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潜入长安

  边不负化身周文,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已经到达了距离长安不远处的一个小镇。

  这时的他可以说是完全的改头换面,在魔种的影响下,原本清瘦的身体变得雄壮威武,体格和后世同样修习魔种的赤尊信、韩柏、庞斑等近似。

  而面貌看上去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不算太英俊,但却面庞线条深邃,一双眼睛彷如看不见底的深潭,自有一种说不出感觉的奇异男性魅力。

  可以说,现时的他绝对没有任何一处会让人联想起边不负。

  还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便可到达长安了,边不负重新在脑海整理了一下长安的情报。

  长安是李阀的根据地,除了李世民率兵在外攻打洛阳,阀主李渊,李建成,李元吉都呆在长安。

  而长子李建成现时身为太子,占据着大义名分。

  李元吉则和李建成结成一党,共同钳制有佛门支持的李世民势力。

  长安城内太子党的长林军与李世民的天策府互相争锋,经常闹得很不愉快。

  而作为阀主的李渊对这种情况似乎不闻不问,但从他依然支持着李建成的太子地位便可窥视出这李阀主宰的倾向性。

  只怕,作为李渊而言,现在对佛门也没多少好感。

  自己立长子继位,但佛门却支持次子,这可是明着打脸,身为帝王哪里能让旁人在继承人问题上指手画脚?只是佛门势大,李阀一直以来依靠佛门之处也是颇多,所以李渊现时虚与委蛇,看似中立而已。

  况且这个世界中,宗教的势力要比现实历史上强得多,原因是宗教势力拥有大量的高手,特别是顶级的高手。

  像梵清惠、宁道奇这样的宗师级高手,简直是可以镇压一个门派的气运,世俗的帝王也不得不重视。

  一切决定都得三思而后行。

  但只怕天下初定,便是李渊镇压骑在自己头上的佛门之时,李世民根本不可能抢到李建成的继承人位置。

  在真实的历史上,李渊于武德八年(公元625年),即玄武门之变前一年,颁布《先老后释诏》,确立了道教的地位,正式宣布三教次序为道、儒、佛,佛教为三教之末,开始正式打压佛教的地位。

  结果,一年后便是震惊天下的玄武门之变。

  当然,李渊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和佛门竟会图穷匕见,直接杀死李建成与李元吉,并逼迫自己退位。

  看玄武门之变当日的历史记载,当时懵然不知的李渊在宫中等着三个儿子,突然一阵喧闹,然后手执兵刃,浑身带血的尉迟恭带甲士闯入,告诉李渊说李建成及李元吉谋反,已被秦王诛杀。

  李渊先是震惊,后却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并于不久之后便禅让皇位给李世民。

  能不接受么?居然让人手执兵刃带兵闯入自己的帝王居所,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整个皇宫都已被人控制,倘若皇帝稍有反抗,立刻便会上演弑父夺位的戏码。

  然后对外的宣传会变成太子李建成谋朝纂位,害死父皇,而李世民则为父报仇,诛杀阴谋家李建成和李元吉,并在百官恳求下接任帝皇之位。

  想到此处,边不负突然一阵发冷,像玄武门之变这样出乎所有人意料置诸死地而后生的博浪一击,和胡教围杀自己和宋缺时候的行事手法竟有几分相似之处。

  莫非,这捧李世民上位逆转乾坤一战的背后,也是你梵清惠的手笔么?再想想,在这大唐世界里,佛门为什么一定要支持李世民呢?佛门选择李阀是必然的,原本李渊的根据地太原和长安就比较近,而慈航静斋的所在地终南山帝踏峰便在长安城郊,地理位置接近,两者的交往自然方便。

  等到李阀起事占据长安,慈航静斋难道还能舍近求远,不选脚边的李阀而去选取其他人么?何况李阀本身的素质也是诸侯中最优秀的。

  单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已注定了李阀与慈航静斋的结盟。

  而后来师妃暄洛阳用传国玉玺选真主等不过是做戏而已,当然也不排除是为了捧李世民而专门弄这一出戏。

  至于梵清惠选择李世民而不是太子李建成,很简单,无论你佛门是否支持李建成,作为正统继承人的太子李建成也必然会接掌整个新朝,佛门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但李世民就不同了,倘若佛门真能捧他上位,这对李世民来说便是雪中送炭,起到的影响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自然,李世民自身比李建成更出众的才能也是佛门作出这个选择的重要考量。

  当然,李世民身为千古一帝自然不会永远受人摆布,在真正的政权巩固后也,也是扶持道教打压佛教,以楼观道为首的道教势力便在初唐发展到了极盛,直至安史之乱后才开始衰落。

  但无论如何,佛教现在选择李世民,却是在后来得到了应有的回报,继续兴盛了很长时间。

  只是,佛门这样的选择,却是与李渊背道而驰了。

  虽然不能翻脸,但从最近收到的情报来说,李渊也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首先,曾参与偷袭祝玉妍单美仙诸女的大明尊教已被允许在北方的李阀控制区传教,虽然不可能撼动佛教的地位,但这些丧家之犬般的家伙能在北方站稳脚跟,绝对是得到李阀的有力支持。

  而据情报,大明尊教的高手以及赵德言等,已成为太子党的支持者,得到了强援的长林军近来声势大盛,已压过了天策府。

  其次,长安城附近,近年来新增了十所道观。

  终南山本是佛门圣地,以慈航静斋为首大大小小的寺庙估计有近百所,而道观则只有十所不到。

  而现在,道教的势力却在李阀的根据地有所抬头了。

  现时道教作为仅次于佛教的教派,可不是只有宁道奇一个人啊。

  虽然大唐原着中没提及,但像道门教派在初唐的历史中可是十分显赫,像岐辉、王远知等道士也在史上留名。

  可以肯定,在这个大唐世界中,道门的高手绝不会少,只不过是隐藏着而已。

  他们以宁道奇为首的高端战力或许比不上佛门梵清惠、四大圣僧、了空、师妃暄等人,但估计不会相差太远。

  只是道门一直以来都是宁道奇一个人在外撑着招牌,其余人不见踪影,倒是值得玩味。

  可以看出,李渊一方面要依靠佛门,但另一方面却也在找其他势力制衡佛门。

  长安现时正处于各方势力汇聚的中心,十分的有趣。

  边不负投宿在长安郊外的客栈里,此时正独自在一楼的雅座里吃饭,梳理着各种思绪。

  这次长安之行,目标有三个。

  第一个是亲眼看看李阀的情况,收集各种情报。

  第二个是寻找机会看能否救出被胡教囚禁的寇仲。

  第三个想办法离间佛门与李阀的关系,并挑动李阀内部矛盾,使其斗争激化。

  正在思考,突然,边不负若有所觉,抬头往店门望去。

  只见店门的帘布被一只白玉似的纤手揭开,然后,一个书生装扮,英俊得不可思议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边不负心中一震,这人虽然身作男子装扮,但赫然便是之前见过的师妃暄!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紧接着,师妃暄身后跟着进来一个身穿黑色劲装,身材娇小的年轻男子。

  独孤凤!?边不负一眼便看穿了这人的伪装,竟然是独孤阀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独孤凤,本应在洛阳的她为什么竟会与师妃暄混在一起?边不负心念急转,莫非,莫非洛阳的独孤阀已被胡教策反,投靠了李阀?那洛阳危矣!嗯,不对,不对劲!就算是独孤阀要背叛,独孤凤也没必要秘密来长安啊。

  因为就算是她乔装改扮,但能认出她的人绝不会少。

  倘若独孤凤在长安出现的消息传开,难保不会让洛阳的隋炀帝杨广知道,这对他们绝无好处啊?这究竟是有什么内幕?此时,师妃暄与独孤凤也发现了边不负,两人都是眼前一亮。

  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正神态怡然的独自吃饭,虽然面容并不精致,但身材壮硕意态雄浑,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奇异的男子魅力。

