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刀陨落

  边不负可算是遇到了穿越后最危险的时刻。

  一个道门的巅峰宗师宁道奇,配合四个境界与宗师只差一线但功力无比浑厚的佛门高僧,再加上深不可测的佛门第一人梵清惠。

  这样的阵容在这个大唐世界里面真是可算是横扫一切,天下无敌。

  当年还未精神分裂,依然处于宗师境界的石之轩,面对四大圣僧的围攻只能负伤而遁,而现时边不负不但要面对四大圣僧,还有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宁道奇及不知深浅的梵清惠。

  只是,从北方到岭南千里迢迢,他们竟然完全没有惊动天命教那深入到基层的情报系统!?要知道佛门的高层都是天命教注意的焦点,竟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南方,这简直是不可思议!难道,难道负责情报系统的沈落雁出问题了?边不负心念急转,但面上不动声色,在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下,精气神更是凝聚到了一个巅峰境界。

  有实力相近的宁道奇牵制,一心逃走只会露出空门,更加危险。

  但只要稳住阵脚,抵挡一段时间,那发现不妥的驻军便会来援,危机自会解除。

  自己还是托大了,倘若之前便通知船队上的禁卫军一同出发,绝不会如此被动!这时,四大圣僧中的嘉祥大师道:「老衲几人所布下的阵势名为梵音困龙阵,就只有当年的巅峰邪王面对过,虽然被他凭借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成功逃脱,但也只是因为我们惜才之念,希望生擒他好好度化,才让其钻了空子。现时便请圣王也领教一番。」

  这番话是想削弱敌人的斗志,但边不负从穿越前到现在都是心理大师,心灵毫无缝隙,坚韧无比,哪会动摇?他晒然一笑,道:「石之轩便是死于本王手下,你们能战胜本王的手下败将又有什么啦?废话少说,看掌!」

  说罢,边不负竟不顾身处绝对不利的局面,悍然提聚功力,率先打破僵局一掌向着嘉祥大师击去。

  而且,掌势到了中途,竟一分为四,边不负就像是用了分身的法术般,带着浩瀚魔气的掌力同时向四大圣僧轰击。

  这样的招数真是神乎其技,完全展现出他心魔百变功法的诡变与凶厉,让尚未出手的宁道奇和梵清惠都生出很大的戒心。

  只是,这样的一掌竟丝毫没有撼动四大僧俗的阵势。

  四个老和尚似乎以一种奇异的办法把彼此的功力结成一体,简直如同铜墙铁壁一样。

  这时,四大圣僧同时轻喝一声,不约而同的共同出掌向包围圈中的边不负打去。

  那以百年功力驱动的掌力如排山倒海,同时竟发出奇异的破风声,就像是佛家的梵音吟唱。

  在梵音的影响下,边不负只觉得自己的心魔领域受到了很大的压迫,十成功夫便只能发挥出七成,不由得大为惊异,这个梵音困龙阵竟连宗师领域都能压制!「哼!」

  边不负冷哼一声,顿时,他的整个气息便在四大圣僧的感知中变幻起来,掌力轰到,明明是已经触及边不负的身躯了。

  但边不负的身影一阵摇晃,竟像是镜花水月般破碎开来,然后整个人消失不见。

  近乎无懈可击的梵音困龙阵居然就这样被边不负逃了出去。

  此时,一旁戒备的宁道奇却轻喝一声:「圣王小心了!」

  说罢,整个人腾身而起,身形划出一道符合天地至理的完美轨迹,似慢实快,瞬间便出现在四大圣僧上空,然后一掌压下。

  强劲的掌压甚至让下方都出现了一个空气的漩涡,而边不负的身形却也如变魔术般出现,怒喝一声,双手一格,砰的一声把宁道奇震开。

  但边不负本身却也在反震力之下重新落入了四大圣僧的包围圈中。

  「可恶!有宁道奇老贼阻碍,倒真是难缠得很!」

  边不负暗自压下汹涌的气血,讥笑道:「宁散人号称中原第一人,不想却也是以多欺少之徒。这样的心境,想要再进一步踏足天人之境,怕是今生无望了。」

  宁道奇淡淡一笑,用丝毫不带烟火气的声音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点老道并不介怀。不能单独与圣王再次印证彼此的武学心得的确可惜,只是,现时不是你我之争,而是道统之争。」

  边不负晒然道:「却不知道是你的道统,还是这些秃驴尼姑的道统呢?你们道士常说老子化胡,只是胡教却从未承认,梵斋主你说呢?」

  梵清惠那如仙女下凡般的美丽容颜露出浅笑,轻声道:「圣王言重了,圣门中人总以为我们这些沙门女子把持社稷神器操控皇朝更迭,却不知我们只是想缔造一个包容、秩序、百姓可以安居乐业的社会环境。在这个大方向上,佛门与道门是一致的。」

  然后她顿了顿,继续道:「民族融合乃大势所趋,倘若真如圣王及宋阀所想,除了纯正的汉族之外排斥一切,那北方大量已扎根的胡人以及汉胡混血又身处何地?佛曰众生平等,无论汉胡都应该享有同等的生存与发展的权利。李阀开明,进取,顾民,统一天下的话,将会带来前所未有的民族交融,创造出辉煌的盛世,难道圣王为了一己之私,便不顾亿万百姓的死活,掀起兵灾导致生灵涂炭?」

  说实话,作为后世穿越过来的边不负,对李世民这位出色的皇帝是很有好感的。

  而后世发展的确如梵清惠所说,李世民华夷一家思想带来的民族交融确实创造了中国封建皇朝历史上的一个高峰。

  倘若穿越的时候穿成了未成名的徐子陵或寇仲之类的,或许立马便会去抱佛门的大腿,成为李阀的打手。

  只要能成就宗师,佛门绝对舍得下本钱拉拢,师妃暄什么的不用说,便是梵清惠也有可能。

  商秀珣,尚秀芳,石青璇之类的也可以凭着青年高手的身份正常的谈恋爱。

  碰到魔门妖女了,便擒下暴奸调教,美其名曰教化,反正也没有正道人士会为那些妖女出头。

  只是,穿成了边不负这样声名狼藉的老淫魔,却是辛苦多了。

  你李世民可能是个好皇帝,但,这关老子屁事?若是让你统一天下,那老子这样的魔门元老便只能当只缩头乌龟了。

  边不负冷笑道:「既然梵斋主有这样大公无私的胸襟,那不如便让李阀投降本王。南方天命国治下百姓的生活水平更胜于北方,本王统一天下之后,自能比李阀做得更好,让百姓真正安居乐业。」

