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二天,久缘网吧就开启了回馈新老用户的充值活动。

  充一送二,优惠力度极大!

  想到昨晚孙文口中的仁义,周朝先心中哂笑。

  不过他这么明目张胆,不知道谢衣能不能发现。

  对于久缘网吧的最后结局,周朝先很感兴趣,在每日缠着邓璐的同时,都会来这儿查看情况。

  可一连几天下来,谢衣都没有再来过,对于网吧的活动也是毫不知情。

  期间,徐丰羽高磊两个冤种在周朝先不知情的情况下各充值了1000,还怂恿周朝先抓紧。

  周朝先则趁着孙文在的时候,将他们的钱讨了回来。

  不过他并没有将钱如数奉还,而是每天在群里发着红包,让两人谄媚地说了好几天奉承话。

  这几天里,周朝先也开始了对邓璐的狂轰滥炸。

  他每日早早地出现在邓璐家门口,下班后又在银行外蹲着,就死皮赖脸地缠着邓璐,接送她上下班。

  有邓爸爸的助攻,周朝先极少有扑空的时候。

  邓璐脾气虽倔,但面皮却薄得很。

  每次都顶不住邻居同事八卦好奇的目光,仓皇上车。

  只是上车后,她却不怎么跟周朝先交流,总是自顾自地玩手机。

  周朝先约她吃饭看电影,她也拒绝的很果断。

  几天下来,周朝先除了做了个专职司机,连邓璐的小手都没有摸到。

  他倒是没有气馁,每日除了接送邓璐上下班,其他时间都会自觉隐身,避免自己整日的纠缠惹得邓璐不喜反厌。

  ......

  “下车吧。”

  周朝先将车停稳后,便转头看着邓璐。

  邓璐没有像往常那样干净利落地下车,而是看似无意地问了句:

  “你待会有事?”

  “没有啊!”

  周朝先的矢口否认让邓璐眉头皱了起来,开始狐疑地盯着他,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破绽来。

  “真的?”

  邓璐的怀疑并不是毫无根据的。

  前几天周朝先送自己回家,都会在路上绕上几圈,可今天却是径直将她送了回来,一分钟都没有耽搁。

  而且周朝先今天的形象也很是不同,一头短发明显刚刚修剪过,身上的白衬衫也显得服帖齐整。

  他以往形象虽然也干净整洁,可今天却更加正式,连平时觉得碍事的手表都带上了。

  心下有了怀疑,更多的细节就浮现在脑海。

  刚才在路上,周朝先曾多次看表,再加上他如此急迫地送自己回来,那说明他肯定有事。

  这一刻,邓璐只觉得自己是福尔摩斯附身,将周朝先的谎话看的一清二楚。

  他是约了什么人吗?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邓璐心中突然堵了起来,又想起早上父亲的话。

  “璐璐啊,你要是不喜欢小周,别吊着人家。”

  “要是你们不合适,爸再给你介绍更好的,也让小周再接触其他女孩子,他妈都催问我好多次了,一直等着你答复呢!”

  邓璐脑海中思绪万千,又想到刚开始时周朝先的短信轰炸,到如今的的寥寥几句。

  邓璐心中又委屈又愤怒,可周朝先却毫无眼力地再次催促道:“下车啊。”甚至还伸手去帮邓璐将安全带松开。

  “下就下!”

  邓璐的小姐脾气顿时上来了,她打开车门就钻了出去,然后愤然将车门重重甩上。

  周朝先看着怒火中烧的邓璐,脸上显出几分笑意。

  爬楼梯时,邓璐咬着牙,眼睛都有些泛光。

  邓璐对于周朝先的情感是复杂的,大半个月的相处,她认识到了周朝先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敦厚老实。

  可他表现出的好色,对自己身体的贪恋,不过是男人都有的德行,还不足以让她将其定义成坏人。

  此时的她就像是输掉了一半赌本的赌徒,在割肉离场和继续对弈之间摇摆不定。

  割肉离场,自己不说血本无归,但那日一晌欢愉被占的便宜,却是无从讨回了。

  但要是继续赌下去的话,她仍有一半的胜率。

  对于答案,其实邓璐心中是有所偏向的,这也是她没有跟周朝先彻底闹翻,而是选择冷暴力的原因。

  一是惩戒他,二也是给他讨好自己的机会。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所期望的讨好手段是什么。

  邓璐爬着楼梯,脑海里都是周朝先那副干净的知识分子形象。

  不得不说,周朝先很适合白衬衣金边眼镜造型。

  瘦削白净的他算不上帅气,但穿上白衬衫,戴上金边眼镜之后,整个透露着斯文气。

  虽然因为年纪轻,看上去还有几分稚嫩,但那股知识分子的气质已经初具雏形了。

  转念,邓璐又联想到周朝先那日在床上的无赖表现,她的心中浮现出四个字:

  斯文败类!