  而师妃暄更是心灵一阵悸动,只觉得这个男子身上潜藏着一股奇异的力量,正不断的吸引着自己,这样的感觉真是前所未有。

  边不负在师妃暄出现后,也觉得体内的魔种魔气大盛,显然是被师妃暄的道胎所牵引,让魔种大为活跃,使他整个人更添几分邪异的魅力。

  边不负朗声笑道:「两位兄台风采过人,让人为之心折。未知在下可否有幸高攀,邀两位同桌同台畅谈,纵论古今,一解旅途寂寞?」

  两女微微一愣,却见师妃暄淡淡一笑,走了过来,道:「兄台客气了,未知阁下尊姓大名?」

  独孤凤有点不解的看了看师妃暄一眼,这个清冷自若的仙子也会招惹男人?但也跟随者走了过去。

  走近了,师妃暄觉得那种感觉更加明显了,心中想起故老相传的典籍上的描述,已有了几分肯定。

  她坐在边不负对面,决心要好好探查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奇异男子。

  边不负哈哈一笑道:「在下名唤周文,不过是个山野之人,此番相邀,却是冒昧了。」

  这时独孤凤也坐下了,仔细观察了一番,才问道:「周兄一身功力之高,恐怕已是江湖中的一流之列,但为何我竟一直没有听过兄台的名字?」

  独孤凤性格直爽,也不废话,单刀直入提出疑问。

  边不负则道:「在下一直修炼师门的一门功法,一直没在江湖上行走,直到最近才勉强练成。而恰好师门又有了些变故,才不得不出来。」

  顿了顿,又道:「方才离远没认真看,现在才知两位竟是女子之身,在下真是失礼了,现向两位姑娘赔罪。」

  说罢他作了个揖。

  独孤凤不屑的撇撇嘴,轻声嗔道:「女子又如何,难道便比男子差么?」

  接着便皱起眉头,问道:「周兄是如何发现我们的身份的?」

  边不负哑然失笑,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柔声道:「虽然是男子装扮,但两位姑娘都是天仙化人的美丽女子,那些粗鲁的男人哪里会有这么好看的?这样都看不出来除非我的眼睛瞎了。」

  听到这样直白的赞美,两女都稍稍有点不好意思,但师妃暄马上就回复仙态淡然,而独孤凤则用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狠狠盯了边不负一眼。

  师妃暄开口道:「未知周兄行止如何?可是要到长安么?」

  边不负则叹了口气道:「我哪里有什么具体计划,只不过想到长安应该比较安全,便向着长安走而已。」

  独孤凤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一下,奇道:「听你的口气,莫非你被什么人追杀不成?」

  边不负点点头,有点无奈的道:「实不相瞒,我便是在南方被追杀得呆不下去了,才来北方碰碰运气的。」

  独孤凤又皱起好看的黛眉,问道:「你的武功已是当世一流,是谁把你追杀得要亡命天涯啊?」

  边不负似乎犹豫了一下,才道:「说不出来也没什么,追杀我的便是那南方之主,天命教圣王边不负!」

  两女顿时一呆,完全没想过答案竟会是这样。

  师妃暄看着面前这个如笼罩着一层迷雾的男人,沉声道:「请恕我交浅言深,周兄的武功只怕是圣门一脉,为何竟会被圣门之主追杀?」

  边不负看着师妃暄,笑道:「竟被姑娘感应出来了,那只怕姑娘的功法也是佛门一脉,因为在下也有着同样的感应。」

  说完不等师妃暄回答,继续道:「既然这样我便摊开来说吧,因为我来长安的主要目的是寻找庇护,倘若佛门能帮助我那自然最好。我乃圣极宗门徒,师傅是当年的圣帝向雨田其中一个隐秘的弟子,得到了圣帝的真传。而圣帝另外还有一个隐秘的弟子名叫杜篆,却是一直嫉妒我师傅,想抢夺圣帝的传承,但因为实力问题却一直没有机会。直到最近,那杜篆竟是投靠了天命教,告诉边不负真正的圣帝传承在我师傅手里,并借助边不负的势力杀害了我师傅,而我幸得师傅的拼死掩护才逃出,来到了北方,但他们的追杀却一直未有停止。终究有一日,等我武功大成,便要杀回南方去为我师尊报仇雪恨!」

  师妃暄心念急转,暗道:「根据情报,杜篆便是赵德言他们偷袭阴后她们时突然出现的搞局者,帮了边不负的一个大忙。按照这人的说法,倒是说得过去,但真假却是难以验证。只是,只是他刚才所说的圣帝传承,莫非便是那传说中的魔门至高秘法道心种魔大法!?边不负为了想夺取这功法而杀了他师傅?那我所感应到的,便是他体内的魔种?嗯,此事难以决断,需要尽快告知师尊。」

  想到此处,师妃暄深深的看了面前那捉摸不透的男人一眼,突然道:「那周兄可有猜出我的身份?」

  边不负点头笑道:「姑娘年纪轻轻,却身负佛门无上神功,功力只怕比在下还要高上一筹,莫非便是那传说中的江湖第一美人师仙子?」

  师妃暄清丽如仙的玉容微微泛红,接着又露出淡然之色,道:「妃暄不过一勤修佛法的平常女子,仙子之名愧不敢当。刚才周兄所说的话我会尽快告知师门,天命教愚弄百姓,祸乱社稷,边不负更是天生邪恶的妖人,我佛与其势不两立。若是周兄真的受到那些邪魔迫害,我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边不负心中冷笑,暗道:「道心种魔大法这个诱饵可能比那一直没人练成的长生诀更大,便看谁会上钩吧,哈哈。」

  只不过,这样的一份大礼那杜篆竟会白白送给自己,真是难以想象,根本弄不明白他到底有何目的。

  边不负后来也派人仔细调查,但那杜篆的生活便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是个隐于山林中的隐士,毫无出奇之处。

  希望虚行之派到邪帝陵调查的人会有什么发现。

  又扯了几句,师妃暄总觉得呆在这个男人面前浑身不自在,便深吸一口气,轻轻道:「我们还有急事,就此告辞了。周兄到达长安后暂且安顿,妃暄会再来找你详谈的。」

  说罢,拉起独孤凤,便要走了。

  边不负看到独孤凤一直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便调笑道:「这位美女,束得这么紧,既辛苦又可惜了你的好身材啊!」

  此言一出,独孤凤的小脸顿时涨红。

  原来,独孤凤虽然生得娇小,但身材前凸后翘极其出众。

  为了掩人耳目装扮成男子,却是用布带紧紧的在酥胸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勒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了才把那对挺翘的玉兔给勉强遮掩着。

  此时竟被眼前这充满神秘感的男子一语道破,独孤凤作为门阀公主身份尊贵,从小到大从未被人调笑过,顿时一阵羞恼,但隐约间也不免有一种刺激感。

  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反击,便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嗔道:「无耻!」

  说罢便像是逃跑似的跟在师妃暄背后迅速离开了。

  边不负看着两女离去的美丽背影,嘴角露出阴笑,本想在进入长安后才去想办法引起慈航静斋注意,没想到现在就已完成第一步了,运气真是不错,哈哈。

  一天之后,边不负已经出现在长安城里面了。

  在到来之前,他已经大致上想过计划如何开展,首先就是要打响周文这个名号。

  所以,他现时便来到了长安最大的销魂窝上林苑。

  正坐在大厅,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台上的歌舞表演。

  上林苑的头牌是纪倩,也是大唐原着中的顶级美女,为她争风吃醋的公卿王侯可不少。

  此时,纪倩刚好唱了一首小曲,博得满场喝彩。

  一名年约三十文士打扮的男子站起身子,显得极有风采,他用富含内力的声音朗声道:「纪大家,在下独尊堡解文龙,希望一会可独自倾听大家的演奏,方不枉平生啊!」

  原来,纪倩有一个规矩,便是表演结束后都会挑选现场的一个男子,进入其香闺,陪这男子吃饭聊天,并单独演奏曲艺。

  虽然纪倩卖艺不卖身,但男人大多是贱骨头,对这样的事情都趋之若鹜,以能和纪倩单独相处为傲,茶余饭后吹牛逼时更是一大谈资。

  这个名额更是经常抢破头。

  边不负看着这男子,暗道:「原来这便是解晖之子解文龙,武功却是不怎么样,连一流高手都算不上。」

  便在解文龙刚说完话之际,大厅另一角却是响起了带有嘲讽意味的笑声:「哈哈,独尊堡?独尊堡可早就随着死鬼解晖被宋阀除名了啊,难道解公子在何处又新建了一座不成?哈哈哈。」

  这下打脸可够狠的,解文龙顿时变色,怒目圆睁,沉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薛万彻。你身为统领,却不在长林军中镇守,而是流连于烟花之地,不怕太子殿下怪罪么?」

