!对,我工友就是这么说的,他跟我们说,摸女孩的身子感觉可好了,是最好的享受,小洁,你看看,这儿没人,你就让我摸摸吧,让我也感知一下我对象的一对大奶子是啥感觉,行吗?」满脸通红,老实巴交的男孩立即满脸窘态,他哼哼唧唧,小声嗫嚅着,但还是不打算放弃这次的勇敢,第一次拥有和心爱的女孩肌肤之亲的机会。

  自己的对象,年纪轻轻的漂亮女孩,就有这么一对的丰满乳房,隔着衣服看上去就那么壮观,那么吸引人,还那么柔软,就像棉花糖一样,他太向往了!

  「不行!这怎么可以?我姐都告诉我了,小姑娘没结婚的时候,身子绝对是自己的,谁也不能碰的!我姐是大学生,什么都懂的,可厉害了!我会嫁给你的,但是这件事在没结婚之前你都不要再提了,我也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是我不小心说漏了,让我姐知道了,她得打死我!好了,我要回去值班了,你也走吧。」一贯性情温和的女孩也立即还击了回去,一脸的义正言辞,她噘着嘴,不假思索地说,看上去已经生气了,又满脸涨红,之后,女孩起身就走,同时还回过身,将手上的铁饭盒往对象怀里重重一推,还给了他。

  那是丈夫又一次给自己送吃的,又一次如此细心地照顾着自己,但却是第一次,在不经意的冲动之下摸了自己的身体,让他痴迷不已……

  ☆☆☆

  静静地,就站立在办公室的门口,不期然地,倪洁的脑海里就闪现出了曾经的一个画面,一个她在青春年少时,被人照顾着,温馨又甜蜜的画面,即便后面是不怎么好,闹了点小别扭,但经过了岁月变迁,经历了物是人非,如今再追忆,只有那抹不去的柔情,那再也找不回来的情景,徒留心间,却都是怅然。

  可是现在,记忆封闭的闸门仿佛一下子被打开了,那些被她这几天刻意搁置一隅的人与事,又席卷而至,突兀而迅疾,猝不及防,而掌握着那扇闸门钥匙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弯着腰,在认真仔细忙碌的安静少年,她的儿子。

  还真是像呢!儿子和他爸做事都是一个规律,先拿出饭盒,那是满满的一盒,估计他也饿了,足够母子俩吃的,而后又盖上了保温桶,这是可能怕烫凉了,不好喝了,然而,才过了两秒,倪洁就看见儿子又打开了盖子,让里面冒着热气,接着,他又是呆了呆,又重复了好几次之前的动作,好像很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跟他爸一样,儿子是知道自己不能喝太热的东西,最害怕烫嘴了,想必他也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才纠结,一会儿是先让妈妈等待片刻,还是一进屋就能吃到他自己做的美味鲜汤,他肯定迫不及待了,所以他才会这样的,拿不定主意。

  儿子,傻宝贝儿!你可知道啊?现在只要是你下厨做的东西,哪怕是残羹剩饭,让你进行加工一番,这么晚了还给妈妈送来,妈妈都能当做满汉全席、当做宫廷御宴的。

  因为妈妈,吃得可是幸福呢,这可是我儿子给我做的饭熬的汤!

  不想再看见儿子举棋不定下去了,倪洁随手就将怀里的故事书放到了一边,之后便走了过去,同时她也好奇,想看看儿子今天又学了什么新花样、新本事,竟让他这么大费心思,都过了好几分钟,他居然还在那里弯着腰,不停摆弄呢。

  「啊……」

  两声不约而同的惊呼,接下来就是一声脆响,是一个不锈钢的小碗掉在了地上的声音,噼里啪啦的,然而,这都不是关键,都不是引发母子俩那声惊叫的罪魁祸首。

  倪洁的惊叫,甚至是惨叫,是因为她很疼,一下子,从单薄的衣衫传来的疼,火辣辣的,如死死叮咬在她皮肉上的蛇一样,吸附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下不来了。

  沈祥的惊叫,却是纯粹的惊叫,完全是被吓的,他完全没想到妈妈会突然出现在身后,完全没想到那个娇柔的身体会一下子离得自己这么近,以至于他完全躲闪不及,根本来不及反应,被他端着的小碗就不可避免地脱手而出,打翻在地。

  滚热、甚至还咕嘟嘟冒泡的一碗汤汁就那样不能幸免地孝敬了土地公公,都洒了,不过这可不是最关键的,最让大男孩心惊肉跳的,最让他心疼不已的,他所关心的,所无比心疼的,是已经蹲在地上,低着头,连连呻吟,甚至都有点在轻微颤动的那个蜷缩身躯。

  可以想象,刚才那样高温的液体一定洋洋洒洒地溅落到妈妈的身上了,烫灼着她的皮肤,所以妈妈才会这么疼,忍受不了。

  「妈,妈妈,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太疼了是不是?那赶紧的,我扶你去急诊室看看吧,妈妈,真是对不起!」大男孩都要快哭出来了,他连忙摘下脑袋上的耳机,就慌慌张张地蹲了下去,神情紧张地询问着母亲,又一脸关切。

