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胡说啥呢!啥换蛋子!再胡咧咧嘴给你打肿”丁武听女婿说出来的话,气的直想抽他。

  “咿,爸,你可白骗俺了,咱是一家人,还有啥不能说哩。你就是给我说了,我还能出去乱说吗!真是的!”李大庆倒不乐意了。他又趴下去观察了一会儿起身说:“不错!人家说的不是瞎话,没刀口,就是从屁眼里弄进去的!看来还真是这样子”。

  这下丁武可真生气了,他哆嗦着准备起来抽女婿,还没站直,就听女婿继续说:“爸,你少个蛋子有没有觉得不得劲?几巴还管用不?”

  “我打死你个兔孙,你你……你……可气死我了你……”丁武到底抽了女婿一下,不过也没抽嘴巴,照着李大庆后脑袋瓜子拍了一下。

  李大庆摸着脑袋说:“咿,咿,你打我干啥哩!我不是关心你吗!别人我还不问哩,真是的,书峥可是你亲儿子,要是我儿子军军,我俩蛋子都换给他,这有啥哩,你还留了一个,只要家伙事儿能用就行了呗!”

  丁武气的哆嗦着说:“你真是个夯货啊!你这是听谁瞎说呢!可真是个糊涂蛋。”

  “听谁说的?家里人可都知道了,书香还偷偷问我哩,我给她怼回去了!让她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出去给别人胡咧咧”。李大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到。

  丁武叹了口气坐到床帮上说:“这他娘的是硬造谣污蔑我啊!我知道是我先签了拆迁协议,他们报复我的,不过大庆啊!真没这事啊!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蛋子还在哩,你看看……”说着话,丁武把大裤衩退下一点,让女婿看他蛋子还在。

  “咿,爸,我不看,那有啥好看的,俺也有,不看,不看,你快装起来吧!小心研秋进来。”大庆扭捏地说着,到底还是偷偷看了老丈人那里一眼。

  丁武被女婿的话打击的够呛,心情明显低落了下来。李大庆看老丈人心情不好,也觉得可能自己的话过分了,于是他转移话题说:“爸,不说这事了,不管咋样,只要书峥能好就行。”

  “我来时候书香关心你,她听说你为省钱连旅店都不住了,老是在楼道里对付,她都哭了,她说如果我能来,就让我替你几天,让你回去歇歇,你看……”

  丁武一愣,心里想,你他娘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从进门后的话语表现就觉得你对研秋太热情了,这会儿还没咋滴就想撵我走了“哼”幸亏我已经先得手了!要不还真就被你骗了。

  想到这里,丁武装模作样地说:“算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照顾吧!这每天都要按时吃药,按摩,恐怕你没那耐心,你看也看了,没事就早一点回去吧!书香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李大庆诺诺地说:“那行,那我就先住下,这京城我也是头回来,你在家照顾书峥,让研秋带着我到处去转转,也算没白来趟京城”。

  “饭好啦,出来吃饭了,”何研秋在厨房喊道。

  李大庆一听“哎”了一声,就窜出去了。丁武叹了一口气,把儿子盖好,出来到厕所洗手准备吃饭。

  饭桌上,李大庆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亢奋,讨好话,憨子话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地从他嘴里涌出来,逗的何研秋“嘎嘎”大笑不止!

  丁武心里暗自吃味,低头沉默只管吃东西,装着不在意的样子。何研秋的眼光有意无意瞄了他一眼,继续和李大庆嘻嘻哈哈说笑。

  当李大庆提出要何研秋带他出去走走时,何研秋当即答应下午就带他去,还说她也没出去逛过,现在正好一起去。

  丁武那心里堵得慌啊!他匆匆扒完饭,就起身回到儿子屋里,听着外面两个人说笑的声音,心里难受的厉害。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果然,下午两个人给他打个招呼就出去了,还叮嘱他好好照顾儿子。他还得装着不在意说早点回来。

  一下午他都没心思给儿子做按摩,像个困兽一样在屋里转来转去……

  到了下午六点多,他实在是煎熬得受不了了,就给女婿打电话。李大庆电话里说两人正转商场呢!暂时回不去,让他自己吃饭,别等了。挂了电话,他那还有心情吃饭呀!

  护士来把儿子挂的营养液换上,叮嘱他滴完了,把针扎封闭起来后走了。他坐在客厅沙发上呆呆出神。

  屋子里除了儿子的打鼾声平稳悠长外,再无任何声音。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决定出去走走。到了门口扭头看看,又怕儿子一个人在家出现意外。就又回来坐下……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夜里十点多,他又忍不住给女婿打电话。这次通了没有接。他心里更慌了,又打儿媳电话,还是无人接听!他真坐不住了,一遍一遍拨女婿,儿媳的电话。一直拨了半个小时,最后女婿电话通了,说他俩在洗浴中心洗澡,刚洗完出来,说马上就坐车回去,这下他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丁武终于听到了开门声,随之是儿媳的小声说话声。

  好像是告诫女婿什么事!他趟在床上装睡一动不动。女婿走了进来小声说:“爸,睡着没?”

