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失其鹿,天下共逐。
一行人离开白云山,快马加鞭赶路之后,几乎每次停下休息放马吃草,袁忠义都能听到白道冲兴致勃勃提起这八个字。
他也懒得去纠正,太史公原文明明还有个“之”。反正为了押韵顺口乱切乱凑在文人中都是常事,更何况一个置身女人堆里的青壮武夫。
趁着白道冲山鸡抖翎子一样在美人面前炫耀见闻,听听如今江山的情况才是正事。
正如那八个字所言,光汉朝如今的情形,比起秦二世末年已经不遑多让。
当年鲜卑屠各部率众一统南北,结束了多家龙庭分江山的混乱局面,大概是为了讨个彩头,将国号定为光汉,以蛮夷之身,掣强汉之旗。
然而当初被诛灭的,本就有不少是能征善战的别家蛮夷。这些人不比中原顺民,有口吃喝便老老实实,只是此前光汉兵强马壮,都不敢妄动,难以兴风作浪。
而如今狼烟四起,短短半年不到,就连武林中这些受过朝廷不少好处的名门大派都纷纷倒戈,不再以忠君为上,转而立足于各地逆匪之中。
那么蛰伏已久的饿狼,自然也都纷纷亮出了早已磨利的牙。
西南边患闹到这个地步,也不见大军赶来支援,就是因为江南江北那些重镇,早已自顾不暇。
按白道冲所言,若将兴兵起事的异族公侯、边疆来犯的凶狠牧民和拥兵自重公开称王的真正叛贼都算进来,如今这光汉朝的疆土上,已有至少十七路大军,在对中京皇位虎视眈眈。
其中距离中京最近,已将卫州攻陷大半的杜幺儿义军,便是断龙剑派认定的天命之主。
武林高手在战场上面对千万兵马密集箭雨兴许没什么屁用,但作为刺客、探子或贴身护卫,则是再好不过。
拥君护朝的高手与义军一侧的强人,早已在暗中开始了血淋林的交锋。
成王败寇,不死不休。
为此,本已广收门徒可以过清闲日子的何惜柏,成了定功王杜幺儿的座上宾,保其平安康泰。
其实朝廷根基原本十分雄厚,光是北抗关外骑兵的独孤铁军,就能令北方十余州义军不敢冒进,纷纷避其锋芒。
无奈独孤本就是皇族血脉,乃屠各部登基称帝后为昭天命,令皇家直系之外同宗亲戚更改的汉姓,与皇室刘姓以作区分。
新皇根基不稳,对那位铁壁大将军的远房堂叔,自然是满腹狐疑,日益生忌。
今年初,各地义军纷纷大张旗鼓作乱,正是皇帝陛下把守国之臣独孤胜以令人发笑的罪名下狱抄家之后。
柱石之臣留下的窟窿,跳梁小丑岂能补上。
北防有变,虎狼之敌大举杀入,边关葬送数万将士,战火绵延千里。只可惜,这世上并无后悔药可吃,圣上准备开天恩赦免独孤胜时,这位颇自傲的将军,已在牢中自戕。一家老小除了女眷被发配身不由己,其余尽数服毒随家主而去。
江北兵败如山倒,江南这边,自然也讨不了好去。
当年争夺天下之际曾被屠各部击败的慕容部,一直隐居在江南一带,此次随风而起,煽动多处义军兴兵,白道冲就言之凿凿,认为杜幺儿拉起的这一批人马,背后就有慕容氏的影子。
这一十七路义军中,张道安一方不算强,但也不算弱,如今占据了大半滇州,小半悭州,北望蜀州,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入主中原的可能,若论已经占下的城池数目,比起杜幺儿还要强出一截。
但白道冲言语之间,对张道安尽是不屑。
好歹也是同“道中”人——名字中间都是道,相煎何太急嘛。
上路之前,鹿灵宝专门来找了一趟贺仙澄,拉到没人角落羞答答报了喜。
亲成了。
一起行走江湖的时候小手偶尔碰一次都能让她脸上发烧大半天,这下直接唇舌相接,和私定终身也没什么分别了。
也难怪她一个劲儿问,这凝云霜还有没有,能不能多给她点儿,叫她多喂情郎吃几天,彻底断了其他小骚蹄子的念想。