  原来刚才大男孩是一直戴着耳机的,还在专心致志地学着做一道新的菜肴,怪不得妈妈都回来了,乃至都走到了他的身后,他都没有察觉,而他端着小碗,是想把滚热的羊肉汤晾凉了,放到窗户边,等妈妈回来喝。

  「先……先不用,儿子……儿子你快帮妈妈把衣服解开,脱下去,要不时间越长,妈妈真该被烫坏了,嘶,真疼啊!」倪洁龇牙咧嘴,连连倒吸着凉气,以缓解胸口上的疼痛,十几秒钟过去了,那份被灼烤的痛感并没有减退,依然黏黏着衣服,直接传到了里面的皮肤上,火烧一样。

  此时此刻,母子俩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或者说紧张和痛感让他们都忘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大男孩赶紧抓住妈妈的一条胳膊,放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扛起她到了床边。

  脑海里,什么都没有想,沈祥就直接伸出手,快速来到妈妈的胸前,快速解着妈妈护士服上的纽扣,一颗接一颗,速度而麻利,就像外科医生在手术台上给病人开刀一样,是不带感情的利落。

  之后,还带着高温而湿粘的布料被掀开,护士服的前襟被敞开,里面,妈妈的胸前,深邃的乳沟之间,雪滑莹白、娇嫩嫩的肌肤上果然呈现出了一片通红,一片明显被高度流体烫过的痕迹,那抹赤红,就好像在皑皑白雪之上泼洒的一处血色,叫人看了着实触目惊心。

  不过还好,看来有着衣服的阻隔,再加上处理得及时,热量并没有太大的蔓延,妈妈肌肤上并没有被烫出水泡,并没有太严重。

  但是心疼和愧疚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妈妈是真的疼了!这可是让人最难以承受的烫伤啊!是最最严重的伤痛!大男孩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的,高温侵蚀到皮肤里,被没有障碍地烤烫着,可想而知,那得多疼!

  妈妈,对不起!他看着自己的过失,妈妈白嫩肌肤上的一片刺目的红,又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并且眼泪汪汪,两大颗眼泪就挂在眼眶的边缘,堪堪掉落。

  「好啦,别在这儿傻呆呆地看着了,快去你小陈姐那里,给妈妈拿一管烫伤膏,好在并不严重,抹上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快去吧。」知子莫若母,儿子的神色自然逃不过倪洁那双明亮又慈爱的眼睛,她见儿子还是一动不动的,默然不语,护士长就给他派遣了另一件事,以此来化解儿子的注意力,别那么放在心上,妈妈没事的。

  「对了儿子,你千万别说是妈妈烫伤了,毕竟这么晚了,咱们就不要麻烦别人了,要不然她们都得过来关心妈妈,不好!」母亲不愧是护士长,温柔又十分懂得体恤别人,处处都为别人着想,已经走到了门口,沈祥又听见了妈妈轻柔绵软的语音,嘱咐着自己。

  「知道了,妈妈!」他回应了一声,就自觉地带上了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妈妈现在可是衣不遮体的,胸口的烫伤让她一时间是穿不了衣服的,所以一定要把门关严,这一点,不用妈妈告诉他,他也会这么做。

  「妈妈,妈妈!」不知是什么时候,好像就是这段时间,她总能听见这两个字重叠在一起的称呼,温柔绵软,就像嘴里含了一块软糖一样,很甜很糯,时刻都在牵动着她的一丝柔情,一根只属于儿子的神经,满载着缠绵缱绻。

  吃饭时,摆放着碗筷,儿子会这么叫,「妈妈,快过来吃饭啊,可香了呢!」

  散步时,伴随在身边,儿子会这么叫,「妈妈,你累不累呀?要不然咱们歇一会儿吧!」

  临睡时,出现在床头,儿子会这么叫,「妈妈,牛奶给你热好了,要凉一会儿才能喝哦!」

  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平时在篮球场上是那样虎虎生风的,威猛又帅气,可是一回家,在她身边,说出口的言语却是那么温软,那么叫人听了就有一种暖意洋洋的舒适感。

  她听在耳中,喜在心间,常常会忍不住,独自回想着那个声音,会细细地品味,乐在其中。

  小火苗燃烧着,上面的小铁锅里面还在冒着气泡,蒸汽腾腾,坐在床边,倪洁这才注意旁边的东西,看见了那是什么,海底捞!原来那是一个简易的小火锅!

  怪不得晚上的时候,儿子告诉着自己要少吃点,敲打着自己要注意减肥了,还逗趣地跟她说着小心变成肥肥的小猪,不好看了!原来他是别有用心,还留着一手。

  怪不得他刚才在办公桌旁摆弄了半天,认真专注,原来就是干这个呢!

  好宝贝儿,真有心!

  也怪不得,那碗里的东西会那么烫,让她受伤了。

  如那旺盛的小火苗一样,见到此景,倪洁在胸膛里又是一暖,对儿子的爱意又增添了一分,感动,就似刚才的热汤一样,一直流到了五脏六腑,最柔软的心房。

  「你就这样啊,不管妈妈啦?」一只烫伤膏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倪洁抬起头,娇俏地微撅着小嘴,乜斜着一双明眸,随后,她就看见一张明显已变成了大柿子、发烧涨红的面容,紧接着,那张脸还迅速地转到别处,目光移到一边,不再看自己,哦,是不敢看自己的半裸的身体才对。

  这不就是当年儿子他爸的翻版吗?傻傻笨笨的样子,不知所措,只不过,比他爸当年可还要老实得多。

  倪洁看着,就觉得很有意思,同时,一个想逗逗儿子的奇妙想法油然而生,并且,她想还原一下当年的情景,看看儿子会不会有着他爸的思想,会不会比他爸更大胆、更没出息,还是……更有定力?