  边不负暗道:「解家乃慈航静斋招降的,自然被认为属于李世民一系。而那薛万彻却是李建成的重要手下,互相看不对眼自是少不免。但薛万彻身为一介武夫却胆敢如此无礼,恐怕太子党在长安的声势的确是要压着天策府了。」

  然后又摇摇头,暗叹:「解晖也算一地之雄,没想到儿子如此草包,武功高低先不论。但你身为一刚刚归顺的降将,自该深居简出低调做人,先博取别人的信任再谋其他。而现在他居然和人争风吃醋,间接参合到长林军与天策府的争斗中去,还自以为是,这样的见识与眼光真是被人玩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现在大家知道李渊千金买马骨而暂时不敢杀你,但让你难受一下又有何妨?」

  这时,薛万彻身旁的一个年轻男子也站了起来,他大概二十来岁,虽然脸色稍嫌苍白,但却极为俊俏,一双眼睛神光内敛,显出内力不凡。

  这人嘿嘿笑道:「愚蒙烈瑕,薛将军是应我之邀,带我来见识纪倩大家的风采。今日能一睹纪大家芳容,真是三生有幸。」

  说罢却是向着台上的纪倩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似乎丝毫没把解文龙放在眼里。

  原来此人竟是大明尊教五明子之一的烈瑕,乃是大唐中出色的年轻高手,其人风流好色阴险奸诈,但卖相却是极好的。

  这烈瑕却是和太子党一系的人搞在一起了,果然,虽然大明尊教如丧家之犬般从西域躲到中原,但教中高手还是不少的,却是被李渊利用起来作为制衡佛门的筹码了。

  边不负摸着酒杯,饶有趣味的观看着眼前的好戏。

  边看,他又打量了几眼台上的纪倩,发现那美女却像是对因为她而发生的冲突视若无睹,恐怕类似这样的事情都发生过好多回了。

  但,这纪倩还真是个高素质的美人儿啊,容颜差不多是尚秀芳那个级数的。

  虽然出身烟花之地,却艳而不俗,极有气质。

  嘿嘿,还有那双修长白皙的腿儿,简直就是要人老命。

  解文龙听到烈瑕自报姓名,不免有点顾忌,一来大明尊教现时炙手可热,时正得宠;二来这烈瑕初来长安便已经击败过几个有名的高手为大明尊教立威,一身武功只怕相当不俗。

  但,总不能就此在美人面前丢面子啊!他可有李渊亲封的官爵在身,也是有一点底气的。

  解文龙冷笑道:「原来是烈公子啊,你的名声最近可是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只是,你凭什么在我这皇上亲封的国公面前无礼呢?」

  李渊对于投降的诸侯势力一般都不吝啬官爵,反正也没实权,爵位再高也就是那样。

  如原本历史上李密便获封邢国公,位列从一品;而杜伏威更是封为正一品的太子太保,论爵位还在一般王侯之上。

  烈瑕双眼闪过一道寒芒,对着解文龙冷冷一笑,用阴柔的声调道:「哎呀,那愚蒙可真是失礼了,嗯,便让我敬解大人一杯,嘿嘿。」

  话音未完,手中的酒杯竟电射而出,直向解文龙袭至。

  解文龙大吃一惊,这酒杯被烈瑕注满了内力,飞行过程中更是响起尖锐的破风声,竟像是杀人的暗器一般。

  旁观边不负却一看便知道这酒杯虽然看似凶猛,但飞到解文龙身前时候便会顿时减速,并不会对其造成伤害。

  只是,无论你是否抵挡,酒杯都会顺势爆裂开来,解文龙被酒水洒一身狼狈不堪是少不免了。

  边不负本来是打算看好戏的,但此时却心中一动,身形一闪,彷如缩地成寸般突然在解文龙身旁出现,以场内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伸出手指对准酒杯一弹。

  却见本来来势汹汹的酒杯像是变魔术般反弹,以更快的速度疾射而回,直向烈瑕袭去。

  这下变故可谓出乎所有人意料,等烈瑕有所反应时,酒杯都已经射至身前,只好勉强提气用右手一挡。

  酒杯一接触到烈瑕的衣袖,就砰地一声爆裂开来,酒水顿时洒了烈瑕一身。

  而烈瑕只觉得酒杯处竟是传来一股难以抵挡的大力,整个人被推得咚咚的连退几步,被推得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

  这下真是人人为之色变,烈瑕是长安近期风头正盛的高手,竟然会被人这样挫败。

  台上的纪倩美目流盼,倾注到了边不负身上,眸子里闪过一道迷人的光彩。

  边不负嘲笑道:「哎呀,烈公子就算不喜欢喝酒,也不用打烂酒杯撒气啊?」

  其实边不负为了隐藏实力已经是手下留情,按照他们的武功差距,单只这一下边不负就能重创烈瑕。

  烈瑕这下闹得灰头土脸,心中极其恼怒,但却也被边不负所展现出来的功力震慑住,他站起身子,俊脸闪出一抹阴狠之色,问道:「敢问尊驾何人?这样的突然偷袭却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边不负先向解文龙打个眼色,然后不屑的打量了烈瑕一眼,施施然的道:「在下乃解大人的好友,名叫周文,不过是一无名小辈,烈公子这样的高手估计是没听说过了。」

  说到高手两个字时还故意加重了语气,真是明着打脸。

  烈瑕和薛万彻惊疑不定的对视一眼,显然是从来没有听过周文这样的一个人,免不了怀疑是天策府隐藏的高手。

  解文龙只道边不负是个助他解围的热心人,便感激的看了边不负一眼,换来了边不负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这时,薛万彻眼看难以讨好,便扔下几句场面话,怒气冲冲的和烈瑕一道离去了。

  而边不负则与解文龙攀谈起来。

  解文龙这富二代哪里是老谋深算的边不负手脚,被人吹捧几下,便敞开心扉,把面前这个看似二十来岁名叫周文的年轻人引为知己,只觉得相见恨晚。

  在知道边不负刚到长安还没落脚地时,解文龙更是拍着胸脯邀请边不负到解府暂住,而边不负自然微笑着答应。

  解文龙在巴蜀时可是土皇帝,风光无限。

  来到长安城后却没多少人给面子他,落差很大。

  而他自身武功也不怎么样,更是没有底气。

  此时见到一个武功更胜烈瑕却没有根基的年轻人,心头便存了几分把他拉拢到解府的心思。

  再不济,也要和这个周文结为密友,以后有什么事时也可邀他帮忙。

  只是,他却想不到隐藏在面前这个年轻男子表面之下的,会是一头多么可怕的邪魔。

  两人言谈甚欢,不知不觉间,台上的歌舞表演都要结束了。

  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孩走到台前,却是要替纪倩邀请共进晚餐的人选了。

  这个女孩只怕也就十六岁左右,青春靓丽,更难得是身材苗条修长,一对长腿可以媲美模特,在青涩中显露出丝丝惑人的风情。

  解文龙道:「这个女孩叫小荷,是纪倩的侍女,在我看来整个上林苑的粉头能比得上她的也没多少个,嘿嘿,那对长腿真是引死人了。」

  小荷,一双长腿,边不负心中隐隐一动。

  这时,台上的小荷用黄莺出谷似的清脆声音道:「纪小姐邀请周文先生晚上共进晚餐。」

  场中的客人都不禁一呆,没想到纪倩居然会邀请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

  解文龙的眼里更是难以抑制的闪过一抹嫉妒之色,但口头上却打着哈哈道:「哈,美人重英雄,贤弟这样的少年英雄正好与纪大家相配,真是让人羡慕啊。」

  见到解文龙连自己的情绪都不能控制好,边不负心里更是看低,但却也是谦逊的笑道:「在下何德何能配英雄之名?只怕是纪大家没见过我,看着新鲜才邀请而已。待会吃过饭,在下还是要到解大人府上叨扰几分。」

  解文龙自然满口答应。

  接着,边不负便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跟着那叫小荷的婢女走进了纪倩的香闺。

  小荷在前面领路,而边不负则跟在后面,一双贼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少女那摇曳生姿的背影,特别是那长腿上面挺翘的小屁股随着走动一摆一摆的,青涩中带着初熟的风韵,分外诱人。