“鹿妹妹,男女之事,真正到了关键之处,还是要顺其自然才好。你们既然已经亲过,可以说大势已定,接下来,就是保持好距离,不可更远,免得你羞涩矜持被他误会心中厌恶,也不可更近,小心被误会你生性放荡行为不检。把握好这个度,他早晚要忍不住去向师父求亲,早早把你娶过门。”贺仙澄轻声细语,放下第二重铺垫,微笑道,“将来有缘,我定会过去喝你一杯喜酒。”
鹿灵宝面红耳赤低下头去,小声道:“姐姐你可一定要来,我能有这……这结果,全靠了姐姐提点。”
之后到了傍晚歇脚之时,她果然一见太阳将要落山,就气势汹汹过去把白道冲从两个飞仙门弟子中拽走,理直气壮拉去了远处没人的林子里。
贺仙澄微微一笑,摸了摸马鬃,对着袁忠义使了个眼色。
袁忠义心领神会,伸了个懒腰暂且抛下被他哄得神魂颠倒的张红菱,口称要去放水,进了另一边林子。
不一会儿,他便整着腰带大步走了回来,对贺仙澄回了个眼色,上马又将张红菱搂住,一边甜言蜜语,一边动手动脚,亲热不休。
马匹珍贵,一行都是两人共乘,贺仙澄跟一个伺候张红菱的贴身丫头一起,袁忠义则一路搂着张红菱下水磨工夫,两个飞仙门护送弟子骑了一匹,而已经亲过嘴的白道冲和鹿灵宝,反而因为来的时候就是两匹好马,只能分开上路。
过不一会儿,就听那边林子里一声惊叫,诸人脸色都是一变,贺仙澄忙高声道:“白兄,鹿妹妹,出了什么事?”
片刻后,那两人并肩拔剑,快步从林子中退了出来,鹿灵宝最快,一扭身就喊道:“姐姐,我们刚才见了一只……火红火红的狐狸!好像……好像是狐仙找来了!”
白道冲擦了一下额上冷汗,沉声道:“灵宝,休得胡言乱语,昨日杀的……分明是个采阳补阴的女贼,狐仙之说,纯属愚民所想,不可当真。”
袁忠义也柔声道:“白兄,鬼神之事,敬而远之。可以不信,但不得不防。你们刚才……真看到一只狐狸?”
鹿灵宝显然吓到了,连连点头,道:“对,身子不大,但那尾巴一看就是狐狸!火一样红,蓬蓬松松的,跑得和飞一般,我丢了一枚铜钱过去,竟没打着!那绝不是寻常野兽。”
那本就不是寻常野兽,而是特地装扮了一番的火神鼬,云霞、藤花提早一天出发,为的就是能在合适的时机做下铺垫。
毕竟何惜柏已经不是寻常游侠,对付他的弟子,绝对不能怠慢。
“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贺仙澄皱眉道,“大家不要休息了,上马,快些赶路。预定落脚的村子不远了,到了那边,咱们寻个有狗的院子住下,不管什么狐仙,只要有了防备,便不会有事。”
白道冲也是惊疑不定,匆匆上马,继续前行。
他们身上带着银钱,农户自然愿意招待,整座村子仅有一只老黑狗,给了主人十文,借来为他们护院一宿。
鹿灵宝子夜起来去给白道冲喂药的时候,那只黑狗还精神抖擞在院子里一边挣绳一边狂吠。
可等到次日一早再要上路的时候,院子里,却已经只剩下了一只死狗。
狗眼外凸,狗舌外吐,但一身皮毛不见半点伤口,尸身下也没有血痕,就像是,被狐仙施法,远远咒杀了一般。
白道冲胆大,不以为意。鹿灵宝则有些心虚,喂完情郎吃药,就匆匆把贺仙澄拽到一边,慌神道:“姐姐,这……这狐狸该不会是冲着我师兄来的吧?虽然都说杀她的事是我师兄跟穆前辈合力,可实际上……那都是穆前辈动的手呀。”
贺仙澄摇了摇头,道:“妹妹,你难道真相信那是狐仙么?采阳补阴的邪派妖女,难道就只会有一个人么?先前我就跟你说过,我们曾听过的关于红罗娇的事,若那是实情,死掉的那个妖女,一定还有同门。”
“那、那也是……冤有头债有主,该去先找穆前辈啊。”
揽功的时候挺积极,推责的时候到不客气。贺仙澄心中鄙夷,脸上却没有显山露水,仍柔声道:“傻妹妹,你想想,那若真是采阳补阴的妖女,穆前辈一个女人,她就算不考虑不是对手的问题,也该考虑万一得手后的回报吧?比起穆前辈,对那种妖女来说,显然还是你师兄更可口对不对?”