  “等等我啊!”

  她还在患得患失周朝先今晚是不是约了其他女孩的时候,周朝先已经从身后追了上来,手中还拎着两瓶酒。

  一见周朝先,邓璐居高临下地斜眼看他,满脸的不高兴:“你干嘛!”

  相比于邓璐有些过激的反应,周朝先则显得云淡风轻些:“去你家吃晚饭啊!”

  “啊?”听到周朝先的话,邓璐小嘴半张,满眼的疑惑。

  “你爸今天约我过来吃晚饭啊!”

  知道周朝先今天穿的如此正式,原来是为了来自己家里吃饭,邓璐心中的郁结消失了大半,甚至还有股窃喜涌上心头。

  “你刚才怎么不说!”

  邓璐余怒难消,语气依然不善。

  “我还没来得及说呢。”

  周朝先说话多少带着些委屈。

  邓璐也知道是自己内心的小剧场太丰富了,所以也没了多少底气。

  周朝先抓住邓璐气焰熄下去的时机,抓住她的小手,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哼~”

  邓璐傲娇地哼了一声,刚想将周朝先的大手甩掉,可是周朝先却抢先一步,抓着她的手就继续爬楼梯。

  “我们快点上去,我还能帮咱妈做几个菜。”

  “谁跟你咱妈!”

  邓璐嘟着嘴吐槽了一句,但还是跟上周朝先的步伐往上爬,手也没有再想着挣脱。

  ......

  邓妈妈是位专职的家庭主妇,邓璐父女两人在家基本就是两手一摊,啥都不干,所以周朝先的踊跃帮忙让她赞不绝口。

  邓璐则拿着一瓶酸奶坐在厨房门口,看着周朝先那谦虚又有些得意的模样,心中来气。

  明明自己才是女儿,可却被厨房里的两人隔离在外。

  听着妈妈口中一口一个“小周”,模样十分亲密,邓璐竟生出两分嫉妒来。

  她想说两句打击周朝先一下,可对方那游刃有余的样子,让她这个菜鸟挑不出任何毛病。

  就在邓璐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埋汰周朝先时,邓妈妈反而有些阴阳怪气地道:“真是时代变了啊,现在有些女孩子两手不沾阳春水,反而不如男孩子了。”

  邓妈妈一边感叹,一边意味深长地打量邓璐,就差指名道姓了。

  “做菜有什么难的,不是学一学,是个人都行的嘛!”

  “哟,那你怎么不会呢?”

  “我懒得学!”

  看着她们母女两人拌嘴,周朝先理智地将脸转了过去。

  “等你以后嫁人了还这么懒,家里不知道会脏成什么样子呢。”

  邓璐看了一眼周朝先的背影,继续犟嘴道:“我可以请阿姨啊。”

  “你那点工资,请得动谁啊?”

  邓璐一直被妈妈戳着短处,又看到周朝先一副老实人的嘴脸,小嘴一直撇着,心中又有些气了。

  “周朝先,帮我洗根黄瓜!”

  周朝先依言帮她洗了根黄瓜,邓璐接过咬了一口,然后有些得意地对着母亲晃了晃手中的黄瓜:“我再懒,有人帮我洗黄瓜。”

  “哎,你再勤快,你老公连碗都不帮你洗!”

  邓妈妈抬手,作势要打:“你这丫头!”

  邓璐赶忙小跑开去,坐上了沙发,没有再去打扰厨房里的两人。

  她现在是明白了,有周朝先做对比,妈妈看自己一眼都会来气。

  就这样,邓璐在客厅玩了十几分钟手机。

  “小周呢?”

  邓爸爸回来第一眼没见到周朝先,忍不住开口问道。

  “在厨房帮忙呢。”

  邓爸爸走到厨房门口,看到正在忙活的周朝先,沉声道:“小周是客人,怎么能让他干活呢?”