  少女似乎感应到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突然停住脚步,冷哼一声,回过头来用带有警告意味的目光盯了边不负一眼。

  但这样如小猫咪张牙舞爪的警告男人哪里会放在心上?边不负现时扮演的周文便是一个浪子的形象,他吹着口哨,双眼肆无忌惮的从上到下扫射着少女那玲珑的身段,似乎想用眼光把女孩剥光一眼。

  小荷被男人那充满色欲的目光一扫,只觉得浑身发冷,小脸一皱,狠狠的一跺脚,转过身像是逃跑般快步奔走。

  边不负施施然的往前走着,很快,便走进了纪倩的房间内。

  房间不算大,但陈设十分雅致,显出了主人不俗的品位。

  纪倩看到边不负,玉容露出一抹风情万种的笑意,主动站起身来,引领边不负在茶桌旁坐下,并亲自为其沏茶。

  而婢女小荷却像是记恨刚才的事情,气鼓鼓的,绷着小脸站在旁边一声不发。

  纪倩倒了茶,巧笑善兮,用十分感兴趣的语气问道:「未知周先生是哪里人士,为何像你这样的高手人家竟从未听说过?」

  边不负看纪倩拿着茶杯要放在自己面前,便抢先一步接过茶杯,同时借势握着佳人的纤纤玉手,笑道:「纪大家不必客气,周文不过是刚出师门的无名小辈,还没在江湖上闯出什么名号呢。」

  纪倩似乎也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竟如此大胆,第一次见面就握着自己的手占便宜,美眸深处顿时闪过一丝寒意,但俏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是双颊微红,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嗔道:「你这人,真坏……」

  那声音又骚又媚,简直要让男人溶化。

  边不负对人的情绪变化及其敏感,马上感应到纪倩那刚涌起但又被抑制住的杀意,暗道:「这婊子在打什么主意?这样对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虚与委蛇,只怕是有什么目的罢了。」

  但也不在意,纪倩这样一个小丫头,凭什么算计他?要知道他的真身可不是刚刚出道的周文,而是那个纵横江湖几十年,席卷整个南方的无上霸主边不负!纪倩笑语嫣然,装作不经意的套问着边不负的底细。

  而边不负心中冷笑,表面上则色魂与授般把一切统统透露出来,当然,说的便是对师妃暄所说过的那个版本。

  而且,还是对各种事情语焉不详的版本。

  估计是觉得已经了解清楚状况了,纪倩突然幽幽一叹,整个身子挨入边不负怀里,但还未触实,便又立刻坐正,脸上泛起红晕,用不好意思的声音道:「对不起,倩儿一时想起了件烦心的事儿,却是失态了。」

  然后妙目流转,低着头幽幽道:「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何人家竟是对周先生一见如故,刚才只想就这样伏到先生怀里好好哭一阵子,让先生见笑了。」

  边不负暗道来了,双手却是扶着纪倩的香肩,装作不知所措的道:「纪姑娘……」

  纪倩却是白了他一眼,娇嗔道:「还叫人家纪姑娘,难道,难道,倩儿在你心中便是这般不屑一顾么?」

  边不负心道:「这婊子诱惑人的功力可比婠婠她们这种阴葵派妖女差远了。」

  但表面上却是一脸欣喜,似乎激动得不能自已,一把便把纪倩搂进怀里,不停的叫道:「倩儿……倩儿……你真好……」

  纪倩本来只不过是见到边不负轻易挫败烈瑕,想利用这个年轻高手替自己办事,却是不怎么样愿意被占便宜的。

  但此时被男人强有力的臂膀一抱,顿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让她心中一阵悸动。

  要知道魔种可是全天下女子的克星,对女性有着魔异般的吸引力,纪倩在这一瞬间只觉得脸红心跳浑身发软,竟生出一股想被这个男子永远抱着的古怪想法。

  这时,在旁静候的小荷咳嗽了几声,纪倩回过神来,却发现这名叫周文的男子双手竟是已经覆盖到了自己的翘臀上,而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更是顶着自己的小腹。

  身处风月之地,纪倩哪里可能不明白这是什么?她嘤咛一声,用力挣扎出男人的怀抱,娇喘吁吁的白了对方一眼,然后不由自主的往下偷瞄,发现男子的裤裆已经顶起了一个大帐篷。

  从这似乎能把裤子撑破的弧度来看,隐藏于内的必然是一根威猛无比的庞然大物。

  纪倩一阵口干舌燥,两条修长的大腿不自觉的微微摩擦了几下,看得边不负心中暗笑。

  好一会,纪倩才平复过来,却是不自然的退开几步,似乎不敢再接近眼前的男子。

  一旁的小荷更是满面惊讶,身处烟花之地,一些虚情假意的迎来送往自是难免,但纪倩身为花魁,却是一直自如的游走在各个公卿王侯之间,把那些自命不凡的臭男人迷得神魂颠倒而自己从不吃亏,从来没试过像今天这样的失态。

  这个男子竟然,竟然能把倩姐姐弄成这样,实在难以想象。

  这家伙!可恶,混蛋,色狼,淫魔!呸呸呸!在心里,小荷却是早把边不负骂了千百遍了。

  边不负露出个歉意的表情,道:「倩儿的魅力实在太大,我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失礼了。」

  又扰攘一阵,边不负主动开口道:「未知倩儿有什么烦心事儿,在下愿意为你解忧。」

  纪倩深吸了一口气,娓娓道来:「倩儿冒昧,但见公子武艺高强英雄了得,便将事情告诉公子。希望公子能为我们这些弱女子做主。」

  看到男人露出疑问的神色,纪倩指着小荷继续道:「小荷虽然名为倩儿的婢女,但与我情同姐妹,无分彼此。」

  边不负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心中却道:「无分彼此,那便一起让老子在榻上寻欢作乐,老子让你们分甘同味,关系更加紧密,嘿嘿。」

  纪倩道:「小荷有一个哥哥,现时落入坏人手中,生死未卜,倩儿想请先生为我们探查一二。」

  边不负皱眉问道:「坏人?是谁?身处何方?」

  纪倩犹豫了一下,与小荷对望了一眼,才道:「那坏人现在就在长安城中,名叫,名叫赵德言。」

  边不负不禁一阵错愕,但马上就沉声道:「倩儿可知这赵德言的名号?」

  纪倩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点头道:「倩儿也打听过,赵德言号魔帅,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若是公子和他对上,必然会很危险。但是……呜……但是我们真的没办法了……呜……」

  边不负不置可否的道:「小荷的哥哥为什么会落入赵德言手里?」

  纪倩见到边不负并没有立刻拒绝,便道:「倩儿索性全部告诉你吧,小荷的哥哥名叫阴显鹤,也是一个年轻的高手。他为了帮倩儿和小荷报仇,一直暗中调查从事奴隶买卖的香贵及香玉山父子。没想到香家竟然投靠了赵德言,一时不慎,他便在长安被赵德言擒下,现时估计被囚禁于赵德言的府邸内。」

  边不负却是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有着一双长腿的小荷,应该便是大唐原着中的小鹤儿,也即是阴显鹤的妹妹阴小纪。

  纪倩和阴显鹤、阴小纪都是儿时都在扬州,乃童年玩伴,但后来却被香家弄得家破人亡,阴显鹤流落江湖,而纪倩和阴小纪则被捉去强制接受伺候男人的训练,准备让她们当妓女接客。

  后来江都事变,宇文化及弑君,扬州城大乱,纪倩和阴小纪趁乱逃出。

  纪倩来到长安,凭自己出众的相貌和智慧成为一代名伶;而阴小纪则成了小偷,一边流浪一边寻找哥哥,最后偷东西偷到了寇仲的头上,加入了双龙的阵营。

  但在这个位面中,纪倩和阴小纪似乎一直没有分开,更早早寻回了阴显鹤,便一起策划向香家报仇。

  而香家在扬州呆不下去后,却是和原着一样投靠了赵德言,估计是阴显鹤刺杀香贵或香玉山时败露行踪,被赵德言当场擒获。

  边不负想道:「虽然赵德言并不放在自己眼里,但自己身处敌人大本营,危机四伏,平白无故也没必要招惹他。」

  想到此处,他便推诿道:「小荷的哥哥自然要救,但我刚到长安,人生地不熟,想去查探也是无从着手啊。」

  纪倩连忙道:「倩儿手头上有一些赵德言的情报,还有他府邸的一些布置之类的,应该能帮到先生的。」

  边不负暗道:「倒是小看了她,多点情报也不坏,反正先口头答应了,但去不去,什么时候去查探也是由我决定的。」

  而一旁的阴小纪也道:「只要先生能救出我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边不负看了看一脸紧张的纪倩,突然问道:「倩儿,阴显鹤可是你的情郎?你的表情可骗不了人。」