  梵清惠轻叹一声,摇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得罪了。」

  说罢,缓缓的从腰间抽出长剑,便要加入战团了。

  四大圣僧低吟一声佛号,又再度迫近,而宁道奇和梵清惠则同时夹击,边不负顿时陷入了极大的危机中。

  突然,侧后方的树林一阵响动,然后,一道仿佛能把整个大地一分为二的凛然刀光如银河落九天般倾泻而下,划出一道蕴含着奥妙刀意的轨迹,竟一下把四大圣僧以及宁道奇、梵清惠的攻势截断。

  来人竟是天刀宋缺!宋缺一身白衣,俊朗无匹的面庞如大理石雕塑般坚毅,名震天下的天刀便被他紧握着,散发着如代天裁命般的凛冽气息。

  宋缺另外一只手上还拿着一团事务,此时只见他随手一抛,那团事物便扔到了地上,竟是一个人头!梵清惠浑身一震,失声道:「解晖!?你……你竟杀了他!?」

  宋缺深深的看了梵清惠一眼,道:「他明知宋某的选择,却还来到此处,带领着伏兵接应,自是取死之道。」

  梵清惠看了一眼地上那须发皆张,死不瞑目的头颅,泣然道:「是清惠害了你,对不起……」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宋缺,质问道:「解堡主与你相交多年,宋大哥你竟可下此狠手,可对得住兄弟之义?」

  宋缺冷然一笑道:「既然你们连小女都要算计,那宋某岂可再留情面?我真是没想到你会借着逗留山城之机蛊惑玉致,导致今日之祸事。若非解晖心腹本就是宋某的人,岂非就要让你们得逞了?」

  此时,边不负沉声问道:「未知镇南王有否看到寇仲?现时情况如何?」

  宋缺摇头道:「宋某日夜兼程堪堪赶到,尚未见到少主与逆女。」

  说着他长刀一摆,潇洒一笑道:「待我与圣王携手,先斗一斗佛道两门的高人,再去寻找吧。」

  然后,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边不负道:「犬子师道正率精锐赶来,圣王的驻军也已得到消息很快就能到达,届时便是我们围剿他们了。」

  边不负哈哈一笑,有了宋缺这位刀道宗师援手,大大减轻了压力,甚至可能反客为主占据主动。

  梵清惠引起长剑挽了个剑花,灿若星辰的美眸注视着宋缺,用古井无波般的声线轻声道:「宋大哥,请赐教!」

  竟是主动向宋缺这位天下第一刀发起挑战。

  一瞬间,宋缺却是心中泛起一丝悸动。

  那年,宋缺弱冠成名,击败了武林名宿霸刀岳山,隐为武林正道的青年第一高手。

  便是这个时候,那彷如天上明月般清新迷人的梵清惠主动找上了他。

  那时刚好清晨,宋缺站在宋家山城的一处断崖边,眺望远方金黄色的云海,感受着大自然的伟岸与广博,把自身刀道融入自然之道中。

  而那一身白衣,黑发如云,如诗如画的少女便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在他的面前。

  难以想象的美,难以想象的迷人,专注刀道的宋缺从来没想过竟有女孩能像梵清惠这样吸引他。

  宋缺甚至觉得面前的少女便是从天下偷偷下凡私会凡人的仙女,无匹的美貌与气质顿时占据了宋缺的整个心灵。

  他们彼此吸引,虽然只是精神爱恋,但那感觉却同样无比动人。

  可惜,宋阀终究还是不能认同佛门的立场,最后两人黯然的分道扬镳。

  而宋缺为了控制自己的感情,更是不惜娶丑女为妻,立下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誓言,终究还是要兵戎相见了么?宋缺淡淡一笑,道:「清惠,你不是我敌手,还是让宁道奇来吧。宋某早就想见识一下中原第一人宁散人的散手八扑了。」

  梵清惠却没有作声,抿着嘴唇,长剑一舞,带出一丝普渡慈航、佛光耀世的意境,然后便向宋缺刺去。

  她的意境并没升华为领域,与宗师境界还是差了一线,可以说是绝对不是宋缺的对手。

  而四大圣僧和宁道奇却不闻不问,又把边不负围困起来夹攻。

  只是,边不负虽然不能脱困,但短时间内守着却是没问题的,梵清惠又能在宗师巅峰的宋缺手下坚持多久?边不负心中掠过一丝不安,却不知道哪里会出问题,而宁道奇加上四大圣僧的沉重压力也让他无暇思考,只好勉力抵挡。

  不过一会,宋缺便已经将梵清惠压制在绝对下风。

  天刀全力施展,刀芒如天仙乘风,霞雾云影,意态万千,精妙绝伦。

  但在这变幻无方中,每一刀都虚实交融,似乎能割裂虚空,简直无法阻挡。

  当的一声,刀剑双交,梵清惠的长剑被荡开,空门大开。

  宋缺长刀挥舞,便向梵清惠斩去。

  这时,宋缺看着梵清惠与当年没多少差别的无暇玉容,以及那带着凄然的美眸,竟不由得心中一软,刀势稍缓,只是把梵清惠逼开,没进一步追击。

  而同时,边不负与宁道奇硬拼一掌,借势荡了出来,落到了宋缺身后。

  突然,他们身旁的树林一阵晃动,竟又跳出一道人影,直飞向宋缺和边不负。

  来人是一个身穿破旧僧袍的枯瘦老和尚,满面皱纹,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他双掌齐出,竟是同时攻向边不负和宋缺两位巅峰宗师。

  边不负正想挡格,却发现这老和尚枯瘦的身体竟开始不正常的膨胀,顿时一惊,向宋缺大喝道:「快退!」

  只是,此时四大圣僧却同时散开,同时吐出一口鲜血,似乎是用了某种燃烧生命的秘法,然后双掌一推,竟营造出一个笼罩着边不负与宋缺的气场。

  而那老和尚则如舌绽春雷,口中连道:「临!兵!斗!者!皆!阵!列……」

  九字真言每一个字都如天雷贯耳,震得人气血翻涌,配合四大圣僧的阵势,竟是让边不负和宋缺两位巅峰宗师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这便是原着中传授过徐子陵佛门神功九字真言大法的真言大师,一身武功比起四大圣僧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这位佛门顶尖高手却一脸决绝,膨胀的身体突然一收缩,然后黯淡的眼中闪过一丝求仁得仁的亮光,接着砰地一声巨响,竟是整个爆炸开来。