鹿灵宝身子一震,不自觉轻声道:“可、可你家袁忠义也出手了啊。”
贺仙澄神情一黯,蹙眉道:“但当日在白云镇上传扬美名的时候,智信并未出头。也许这来报仇的,并不知道。”
听出她口吻中的不悦,鹿灵宝知道不小心说错了话,急忙补充道:“我不是说要让狐仙找他,我是说……咱们是不是该一起想想办法?过了今晚,明天我们要折向东边,这要是再遇到那厉害的狐狸精,我们……我们要是敌不过该怎么办?”
“那,妹妹的意思是?”
“咱们……今晚干脆设下陷阱,把那狐仙杀了,你说好不好?”
袁忠义远远凭内功听着,心里暗暗称赞,倒是个狠角色,明明怕得脸色发白,仍能想着把来犯的干掉。留她,果然比留白道冲要好得多。
贺仙澄微笑道:“这自然是个好主意,不知妹妹有何具体打算么?”
“咱们今晚要住宿的地方如果还是这样的山村,那一定能从猎人那里借来些捕兽夹,那红狐狸要是敢再来,我就夹断它的腿,再一剑杀了!”鹿灵宝愤愤道,“反正我子夜要给师兄喂药,大不了,这一晚我不睡了!我就守着。只要那狐仙来了,我就叫你们。咱们一起出手,不信扒不了她的狐狸皮!”
贺仙澄柔声鼓励道:“好,那我们今夜也都睡得浅些,不脱衣,不卸剑,只要听到你示警,便一起出来动手。”
商定之后,鹿灵宝总算稍感安心,一行人继续北上。
白道冲虽说看起来依旧镇定自若,但中间停下歇脚的时候,不再如昨日那般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只有袁忠义偶尔问起江湖大势,才神不守舍敷衍回答两句。
对那两个献殷勤的飞仙门女弟子,他也没了什么消受美人恩的兴致,倒是叫鹿灵宝一天下来开怀了不少。傍晚找好住处布置完陷阱捕兽夹,她亲自下厨,弄了七样小菜,一盆肉羹,材料不足香气差些,但色和味着实不错。
贺仙澄谈笑间吹捧几句,连声夸赞白道冲的福气,说得自家师妹都颇为幽怨地瞥她。
这边的住所并不宽敞,收拾出柴房,张红菱带的丫鬟住了进去,才算勉强挤下。
照说是该白道冲跟袁忠义两个男人一起将就将就,无奈张红菱离了白云山后就敞敞亮亮跟袁忠义住进了一个屋,贺仙澄此前就已流言缠身,今晚住处紧张,索性和那两人一并同居,叫鹿灵宝险些惊掉下巴。
没了贺仙澄同住,鹿灵宝不愿意跟那两个飞仙门弟子挤在一张床上,顿时没了主意。
袁忠义适时笑道:“你二位既然心意已决,那么又何必非要严守不得同房的界线?白兄武功高强,定力必定超群,鹿姑娘只要和衣而卧,想必不会有事。”
鹿灵宝羞得满面通红,小声道:“可……可……”
贺仙澄柔声道:“其实这样也好,晚上你不是还要为师兄提防狐仙来袭么?喂药之前,索性就在那边准备好了。”
张红菱已经困得打呵欠,拍着小嘴道:“要睡就睡,两情相悦了,怎么还婆婆妈妈的,一点不像江湖人。袁郎,我先去躺了,骑一天马,大腿都僵了,一会儿可给人家好好捏捏……”
袁忠义含笑点头,柔声道:“一会儿我便为你通经活络。”
鹿灵宝颇为艳羡地望着张红菱的背影,小声道:“师兄,你、你当真不会欺负我吧?你还没向师父……说过咱俩的事呢。”
白道冲一怔,笑道:“师妹,咱们骑马并行,有次错过了住宿的地方,在野林生火休息,不也算是和衣而卧么?师兄我可没做过什么非份之事吧?”