  儿子,应该还没有女朋友吧?那会不会对女性的身体好奇呢?这一刻,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直截了当地想让儿子帮她抹药,想看看儿子触碰一个成熟女性身体后的种种反应,想想儿子窘态百出的傻样子,那一定是,很好玩儿!

  最重要的是,又能享受一会儿他——自己儿子独有的温柔细腻了,这才是让她心生向往的,让她这个妈妈心动不已的,这个念头刚一产生,便犹如刚才炉里的小火苗,蠢蠢欲动,完全管不住了自己。

  「儿子,都说大夫不会给自己看病,瞎子不会给自己算命,老师不会教自己家的孩子,那儿子你看,妈妈都当了一辈子的护士了,都在照顾别人,天天都给别人上药打针的,今天难得,妈妈受伤了,你来照顾一下妈妈好不好?让妈妈也感受一下当病人的滋味,来,咱俩角色互换一下!」

  倪洁端坐着,即便是被烫了,还是火烤般的疼,但现在的自己是心情极好的,她依旧笑眯眯地,音调清亮地对儿子说。

  没有合衣,白花花的娇嫩胸脯儿就那样袒露着,在凝脂雪滑的肌肤包裹下,是高高隆起的两只硕大肉团,看上去很软嫩,细腻光滑、饱满而又柔美,高耸丰盈的软肉挺立在那里,衣衫半敞的胸前,正好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形成了呼之欲出的曲线,加之还有着乳罩的遮盖拦挡,就更是硬生生地在一对粉腻丰满的肉奶之间,挤出了一道仿佛不可探测的深深乳沟,即使是静悄悄地呈现在那里,袒露着,也是一道直逼视野的春光,美不胜收。

  一时兴起,就实在管不住自己了,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美态,自己对男性具有的诱惑力,为了给自己和儿子找个理所当然的理由,说服彼此,倪洁还笑嘻嘻地说了一大堆的旁证,给儿子听。

  「来吧儿子,说真的,妈妈还真没给自己上过药,也不知道手上有没有个轻重,妈妈怕疼!你是我儿子,妈妈相信你,怕什么的?」

  倪洁随手拿起了烫伤膏,又拆开了纸盒包装,接着就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塞进儿子的手里。

  「嗯……」一丝清凉,轻轻柔柔地覆盖在火辣辣的乳沟上方的皮肤上,冷热交替的转换,以及男性手指粗糙的触碰,顿时让倪洁打了一个激灵,忍不住娇呼一声,同时,还带动着胸前那两坨傲人的软肉一阵抖动,在乳罩里、在空气中,无声又显眼地颤晃了几下。

  四周静悄悄的,她没有听见一丝不该有的声音,只有那手指与皮肤摩擦出来的细微声响,轻不可闻。

  那小心翼翼地点碰,两根手指只在她柔滑的皮肤上摩擦徘徊着,带着药膏的指尖不敢有一点的用力,始终是若即若离的。

  那专注干净的眼神,清澈透亮,没有一秒钟的游弋,没有眼珠乱转地就看向别处,看向不该他看的地方和部位,儿子始终是老老实实的,一丝不苟。

  这样的儿子,这样的好孩子,真的好迷人,真的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气息,清新而使人陶醉。

  于是,就是短短几分钟抹药的时间,在儿子指尖仔细地摩挲、上下擦蹭,温柔地涂抹着凉凉的药膏,再通过儿子和她自己的肢体接触后,慢慢变热和升温,蕴含着母子俩的体温的同时,倪洁竟然有点恋上了这种感觉,很舍不得这几分钟的流逝,太短了。

  或者说,她是恋上了儿子的动作,儿子的细心照顾,儿子的不急不躁,儿子的专注眼神,儿子的君子神态,儿子的坐怀不乱,第一次,在她这个母亲眼里,都是那么值得去欣赏的,值得打心眼里去欢喜的。

  自己的娇躯半裸,过于丰满的胸部根本就是让轻薄的乳罩挡不住那肉奶的春光,而他,自己这个乖乖宝贝儿,一个二十多岁的阳刚少年,却还是能心如止水,眼神纯净而清透,就凭这一点,就远胜于当年,他爸的迫切贪婪、他爸的低声下气、他爸的亟不可待。

  抛开自己是他母亲的身份不讲,男人迷恋女人都是天生的,而倪洁从儿子的眼里看见的内容都是孝义和关切,以及深深的内疚,除去这些,她真的没有看见一丝半点成年人情欲的色彩。

  她好喜欢这样的儿子!