  纪倩顿时呆了一呆,过了一阵,她才默默的点点头。

  边不负冷然道:「周某虽然喜欢倩儿,但要我千辛万苦的去救你的情郎,那周某岂非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纪倩闻言,眼眶不禁一红,一时间却是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阴小纪道:「只要,只要你能救出我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边不负像是没听见似的道:「救阴显鹤可是极可能要对上赵德言,要冒生命危险呢。」

  纪倩看着面前这唯一能带给自己希望的男子,咬着嘴唇,好一会才低声道:「阴大哥虽然是纪倩的恋人,但我们互相尊重,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我还是黄花闺女。只要你能救出人来,我……我就把这清白女儿身献给你!」

  阴小纪闻言,脸色苍白,扶着纪倩的肩膀尖声道:「不行!不行!你是人家的嫂子,是哥哥的爱人,怎可如此!」

  纪倩此时却已经下定决心,声音从柔弱中透露着坚强:「我亏欠你大哥好多,只要能让他顺利脱险,又何惜此身?就算……就算……他以后看不起我,不要我了……但只要他平安喜乐,那……那我也不枉了……」

  阴小纪却是不停的摇着头,眼眶里的泪珠不停的洒落。

  边不负心道:「哼,倘若不是怕泄露底细,现在便要打开心魔气场,把你们催眠后再大干一通。」

  现时他身处敌境,可不敢肆无忌惮的乱来。

  特别是刚刚还得罪了太子党势力,只怕情报人员已经把自己盯上了,一点马脚都不能露。

  边不负的心魔气场已经在多次交锋中为人熟知,虽然说一般的探子不可能认出,但此时的长安高手众多危机四伏,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最后,边不负还是答应了纪倩,想干她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纪倩的情报确实有一定的作用。

  他总觉得赵德言这家伙神神秘秘的,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像上一趟他率众偷袭祝玉妍,可谓风险高而对自己没太大益处,他到底是想干嘛?趁着彼此都身处长安的机会,还是值得查探的。

  边不负离去后,纪倩与阴小纪相对无言。

  好一会,阴小纪才道:「倩姐,那周文信得过么?」

  纪倩无奈的道:「我们没得选择的,好不容易冒出一个武功高强,却又跟长安各个势力没多少牵连的人。你哥已经失踪一段时间,不能再拖了。」

  阴小纪眼眶又红了起来,用哭腔道:「你是我哥的妻子,怎么能把身子便宜那混蛋……」

  纪倩幽幽道:「一切等救出显鹤后再算吧,也只有见一步走一步了……」

  同时,终南山帝踏峰,慈航静斋内。

  师妃暄与梵清惠两位如天仙下凡般的美女正在一起议事。

  师妃暄道:「独孤凤已秘密送入宫中,但她对李渊似乎十分抗拒,而李渊却很喜欢她。」

  梵清惠点头道:「独孤凤清纯美貌但又武艺高强,李渊性好渔色最喜欢征服这样的女子,自是欢喜。」

  师妃暄犹豫了一下,道:「但,这样对独孤凤太残忍了……」

  梵清惠幽幽一叹,道:「说到底,李渊乃是李阀之主,天下间最有权力的几个人之一。我们支持秦王与太子打对台,早就引起了他的疑忌。这次说服独孤阀送出独孤凤,是我们一种对其服软的姿态,希望能缓和彼此的关系。」

  顿了顿,她又道:「我们选择秦王是对天下百姓最好的选择,为了大义,又有什么不能舍弃呢?我们的先辈,为了完成师门的崇高理想,甚至不惜牺牲自己,舍身饲魔或是委身帝王,这又何足道哉?」

  师妃暄不禁默然,在这些天的相处中,她和独孤凤成为了好友,自然是不想她成为家族利益交换的牺牲品,葬送一生幸福。

  但,既然独孤凤肯跟随她来长安,心中也早就有了献身的准备了。

  这也是生于大家族的悲哀,虽然你能拥有旁人无法比拟的资源,但你也需要承担各种家族赋予的责任。

  梵清惠又道:「其实独孤凤自己也明白,现时不过是拖得一时算一时;而李渊自命爱花惜花,不愿过分逼迫,同时也享受这个过程。但到最后,结局还是一样的。」

  说着说着,这位佛门至尊那无暇的玉容上露出疲惫之色,叹道:「男子除非是真正全身心的占有女子,否则总是不肯真心信任的。」

  说到这里她轻轻的抚摸着师妃暄宛若天人的绝色容颜,真情流露的道:「妃暄在我心里,便如同自己的女儿一般。我又怎么忍心让妃暄断绝仙路,委身李渊。」

  师妃暄闻言浑身一震,明白此言背后的含义。

  只怕佛门中的一些人看到此时李渊与佛门渐生芥蒂,便提出让自己入宫下嫁李渊,修补彼此关系。

  倘若真是当代的慈航静斋仙子下嫁,那真是无上荣耀,只怕到时候吹吹枕头风,让李渊废长立幼改立李世民为太子也大有可能,两者便再无冲突。

  此时梵清惠玉面一寒,道:「现时我们根本就是风雨飘摇,无论是南方的天命教,或是一直隐藏于幕后的道门,以及刚被李阀捧起的大明尊教,都是心腹之患。外敌都还未解决,自己便不能同心协力,真是不惜大体!」

  师妃暄凄然一笑,道:「若是到了最后关头,妃暄也是不惜此身的。」

  梵清惠则道:「为师不会让事情到达这个地步的!」

  过了一阵,师妃暄又道:「弟子有一事不明,独孤凤在长安出现,肯定瞒不过有心人,若是这个消息传到杨广耳里,岂非等于告诉他独孤阀有问题?」

  梵清惠微微一笑道:「就是想这样,杨广把注意力集中到独孤阀上时,才是起事之时机。」

  师妃暄一愣,道:「莫非……莫非独孤阀只是个幌子?」

  梵清惠笑而不语,却是默认了。

  接着,师妃暄又汇报了途中遇见周文的消息。

  梵清惠神色闪烁不定,道:「只怕这个周文,真的是道心种魔大法的传人,毕竟魔种是假不了的。唔,先仔细调查一番,然后你约他出来见面,为师要亲自会一会他。」

  边不负离开了上林苑,便前往解文龙的府邸。

  解文龙这家伙也算是天策府一系的人,通过这个家伙希望能接触到一些李世民势力的秘密。

  知道边不负来访,解文龙立刻出迎,两人言谈甚欢,便像是多年的好友一样。

  解文龙招呼他进入会客厅,边不负暗中观察,发现这偌大的府邸,仆人却是寥寥无几,应有的护院之类的下人更是没有,只怕解文龙在长安混得真是不怎么样。

  进入室内,却见里面端坐着一美丽的少妇,容颜与宋玉致十分相似,都是艳丽中带着英气,但却更成熟,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女人味。

  这想必便是宋缺的长女宋玉华了,女儿多似父,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出品,宋家姐妹的品质都是极高。

  只是,宋玉华眉宇间却有着落寞,还有,这种感觉,分明是有点欲求不满的空虚。

  边不负御女无数经验丰富,却是从宋玉华那端庄靓丽的外表下看出了她潜藏着的身体渴望。

  怎么回事?难道是解文龙没能满足自己老婆?这时,解文龙却是介绍道:「贤弟,这便是内子。」

  边不负和宋玉华相互见礼,边不负背着解文龙,运起魔种,用充满侵略意味目光狠狠饱览了一遍面前少妇那丰润美妙的身材。

  宋玉华没想到这位作客的年轻男子会如此大胆,但由于被魔种吸引,从第一眼看见边不负便有点心生好感,此时被那炽热的眼神一扫,竟是不知何故的根本生不出讨厌的情绪,只觉身子一颤,似乎觉得自己已一丝不挂的站在男人的面前,全身都没有一丝秘密。