  祝玉妍能一直钳制武功更胜于她的石之轩靠的就是天魔大法中玉石俱焚这一招,而此时真言大师的自爆比祝玉妍的玉石俱焚威力不遑多让,再加上四大圣僧布置的压缩气场,更加可怕。

  连距离较远的四大圣僧和宁道奇都被强大的气浪吹飞,周围的树木更是纷纷折断,更别说身处爆炸中心的边不负与宋缺了。

  虽然两人竭力布下防御气场,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们身受重伤。

  边不负拥有心魔百变这样近乎可以身融虚空的诡异功法还稍微好一点,一往无前刀道阳刚的宋缺却更惨。

  他此时半跪在被炸出了一个大坑的地上,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满面血污,手上的百战天刀也已断成了两截,凄惨无比。

  突然,一道幽灵般的影子闪电般向宋缺欺近,赫然便是刚才早早就退开的梵清惠。

  宋缺虽然身受重伤,但毕竟是巅峰宗师,他吐出一大口鲜血,以掌待刀,如皇天后土般无可阻挡的刀意竟是没弱上几分,直切向梵清惠的长剑。

  正在这时候,梵清惠变了,她如同夜空中的冷月突然坠落到地上,无穷清辉映照一切,剑心通明!她哪是什么准宗师,分明是领悟了慈航静斋无上绝学,四大奇书之一的剑典,最高境界剑心通明的巅峰宗师!这样的变故实在太突然了,谁都没想过梵清惠竟隐藏得这么深!别说是宋缺身受重伤,便是完好时也不易应付。

  只见梵清惠长剑射出一道先天剑气,竟穿透了宋缺厚重的刀意,仿佛是一根钢针插入手掌般,直刺入宋缺身体。

  一触即分,宋缺踉跄退开几步,面容灰暗。

  而梵清惠也借劲飘退,玉容闪过一丝潮红,似乎也受了轻伤。

  为什么梵清惠多年来一直稳坐佛门第一人宝座,为什么宁道奇甘愿成为她的打手,根本原因其实是梵清惠本就是处于当世巅峰的宗师高手!而梵清惠却一刻不停,转过身形,剑心通明领域全面爆发,追魂索命的长剑划出一道圆融无暇的轨迹,直刺同样重伤的边不负。

  与此同时,宁道奇与四大圣僧也同时攻到!边不负的伤势不会比宋缺轻多少,但此时生死攸关,连施展天魔解体大法逃遁的空间都没有,只好暗暗咬牙,拼命抵挡。

  只见他身形飘忽不定,竟利用身法让配合熟练的四大圣僧的攻势出现了时间差,砰砰砰砰的连挡四掌,弹开四大圣僧!而宁道奇和梵清惠却紧接着攻到,边不负再一提气,却觉得丹田一阵虚弱,竟一口气提不上来!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白影带着破风之声,直闯入战场中央,挡在了边不负身前,竟是婠婠!婠婠银牙紧咬,展开天魔大法,迎上宁道奇和梵清惠。

  砰的一声,宁道奇和梵清惠被震开,而婠婠却如断线风筝般从空中坠落,软绵绵的落到了边不负的怀里。

  边不负此时涌起一种会失去最宝贵东西的强烈恐惧,紧紧的抱着怀中虚弱的可人儿,不停的呼叫着婠婠的名字。

  婠婠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胸前的衣襟被自己口中喷出的鲜血弄得一片血污,用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道:「都……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刚赶到就跳了出来,还帮……帮色狼师叔挡了这一下……哎……亏……亏大了……」

  匆促中挡下两大宗师的全力一击,婠婠此时五脏移位,大量经脉断裂,倘若不是内功精湛以一口先天真气保住心脉,只怕便要身死当场了。

  但就算是吊着一口气,这样的伤势只怕华佗再世也难以治愈。

  此时,梵清惠及四大圣僧等又再度迫近。

  边不负看了一眼远处半跪在地,了无声息的宋缺,又感到怀中婠婠的生命力正迅速流逝,真是感到深深的绝望了。

  就在这时候,边不负感到因重伤而空虚的丹田竟产生出一丝异样的热流。

  那一直呆在他丹田最深处,无论怎么样都无法调动的和氏璧异能所凝结成的金色小点竟开始发出光芒。

  与此同时,一把无比浩瀚、深邃、充满非人气息的声音传入耳中:「外来的灵魂啊,吾只能助汝一次,且时间有限,好自为之。」

  边不负真是惊骇欲绝,自己身为穿越者这个一直隐藏没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竟被一语道破!而且,此时除了思维之外,边不负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控制身体的一丝一毫,而前面的梵清惠、宁道奇、四大圣僧也是静止不动,整个空间的时间就如同被停滞了一般。

  渐渐地,边不负感到自己在上升,不是身体上升,而是整个思维与灵魂在上升。

  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似乎正在与天地间隐含着的最基本、最原始的本源意念融合。

  是的,他就像正在踏足一条通往无穷高处的天梯,一步一步往上走,每走一步,都能看到更广阔的天地,而到了最高处时,便能纵览整个天下。

  莫非,莫非这便是传说中超越宗师,与天地合融合无间的天人境!?那个传鹰、燕飞、浪翻云、庞斑等惊才绝艳之士向破碎虚空进军前的最后一步?天人合一,原来这才叫天人合一!在广袤无尽的天地之中,人渺小如蝼蚁。

  只有身融天地,天人合一,人的精神才可以拓展到无限的境地。

  如同很多宗教典籍上所说,人生的最大目的便是追求大解脱,追求到达彼岸,到达那极乐世界。

  人活于世便是在生老病死中不断轮回,在人性的苦海里沉沦。

  而人的躯体便是在苦海上航行的木筏,人的灵魂便是操舵手,操控着木筏在苦海上向着彼岸进发。

  只有到达了彼岸,人便可以抛下皮囊,登船上岸,进化成一种奥妙无穷,超越普通人类的生灵,这就是破碎虚空。

  边不负本来距离彼岸还有十万八千里,但此时却被一股不知名的伟大力量拉到了岸边,进入了一个玄之又玄至高无上的境界里。

  只差半步便可破碎的天人极境!这时,停滞的时间又重新流逝,梵清惠等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边不负身上,继续着之前的动作,要把边不负置诸死地。