鹿灵宝倒也不是什么一无所知的懵懂少女,红着脸道:“那……那不是在野外么,旁边又没床。”
贺仙澄微微一笑,拿出过来人的态度,调侃道:“妹妹这就有所不知了,男人真要起了性啊,有没有床,都不要紧。”
为免鹿灵宝尴尬,袁忠义起身道:“我先去为红绫疏解一下疲惫,少陪了。”
白道冲拱手示意,小心地掩饰住眼底的羡慕。
兴许,他对袁忠义左拥右抱两个美人的羡慕,比鹿灵宝对张红菱的还要厉害得多。
等周围安静下来,一切便如计划中那样开始。
张红菱、丫鬟和那两个师妹不能知情,四只梦蛊在发鬓之间轻轻一叮,便让她们都陷入到不会惊醒的沉睡之中。
布置完毕,便是等着子夜到来。左右闲来无事,贺仙澄索性在沉睡不醒的张红菱身上与袁忠义缓缓交欢了一次。
出门在外不便清理,她这次便叫他走了牝户正途,比起那次次被奸都销魂噬骨的后庭妙穴,她膣内反而较能忍些,玩弄着张红菱昏睡不起的赤裸玉体泄身几次,也能嘬紧张红菱小巧奶头不叫出声来。
温存片刻,收拾打理完毕,贺仙澄站在窗边静静等着,不久,斜对面屋中火镰一响,灯光亮起。
她对袁忠义比了个手势,轻声道:“时候到了。”
一院之隔,又没开窗,鹿灵宝当然不知道这边正有两个人等着看好戏。她用签子挑亮灯火,拿出那个小盒,望着其中最后一格药粉,怅然若失。
喂完这次药,她没了借口,之后,还能跟师兄如此亲密无间么?
她怀念用羞涩小舌将化开的药液推过去,送入他口中后,被他轻轻吮住的奇妙酥麻。一想到那一刻两人的唇瓣紧紧相贴,她就通体燥热。
“师妹,我行功完毕了,你还没准备好么?”
与她相比,白道冲倒是适应得更快,口吻中甚至带了一丝亲昵的促狭。
“好了。”鹿灵宝当然不肯让自己这点少女心思耽搁疗伤正事,捧着盒子走到床边,柔声道,“师兄,这药……有效么?”
白道冲点头道:“不愧是飞仙门的珍藏,昨晚开始伤口就一阵阵发痒,的确有效得很。师妹,明早分别的时候,咱们可要好好谢谢他们。”
“嗯,理应如此。”鹿灵宝定了定神,“那,师兄,我来了。”
白道冲面上也微微有些发红,闭目开唇,仰头道:“有劳师妹了。”
鹿灵宝已经做过五次,早已十分熟练,先将里面的套盒取出,微抬下巴,小心地将那些药粉倒在舌面,跟着垂首闭唇,不叫药液流入自己喉中,将唾液拢在舌尖,轻巧搅拌,不多时,便弄成了一团毫无味道的糊糊。
她接着凑过去,颤巍巍捧住白道冲的面颊,低头与他吻到一处,小舌推着那团药浆,送入他口中。
白道冲轻哼一声,双唇一嘬,将药液吞下。
像是怕吃不干净,他口唇蠕动,缓缓在鹿灵宝的舌尖上刮蹭,直到将所有药汁连着唾液吃得干干净净,才意犹未尽放开,柔声道:“已经好了,辛苦师妹。”
鹿灵宝依依不舍站直,脑中微微昏沉,轻声道:“你伤能好得快些,我就不辛苦。”
此前每一次结束后,都会有一段颇为尴尬的沉默。
但这次,她不想如此收尾。她抚胸深深吸了口气,压下那股越来越奇怪的眩晕,和身上比之前都要浓烈的燥热,道:“师兄,药……已经吃完了。”
白道冲靠在床头,神情有些茫然,轻声道:“嗯,已经吃完了。”
“师兄,咱们这次回去,就跟师父……说了吧。”
白道冲略一犹豫,道:“可师父总说,年轻人应该当先建功立业。咱们初出茅庐,这便……便……”
焚身蛊对女子并无效力,迷心蛊鹿灵宝也只是混着唾液喝下一点,受影响较慢较轻。
而白道冲,双倍份量的迷心蛊、焚身蛊混合在一起迅速生效,转眼间,就叫他失去了好好组织语言的能力,一身欲火熊熊燃烧,发红的眼睛缓缓转向俏生生的鹿灵宝,颤声道:“这便……先做了好事吧?”