  幸亏边不负的眼神也是一触即收,才让宋玉华松了口气。

  解文龙似乎对一切毫不知情,招呼下人上了酒菜,便和妻子一起招待边不负,直至宾主尽欢。

  入夜,边不负便在解文龙安排的客房留宿。

  待到夜深人静之时,边不负悄然爬起床,仔细感应了一下。

  解府内的下人大多以睡下,而外面的探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潜入府邸内窥探,那起码在解府内他是安全了。

  在上林苑这样的公众场所边不负如履薄冰生怕露出丝毫破绽,而在私人宅邸内,则放心多了。

  他如幽灵般闪出房外,灵觉延伸出去,如蜘蛛网般,布满了整个府邸。

  嗯!?这怪异呻吟声,莫非解文龙和宋玉华在办事?想到似乎欲求不满的宋玉华,边不负生出一丝兴趣,便往呻吟声发出的地方潜去。

  这是一处独立的院落,周围并没有下人,似乎已被故意遣开,对边不负而言更加方便。

  他无声无息的靠近房间,轻轻戳破了纸窗格,往内望去。

  哇!这么刺激!房内的情景却是连边不负这样的老手都为之错愕。

  房间灯火通明,宋玉华全身赤裸,但四肢都被麻绳给绑住,一双美腿更是被绑成了M字型,绳子绕着房梁,把女人悬空吊起。

  宋玉华现在的姿势便是头发披散,双手被吊起拉直,两腿张开,三点尽露。

  解文龙也是浑身赤裸,正站在女人身旁,一手抓奶一手抠逼,脸上不时闪过狰狞的表情。

  「爽不爽!?臭娘们!老子弄得你爽不爽!?」

  「呜呜……不要……不要这样……好……好难受……呜……」

  边不负暗道:「莫非这解文龙竟是个虐待狂不成?」

  这时,房中传出解文龙的声音:「你别以为我没发现,你这淫妇今天一看见周文那臭小子,眼睛都亮了,还经常脸红红的偷偷打量,我呸,你当我解文龙是死人么?」

  「呜呜……我宋玉华从嫁入解家的第一天起,便严守妇道,你……你这样污蔑人家……我……我还是死了算了……呜……」

  「哼哼,你不过是听从死鬼宋缺的命令,被迫嫁给我罢了。从成亲起,你便正眼都不看我,把我这个当丈夫的视作废物。我们父子都活在死鬼宋缺的阴影下,后来我爹爹还死在宋缺手里,我……我操你妈……现在宋缺不在了,你还有什么可以神气的?」

  边不负暗道:「我就觉得奇怪,明明宋阀与解家都变成这样了,解文龙和宋玉华居然还是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原来是装给外人看的。」

  「我嫁入了解家,便是解家的人,便是你逃到长安,我也心甘情愿的跟随着。你……你现在因为父亲的事情总是找我撒气,那也是我命苦。只是,我宋玉华从头到尾便只有你一个男人,你怎么能污蔑于我!?」

  解文龙面上露出痛苦之色,惨笑道:「男人?我现在还算什么男人?我不过是头丧家之犬,现在连鸡巴都硬不起来,女人都操不了,哈……哈哈……我他妈的还要经常流连风月场所,为自己掩饰……哈哈……」

  边不负心中一动,发现解文龙那小鸡鸡软趴趴的,貌似真的身体有问题,莫非他竟然阳痿了?宋玉华哭着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明白,但……但结婚多年一直没生养,我这个当妻子的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你知道么?人家都以为我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呜呜……」

  解文龙面色重现狰狞,冷声道:「哦,那你是怪我了。怪我这个当丈夫的没本事操大你的肚皮,没本事把你操得欲仙欲死,是吗?」

  宋玉华拼命的摇头,呜咽着,却是说不出什么了。

  而此时,边不负在确认附近安全后,却是已经展开了心魔气场,无声无息的笼罩着了解文龙夫妇。

  解文龙只觉得胸中涌起一股暴虐的情绪,更加用力的蹂躏着宋玉华的身子,道:「你这淫妇,你敢说你从未想过别的男人?从未想过让别的男人用鸡巴操你?」

  在心魔气场内,宋玉华只觉得一阵迷糊,但依然死命的摇着头。

  解文龙那股暴虐的情绪已是不吐不快,只见他啪的一声狠狠打了宋玉华一个耳光,喝道:「说谎!」

  宋玉华被打懵了,紧接着心中也生出无比的愤恨,只想用最恶毒的语言来刺激面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她冷笑道:「是啊,我日思夜想,总是想着、念着,有一个强壮的男人能好好呵护人家,让我真正品尝一下当个女人的滋味。自己丈夫不行,最好是能有个野男人来满足我,哼!」

  亲耳听到自己妻子这样说,解文龙顿觉一阵屈辱,但同时,一股奇异的刺激涌上心头,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动静的鸡巴更是觉得一阵热流流过,竟是稍稍有了反应。

  现时的解文龙已是完全被欲望所支配,他用手指挖着妻子紧凑的小穴,恶狠狠的道:「湿了,你这淫穴竟然还流水了,是不是想到有野男人的鸡巴操你这骚逼,便兴奋了!?」

  宋玉华也在心魔气场的影响下完全没了顾忌,不屑的嘲讽道:「是啊,想着别的男人,总好过想你这没用的丈夫。你这个只能用手指的家伙根本不能满足女人,你知道人家有多难受吗?每次被你弄得不上不下,人家还要躲起来,自己安慰自己。一边想着野男人,一边把自己玩到高潮。」

  解文龙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自己妻子浑身赤裸,闭上眼睛,一边喊着野男人的名字一边忘情自慰的样子,不由得喘着粗气的道:「是谁?你这淫妇都是想着谁自慰的?」

  一边说,手指一边在女人的小穴不停的抠挖,晶莹的淫液不停从花瓣渗出。

  宋玉华面红耳赤,闭上眼睛,喃喃道:「很多,很多,只要是碰见过的,那些身体强壮,看上去像个真正男人的……」

  说到此处她又重新张开眼睛,美眸里闪过一抹妖媚,浪声道:「你这个没用的丈夫,知道么,在你妻子的想象里,起码有上百名不同的男人干过人家,你就是头绿毛乌龟,嘻嘻。」

  听到妻子那放浪的话语,解文龙在觉得酸楚的同时也觉得无比的刺激,那根软趴趴的鸡巴竟然有点发硬了,他继续玩弄着妻子那充满魅力的身体,继续问道:「那今天看到周文那臭小子,你这淫妇一定有想法了,刚才还骗我,哼。」

  宋玉华此时也豁出去了,嘻嘻笑道:「是啊,那周文年轻俊朗,身体强壮,人家一看见,便觉得欢喜。你都不知道,那小子背着你的时候,看人家的目光简直想把人吞下肚子一样。我当时便想,若是能被他抱在怀里,那该有多舒服。」

  解文龙狠狠的捏了几下女人丰满的椒乳,喝道:「抱在怀里?只怕是想人家脱光衣服把你压在榻上,用大鸡巴狠狠操你这不停流水的骚逼吧?」

  宋玉华脸上一片酡红,喃喃道:「是又如何?那小子年轻力壮,总归比你这没用的男人强得多……」

  解文龙觉得下体似乎更有感觉了,不禁兴奋的道:「那小子就在府内,等我把他叫过来,让他狠狠操你这淫妇,哈。」

  宋玉华其实早就看见解文龙的鸡巴似乎有反应了,便一直配合着他,此时更见那本来一直软垂的鸡巴居然开始有硬挺的迹象,便用欲求不满的语气道:「好,人家就要他来干我,你这王八便在旁边好好看着,身体强壮的野男人在榻上干你的小妻子,绿毛乌龟!」

  正在这时候,房门突然被退开。

  在解文龙与宋玉华震惊的目光中,边不负施施然的走进房内。

  他露出邪异的笑容,道:「哎呀,刚才一直观战,没想到你们竟如此挂念在下。」

  解文龙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泄露,不由得涌起杀机,但马上又想到彼此的武功差距,便又为之泄气。