  边不负此时依然重伤在身,但他的整个境界已经大大提升了一个层次。

  在他的感知里,方圆几里内的一切风吹草动,蝉鸣鸟叫都清晰的映入灵台,简直就是无所不知。

  而眼前敌人的一切真气运转,各种招数变化也是一眼看破。

  这种感应真是神乎其技,就像是替代了天意,成为这一方天地的主宰一样。

  虽然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惊异莫名,但此时却是无暇细思了。

  他一手抱着婠婠,用极少的真气维持着女孩的生机。

  那丝丝真气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以极高的效率自动修补着婠婠破碎的经脉。

  同时踏出奇诡的步法,不可思议的从六大顶尖高手的夹击中逸出。

  境界最高的梵清惠与宁道奇同时觉得眼前的边不负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不是变了个人,而是根本就变成了山,变成了海,变成了整个天地。

  之前边不负是张设着自身的心魔领域与他们的宗师领域对抗的,而此时的边不负根本就不带一丝烟火气,但整个人都散发着玄之又玄难以揣度的气息,让人头皮发麻。

  梵清惠玉面生寒,突然一点地,身形迅若游龙,长剑挥舞洒出道道剑芒,仿佛化为一轮清冷的明月,散发着剑心通明的无上意境,直袭边不负。

  边不负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如同飞鸟翔空游鱼泳水般带着神异的轨迹,神乎其神的侵入到梵清惠那几乎无懈可击的剑芒中,然后用食指轻轻一弹。

  顿时,梵清惠的剑势如同水中之月般被一击破碎,剑尖竟被边不负的手指弹中,一口先天真气恰好被截断,只觉喉咙一甜,一丝鲜血便从嘴角流出。

  梵清惠这下真是难以置信,明明边不负这一弹指并没蕴含多少内力,但竟能造成这样的效果,实在太过不可思议了。

  一时之间,梵清惠和宁道奇都被震住,暂时不敢再度进攻。

  而边不负也静立不动,一方面是他伤势甚重,另一方面他那被不知名力量硬拉起来的境界也在慢慢回落。

  突然,远处传来了吵杂声,渐渐的声音变大,似乎是很多人在行进。

  发觉不妥的驻军终于快到了。

  梵清惠深深的看了一脸沉静的边不负一眼,然后又望了一下生死不知的宋缺,美眸掠过一丝凄然,然后轻喝一声:「走!」

  佛道六位最顶尖的高手便快速的遁走了。

  待到六人走远,边不负才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他此时的境界也已退回了宗师巅峰,刚才那天人合一之境便像是一次梦幻之旅般。

  当然,有了这样一次经历,对他以后正式进军天人境大有裨益,起码知道前面的路该如何走了。

  这时,边不负缓缓走到了宋缺旁边。

  一直闭目半跪的宋缺突然睁开眼睛,沉声道:「圣王无恙,那我们恢复汉统大业尚大有可为,宋某也可稍减愧疚。」

  说着,他叹了口气:「可惜宋某却看不到汉人重新统治中原大地的那天了。」

  边不负却是看见宋缺脸上已浮现出死气,不由道:「镇南王你……」

  宋缺淡淡一笑,道:「宋某心脉已断,刚才一直不动,便是凝着最后一口真气,想最后关头搏命一击,使圣王脱身。没想到圣王神乎其技,竟自己成功脱难,太好了。」

  这时,树林响动,却是宋阀的精锐赶到了。

  宋师道与宋智疾奔至宋缺面前,一脸惊惶。

  宋缺一摆手,制止了他们说话,然后深深了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挺直腰板,喝道:「我宋家男儿,岂可作妇人哭泣之丑态!」

  说罢,他看着宋师道,目光转慈,轻声道:「以后宋家便交付给师道,一切小心。」

  然后又转向边不负,道:「望圣王能信守承诺。」

  边不负严肃的点点头,掷地有声的道:「有我边不负在的一日,宋家便永保荣华!」

  宋缺闻言微笑一下,转过身子,双手负在背后,抬头望天,轻叹道:「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到头来才发现,最想舍弃的却一直未能舍弃……」

  最后回首望了众人一眼,便又吟道:「宋缺一生,快意恩仇,刀凌天下,虽有遗憾,但不后悔!哈哈,哈哈!」

  言毕,便悄然无声,竟就此站着逝去。

  一代宗师,天刀宋缺,便陨落于此。

  宋家子弟纷纷哭倒在地,现场顿时凄声一片。

  此时,天命教的驻军也到了。

  一个将领跪倒在地,请罪道:「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请圣王降罪!」

  边不负依然怀抱着陷入昏迷的婠婠,问道:「可有太子消息?」

  将领回道:「太子及太子妃均不见踪影,现场只余留下一只穿着僧袍的断臂……」

  算一算佛门的高端战力,怕是师妃暄与了空都去截击寇仲了。

  如果是这样,那断臂便极可能是了空的。

  只是不知寇仲情况如何,是生是死,或是重伤遭擒。

  此次真是堪称一败涂地,倘若不是突然有不知名力量介入帮忙,连自己都难逃劫数,只怕南方势力的三位领导人便会全部失陷。

  现在想来,梵清惠倘若不与自己废话,在一开始便展现出宗师战力与宁道奇等合力进攻,只怕自己能否撑到宋缺来援都是问题。

  莫非她是有心等宋缺来的?倘若真是如此,这等谋略和算计真是可畏可怖!边不负下令道:「加大搜索范围,封锁边境,全力追杀贼人。」

  底下将领连忙点头应是,只是,边不负心里明白,只怕这也是无用之功罢了。

  这时,宋缺的兄弟宋智走到边不负身旁,凄声道:「此仇不共戴天,宋家子弟也要加入军中,一起追杀秃贼!」

  边不负沉吟道:「你们的心情本王明白,但现时你们最重要的是把镇南王遗体带回宋家山城,好好料理后事,然后协助师道稳定岭南局势。秃驴只怕马上就会把镇南王陨落的消息散布,或许还会挑动岭南的信众趁机搞事,不可不防!」