  于是,倪洁抬起手,便抚在儿子的侧脸上,慈爱又温柔地抚摸了起来,软软暖暖的手心里,满满都是对儿子的爱意,将刚才,自己那满腔的情怀都传输到了掌心之上,给予了儿子。

  依旧寂然,只有掌心与脸蛋的轻轻擦蹭,母子俩,相对无言,却在无息地交流,感知彼此。

  没有看儿子,只是用着大拇指剐蹭着儿子的脸颊,而他也完成了手上的任务,却没有动,依然就这样,像一只温顺乖巧的纯种猫一样,让妈妈爱抚着,安安静静。

  不经意间,指尖就触及到一片温热,湿漉漉的,倪洁不明所以,便下意识地低下头,想看看那是什么,然而,她这一看,顿时觉得惊骇,十分诧异。

  儿子在流泪,他在哭!

  「儿子,宝贝儿……怎么了?哭什么啊?看看你啊,还哭得这么伤心,你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快跟妈妈说!」倪洁彻底傻眼了,彻底慌乱了,她的儿子并不是在嚎啕大哭,他只是在睁着明亮清澈的眼睛,单薄的眼皮一眨不眨,里面却积蓄满了泪水,透明轻盈的液体正顺着眼角、顺着可以流出的缝隙在滑淌着,一股接着一股,蜿蜒而下,如没有尽头的溪水,一直蔓延到下巴上,滴滴答答,打湿了衣襟。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儿子从小,她和丈夫就给儿子灌输的思想,告诉他,姐姐可以哭,可以向爸爸妈妈撒娇,可以展现孩子最软弱的一面,但是他不可以,因为他是男孩,男孩子哭,是无能的表现,是毫无意义的示弱,那将成为别人看不起你的笑柄,故而,她的儿子真的很坚强,就是有时候打篮球磕碰了一下,他也都是会躲在角落里,独自处理,就好像野生动物一样,受了伤,只是自己舔舐着伤口,默不作声。

  可想而知,这样的儿子倪洁是陌生的,甚至是有点惶恐的,她完全糊涂了,本来就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此刻更是睁得老大,一副不明就里的表情,傻呆呆地看着哭得像泪人儿的大男孩,她的孩子。

  不过在心下,她清清楚楚感到了一股浓厚的柔情,一阵立即想把这痛哭流涕的大男孩揽到怀里,拍着他的后脑勺,好好疼惜一番的冲动。

  若不是现在不方便,自己袒露着滑软软的胸膛,半裸着两只娇嫩温热的大肉团,她真的会那样做。

  「没……没事了,妈,我没什么的,妈妈!」决堤的眼泪终于止住了,大男孩抹了一把通红的双眼,又猛吸了几下已经变色的鼻子头,这才又回过头,对妈妈笑笑。

  平复着心情,调整着表情,过了半天,才得以好转。

  他当然不能说实话,自己因何会如此失态,如此不要形象地泪奔,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小伙子,会如此没出息地在妈妈面前涕泪横流,根本控制不住,那是因为,他心疼。

  心,无比疼痛!

  是的,心疼!就在刚才,他看见妈妈雪白丰挺的乳房,他是毫无羞愧地看着、一览无余地盯着。不知为何,在给妈妈涂抹药膏的时候,他的眼神是没有一点闪躲的,他也没觉得有多么不好意思,故而,他才能那么直观清楚地看见了妈妈乳房的美,甚至是去欣赏自己母亲那一处最神圣,最不可亵渎的部位,不自觉地,就出了神。

  那高高隆起的巨乳肉峰,那紧紧挤压的深邃奶沟,雪嫩,似圣洁的莲藕一般,还未被采摘;深凹,似不见底的山脉一样,从未被涉足。随着平稳的呼吸,妈妈饱满娇软的双乳还会抖动,轻轻甩颤着,那是不受控制的起伏,是不可忽视的硕大,是无不惊叹的完美,这是自己的妈妈,具有着如此惊艳美观的乳峰,美丽绝伦,而妈妈也是毫不遮掩、毫不在意地给自己看,或者说,是妈妈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她才觉得没什么,大大方方。

  可是,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就没那么平和了,就开始有了难以诉说的悲伤色彩,难以自控的苦痛神色,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妈妈的乳房,逐渐地,他的眼前就和那一天、那一刻,隔着冰冷坚硬的电脑显示屏,所亲眼目睹的一幕慢慢重叠了起来,形成了又一副新的画面,新的让他觉得是无比刺心,根本就没办法忽视心中那沉痛记忆的画面。

  这么美的一对乳房竟然就那样被糟蹋了!被人毫无情感地玩弄在手掌心里,当做不值钱的两坨肥肉,随便揉捏、肆意祸害!

  这么圣洁的一对乳房,这么漂亮的两只肉团,这么能够体现母爱的两个实物,竟然没人珍惜,没人好好地疼爱它们,反倒是沦为了那两个畜生的玩物,那两个不是人的东西用来发泄他们恶心性欲的物品,尤其是,他现在看着妈妈平稳的呼吸,那两只像雪一样的白洁肉乳在轻微起伏的时候,是那样的安详,是那样的美好,然而,就是那样,他才会更一步陷入那段深度悲痛的回忆里,仿佛跟妈妈一起遭受着磨难与不幸,感知着那份痛,一时间无法自拔。