  而宋玉华则是羞愧欲死,自己刚才刺激丈夫的胡话竟然被人全部听见,真是恨不得就此死去。

  边不负慢慢走到解文龙夫妇,打量了几遍宋玉华那美丽的裸体,然后拍了拍解文龙的肩膀,道:「解大人,你的身体有问题,可真是浪费了这千娇百媚的妻子啊。」

  解文龙双眼赤红,拳头紧握,却是不知如何回应。

  边不负笑着道:「解大人,现在你的鸡巴有点感觉了吧?估计等我真正干一次你妻子,就能刺激得你的鸡巴硬起来,让你当回个真正的男人。」

  解文龙色厉内荏,怒道:「你!你这混蛋!」

  边不负不以为然的道:「解大人你也不用装了,你刚才一边想着自己妻子和人通奸一边却鸡巴发硬,既然如此,不如真正放开来,兴许这样一来你的鸡巴能恢复正常呢?到时候不但这个女人,外面还有许多女人可以干啊,比如上林苑的纪倩之类的,嘿嘿……」

  然后,在解文龙纠结的目光中,伸出大手用挑情手段在宋玉华的裸体上摸索了几把,竟让女人忍不住的发出惹人遐思的呻吟。

  「你看,你妻子也不怎么抗拒啊?」

  说罢,边不负便脱去裤子,把自己那根早已硬挺,粗大无比的巨棒展露出来。

  宋玉华只觉得这突然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疯狂了,连忙摇着头,哀求道:「不要,不要这样……文龙,你快放我下来啊!」

  边不负嘿嘿笑着,对解文龙道:「你看,你妻子虽然口说不要,但一双眼睛却从来没离开过老子的大鸡巴。」

  此言一出,宋玉华才惊觉自己竟一直被那根又粗又硬,似乎热气腾腾的男子阳根吸引着,顿时不知所措的涨红了俏脸,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边不负也不管他们,把鸡巴对准宋玉华的小穴,双手抓着她那圆润的臀部,腰部一挺,便直插而入。

  解文龙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想拉着边不负,却被边不负反掌一扫,整个人被扫得弹开,跌坐在地上。

  边不负喝道:「搞什么乱,解大人便在一旁看我操你娘子就好了!」

  宋玉华看见自己丈夫被推倒,不禁惊叫道:「夫君!夫君……」

  边不负一用力,大龟头便挤进女人的小穴里,他淫笑道:「你夫君在这里,我便是你的大鸡巴丈夫,哈哈。」

  宋玉华被捆绑着吊起来,根本无从反抗,顿时觉得自己的小穴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硕大充盈给破开,然后那根如烧红铁棒般的阳根竟就此狠狠的挤入。

  自己,自己竟真的在丈夫面前,被野男人给强暴了!但,但这就是男人的阳根么,这样的粗,这样的硬,这样的火烫,好像从小穴开始,可以把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一样。

  其实,刚刚新婚时候,解文龙还不是完全不行的,那时他的鸡巴半软不硬,但还是勉强能干的。

  但这样软趴趴的鸡巴又哪里能为女人带来快乐,在夫妻生活中,宋玉华只有破处时候的痛楚,之后根本没多少快感可言。

  也正因如此,解文龙老觉得妻子看不起他。

  而当时宋玉华身上有着天刀宋缺的光环,夫妻间更是妻强夫弱,解文龙更是自卑。

  久而久之,那根鸡巴就真的完全不行了。

  而宋玉华年岁渐长,慢慢到达了女人最有魅力,也是欲望最强烈的时候,这样的守活寡真是辛苦无比。

  但大家族出身的她教养极严,最多也只敢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幻想一二,自己抚慰,真正出轨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的。

  但自慰又怎么能完全让身体深处的欲火熄灭?此时被边不负那淫魔的大鸡巴一插,让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那蛮不讲理但又充满男子霸道的侵入,那似乎能让身体裂开但又填满自身空虚的抽插,让宋玉华这少妇涌起被征服的感觉。

  一时间竟生出我终于做了回真正的女人的荒诞感想。

  由于宋玉华的小穴早就湿润了,边不负干起来也算顺畅。

  那没被干多少次的紧窄花径宛如处子,为男人带来极高的享受。

  边不负边干边赞叹:「好爽,这样好的小穴不经常干真是太浪费了,哈哈。」

  跌坐在地的解文龙眼眶欲裂,看着男人抓着自己妻子的屁股,然后大鸡巴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的撞击着自己妻子的嫩穴,真是心痛欲裂,但同时,又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让他的鸡巴又硬挺了几分。

  边不负这时解开了捆着宋玉华的绳子,把她放下。

  然后托着女人的屁股,就这样一边干一边在房内走动起来。

  宋玉华觉得似乎自己整个身子就是被那根粗大火热的阳根给支撑着,随着男人的走动,鸡巴更是一下一下的深深捅入花心,让她升起无比的快感。

  一时间,宋玉华只觉得整颗心都要飞了起来,整个灵魂都被那根粗壮的肉棒所占据,除了挨操,什么都不去想了。

  这时,突然听到正在卖力操自己的男子那戏谑的声音:「夫人你看,你那王八丈夫正死死的看着你,然后自己在撸鸡巴呢。」

  宋玉华一惊,连忙睁眼一看,赫然发现丈夫正用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而右手正撸动着那半硬的小鸡巴。

  顿时,宋玉华涌起一股强烈的羞愧,那背叛丈夫的罪恶感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她呻吟道:「别看,求求你别看……呜呜……对不起……呜呜……不要看我……呜……」

  边不负邪笑道:「夫人,你丈夫的鸡巴好小啊,比起现在操你的这根可差远了。」

  宋玉华闻言,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两根鸡巴的映像。

  一根是自己丈夫那总是软趴趴小蚯蚓,另外一根则是现在插在自己小穴里,为自己带来前所未有强烈满足的大蟒蛇。

  想到此处,宋玉华不禁又泛起强烈的罪恶感,但与此同时,一种打破禁忌说不清楚的快感也弥散到了全身,让她更是神魂颠倒。

  我……我在自己丈夫眼前被强暴,竟然也会觉得这么快活……呜……难道……难道我是个不守妇道的淫妇么?边不负粗大的阳根不停抽插,宋玉华的小穴被干得翻开,大量的淫水不停的流下,滴得满地都是。

  解文龙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两人的交合部位,只见那又粗又大,彷如铁棍的鸡巴把自己妻子娇嫩的下体狠狠撑开,真是难以想象妻子那狭窄的小穴竟能容纳如此粗壮的庞然大物。

  他真担心那本来只属于自己花房是否会被野男人的鸡巴给操坏。

  但明明是被强暴,明明是应该很痛苦的妻子,俏脸上却露出愉悦之色,虽然紧紧咬着嘴唇,但那销魂的呻吟声依然不停的逸出。

  「嗯……啊啊……嗯嗯……不要……啊……不要在我丈夫面前……啊啊啊……好粗……呜呜……不要……人家……人家受不了啦……啊……」

  自己端庄贤淑大家闺秀出身的美丽妻子竟,竟被这个混蛋的鸡巴操得失魂落魄,可恶!可恶!此时的宋玉华已经顾不上解文龙还在一旁观看了,强烈的快感充斥着身体,让她真是觉得以前的岁月都是白活的。

  原来,做女人竟可以这么快乐,这么舒服!这时,边不负抱着宋玉华坐到榻上,淫笑道:「老子操得有点累了,夫人你自己动几下吧。」

  怎么……怎么这样……呜……宋玉华看着男人那可恶的笑容,心道他哪里是累了,不过是想彻底凌辱自己罢了。

  现在说是被人强暴那还说得过去,但若是自己主动配合了,那岂非是自己主动出轨偷汉子?边不负也不急,双手玩弄着这具苗条而不失丰润的少妇裸体,刺激着女人的性欲。

  呜……他怎么这么会玩……好痒……下面好痒……别光摸奶子……人家下面好想要……呜呜……边不负嘿嘿一笑,轻轻托起宋玉华丰满的臀儿,然后一放手,让她的身子重新落下,鸡巴重重的撞击进去,爽得女人直打哆嗦。

  而宋玉华被这样一弄,则再也忍耐不住了,主动的开始扭腰甩股,忘情的追求快感。

  其实,宋玉华这样的大家闺秀,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在陌生人面前淫荡成这样,但边不负拥有的心魔气场,极大的削弱的她的自制力同时放大了她的欲望,让她就此沉沦。