  宋智闻言,仔细思量后,只好点头应是。

  边不负又道:「本王本想跟随你们回去岭南,送镇南王最后一程,但这次竟被胡教高手突袭,只怕是本王的手下出大问题了,需立即赶回江都,迟恐生变。」

  这时,宋师道也走了过来,红着眼眶,点头道:「我们明白了,就依圣王所言,先回去处理好后方一切。但杀父大仇不共戴天,我宋师道与秃贼势不两立!」

  宋智拍了拍宋师道的肩膀安慰了一下,道:「处理好大兄的后事,我们便出兵巴蜀。独尊堡支持秃贼,虽然首恶解晖以伏诛,但余者皆不可放过!巴蜀各大豪族与我宋阀多年交好,略施手段便可倾覆解家的统治。」

  说毕,大家便分头散去。

  边不负一边留下人马搜索,一边抱着婠婠登上舰艇立刻起航往扬州出发。

  虽然刚才借着天人境对内功细致入微的控制稳住了婠婠的伤势,但她依然是个重伤号,大量经脉断裂,就算保住性命,只怕以为也与废人无异。

  边不负把婠婠放在榻上,把沾满血污的衣服全部脱去,婠婠那略显苍白却完美无瑕的娇躯便完全展露出来。

  而这时的婠婠却又醒了过来,有点迷迷糊糊的问道:「师叔……我……我是要死了么?」

  边不负把自身的衣服也脱下,俯下身体,沉声道:「婠儿绝不会死,师叔绝对不会允许你死,便是阎王爷也别想在师叔手里把婠儿夺走!」

  婠婠有点懒洋洋的道:「婠儿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好……好想睡觉……」

  边不负凑到婠婠耳边,柔声道:「婠儿你仔细听着,师叔传你一段双修心法,一会我们便利用双修疗伤,通过你体内的元阴之力的流转来激发生命力。」

  作为资深淫魔的边不负本就懂得不少双修法门,借刚才踏足天人境之机,更是把之前所学融会贯通,创造出一门神奇的双修大法。

  重伤的婠婠没了往常的泼辣与古怪精灵,用柔柔的声音道:「师叔明明就是想趁机干人家,唔,也罢了,总不能到死还带着处子之身,干就干吧。」

  边不负顿时气乐,用力揉了几下婠婠的大奶以示惩罚,然后便用心传授婠婠口诀。

  婠婠冰雪聪明,很快便将心法记下,美眸里闪过亮光,惊讶的道:「这等心法真是神奇,竟可利用道魔真气交融时产生的能量来激发生机。」

  边不负点头道:「我修炼过长生诀,配合心魔百变可以模拟出道家真气,届时与婠儿的天魔真气交融,再借着婠儿精纯的处子元阴为引,便可激发出强大的生命力,创造奇迹。」

  说罢顿了顿,继续道:「只是之前承诺过要让婠儿达到天魔大法至高境界,怕是要爽约了。」

  婠婠叹了口气,道:「其实,是否能达到天魔大法十八层,人家……人家已不在意了……」

  说着,苍白的俏脸却是泛起了一丝红晕。

  边不负哈哈一笑道:「原来婠儿早就想师叔夺取你的处子之身,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

  婠婠偏过头去,不与边不负对望,娇嗔道:「胡……胡说八道,谁会想这样的下流事情啦!」

  边不负最喜欢便是婠婠这傲娇的模样儿,便低下头,大嘴不停的在她那仿佛白天鹅般优美的颈脖处亲吻着,弄得婠婠满是口水。

  而男人的大手更是毫不犹豫的在婠婠那曲线玲珑的身子上流连。

  婠婠身子虚弱,但感觉却分外敏感,不一会便被挑逗出了销魂蚀骨的快感。

  尤其是边不负那双厚实的大手,似乎充满了无穷热力,指尖所到之处,便会让女体生出强烈的反应。

  婠婠知道边不负定是已经运起了双修心法,果然,耳际传来男人的声音:「婠儿要尽量放开身心,运起刚才的功法,开发身体的窍穴,待到师叔把婠儿挑逗到情欲的最高峰时一举结合,才能充分的激发生命力。」

  婠婠稍微有点恼火,明明是你要占有人家的清白身子,竟还要要求人家尽力配合,太不要脸了。

  只是,这可是打着疗伤的旗号,婠婠也没办法,只好照做。

  她放松身体,运转双修心法,娇躯更加的敏感,几下便被男人摸得心荡神驰,倾倒不已。

  迷乱中,边不负的声音继续传来:「师叔知道婠儿身子有几个地方是特别敏感的,一会婠儿可要仔细体会,并把感觉说出来。」

  「不说!不说!人家什么都不说!呜呜……唔……」

  原来,婠婠那傲娇的小嘴儿被边不负的大嘴堵上,口舌交缠下,哪里说得出话来?边不负也不着急,他感应到婠婠已经在运转双修心法,便使出了浑身解数,在婠婠的敏感地带不停的刺激。

  先是那饱满秀挺的酥胸,时而顺时针时而逆时针的不停揉弄,不时还用手指捏着嫣红挺立的小乳头轻轻拉扯;然后是平坦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腹,每次手指掠过都会让娇躯泛起阵阵轻颤:再下来便是修长修长的双腿,五根手指如弹奏琵琶那样在女子的大腿内侧拨弄,让婠婠不由自主的咿咿呀呀不停呻吟。

  「啊……啊啊……好痒……别……不要这样摸人家的大腿……啊啊……」

  「嘿嘿,上面的嘴巴说不要,下面的嘴巴却把水都流到大腿上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呜……讨厌……师叔欺负人家的……讨厌讨厌……啊啊……」

  婠婠被挑逗得春心大动,身无寸缕的身子如大白蛇似的在边不负身下不停的扭动,贴体厮磨,香喷喷,热辣辣,个中滋味真是动人无比。

  边不负稍稍抬起头,定神看着身下的美女,只见婠婠此时连耳根都红个通透,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丽脸庞露出既娇羞又渴求的可爱表情,这万种风情简直迷死人。

  婠婠仰脸望去,却见边不负清逸的脸庞上双眼亮如晨星,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似乎能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部看穿。

  婠婠嘤咛一声,只觉得体内的欲火正炽热的燃烧,而边不负的男子气息正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一时情动,竟是主动搂着了边不负的脖子,献上香吻。