  所以大男孩悲从心中来,他完完全全地管不住自己了,靠着无声的泪水发泄着,靠着疼惜妈妈的情怀排解着,泪如泉涌。

  「妈妈,刚才我是想,呃……我是在想啊,妈妈现在被烫伤都这么疼了,自己都不敢抹药,那么,生我的时候,得多疼啊?我以前看过乔杉演得一个小品,就是说的女人生孩子的事情,他去医院模拟一番就受不了了,疼得哇哇叫!而妈妈,还要遭受了两份罪!因为已经有了我姐了,以前我就听我大姨说过,跟我们唠嗑的时候,她说那时候还是计划生育政策,要孩子都是受限制的,甚至还会被人打压,遭到极力反对,我奶奶他们就是这样的,因为是高干家庭,他们怕麻烦,就劝妈妈打掉我,不让你要我!可是妈妈你却铁了心了,都跑回了娘家,都不给我姐喂奶了,就是躲着他们,就是为了想生下我,妈妈,你明知道还会疼一次,是很疼很疼的那种,却还是想方设法地保住了我,义无反顾地生下了我,所以刚才看到妈妈这么疼了,我就想了妈妈那时候的艰难和剧痛,就忍不住哭了,妈妈,我没……」

  自己说了假话,跟妈妈撒谎了,那么必须得自圆其说一番,要不然妈妈肯定会担心会害怕的,好端端地,就看见她的孩子突然这么莫名其妙地哭,所以沈祥就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并想了一个和此情此景比较贴切的说辞,告诉了妈妈,希望可以蒙混过关,让妈妈相信。

  他心疼妈妈是真,回想着妈妈受苦也是真,这些,都是真情实感,所以这也不算是假话。

  至少,妈妈是信了,是被他的话打动了,也被他的眼泪感动了,因为,听他说着,妈妈脸上的表情就有了明显的变化,从惊诧不安,再到慢慢舒缓,之后就是欣喜宽慰,笑容再现,最后,还没等他末尾的一句话说完,他的大脑袋,他的脸蛋就瞬间埋入到了极柔腻、极绵软、极富有弹性的一堆肉团里。

  母亲一下子就搂抱住自己儿子的脑袋,将自己孩儿的脸盘紧紧按在自己那一片雪滑丰软的乳肉里,那是自己心房的位置。她似乎要彻底地将儿子占为己有,让儿子完完全全地属于她。

  紧接着,她更是想也没想,或者说,全凭着一股冲动,一股在脑电波一刹那驱使下的行为。

  因为,在此之前,她忽然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儿子小时候因为某些事哭了,只要自己给他喂奶,只要那肥嫩的小手抓住妈妈的大奶子,红红的小嘴吮住妈妈胀挺的奶头,儿子立刻就会不哭了。

  长大后的儿子再也没哭过,今天看到儿子又流泪了,倪洁的心中忽然便有些忍不住柔情满怀、母爱泛滥起来……

  倪洁的一只手臂缩回胸前,一只手来到自己奶子的下方,之后,便不假思索、直截了当地就将两根手指伸进了乳罩的内侧。在看不见的地方,软软的乳房肉顿时被她的手指顶出了一个小坑,凹陷了下去,最后,她稍稍用力,一下子,就把浅粉色的乳罩掀了起来,一直掀到胸脯上、直到她秀美颀长的脖颈处。

  在明亮的灯光下,两只粉白鲜嫩的大奶子一下子就欢脱地跳了出来,那一对硕大肉球,高高耸立,浑圆雪白,脱离了紧绷绷的乳罩束缚和遮挡,晶莹腻滑的乳肉在空气里上下弹跳着,晃荡出阵阵令人眩目着迷的乳波肉浪!

  第一次,清清醒醒地,她让儿子触及到了她的乳房,她将两只大奶子全部面对了儿子,尽情展示她这个母亲最神圣的部位。

  儿子疼她,儿子爱她,那就在此刻,再好好地疼爱她吧!她还要给儿子一个明明白白、更加疼爱自己的理由。

  「儿子,宝贝儿!妈妈现在真喜欢这么叫你,仿佛又回到你小时候了,还在吃奶那时候,那时候啊,你什么都不会吃,就吃妈妈的奶,真好,真幸福!」

  女人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她眉眼弯弯,实在是忍不住了,丝毫不顾怀里的大男孩是否已然长大成人了,就俯下头,水润滑软的唇立即印在了儿子的侧脸上,「啵」的一声,就是一个吻。

  「宝贝儿,你知道么?你刚才啊,应该是哭错了!傻孩子,每个妈妈把自己的孩子生下来都是天职啊,是我们女人的使命,就像猫抓耗子,忠诚的狗狗会看家护院一样,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再说了,你是妈妈第二个孩子,已经有经验了,生你的时候是打了麻药的,就是现在的副院长,你肖红姨亲自给妈妈打的呢!所以根本不疼的,就是产后愈合的时候,疼了一点点。」

  对儿子温柔地说着,倪洁的目光忽然变得明亮起来,半裸高耸的双乳摇曳着散发出圣母般神圣而又魅惑的光辉。

  「嗯,儿子,来,你摸摸这里,看看妈妈的乳房大不大?对的,因为妈妈的奶子特别大,所以产后的奶水就特别多,天天都是胀胀的,可疼了呢!而你这个小不点那时候哪能吃得完啊?你姐也断奶了,要说难受啊,那时候是真的不舒服!不过啊,也是真的幸福,因为呀,一天都能喂你好几次,看着你,对……就是这么小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有时候半夜,还光着屁股,粉粉嫩嫩的一个小身子,就趴在妈妈乳房上,不停地吸呀咬的,小嘴巴子贪婪地裹妈妈的奶头,那时候呀,你真是可爱死了!妈妈的小宝贝儿呀,要是一直长不大多好呀!」