  边不负享受着女人的主动吞吐,舒爽的道:「夫人,你好会扭屁股,弄得老子好爽。哎呀,你看,你丈夫还在看着,还不停的自己撸着小鸡巴呢。」

  宋玉华顿时记起自己的丈夫还在此处,自己这主动寻欢的淫荡模样已经全部被他看在眼里,一时之间只觉得无比惶恐,但同时又带来了说不清的强烈快感。

  边不负握着宋玉华的纤腰,以自己的鸡巴为轴心,把她的身子转了一百八十度,让她正对着不远处的解文龙。

  宋玉华顿时和解文龙正面相对,真是难堪无比。

  她死死的闭上眼睛,双手掩着脸颊,喃喃道:「不要看……呜……求你不要看……呜呜……对不起……啊啊……」

  边不负双手从后探出,揉着宋玉华的奶子,鸡巴毫不停歇的抽插,对解文龙道:「解大人,你从来没见过你妻子这么快活的样子吧,要不要走过来看看啊,哈哈。」

  解文龙嗬嗬的喘着气,浑身发抖,用手不停的撸着自己鸡巴,然后颤抖着往床榻走来。

  边不负凑到宋玉华耳边,轻声道:「夫人你看,你丈夫的鸡巴硬起来啦。」

  本来双眸紧闭的宋玉华闻言,不禁稍稍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丈夫的肉棒竟真的硬了起来,只不过和现在正插入自己体内的那根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边不负笑道:「我早就知道,解大人的癖好有点特殊,要看自己妻子和别人通奸才觉得兴奋刺激,哈哈哈哈。」

  宋玉华虽然有所预料,但听到这样直白的语言,还是不禁用难以理解的目光望向近在咫尺的夫君。

  宋玉华的目光似乎又点燃了解文龙的自卑心理,一时之间,无边的屈辱,痛苦,愤恨,刺激,兴奋交织在一起,让解文龙只觉得一股闷气堵在胸口,不知如何发泄。

  看着面前被野男人操得浑身发烫,满脸快活的宋玉华。

  突然,他恶狠狠打了妻子一个耳光,骂道:「看什么看,欠操的淫妇!」

  宋玉华无端又被打了一下,顿时一蒙,然后一股怒火也如同火山爆发般迸发了。

  自己做错了什么!?你身体有问题,但我也恪守妇道,多年来守着活寡。

  你父亲与我父亲最后翻脸成死仇,但自己还是本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念想,跟在你的身边。

  现在我虽然在你面前失身于他人,但也是因为你这个当丈夫引狼入室,还不敢反抗,任由妻子受凌辱。

  我做错什么了!这时,边不负道:「哎呀,解大人你太狠心了,夫人这样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你怎么打的下手?」

  说罢轻轻一推,便把解文龙推开几步,让他又一次跌坐在地上。

  而宋玉华则冷冷的看了如丧家之犬般的解文龙一眼,竟是正对着自己的丈夫,开始主动的摆动纤腰,配合着奸夫的抽插。

  「啊……啊啊……好舒服……周公子……啊……你干得人家下面好舒服……嗯……嗯……啊啊……好大的鸡巴……啊……」

  边不负笑着问道:「夫人,你觉得是在下的鸡巴厉害,还是解大人的鸡巴厉害啊?」

  宋玉华看到丈夫的惨状,略略犹豫,但想到刚才无端挨的一巴掌,不由得怒从心起,便娇吟着道:「是你……啊啊……你的鸡巴更大……更厉害……比我那没用的丈夫强多了……啊啊……人家好喜欢……好喜欢你的鸡巴……」

  边不负得意的大笑,道:「夫人你看,解大人听到你这么说,鸡巴翘得更高了,哈哈哈哈。」

  宋玉华露出不屑的笑容,道:「他就是个喜欢看妻子通奸的王八,他那软趴趴的鸡巴,比公子你的大棒差多了。」

  解文龙听到妻子的话语,不禁各种愤恨和酸楚混杂,但刺激真是无与伦比。

  啊!他突然低吼一声,撸着鸡巴的手加快速度,不一会便从那半软不硬的鸡巴吐出一滩白浊色的液体,竟是看着自己妻子通奸而自慰射精了。

  边不负此时抽插得更快了,他看着射完精瘫坐着的解文龙道:「解大人的身体真是不行,连射精都射不远,怪不得夫人一直没有生养。要不由在下代劳,保证能把夫人的肚子射满,然后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宋玉华此时已是处于高潮边缘,但终究还有几分理智,心中顿时想到倘若是被奸夫搞大了肚子,那该如何是好!?连忙惊惶的道:「不要!不要射进去!求你……啊啊……别射到里面……啊啊……」

  边不负邪笑道:「夫人,提前为小孩想好名字吧!」

  说罢,鸡巴狠狠的干入小穴最深处,放松了精关,火烫的阳精就这样猛烈的喷出,射满了整个花房。

  宋玉华哪里感受过这样强烈的男子射精?顿时只觉得炽热的雄性力量在自己体内迸发,一股一股精液如重锤般狠狠撞在花心,把她的一切防备,一切顾虑都撞得粉碎。

  在这一瞬间,她还原成了一个纯粹的女人,一个追求无上性爱快感,被强壮男子完全征服的女人。

  啊!宋玉华发出一声如天鹅中箭般的尖叫,浑身巨震,同时被送往了极乐高潮。

  「啊啊……要死了……呜呜……要死了……好烫……啊……射得人家好满……啊啊啊……好舒服……」

  她语无伦次的叫着,浑身发红,在那无上极乐之境中徘徊。

  原来高潮是这样的快乐,这样的甜美,啊,没有办法思考了,好舒服……宋玉华就像是飘在了云端,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一波一波的剧烈快感让她不知所措,但又快慰无比,好一阵,才稍稍缓过气来。

  此时,她已经是完全被征服了。

  边不负缓缓把射完精的肉棒抽出来,然后放在宋玉华面前,柔声道:「夫人,帮我舔一下吧。」

  宋玉华迷醉的看着面前那根稍稍有点软垂但依然硕大无比的大棒,就是,就是这样的一根东西让自己如此的快乐么。

  她白了边不负一眼,嗔道:「就知道欺负人,人家都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呢!」

  语气竟是有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边不负循循善诱道:「很容易的,张开小嘴巴,嗯,对了,先把龟头含进去,再用舌头……嗯,夫人真聪明……」

  宋玉华在边不负的教导下,竟是不顾那肉棒的污秽狼藉,乖乖的把鸡巴吞入口中,平生第一次的为男人品箫。

  而一旁的解文龙真是心丧欲死,自己这么多年来,为了尊重那出身高贵的妻子,半分下贱的举动都不敢做,更别说让她为自己口交了。

  但现在,那大家闺秀的妻子竟像是下贱的勾栏妓女般,为野男人含鸡巴!但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居然又一次觉得无比的刺激,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不一会,边不负的鸡巴便在宋玉华的小嘴里重新怒勃而起。

  他赞许的摸了摸女人的秀发,淫笑着问道:「夫人,我的鸡巴又硬得难受了,想再操一次你的小骚屄可以么?」

  宋玉华听到那下流的话语,本来是应该觉得厌恶才是的,但刚刚那销魂蚀骨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让她一阵阵的悸动,身体竟又燃起了一股渴望。

  她咬着红唇,脸红红的瞟了边不负的一眼,低声道:「人家不过是个弱女子,你要干什么,难道人家能反抗么?」

  边不负知道她依然脸嫩,得意一笑,抱起这一丝不挂的美丽少妇,让她转过身子趴在床上,然后提起她的臀儿。

  宋玉华对于性交的认识很是浅薄,根本没有老汉推车这个姿势的概念,便略带惊慌的道:「干嘛,为什么要用这个下流的姿势?」

  边不负笑道:「夫人,用这个姿势干你,鸡巴能插得特别深,你也会特别爽,知道么。」

  在宋玉华既害怕又期待的惊叫声中,边不负狠狠的从后插入,再度享受起这位宋阀长女的美妙身体。

  这夜里,边不负梅开数度,把宋玉华送上了多次高潮,最后干得她浑身瘫软,几乎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才作罢。

  而解文龙则一直看着全程直播,撸出了第三次精液后,终于忍受不住刺激晕了过去。

  看着沉沉睡去的宋玉华与晕倒在地的解文龙,边不负舒爽的笑着,然后看了一眼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暗笑道:「嘿嘿,宋玉致,刚才躲在窗外偷看的可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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