  丁武“嗯”了一声,然后女婿就开始说话了“诶呀,爸哎,今天可转美了,也吃美了,不亏来京城一趟,你不知道,研秋带我去了洗浴中心,那阵势!太厉害了,可比咱们那大太多了,洗完去休息区,诶吆,比皇宫都不差!”

  女婿明显还没从兴奋状态中沉静下来,嘴里喋喋不休地絮叨着。丁武面无表情地盯着屋顶不言语。李大庆看老丈人不搭理他,也没了卖弄兴趣,自己把席子铺地上,随便拿了个什么东西做枕头趟了下去,不一会儿鼾声如雷响起……

  李大庆又住了两天,终于在丁武的催促下走了!不走不行了,丁武给女儿打了电话,说李大庆在这也帮不上忙,尽添乱,女儿书香电话里骂了李大庆一顿,无奈之下只好回去了!

  丁武是在发现女婿趁他晚上睡着的时候偷窥儿媳后,他才给女儿打的电话。

  说偷窥吧!儿媳洗澡插门了,他也看不到啥,关键是女婿的举动让他感到了危险!

  儿媳和女婿两个人也能说到一起,没事经常凑在一起嘻嘻哈哈,这实在是令他不安……

  李大庆的到来,犹如给平静如水的生活透入了一颗石子,荡起了一圈圈涟漪,他走后重归平静。

  下来的日子丁武感到儿媳对自己的态度开始不冷不热起来。经常想和儿媳说话,到了儿媳面前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儿媳有时候看他老在屋里跟着她,就问他“有事吗?”他又呐呐不能言。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后,丁武终于受不了了,他决定找儿媳谈谈。

  这天晚上,他看儿媳正在给儿子做下体按摩,知道做完后儿媳会去洗澡,他怕儿媳洗完后像以前一样关门睡觉。他就悄悄在客厅小沙发上坐着等儿媳出来。

  卫生间里儿媳边洗澡边哼着小曲儿,看来心情不错。丁武此刻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怎么……怎么开口呢?虽说俩人都已经……睡过了……可他感觉儿媳……好像……好像不愿承认的感觉。

  正坐卧不宁时,儿媳穿着睡衣出来了。看到公公坐在客厅沙发上,没开灯,就随口说:“爸,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洗睡觉吧!明天我要去苏医生家,你一个人在家会辛苦点,早点休息哈”。

  他赶紧站起来,弯着腰答应道“哎,哎……”眼看儿媳要进房间了,他一狠心叫道“研秋,我……我想……和你说……说会儿话……行不?”

  何研秋一愣,看了公公一眼说:“行,我把头发吹干了就来,那你先等着吧!”

  话说完,她嘴角微微上扬,笑了一下。丁武“好,好”着又坐了下来,心慌慌地等着儿媳出来……

  屋里响了一阵子的吹风机声音停了,丁武的心立刻揪起来,他想站起来,又觉得太刻意,正犹豫不定时,儿媳已经出来了。

  “啪”的一声,儿媳把客厅灯打开了。随手撩起睡衣下摆赛两腿中间,拽过一张凳子坐到他对面说:“爸,有啥话说吧!”

  丁武低头刚好看到儿媳夹起来的两只白腿在眼前晃悠。他顿时感觉心里“碰”的一声,呼吸开始变粗说:“研……研秋,我……我……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说话……我……我这几天……心里很难受,从来……从来没有……没有……这么难受过,我也不知道咋了,就是……就是……觉得想和你……和你说话……可你……你……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他磕磕巴巴总算把话说出来了!

  何研秋看着公公叹口气说:“爸,你想多了,我不是不想理你,是……是不敢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丁武睁大眼睛看着她说:“不……不知道?”

  “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我实在是……不敢再招惹你了!既然你心里也有话,那咱俩就把话说开吧!你先听我说,然后你再说,好吗?”何研秋也同样想和公公聊聊天,打开两个人相处时的尴尬局面。

  见公公连连点头,她继续说道:“我今天也不怕丢人了,就给你说说我的感受吧!是的,咱俩是那什么……有了那种事情,但那是在喝醉后才发生的。发生就发生吧!我也没有后悔过,毕竟我是……主动的”

  “可发生后……你的表现让我觉得很后悔!你别急着说话,等我说完,你再说”她看公公要插话,就阻止公公别讲话。

  她继续说:“我是你儿媳,是个女人!女人做出那种事情,本来心里就羞愧难当,可你呢?你先说我尿……尿床……然后……然后知道怎么回事了,又说咱俩睡……睡过了,还拿我和婆婆比较!说……婆婆劲比我大……比我……能……怼!

  你想想,我本来就觉得无地自容,可你还老说这些话,你让我怎么敢再理你……

  我是个女人,你这样口无遮拦的话,万一要是别人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你想过这些吗?”

  她话音刚说落。丁武就急忙站起来哆嗦着说:“研秋……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鞠躬道歉,你一定要……要原谅我啊!你……你不理我……我心里难受的……难受的想……想自杀。”

  “啊!什么……你……你想自杀?”何研秋听公公说不理他,他就想自杀,顿时就惊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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