“好事?”鹿灵宝一怔,看向师兄,“是……什么意思啊?”
“便是……这个意思!”迷心蛊乱人心智,最先摧毁的,便是决断与定力,白道冲此时的神志,比七、八岁的顽童还不如。
若无外力侵扰,他本该浑浑噩噩,变成受人摆布的模样。
可焚身蛊的效力,已汹汹来袭。
亢奋的情欲,瞬间便支配了他已经破碎不堪的神智。
他一把抓住惊恐的鹿灵宝,扯进自己怀里,张开嘴巴凑向她柔嫩脸颊,一边发狂乱舔乱吻,一边与她一起倒在床上。
“师兄!师兄!师兄不要、不要啊!”鹿灵宝惊慌失措,急忙运功挣扎,可发狂状态的男人力大无穷,她功力本就远远不如,哪里抵挡得住,惊叫中就听撕拉一声,肩头发凉,已露出一大片雪嫩肌肤。
不对……师兄的情况不正常。她急忙屈膝顶住他压上来的身子,高声呼救:“贺姐姐!贺姐姐救我——!”
白道冲双目赤红,一身邪火无处宣泄,胯下阳物顶着裤裆阵阵发痛,一掌便向着鹿灵宝的面颊掴了上去。
她本就受了些迷心蛊的影响,这一掌打得她眼前天昏地暗,几欲晕厥,整个人都僵在了床上。
嘶——另一边肩头衣衫也被撕裂,颈下左右,锁骨两侧,已经只剩下肚兜的艳红系带。
“师兄……不要……”鹿灵宝惊恐至极,运功一掌拍在白道冲胸口。
“贱人!”白道冲身子一晃,怒喝一声,又是一掌掴在另一边。
鹿灵宝惨叫侧头,却看到灯火摇曳照亮的窗外,一条火红的狐尾,正在悠然摇晃。
狐仙?难道……真的是狐仙?
她心中一阵绝望,凄然道:“师兄……你醒醒……不要被狐仙附体……你醒醒啊……”
白道冲气喘吁吁抓着她的双臂往两边一压,俯身便隔着肚兜咬住了她小豆般的奶头。
她身量稚幼,并不似寻常女子胸乳饱满,而是平平一片堆了两个嫩嫩的尖儿,偶尔春夜遐思,还会担心被师兄耻笑该如何是好。
不曾想,师兄倒是并不在意,发狂之后,一口就咬了上来,又啃又吸,转眼就让她乳头刺痛着大了一圈。
可如今她对此丝毫高兴不起来。她仍记得贺仙澄的提醒,更重要的是,她深知此刻白道冲的情形绝不正常。
这种情况下被占去身子,她岂能甘愿。
趁着白道冲俯首胸膛啃咬不休,她定了定神,猛地一挣抽出一条胳膊,兜头一掌打在他后脑,心里不住念叨师兄莫怪师兄莫怪。
这一掌她足足运了七分真力,白道冲闷哼一声,便趴在她身上晕了过去。
鹿灵宝的迷心蛊效力也渐渐发挥出来,她头脑一阵昏眩,想要推开白道冲,肩臂却莫名使不上力,仿佛刚才的一击已经耗掉了所有的精气。她抽噎两声,哭叫道:“贺姐姐……贺姐姐救我……”
喀拉,门板忽然发出一声轻响。
跟着,院中传来一阵呜呜咿咿的幽怨泣啼,似人非人,似兽非兽。
“谁?是……是谁?”鹿灵宝扭头看去,床边方才的狐尾已经不见,外面漆黑一片,那呜呜咿咿的声音掺杂着夜枭长鸣,越发瘆人。
啪,房门忽然洞开,一个血淋林的狐头飘了进来,白多黑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鹿灵宝。
紧接着,一阵阴风吹过,屋里的灯盏,灭了。
“呀啊啊啊——!”鹿灵宝心胆俱裂,凄厉尖叫,“贺姐姐!救命啊——!”