  边不负感应到婠婠已经被完全挑起了处子春情,便紧紧搂着这天仙化人的精灵,又再与她热烈的亲吻。

  好一会,唇分,婠婠星眸半闭,娇喘吁吁,浑身无力,纤纤玉手却主动的抚摸着边不负的虎背,前所未有的热情。

  边不负又亲了她一下,轻笑道:「婠儿,师叔下面硬得快要爆炸了,有感觉到么,想不想要?」

  那粗壮硕大的男子阳根便搁在她的两腿之间,那让人脸红心跳的脉动更是充满了雄性的魄力,婠婠哪里可能没感觉。

  当然,婠婠这小妖精在嘴上却总是不肯轻易投降的,她吃吃娇笑着,玉手握住边不负的大棒轻轻的撸动了几下,故作不屑的道:「人家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了不起的,嘻嘻。」

  边不负好整以暇的看着婠婠,直把她看得有点心中发毛,才笑道:「你这个调皮的小妖精,师叔便要彻底的把婠儿玩个痛快,让婠儿求着师叔的鸡巴插进去,嘿嘿。」

  婠婠闻言露出如小猫咪张牙舞爪般的可爱表情,恶狠狠的横了边不负一眼,娇嗔道:「呸,人家才不怕呢!」

  说罢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把螓首埋入男人的肩膀处,嗫嚅着道:「但……但倘若人家到时候真的投降了,师叔可不许再故意欺负婠儿哦!」

  看到婠婠与自己打情骂俏,真是风情万种,春意媚人,这绝色无伦的美态差点就诱惑得边不负道心失守,不管不顾的就要把鸡巴插进婠婠的小穴里狠狠操个痛快。

  边不负深吸一口气,收摄心神,邪邪一笑,又继续玩弄起婠婠苗条白嫩的身子。

  他的大嘴轮流吸着婠婠形状完美的雪乳,并用牙齿轻轻的啃咬着那嫣红的乳头,不时还用舌头围绕着乳晕转圈儿。

  早就欲念丛生的婠婠更是心荡神驰,反应更加激烈,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边不负肆意的分开婠婠两条修长的大腿,把手指探到她那早已经春水潺潺的花房,轻轻的拨弄。

  那未经人事的处子花径粉红细嫩,两瓣玉门中的缝隙紧窄无比,光是在外头抚弄便能想象得到这个一个如何销魂蚀骨的肉穴。

  「婠儿不单嘴硬,连阴核都硬了,我的手指真有这么舒服么?」

  「别……啊啊……啊……别碰那里……唔唔……人家……啊……人家那里很敏感的……啊啊……啊……」

  边不负一手揉着阴核,另一只手则伸出中指,伸入了婠婠的后庭内抠弄,早前才在这小妖精的屁眼里射了一次,肛道内还是湿漉漉的,玩弄起来十分顺畅。

  这样的前后夹攻婠婠哪里受得了,只觉得无穷的欲火几乎把神智烧得迷迷糊糊了,自己都感到一波一波的淫水毫无节制的从小穴深处涌出,肯定把色狼师叔的手都全部弄湿了。

  而且,随着男人的玩弄,小穴深处更是不断的传来瘙痒感与空虚感,只觉得心灵深处有一股迫切的渴望,渴望有个什么东西插进痒得不行的肉洞里头,填满自己。

  「啊……啊啊……好痒……呜……别再弄了……婠儿……啊……婠儿要受不了啦……啊啊……」

  看着婠婠随着自己的玩弄如同触电般全身不停颤抖,呻吟娇喘渐渐变成了狂呼大叫,边不负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他再吸一口气,双修心法运转不休,把早就硬如铁棒的阳根凑到婠婠花房之外,硕大的龟头一下一下的在花径入口外磨蹭着。

  婠婠只觉得一根又硬又热的东西顶住了自己的小穴,知道是色狼师叔的那根坏东西马上便要插入来,夺走自己的清白之躯了。

  心中不免一阵惊惧,差点想转身逃开,但那燃烧到极点的欲望却又让她无比的渴求,希望这根威武不凡的男子性器尽快插进自己那痒得受不了的花房内,填补灵魂深处的空虚感。

  这时,边不负邪笑道:「嘿嘿,婠儿现在想要了么?是否希望师叔的大棒插进去?」

  婠婠向来骄傲,心中真是恨不得对着边不负狠狠的咬几口。

  这坏蛋,自己已经张开大腿任由他玩弄了,还要自己把投降的话亲口说出来么。

  边不负继续挑逗着婠婠的情欲,粗壮的阳根硬是忍耐着不插进去,蜻蜓点水般扣动着女孩的玉户,让她心痒难耐。

  婠婠实在受不住了,便把脑袋埋进男人怀里,用软糯迷人的声音道:「人家……人家想要了,啊……啊啊……师叔别欺负婠儿了,呜……人家投降了……」

  边不负却还不放过她,抓着婠婠那如同刀削般的光滑香肩,把她那倾国倾城的俏脸移到面前,只见她星眸紧闭,睫毛轻轻的颤抖,双颊娇艳如花,可爱柔媚到了极点。

  边不负在婠婠的眼帘上轻吻了几口,调笑道:「这么说来,婠儿是允许师叔把大鸡巴插进你的处子肉洞里面了么?」

  婠婠闻言,星眸微张,横了边不负一个千娇百媚的眼波,用娇羞的声音道:「师叔是王上,人家是弱女子,你硬要强暴人家,婠儿也只好从了。」

  说着说着,她气恼起来,大嗔道:「师叔你这变态就喜欢听这样的话,人家说了又如何,婠儿……婠儿……婠儿要师叔的鸡巴插进来……呜……别再欺负人家了……」

  边不负得意一笑,握着鸡巴对准婠婠的小穴入口,然后腰部一挺,硕大的龟头便硬生生的挤进那紧窄无比的小穴里。

  婠婠顿时啊的一声,娇躯一阵僵硬,耳边却同时传来边不负的声音:「紧守灵台最后一丝清明,运转心法!」

  婠婠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了,便尽量放松,努力分开紧绷的大腿,同时不停歇的运转心法。