  “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帮帮忙应该的。”

  客套了几句后,周朝先还是被赶出了厨房。

  擦干手,周朝先坐到了邓璐边上,将邓妈妈塞给他的苹果递给邓璐:“吃吗?”

  邓璐摇摇头,语气酸酸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们儿子呢!”

  周朝先笑笑没有说话,而是凑过去看邓璐的手机:“你看什么呢?”

  “电视。”

  “什么电视?”

  “小欢喜。”

  “哦。”

  周朝先又往邓璐边上挪了挪身子。

  邓璐察觉后不仅没有躲开,反而将手机往周朝先这边斜了斜,方便他观看。

  他们挨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邓璐父母则在厨房准备着晚饭。

  时隔多日再次近距离相处,邓璐表面淡定,心脏却跳个不停,哪怕周朝先安分守己,丝毫没有占自己便宜的意思。

  “英子 开门 爹地”

  正在看剧的周朝先看到沙溢敲门这一段,忍不住笑出声来,肩膀撞了一下邓璐,分享心中感受。

  邓璐也被沙溢弄得轻笑出声,没有在意周朝先的亲昵举动。

  两人就这样和谐地看着电视,直到晚饭准备好。

  吃饭时,谈话节奏一直由邓爸爸把控着,话题一直围着周朝先邓璐两人。

  一顿饭下来,两人的喜好和经历都成为了谈资,甚至邓妈妈还说了邓璐小时候的许多糗事,惹得她娇嗔连连。

  邓爸爸看着逐渐有交流的两人,心中甚是宽慰。

  他今天请周朝先上门吃饭,本就是为了撮合他跟自家女儿。

  周朝先每日车接车送,对邓璐的心意都被他看在眼里。

  要是因为一点小矛盾就失去这个准女婿,他个人是挺可惜的。

  而且以他对女儿的了解,要是周朝先真惹火了邓璐,早就被拉到黑名单了,哪会上下班都坐他的车。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除了被说了许多糗事的邓璐有些小情绪。

  吃完饭才七点多,邓爸爸看着关系逐渐缓和的两人,趁热打铁,提议众人去唱歌。

  邓璐嘴上说着不去,可耐不住三个人架着她,最后还是坐上了周朝先的车。

  “别以为我爸妈喜欢你,你就能怎样!”

  一上车,邓璐就伸出一根玉指,警告着周朝先。

  “你就原谅我嘛,我都知道错了。”

  “哼~”

  邓璐自顾自地系上安全带,没有回复。

  邓璐的态度已经软化了许多,周朝先也不急于一时,一边开车一边道:“我后天开始就不能接送你了。”

  邓璐心中一沉,立刻扭头盯着周朝先。

  周朝先解释道:“后天开学了,上下班就没时间了。”

  听了周朝先的理由,邓璐悬起的心才落了下来,但还是傲娇道:“谁要你送一样!”

  为了抢在邓璐父母面前表现自己,周朝先一路疾驰,将他们的车甩开了一段距离,并在他们到达之前将包厢和零食都买好了。

  包厢里,还是邓父这个老江湖率先暖场,开嗓唱了一首《吻别》,刷新了周朝先对他的认识。

  邓父虽然待他温和友善,但怎么说也是个副行长,平时多少带些老干部的派头,没想到还会唱情歌。

  先不说技巧,歌声里感情倒是很饱满,与平日里的深沉腔调迥异。

  一曲唱罢,周朝先手掌都拍红了。

  毕竟是四人第一次来这种场合,邓母不如邓父那样放得开,怎么都不愿意接着邓父后面唱。

  最后还是周朝先接过了话筒。

  当钢琴前奏响起,周朝先深情地看了眼邓璐,然后自信地将话筒举到嘴边。

  “拦路雨偏似雪花 饮泣的你冻吗”

  一开口,周朝先低沉的声音,标准的粤语立刻吸引了在场三人的注意。

  周朝先唱歌时表情极为认真,眼神也很是真挚。

  正在点歌的邓璐立时转过身来,对上周朝先略显深情的眼神时,她身子一颤,像是被雷击中一样。

  “砰砰砰”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邓璐之所以会跟周朝先在一起,并不是说她有多喜欢周朝先。

  而是因为周朝先在他认识的众多相亲男中,条件最为优秀,跟他相处也让人十分自在。

  对方追女孩的套路虽然笨拙,但却能让她感受到真诚。

  七夕那晚,烟花绽放,气球飘扬。

  气氛烘托到那里,邓璐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拒绝周朝先的真挚求爱。

  说邓璐有多么喜欢周朝先嘛,谈不上,她对周朝先的好感大于爱意。

  而这份好感在周朝先开口的那一刻,火箭般的激增。

  “我把这陈年风褛送 赠你解咒”

  直到周朝先唱完,邓璐眼中的惊艳都没有消却。

  “好!”