  说到这里,倪洁的娇靥忽然飞上了一片红霞,她低头轻咬贝齿,眼波流转间,又抬起螓首,张开一双媚眼,嘴角流露出一抹捉挟的笑意,眼望着儿子大胆地说道:「哦,对了,妈妈告你一个小秘密哦,那时候啊,妈妈有时候洗完澡,喜欢光着身子给你喂奶,因为,你贴在妈妈身上爬来爬去的,特别舒服」。

  倪洁说到最后,忽然有些羞涩,静静地笑着,温柔并且幸福,她瞅着儿子,瞅着自己一只高耸的乳房,已经被儿子一侧的脸庞占据了,被压得有些扁平,但依然是雪嫩的一团,白白软软的,而另一边的丰满奶子,也属于了儿子,让他安安静静地抓着,已经成年的大手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贴附着,老老实实地。

  而这些,一切的举止都是她自愿的,都是她一个成年女性做出的明确行为,二十多年的记忆,甚至更久远的,现在,在这沉静无声的房间里,只有母子俩的呼吸声,只能听见母子俩的心跳,或者说,她还看见了另一个人影子,是潜在儿子的身体里的,是印刻流淌在儿子骨骼血液里的,更是儿子与生俱来的,这辈子,都会和他如影随形,所以她才会这样,她不想克制了,她想追溯过去,回到那时候的某个点,重温旧梦。

  找回年少时的自己,将没有实现的夙愿达成。

  找回再为人母的幸福,母子俩再温馨一次。

  儿子的手抓揉、搓弄,轻轻按着。

  时隔了一个多月,没想到,这种感觉,这样的舒爽,这般的享受又回来了,大男孩在心里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一种此生都没有过的满足感瞬间填满了他的心房。

  是的,成年之后,能够有幸再次得尝母乳,此生足矣!

  手心里的柔软,掌心里的温度,是一个四十五岁的成熟女性的,是自己妈妈的,这是妈妈心甘情愿给他的,而且还是在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干扰下,妈妈没喝酒,妈妈是完全清醒的,现在,儿子的一只手掌完全贴敷在那堆暖暖的乳肉上,满手心都是那堆软软的奶子肉的舒爽感觉。

  沈祥甚至都觉得是超越了第一次,也就是自己的初夜,姐姐给他的那一次,抛开都是大乳房先不论,那一晚,姐姐让他摸喳肏屄,其中或多或少还有着别的原因,想拉回他,想与他合力,有着复仇的心思,当然还有性教育的成分,勿庸置疑,姐姐也是爱他的,然而,相比现在的妈妈,姐姐的爱就未免薄弱了几分,此时此刻,他完全将大脑袋缩在妈妈的怀里,翕动着鼻孔,吸嗅着清爽的体香,闻着浓郁而甘甜的乳香,尽情感受着妈妈最骄傲、最神圣的部位,妈妈让他摸了奶子,他只感觉打心眼里满满的爱,那是浓厚的母爱、纯粹的母爱,是没有一丝一毫被别的事物影响和干涉的母爱,是母子之间最最纯净纯洁的情爱。

  妈妈,你真好,儿子好爱你!

  不自觉地,也是情不自禁地,大男孩又将脑袋往妈妈的乳房上拱了拱,又把脸盘往妈妈怀里蹭了蹭,仿若真的是小婴儿一样,依赖着妈妈。

  更何况,相较姐姐,妈妈的乳房是真的大,真的可称得上是「豪乳」、「巨乳」,是真正的两只「大奶子」!

  当然,这个「大奶子」虽是一句粗话,但是可完全没有贬低妈妈的意味,反而,是又增添了妈妈的母性的韵味,因为妈妈她自己也说了,她那时候奶水很足,全部被奶子承载着,把一对奶子撑得胀胀的,这也就是说妈妈奶子越大,也是一种变相地对妈妈母爱的一种肯定,一种外在的体现,一种妈妈作为母亲用着奶子哺育过自己孩子,那样赋有神圣光环的褒奖。

  「妈妈,我想吃奶,让儿子像小时候那样,再吸吮一会儿您的奶子吧,好不好啊?妈妈!」

  沈祥实在忍不住了,一伸手捉住妈妈的一只丰挺肉峰使劲摸按揉搓起来。他一直以来疯狂地迷恋妈妈的大奶子,此时,向往幼时母子温馨的情怀一下子就大爆发了,沈祥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那两只由于自己的搓揉而轻轻抖动的硕大肉奶,雪嫩娇软的一团美乳,便没有多想地说了一句,向妈妈提出了要求,向妈妈撒着娇。

  雪白高耸的双乳袒露着,略微下垂而扁平,这是完全被一个人挤压在上面的结果,倪洁低垂眼帘,看着自己已经呈现半裸状态的上身,两只超过36G的肉奶就那样堆在胸前,肌肤如牛奶一样洁白,又像一层白雪刚刚飘零在她身上,没有经过一点污染,清洁得似乎透明。随着她自己平稳的气息,两坨怒突的肉峰正在微微地震颤着,温热的乳肉轻轻地摩擦着儿子的脸庞,向儿子传递着自己的体温。