  边不负努力挺进,但婠婠的花径却是出奇的紧窄,而且层恋叠户,连边不负这样花丛老手一时之间都被卡住,而且肉穴还有着一股回弹的力量,差点就把已经插入的龟头挤出。

  倘若是一般男人,别说抽插,便是被这宝穴几下挤压就立刻缴械投降一泄如注了。

  边不负吸了口气,赞叹道:「婠儿可真是长了个名器,师叔这么多年来还没碰过如此紧窄的女子肉穴,太刺激了。」

  边说,边不负边使出魔门秘诀,阳根硬如钢铁,杀气腾腾的不断往内挤入,开疆拓土。

  幸亏已有了充分的前戏,花房里湿润滑腻无比,虽然艰难,但肉棒还是一点一点的深入,而婠婠则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害怕,不断的从小嘴逸出轻轻的呜咽声,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却更让男人兽性大发。

  「啊,婠儿,觉得痛么?你下面好紧,真是太紧了,夹得师叔好舒服。」

  「痛……呜……不……不痛……不痛……啊啊……轻一些……啊啊……呜……」

  两人紧紧相拥,婠婠两腿摆成M字型,而边不负则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粗长的肉棒一点一点的往她粉嫩的处子小穴内挤进。

  在婠婠的闷哼声中,肉棒又进入了两成,边不负觉得龟头前端遇到了一层阻碍,知道是已经触及婠婠的处女膜了。

  只要突破这层象征着少女贞洁的薄膜,便能完全的占有这美丽的小妖精了。

  「婠儿,师叔要来了!」

  说罢,边不负便把精神集中在下身,腰部用力一挺。

  婠婠顿时一声惨叫,秀美清丽的小脸皱成一团,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那层代表贞洁的处女膜就这样被边不负的大肉棒突破,化成了一缕鲜血,从可怜的花房流出。

  与此同时,边不负清晰的感应到了婠婠那精纯的处子元阴,男女阴阳之气便在这瞬间交缠起来,边不负的长生真气,婠婠的天魔真气如鱼水交融,不分彼此。

  两人的双修心法不停运转,婠婠的处子元阴不停的被边不负吸纳,迅速的回复着边不负沉重的伤势。

  而边不负则抽动肉棒,在婠婠那无比紧窄的小穴内抽插起来。

  双修心法的奇异效果大大减轻了婠婠破处的痛楚,让她的深切的感受到了男女交配时的原始快乐。

  「啊……啊啊……唔……啊……师叔……师叔把婠儿下面挤开了……呜……好粗……啊啊啊……好舒服……啊……」

  「好爽,夹得好爽,师叔我操过这么多女人,婠儿的小穴是最舒服的,啊。」

  啪啪啪啪,两人忘情的肉搏着,肢体交缠口舌相吻,尽情的享受性爱。

  婠婠的小穴分泌出水量惊人的淫液,使边不负的抽插更加顺利,小嘴更是忘我的狂呼乱叫,真是被操得神魂颠倒。

  边不负抱着婠婠在榻上转了个身,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婠婠则按着男人厚实的胸膛,撑起身子,主动的开始扭动弹力惊人的细腰,挺翘的屁股上下摆动,如同一个狂野的女骑手般研磨着男子的肉棒。

  边不负则双手紧紧抓着婠婠那上下晃动的饱满椒乳,腰部用力,粗壮的鸡巴如擎天之柱般一下一下狠狠的撞入女子肉洞的最深处。

  这个姿势男子的肉棒插得分外深入,特别是边不负那天赋异禀的粗长鸡巴,更是每一下都顶入花心,让婠婠舒服得忘乎所以,整个脑海都被这根让人又爱又恨的大东西所占据,只知道陶然倾倒,随着那一波一波的性欲浪潮热情反应。

  「啊啊啊……好舒服……呜……为什么会这么舒服……不行了……呜呜……婠儿不行了……要坏掉了……啊啊……来了……要来了……」

  随着边不负越来越快的抽插,婠婠弓起腰身,浑身发红,整个人都酸软不堪,倘若不是被男人抓着乳房固定着,只怕连坐都坐不住了。

  声音更是如泣似诉,在男人雄风澎湃的征伐下不断的发出婉转的呻吟,随着肉棒的快速进出,俏脸上时而羞涩时而苦恼时而迷茫,但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的勾魂荡魄,眼看就要攀上极乐之巅了。

  边不负感到婠婠的处子元阴已经全部吸纳到自己体内,知道时机已到,倘若再这样下去,被吸尽元阴的婠婠便会像多年前被他奸死的傅君婥般香消玉殒。

  边不负低吼一声,大棒狠命的顶入花房最深处,火热的阳精猛然迸发,融合了婠婠元阴的生命精华如火山爆发般全部注入女子的体内。

  这一刻,两人的双修大法运转至巅峰,只觉得彼此的灵魂通过性器的接触而合二为一,一股如同电流般的奇异能量在两人身体来回激荡,那种无法形容的畅美完全超越了感官快乐所能达到的极致。

  当边不负的阳精全部射入,长生真气与天魔真气便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循环,无限的生机从婠婠的体内勃发,原本充满死气的经脉此时朝气蓬勃,凝滞的内息重新运转,双修大法大功告成。

  婠婠跨坐在边不负身上,小穴里依然被插着大鸡巴,但在道家长生真气的浇灌下,赤裸的身子竟生出了一阵圣洁的光华,与原来那春情勃发的小妖女模样完全不同,魔女瞬间竟像是变成了仙女般。

  这种极端的对比,让边不负都为之目瞪口呆。

  好一会,婠婠回过神来,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奇妙变化,伤势竟是好了大半,自然心情大好。

  她情不自禁的伸了个懒腰,肢体伸展下柳腰摆款椒乳微颤,说不出的慵懒动人。

  边不负看得目不转睛,忍不住赞叹道:「婠儿你的身材真是火辣!」

  婠婠得意一笑,眼波流转,嘻嘻笑道:「辣的便只有身材?」

  说罢像是想起了什么,用力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哼哼的道:「占了人家的清白身子,便想说些好话来讨好人家么?」

  边不负嘿嘿一笑,道:「从今天起婠儿便正式是我的人了,说实话,婠儿现在爱上我了么?」

  婠婠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摇摇头道:「婠儿这辈子都是不会爱上你的,在人家心里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丈夫。」