  邓父率先叫好,邓璐这才如梦初醒跟着一起鼓掌。

  “没想到小周你深藏不露啊!”

  “哪里哪里,还差点,需要跟叔叔您学习。”

  一番客套之后,周朝先放下了话筒。

  接下来轮到邓璐唱歌,她的歌声中规中矩,但明显不在状态,不是唱快了就是慢了。

  但等她唱完,周朝先还是十分捧场,鼓掌十分大力。

  邓璐唱完之后,慢慢地从她妈妈边上移到了周朝先这边。

  “你唱歌这么好听呢?”

  “还行吧。”

  看着周朝先得意的表情,邓璐罕见地没有说话,心中想着:他说话就字正腔圆,语调饱满,唱歌好听也是情理之中的。

  看着邓璐那溢于言表的惊艳,周朝先又嘚瑟了一下:“我当初可是十佳歌手。”

  “真的假的?”

  周朝先拿出手机,翻到了自己大学时期的朋友圈:

  “你看这张。”

  照片里,周朝先拿着话筒站在舞台上,身后的背景确实是校园十佳歌手总决赛。

  “那你十佳里面排第几啊?”

  翻到奖状那张照片:“第三”

  他们在这聊着天,那边邓妈妈已经唱起了《酒醉的蝴蝶》。

  “你朋友圈有这么多照片呢?”

  “啊?”

  邓妈妈唱歌后,周朝先就不怎么听得到邓璐的话了。

  “我说,你朋友圈这么多照片,我怎么一张都看不到啊?”

  邓璐凑到周朝先耳边,大声说道。

  她无聊时经常点进周朝先的朋友圈,可入眼只有一道横线,什么都没有。

  “都是仅自己可见,我朋友圈当相册用的。”

  声音嘈杂,周朝先也是凑到邓璐耳朵说话的。

  热气吹在耳边,邓璐感觉周朝先都要亲上她的脸了,但她没有避让,只是摸了摸发痒的耳朵。

  相比于周朝先的亲昵,她现在更好奇对方的朋友圈。

  “其实第一第二唱歌没比我好多少,但他们长得好看。”

  在邓璐耳边说完,周朝先就点开了当初的合照。

  “这个是第一,这个是第二。”

  邓璐低头顺着周朝先的手指看去,脑袋不自觉地抵着对方的头。

  邓爸爸在一旁看着逐渐亲昵的两人,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拿出手机将周朝先邓璐紧挨在一起,头抵着头看照片的场面拍了下来。

  这也是他提议来唱歌的原因,唱歌时声音嘈杂,他们必须要凑到对方耳边不可,很容易拉近两人的距离,消除隔阂。

  周朝先的朋友圈照片很多,记录了他从高中到现在的每个精彩时刻。

  周朝先一张张划给邓璐看,她心中却像是被一只猫爪抓挠一样,想要亲自动手,可碍于自己先前的态度而有所控制。

  “这个女生是谁啊?”

  邓璐眼尖地发现了一张周朝先没有点开的照片。

  那是一张合照,一个长发女孩笑靥如花地依在周朝先肩膀上。

  “朋友。”

  听到周朝先有些心虚的回答,邓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好漂亮哦~”

  邓璐的语气有些发酸。

  她没问过周朝先的情感经历,可是她心中却对周朝先的前女友有着一个固化的想法。

  在她心中,周朝先的前女友应该跟他是同类型,长相一般的学霸,甚至是那种带黑框眼镜的学究女。

  没想到见到照片,是个长相好看,眼神灵动的气质型美女,与自己不相上下。

  她原本自恃长相出众,可是看到周朝先的前女友后,这点自信也消了三分,甚至怀疑起来周朝先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周朝先在她认识的男生中,综合实力绝对是最拔尖的那撮人。

  书香门第,工作稳定。家庭、经济条件胜过乐山百分之八九十的人。

  而且他个人谈吐大方,举止得体,会做饭,还很会讨好家长。

  除了那天在她喝醉时,跟她稀里糊涂地上了床,这让她很是介怀,其他的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你比她好看。”

  “哼~”

  收起心中的不自信,邓璐冷哼一声。

  她也懂得审时度势,知道现在不是追问他前女友的时候,便将话题扯开了:

  “你去过这么多地方啊?”