贺仙澄就在门外。
她当然不会去救鹿灵宝,这狐头后的竿子,本就握在她的手里。
但她对身边的袁忠义摆了摆手,轻声道:“差不多了,去帮忙吧。”
云霞在窗边站起,托着绑了狐尾的火神鼬轻轻吹了两声哨子,那灵气十足的小兽身子一扭,便从窗缝钻了进去,直奔床头。
鹿灵宝眼见着血淋林的狐头出现在门口,转眼间又有一条火红尾巴从窗外跃入,昏暗月光中看的不甚清楚,但能分辨是直奔自己而来。直到此刻也没人来救,屋中反而布满狐狸的腥臊臭气,她脸上忽然被狐尾一扫,吓得尖叫一声,紧紧闭上了眼睛,双手乱拍。
袁忠义摸了摸脸上人皮面具,确认不会有什么万一之后,猫腰从狐头下悄悄钻了进去。
原本的计划就是让白道冲直接脱阳在鹿灵宝体内。这位师兄如此不济,袁忠义只好略施援手。
他悄悄挪到床边,摸出带来的逍遥蛊,拉开白道冲的裤子,放在他的后腰上。
蛊虫叮咬一口,旋即被他取下捏碎,丢到马桶中毁尸灭迹。
逍遥蛊虽然能叫男人敏感至极,几乎一奸即泄,却能保护元阳,可以算是焚身蛊的另一种解法。
袁忠义当然不会让白道冲就这么逃过一劫,再次回到床边后,他伸出二指,摸索着顶到白道冲会阴处,将玄阴真气凝集成锥,运功一戳,便强行破开了阴囊后的阳关。
如此一来,只要出精,便会元阳大泄,和被采补相似,以这种状态强暴鹿灵宝,牡丹花下死,也就是半个时辰的事。
这股剧痛果然顺利唤醒了白道冲,他一声低吼睁开双眼,此刻心火焚身脑海混沌,牙关一合向后便是一扯。
啪的一声,红绳断裂,整件肚兜被拽掉甩在一旁。
鹿灵宝再也顾不上去驱赶眼前扫来扫去的狐尾,赶忙收回双臂挡在胸前,哀求道:“师兄……师兄你醒醒,师兄你醒醒啊!”
可白道冲就是刚刚醒来。
他用力拉开师妹一边手臂,五指一攥,就把那仅有微微隆起的嫩乳捏在掌心。
“呜……”鹿灵宝吃痛一缩,终于忍不住抬腿踢向师兄胯下,可迷迷糊糊仍是担心给他打坏了,不敢使足力气。
双腿一动,反让白道冲找到机会,身子一斜,便将她裙带扯下。
上身已经裸得七七八八,此时此刻,恐惧、羞耻、惊愕百感交集,加上迷心蛊的影响,鹿灵宝早已没了正常的思考分辨能力,只是双目紧闭一边求饶一边紧紧捂着被弄痛的胸膛。
白道冲喘着粗气坐起,双手一分,便将她下裳撕裂。
她这才意识到贞操就要不保,双掌赶忙下移,紧紧按住股间阴阜,满脸泪花,已经禁不住大哭起来。
但此刻白道冲已是情欲支配的野兽,说是如狐仙附体也不为过,别说身下是娇俏可人小师妹,就是头呼呼哼唧的母猪,他也得先捅进去泄了那股快要炸开血脉的淫火不可。
他抓起鹿灵宝的纤细脚踝,鞋袜也顾不上去脱,向着她胸前就反折过去。
袁忠义在旁默默看着,心道这师兄并不是雏儿,不过经验应该也不太多,女子挣扎厉害的时候,应当翻过来从背后隔山取火,要是打算正面压制硬日进去,就不该把女子的双腿扛在身前,免得被踢中双眼。
鹿灵宝不住踢打,果然蹬得师兄有点不知所措,眼见又要相持片刻。
袁忠义皱了皱眉,正想设法再帮一把,就听白道冲忽然怒吼一声,揪住鹿灵宝的头发将她一拉,噼噼啪啪正反抽了十几个耳光。