  啊,真好啊!她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多久没有和自己最爱的人裸身相对、腻乎缠绵了?这一刻,她也同儿子一样,不期然地就微眯上了眼睛,再一次麻醉了自己,不想也不管了。

  又是那只手,那只她管不住、在刚才掀开她的乳罩,亦是以后掀开母子情爱、深深地相爱的手,是爱的起源、也是欲的旋涡的那只手,它又去了乳房的下端,轻轻托着那极软、颤巍巍的大肉团,仿佛都没有忘却,时隔二十多年还是那么熟练,那么自然地,就将一个硬挺挺、胀卜卜、宛若紫葡萄的大奶头送进了儿子的嘴里,甚至她都没有寻找一番,在儿子的脸蛋上剐蹭几下,就一步到位地给了儿子他幼时的果腹源泉,让宝贝儿吃了奶子。

  甚至,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发胀、硬鼓鼓的奶头,正是自己发情的预兆,就连以前,自己身处那万恶之极的淫窟里时,她的身体也不曾这样敏感和主动,乳头硬挺挺,让男人来吸吮。

  或许,她麻木了,就像她刻意遗忘了好多事一样。

  温润、滑顺、软嫩,这就是此时此刻嘴里的感觉,这就是我妈妈的味道!口中有了那饱满的软肉,那细腻的香肤雪肌,大男孩就不由得贪婪了起来,真的如自己的孩提时代,饿坏了一样,舔吸着妈妈的乳头,吃含着妈妈大半个奶子,他很用力,几乎是全心全意,这从他张着嘴的方式就能看出来,他完全将口腔张得最大,以一种吞容的姿态去包裹住妈妈的乳房,全部占为己有,全部将雪腻的乳肉和褐色的奶头从容地放进自己嘴里,再不慌不忙地去品尝,再细致入微地去舔弄,再满怀虔诚地去吸吮。

  大男孩吃着妈妈的乳房,他吸吮的动作并不是太快,似乎害怕一会儿就没了,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就是感觉温暖、舒适,别样的温存。

  正如妈妈说的,自己长不大多好,长不大就可以永远腻在妈妈怀里,索着奶吃,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并且,长不大,还是个没有意识的小婴儿,就不会有任何想法,那股不该有的欲望和冲动,也不会不请自来。

  “ 嗯,乖儿子,妈妈的小宝贝儿,就这样,慢慢吃妈妈的奶,可不准像小时候那样咬妈妈的奶头哦。……臭宝宝,你干嘛乱舔妈妈的乳头呀,嗯嗯,好痒呢!” 哼,这个坏孩子,吃奶时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调皮,咬倒是不咬了,可是,儿子那有力的舌头对着自己本已胀挺挺的奶头一阵子挑、拨、舔、吸,胸部便麻痒痒的。

  倪洁半裸的身体随着儿子的吸奶动作开始不自觉地扭动起来,还不时将胸脯上两只大奶子挺得更加高耸,下意识地去迎合儿子的舔吸!

  慢慢地,他已经将自身一半的重量给了母亲,让妈妈半躺在床上了,大男孩轻轻压着妈妈柔软的身体,与此同时,揉乳和吸奶的动作也加大了几分,而随着更有力的按压,更急切的舔舐,他都快要把妈妈融进自己的身体了,那样接触着妈妈的细皮嫩肉,那样吸吮一个女人最吸引男人的隐秘部位、肥美软滑的奶子,逐渐地,他明显感到身体的每个地方开始不听话了起来,原本还藏在暗处,软软的那一团东西,正在一点点地舒展着全身,一点点地变得硬挺,一点点竟然有了抬头的迹象。

  一下子,大男孩慌乱地就弹坐了起来,脸色红红,不敢抬起头看妈妈。

  该死!怎么又来?

  刚才离得是那样近,自己最重要的部位就挨着妈妈的大腿上,就隔着薄薄的裙子,如果让妈妈感受到了什么,她长大成人的儿子有反应了,硬了,对自己妈妈有了那种要不得、说不得的想法,还不得尴尬死?

  一阵羞恼,一阵脸上滚热,甚至比妈妈的烫伤也好不了哪去,大男孩还在心里责骂着自己,骂自己太不应该。

  儿子,有反应了呢!

  已是凌晨,在办公室,在自己的沙发床上鲜少会宽衣睡觉的倪护士长,此时却是让整个身体光裸着,将她光滑娇嫩的肌肤贴着带有她自己体温的被褥,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一丝不挂地翻了一个身,她辗转反侧着,怎么也睡不着。

  回想刚才,倪洁不得不自我反思一番,她很后悔,刚才,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了呀?他是自己儿子啊,那个大男孩,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了,而她,居然就那样了。

  跟儿子半裸相对,跟儿子蜜里调油,跟儿子不管不顾!自己还将丰满雪腻的乳房露了出来,让儿子抚摸,又将发胀硬挺的奶头自愿地送进儿子的嘴里,让他幸福地吮吸了半天,并且,还唤醒了儿子男性的冲动,他男儿的本性,所有这一切,她这个母亲做得都太不应该了。

  然而,她还是心情激荡着,怎么都难以入睡,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是怎么了,自己是何种心理。