  说罢她整个身子趴下来,乌黑的秀发随意散落,螓首枕在边不负肩膀上,用梦幻般的声音呢喃道:「你永远是婠儿的师叔,那个好色、强大、让婠儿没办法的可恶师叔。」

  温存了一阵子,婠婠有点不自然的道:「师叔,你……你的那个坏东西还插在人家里面,还……还不快拿出来。」

  说完便扭着翘股,想把肉棒甩落出来。

  只是她的小穴真是天赋异禀紧窄无比,一动肉壁便紧紧的摩擦着肉棒,那半软的肉棒竟在这天赐恩物的刺激下迅速硬挺,又卡在了小穴里面。

  边不负笑道:「哎呀,又硬起来了,婠儿可要负责哦。让师叔在你那小穴里再射一炮吧?」

  婠婠咬了一下红唇,嘟起小嘴,有点赌气似的瞟了边不负一眼,娇哼一声,含羞带俏的道:「难道……难道人家会怕你么?」

  这句话顿时又引起了一场新的风暴。

  第二趟的交合不用顾忌伤势,纯粹就是享受肉欲的快乐,两人更换了几个姿势,边不负奋勇挺进,婠婠也不顾新妇破瓜勉力接招,那种全心全意的炽热交欢真是别有一番销魂蚀骨的滋味。

  到了最后,边不负让婠婠翘起臀儿,以老汉推车的姿势从后深深插入,紧紧按着那苗条却又充满弹性的柳腰,鸡巴像是打桩机似的猛干数十下,再一次把婠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送上高潮,同时也把阳精再一次射进她花房最深处。

  等到婠婠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沉沉睡去,边不负为她盖上锦被,自己则整理好衣服,缓步走出船舱。

  一身功力在神奇的双修大法帮助下恢复得七七八八,但是,丹田中的那金色的小点却依然沉睡,无论怎么样调动都毫无反应。

  刚才那光芒万丈的样子似乎只是自己的梦幻。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唐世界明明只是一个武侠位面,但这样的事情如何解释?就算是庞斑、浪翻云、燕飞这样最后破碎成功的绝代武学巨匠,都不可能凭空提升别人的境界吧?这样的话,那时所听到的那把声音究竟是什么存在?而且,最可怕的是那把声音竟道破了自己是个外来灵魂这个最大的秘密。

  莫非就像之前所猜测的,自己的穿越并非偶然因素?冷静!冷静!不可自乱阵脚!无论真相如何,暂时来说,这个存在总算对自己是友善的,既然一时难以解释便只能先放下来。

  这时,守卫的侍卫看见边不负走出来,连忙过来跪安。

  边不负收摄心神,问道:「岸上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一个侍卫统领的人启奏:「回王上,暂时还没任何发现。」

  边不负叹了口气,吩咐下去继续搜索。

  寇仲啊寇仲,你现在是生是死?处境如何?细细回想整件事,佛门的计划应该是一早就已经开始。

  佛门算准了天命教要统一南方必须和宋阀合作,所以梵清惠亲自拜访老情人宋缺,希望得到宋缺的认同,阻扰自己的统一步伐。

  交涉无果后又借机逗留了一段时间,不知通过什么办法竟说动了宋玉致,让其成为内应。

  本来以宋缺的精明梵清惠是很难在他眼皮底下弄鬼的,无奈宋缺舍来舍去,就是舍不去对这佛门女人的那份感情,竟让其暗度陈仓成功说通宋玉致。

  随着自己势力日渐强大,灭静念禅院,统一圣门,横扫南方,佛门却忍气吞声按兵不动,让自己都失去了警惕。

  等自己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却被他们集中全部力量搏命一击。

  沈落雁负责的情报系统肯定是出问题了,不然他们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到达南方。

  而巴蜀独尊堡,恐怕是被当成弃子了。

  解晖能坐镇巴蜀其实全靠宋阀的支持,倘若宋阀一反面,解晖根本无力反抗。

  梵清惠让解晖带人接应根本就是想把其陷入死地,他们都是佛道顶尖高手,哪里需要解晖的虾兵蟹将接应?解晖的人一动,宋阀的间谍自然得到消息,宋缺马上要便赶来。

  梵清惠根本就是想一次过除掉自己和宋缺,不然她根本就不用和自己废话,一开始就展露剑心通明的宗师实力参与围攻,自己除了搏命找机会用天魔解体大法遁走外绝无生机。

  只是真想不到他们这么狠,真言大师也是佛门顶尖战力,居然会玩自爆,而梵清惠也突然把隐藏的实力发挥出来,让天刀饮恨当场。

  而解晖死后,群龙无首的独尊堡自然只可以依靠胡教,只怕解晖之子解文龙为了避开报仇的李阀,会带着手下和一切能带走的资源北上,正式投靠李阀。

  解晖不死,在李阀还在北方与杨广及窦建德纠缠的情况下,巴蜀也绝对守不住。

  在宋阀侵攻下,作为一方大豪的解晖也不是傻子,未必肯为了佛门拼死到最后一刻,情况可能还会有反复。

  而解晖一死,李阀便可全部接收独尊堡的人才与资源了。

  还有,情报系统出现问题,是否还有阴谋针对在扬州坐镇的祝玉妍她们呢?真让人忧心忡忡!自己还是小看了梵清惠这位佛门第一人。

  想原着中,她隐藏于幕后,但对天下棋局的把握准确无误,略施手段便让整个大势向着佛门希望的方向发展。

  而双龙更是被耍得团团转,被卖了还替人数钱。

  想想看她的手段?先是让碧秀心献身给邪王石之轩,瓦解了石之轩和祝玉妍这对魔门最具潜力的情侣,使之反目成仇,祝玉妍更是宗师无望。

  然后通过碧秀心的死亡让踏足宗师境界的石之轩精神分裂,为佛门除一大害。

  待到位面之子双龙出现后,敏锐的发现了双龙的潜力,通过种种手段,包括真言大师传授绝学,师妃暄卖弄风情等勾住了徐子陵这笨蛋,使得双龙最终倾向了佛门。

  而对胡种最反对的宋阀,通过指使宁道奇约战宋缺也轻易破解。

  自己根本都不用出手,轻轻松松利用谋略调动各种有利因素,成功把李阀二子李世民捧上帝位。

  这等心计,简直就是算无遗策,恐怖之极。

  只是天无绝人之路,这趟自己幸运的大难不死,并且伤势恢复迅速。

  虽然付出了宋缺死亡寇仲失踪的巨大代价,但只要自己还在,还是可以压服南方的任何反对力量。

  与胡教胡阀的斗争,便要进入白热化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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