  周朝先旅游打卡的照片极多,她看到的都有十几个地方了。

  听出了邓璐的羡慕,周朝先便道:“下次我们一起啊。”

  邓璐“哦”了一声,不知是同意,还是敷衍。

  “正好我下周末要去郑州,一起啊?”

  “你去郑州干嘛?”

  “一个妹妹要过去上学,第一次出远门,送送她”

  才刚看到周朝先前女友的照片,邓璐对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敏感起来。

  邓璐下周末有班,但她没有拒绝,而是模棱两口地回答道:“再看吧~”

  “一起去玩玩嘛”

  周朝先的继续邀请,让她打消了对他口中妹妹的怀疑,如实道:“下周末我上班呢。”

  “不能请假吗?”

  看到邓璐摇头,周朝先面露失望:“可惜。”

  周朝先继续给邓璐介绍着自己的朋友圈,而邓璐则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好几次想伸手抓住手机自己滑动,但都忍住了。

  周朝先则假装没看到,又看了会儿就将手机收了起来,重新唱歌。

  两个小时下来,邓妈妈俨然成了周朝先的粉丝,让他唱了好几首张国荣的歌。

  作为听众的邓璐也不得不承认,周朝先除了长相不够俊俏,气质方面有哥哥五六分的神韵,唱歌也很得精髓。

  走出包厢时,邓妈妈还抓着周朝先的手不放,让他没事多来家里吃饭。

  看着父母一左一右将周朝先夹在中间,落在身后的邓璐心中发酸。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父母对自己男朋友的热情喜爱,比自己更甚。

  “你们走慢点,女儿快走丢啦!”

  邓璐的呼声让三人顿住了,然后她父母笑道:

  “还是劳烦小周你送璐璐回去,我们先走。”

  他们继续往前,而周朝先则停下来等邓璐跟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家三口呢!”

  “吃醋啊?”

  “才没有”

  看着邓璐言不由衷的样子,周朝先微微一笑,等邓璐走到自己身边时,他才伸手牵住她,与她并排而行。

  邓璐缩了两下没挣脱,便由他了。

  “去吃夜宵啊?”

  晚饭时,周朝先观察到邓璐吃的并不多,此时应该饿了。

  邓璐看着父母的背影,赌气道:“你跟你刚认的爸妈去吧,我才不做电灯泡。”

  “去嘛,我不叫他们。”

  等了一会,看邓璐不说话,周朝先赶紧跟冲前面喊道:

  “叔叔,我跟璐璐去吃个夜宵,晚点再送她回去啊”

  “好,别吃太晚就行。”

  “嗯,不会太晚的,吃完我就送她回去。”

  有了邓父的应允,邓璐也没有再推脱,跟着周朝先上了车。

  “你喝奶茶吗?”

  邓璐比较喜欢喝奶茶,所以路过奶茶店的时候周朝先问了一嘴。

  “不喝了,都胖死了!”

  邓璐最近减肥,要不是看今天周朝先表现不错,她连夜宵都不会出来吃。

  周朝先闻言,特地将邓璐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才一脸肯定地道:

  “不胖啊,感觉比之前还瘦了点呢!”

  “嗯,这个星期睡得少,也没什么胃口。”

  周朝先自己的一句奉承话,竟被邓璐抓住了话柄。

  这星期为什么吃不好睡不好,还不是因为那次喝酒的事情!

  周朝先憨憨一笑:“没事,会补回来的。”

  “哼~”

  周朝先都不知道今天听邓璐哼了多少次,已经习以为常了。

  邓璐接着道:“我看你这几天反倒胖了不少嘛。”

  “没有,我这两天也吃不好睡不着,就想着怎么求得你的原谅呢,愁都愁死了。”

  “我也没看到你着急啊,白天都看见人。”

  周朝先不敢说自己没事就去网吧待着,解释道:“要确认办公室的装修方案,谈施工队什么的。”

  “哦。”

  听到周朝先忙事业,邓璐没有再揪着不放。

  只是沉默了良久后,邓璐又开口道:“那晚上呢?”

  “害怕你嫌我缠人,嫌我烦。”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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