  按理说,自己这个受过伤,且伤痕累累的人,应该惧怕男人才对,应该对所有男人都拒之千里才是她应该有的心理,而实际上,她也真是这么做的,尤其是丈夫过世这段时间更是雪上加霜,科室里的男医生,病房中的男病人,她都是能避则避,尽可能地跟他们少接触,甚至,最严重的时候,她上班,听见他们跟自己说话,接过他们递过来的东西就会浑身僵硬,不舒服,那也是她会选择猛灌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的缘故,就是在寻求麻痹自己的机会,醉生梦死,以及这几天,她宁愿把自己的时间去给一个小女孩,耐心地给她讲故事,也不愿意在办公室里值班,以防一些男病人来呼唤自己,而一并都交给了下属,全权代劳。

  她抗拒着、压抑着、排斥着,她心里面就像装置了一扇重若千斤的闸门,既阻拦了过去那些阴暗肮脏的洪流,又抵挡了如今她不愿意、也不想接受的事物。

  然而,宛如细水长流,身边那个人就似温柔清甜的水,无时无刻都环绕在自己的心尖上,他在或是不在,看见或是看不见他,自己的心里始终都装着他,想他,妈妈想儿子,是压抑不住的思念,想对他好,妈妈满足儿子,是本能的付出。

  所以,物极必反,她现在对别的男性越是疏离、避之不及,她就越发渴望与自己的儿子亲昵,渴望只属于母子俩的温馨,渴望母子之间的甜蜜时光。

  「小宝贝儿,居然硬了呢!妈妈的小心肝,真的是长大了啊,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该把哪个漂亮女孩领回家了!」

  她又翻了一个身,仰躺着,高耸绵软的肉奶将轻薄的被子都撑了起来,变成了悬空的小帐篷。

  不知道,以前那个白白的小鸡鸡,儿子小时候让自己特别喜爱的小鸡巴大不大,有没有他爸的雄风,长大成人的儿子,鸡巴硬起来是什么样的?还有,那只手,那只刚才在自己奶子上旋转抓揉的儿子的大手,那温柔轻慢的动作,只在乳峰上缓慢地摸揉着,不轻不重的力道,也是让她很舒服。

  不知怎么的,这时倪洁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她和儿子全都光着身子搂抱在一起的画面,与二十多年前相同的是,都是裸身给儿子喂奶,不同的是,儿子在吸奶的同时,却挺着一根胀挺挺又粗又长的大鸡巴!而这根属于儿子的大鸡巴,却被自己这个当妈妈的握在手里!

  这一幕让她血脉贲张、却又心惊肉跳!继而羞愧不已。

  儿子的鸡巴?自己的奶子?自己怎么又在想这些?她现在也没喝酒,头脑清清醒醒的。倪洁甩了甩头,明显感到双乳有些胀热,由于全身赤裸,两粒奶头在薄被磨擦下变得坚挺勃起、硬硬的,又有些痒痒的。

  可是,这些又容不得她不想,其实这是数月以来,夜深人静之时,她强迫自己做出的习惯,去想一些美好的、或者正能量的事物,从而顶替那些不好隐晦的过往,不让自己的心再深入深渊。可是,今天头脑里居然出现这种与儿子一起的羞人想法,难道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吗?嗯,也许也没什么吧,我和儿子是亲生母子呀,因为,儿子实在太可爱了嘛!

  既然对一些事情无能为力,那就必须要试着去忘记,每个夜晚,她都和自己对话,安慰着自己,一遍遍地催眠着自己。

  只是,倪洁都没注意到,想着这些,心里虽然还在骂着自己不应该,但是,她的心房里,却被一种久违的甜腻给填满了,暗夜中,荡漾在她白皙的脸上、那抹久久未散的红晕也始终没有减退,伴随着甜蜜的笑,一直浮现着。

  直到,她恬然入眠,睡得香甜而安心,仿若,儿子就在她身边,守护着自己,甚至,是搂抱着她光光滑滑的裸体,让她,没有阻隔地向她的儿子索取着温暖。

  当然,她不可能知道,在自己熟悉的家里,在儿子的单人床上,她心爱的小宝贝也是全身舒畅,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倪洁更不可能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儿子的脑海里,同样出现了一幅画面:美丽的妈妈,赤条条地、坦露着性感无比的身体,左手环抱着儿子同样光裸的身体,低眉垂首,右手托挤着一只硕大丰挺的乳房,正竭力将奶头送入儿子口中,她那水一般的眸子里,盛满了无尽的温柔!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妈妈」,道一声「儿子」

  那一声声里饱含着、浸溺着只属于这一对母子二人,如蜜一样的情意粘稠、似水一般的心绪幽幽!

  分睡两处的母子俩,竟然在思念对方的时候,心里竟想到了情形类似、同样羞人又温馨的画面。真是「身无寸缕双飞绪,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心里想着她,回忆着抚摸舔吸妈妈大奶子那一阵子的舒服,沈祥撸动着他已真正发情坚硬的大鸡巴,赤裸裸地在手中摩擦,酣畅淋漓在心中快意,终于,他射了精,甜甜地睡去。

  这一夜,月光皎洁,洒在不同的角落里,洒在医院与家中、母子二人的身上,洒在母子俩惦念彼此的心间,一切,是那样的朦胧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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