头晕目眩的鹿灵宝几乎晕厥过去,连哭声都微弱了许多,乱蹬乱踢的双脚,也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白道冲发出一串野兽一样的嘶吼,再次举起她的双脚,把硬邦邦的阳物顶向她的胯下。
鹿灵宝双手依然紧紧捂着阴门,到这会儿,贞操什么的,她其实已经顾不上去想。她所剩下的,不过是崩溃神智中最后一丝倔强而已。
热乎乎的鸡巴在她的手背上乱撞,还往手指缝里钻。
她哭着紧紧捂住,拼命地挡。
龟头仍在她的指缝里戳,像只被鹰盯上的兔子,有缝就想进去。
鹿灵宝通体近乎全裸,脑中浑浑噩噩也闪过念头,不如干脆就这么给了他,横竖早晚将来也是他的人。
可一想到师兄这会儿状若癫狂,是被那狐仙祸害着,她那双手,便忍不住越捂越紧,连指尖都压开了柔软的花瓣,直接挡在娇嫩的牝口。
黑暗中的攻防不断持续,鹿灵宝已经无力求救,就在她的手也渐渐酸软无力的时候,那条乱戳的东西忽然一顿,紧接着,一大片黏乎温热的液体,就沾满了她的手背。
袁忠义险些笑出声来,他可没想到这逍遥蛊给男人用上,竟然能可怕到这种地步。相貌堂堂英武伟岸一个大丈夫,鸡巴都没进到屄里就喷了个一塌糊涂,比雏儿都不如。
不过焚身蛊的分量下得足,逍遥蛊又帮着忙,白道冲喘息几下,那根阳具丝毫不显疲态,就又公猪一样往鹿灵宝双手护着的阴阜上下乱戳起来。
袁忠义借着微光冷眼旁观,心中忽然一动,伸手在白道冲背上运力一按,叫他身子忽然低了几寸。
跟着,如他所料,白道冲仍凭着一心蛮劲儿乱顶乱戳,那鸡巴上沾了不少阳精,滑溜溜不逊于抹了油膏,鹿灵宝护着前门,可不曾想过后院也会失守。
那紫红龟头猛地一顶,就钻入到娇嫩屁眼之中,直没大半。
“呀啊——!”鹿灵宝双腿猛地一蹬,鞋子都甩飞一只,紧绷绷的屁股一阵哆嗦,口中发出嘶哑哀鸣,连蹬带推,只求那热辣辣胀鼓鼓的滋味赶快从臀缝里撤出去。
白道冲的确往后撤了寸许,但马上,就更加亢奋地往深处顶去。
这会儿他心智全失欲火焚身,一个紧凑凑的肉洞就是他全部所需,哪里还能分出前后的差别,既然被吮住裹住,那自然就要循着心中冲动,连连冲洞不休。
“呜啊啊啊啊……”鹿灵宝嚎啕大哭,泪水都蹭到了狐狸尾巴上,火神鼬嫌弃一瞥,扭屁股躲开几寸。
事前毫无准备,身形又极为娇小稚嫩,这一下子被捅穿了屁眼,怎么可能有半点愉悦,挨着断肠肏,好似吃了断肠草,下腹钝痛难忍,屁股如被刀劈斧砍。
袁忠义偏头望了一眼,看那白皙臀肉中一丝殷红垂落,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道,这般粗暴开苞的菊蕊,明日可得让澄儿好好上药,免得她回不到断龙剑派,就粪污伤口死在外面。
单靠一次出精蹭上的量,原本不够润滑,但白道冲没日几下,就又是一阵低吼,屁股狠狠前压,阴毛都快贴在鹿灵宝的腚沟上,眼见着流出来的红丝就多了几星白浊,显然又射了一次。
肛内精浆润滑,抽送起来更加容易,白道冲按住鹿灵宝,追逐着阴阳交媾的快活,干得越发凶猛。
鹿灵宝哀鸣挣扎,踢打扭动,不觉转成侧卧,双手扒着床边拼命要逃,也顾不得狐仙的尾巴还在扫她面颊,只紧紧闭着双目,眼不见为净。
可白道冲俯身勾住她的肩头,跪伏在臀后仍是猛奸,呼呼粗喘之中,就听那壮硕身躯拍打着臀尖,啪啪之声不绝。
挣扎几番,臀中胀痛终于还是将鹿灵宝的心神磨到恍惚。低头哭泣的她双手一松,被师兄抱腰拉起,粉臀上扬,粗大阳物一边不知第几次喷精吐浆,一边继续疯狂抽送,整张木床被晃的几欲散架。
“呜……呜呜……呜……”
渐渐地,鹿灵宝的哭声转弱,赤裸玉体也跟着越发绵软,终于,在白色浊液逆流而出,噗噜噜流满大腿之后,失去了一切动静。
还有心智的既然已经晕了过去,自然就不再需要装神弄鬼做戏,袁忠义叫云霞唤回火神鼬,重新点燃桌上的灯,欣赏了一会儿白道冲在鹿灵宝屁眼里呼哧呼哧打桩,便出门跟贺仙澄一起,把藤花带来的死鹿腿一根根放进捕兽夹里,让夹子咬住。
其余陷阱一样样扔进鹿肉块,他让两个蛮女直接赶往目的地,之后才跟贺仙澄用那条死狐狸身上取下的尾巴布置现场,拔掉许多狐毛,往墙头、院中、窗棂、床边一路洒下。
等张罗完,白道冲已经成了强弩之末。鹿灵宝晕厥过去无法使力,四肢张开趴在床上,而他就压在师妹背后,浑身通红似要渗血,但仍绷着肌肉对师妹的屁眼疯狂突刺。
看两人交合处流出来的大片黏液,这阳关已破的男人,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不多时,白道冲喉中喀喀轻响,唾液带着白沫涌了出来,双眼渐渐上翻,口鼻中只闻气出,不见气入,如此挣动一阵,忽然闷哼一声,软软趴在了鹿灵宝的背上。
袁忠义过去伸指一探,笑道:“便宜他了,做了个快活鬼。”
贺仙澄轻笑道:“可惜直到最后也没进对地方,都脱阳了,师妹还是处子。”
“那我便行行好,再帮他一把。”袁忠义微微一笑,将白道冲掀到一边。
那尸身仍在微微抽搐,半硬不软的鸡巴上,不住流出透明津液。
袁忠义笑眯眯把鹿灵宝翻转过来,让她躺在师兄身上,跟着用手揩了一点黏津,涂抹在少女先前一直护着的阴户外。
借你情郎的水儿,帮他开你的苞,免得你将来为他守活寡,不知人间极乐是什么滋味。他心中嘲弄一句,拨开花唇,将龟头往洞口一凑,按住双乳间用真气封住她心脉免得突然醒来,发力一顶,那粗长凶器,便闯关而入,轻轻松松夺了处子花心。
白道冲都被狐仙附体,强奸师妹到脱阳而亡,那么做师妹的,被干到元阴尽泄,实属正常。
袁忠义把玩着那双平平无起的幼乳,低头望着不比奶子成熟几分的无毛阴户,放开手脚,尽情宣泄一番。
等一个多时辰后,他尽兴抽离,贺仙澄这才上前,帮忙做事后布置。
鹿灵宝阴关已破,双股之间尽是淫津,泄得好似尿了炕,把落红都冲成了淡淡粉色。稍微一挪身子,就能把她几乎合不拢的屄肉轻轻套在白道冲到死也没全软下来的阳具上。
灭灯添油,拂袖扫去足迹,袁、贺二人这才出门,逐个回收梦蛊,捏碎丢入粪坑,这才回到住处,都和衣而卧,沉沉入睡,装作狐仙作祟,一梦不醒。
次日清晨,远处鸡鸣未歇,酣睡众人,就被一声凄厉嘶哑的惊恐尖叫吵醒。
袁忠义打个呵欠,左臂仍在张红菱头下枕着,暗想,这把戏的收效如何,总算能见到了。
可事情的结果,他和贺仙澄都没有料到。
鹿灵宝,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