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在我尚不知觉的时候结束了,穿起学校制服竟感到说不上的别扭,一再不安的端看镜中的自己,总是觉得缺了什么。也许是多了什么吧……或许我……可能是成熟点了。
行进在往学校的路上,脑海里不禁回溯起“成熟”是怎么开始的……一切都从雪姐姐出现的那天起了变化……
一个多月了……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自从那个晚上之后。
这样想着,渐渐使我浑身不自在,高二就摆脱处男的枷锁,只要是男生都会因为身体的经历而感到莫名奇妙的骄傲吧!但是如果对象换成也许是亲生母亲的她……我竟有些说不上的罪恶感。经过这些日子以来,慢慢的了解这种令人不愉快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乱伦”这世俗的枷锁带来的沉重包袱……
但我不怎么确定,她从来也不曾承认过……
不!我明明听到她和那个男人说的……
脑海随即浮起她妩媚的身影……还有脸庞那清晰的泪痕……
事实上,我可能真的强奸了自己亲生的母亲……当我进入她柔软身体狭隘的入口时,她看起来的确痛苦万分,那不是痛的反应,也不是我能理解的。如果雪姐姐真是我亲生的妈妈,我就成了拖她下地狱的恶魔,但是……好痛苦……我真的无法停止用爱恋异性的方式想起她……
正当我内心矛盾交加,一辆黑色轿车很快的在身旁停下。
(雪姐姐!?)
轿车驾驶降下车窗,是一个美艳的中年女人,大卷的长发宛如瀑布般沿着颈项、肩头飞泻而下,耳边垂着圆形宽大的耳环,脸上浓艳装扮线条分明的唇型,再搭配上白色洋装,这装扮看上去是有钱的贵妇,我心中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阿瑞,上学去呀!要不要搭便车?”
(这女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一脸愕然的打量眼前这陌生的女人。
“我是伯母啊!你以前常来我家玩的,不记得了吗?”
常去她家玩?我努力的在记忆里搜索片段记忆,但我就是对眼前穿着性感的贵妇人没半点印象,于是我摇了摇头。
她笑了起来:“呵呵,真的不记得了?”
“你……你是……”
“阿瑞!”轿车另一扇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小刚学长?你怎么在这……这车上?”
“说你只会读书一点也没错,你竟连我妈都认不出来!”
“伯母?这……是……是伯母?!”
我再次望着驾驶座上的女人……这么一说倒真的有点像……但是……差太多了……
小刚学长是我同个社团高三的学长,我的确时常去他家玩,他们家是个大家族,跟我家恰好成了强烈对比,也许就是羡慕他家热闹的气氛,所以我经常去他家走动,每次到他家玩妈妈都以为我是去温习功课。
虽然我和小刚个性不同但一方面我们也挺相处的来,他总会告诉我许多他们家的秘密。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是他放荡不羁的堂哥,这人似乎是他们家族的问题人物,不管长辈或是晚辈对他都很头痛。
不过,他妈妈很漂亮说起话来又温柔,这点也跟妈妈的严肃大异其趣,为此小刚学长还曾一度是我钦羡的对象,后来他家搬到市郊之后一直没连络,小刚学长也好久没来学校,听某位曾拜访他家的老师说好像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伯母,一时之间我差点认不出来,但是短时间不见,她的转变简直判若两人……这太奇怪了!
“阿瑞我们是不是吓着你了?”
“呃……呃……没……没有……伯母,对不起我一时没认出你来。”
伯母掩着朱唇笑着微微抖动双肩,那种笑意里蕴含着中年女人独特的成熟韵味,她的嘴角勾起清晰向上的线条隐隐散发着妖艳气息,我忘神的盯着她胸前随着笑意而颤动的饱满乳房,待我回过神刚好与她四目相交,我一定太明显了:
“对不起!”
“傻瓜,别站在那儿猛说对不起,赶快上车上学快迟到了。”
我尴尬的傻笑随即缩进车内,伯母有意无意看了一眼照后镜里的我,隔壁的小刚也露出一个奇怪的鬼脸,轿车才缓缓地起动驶向学校。
到学校大门前,伯母摇下车窗笑意盈盈的叫住我们:“小刚,放学后带阿瑞到我们新家来玩,阿瑞可以吗?要不要我打电话跟妈说?”
“呃……我想妈会答应的,不用这么麻烦了。”
“那好吧!就这么说定啰!”
伯母似乎得到满意的答覆,轿车扬尘而去很快的消失在转角处,回过头来小刚似笑非笑的说着:“真叫人嫉妒,看来我妈很喜欢你喔!”
“什么意思?”
“哎呀!你不懂啦!我妈从来不会主动邀我的朋友到家里来,你倒是有着明显的特别待遇哩!”
“干嘛用这种吃醋的口吻说话?你妈只是好意而已……”
小刚学长打断我接着说:“你真是不了解……阿瑞,你知道我为什么很久没来学校吗?”
“这我怎么知道……啊!听说是家里有事对吧!”
这时恰巧上课钟响起,小刚学长暗藏玄机似的说:“今晚你就会知道。”
话一说完他飞也似的奔进川堂不时回头对我咧嘴傻笑,这么一来今天我非去他家瞧瞧不可了。与其说搬新家倒不如说是脱离大家族生活的繁杂日子吧!小刚学长现在也跟我一样生活在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的屋檐下,他又没姐姐妹妹的一定也免不了有些寂寞吧!
我这样一边臆测一边随着小刚学长走进二楼公寓式建筑。室内一切摆设是典型的简单家庭,我甚至可以嗅到厨房传来的饭香,不过房子虽重新粉刷过但从屋外磁砖判断,这里应该不是新的社区。
(租的……嗯……有可能。)
小刚学长仍跟从前一样,书包一丢就迳自走进房间:“喂,你在客厅坐一会儿,晚餐我妈也弄得差不多了,我进房间换衣服去。”
但是……为什么急着搬到这来?从前大家族的生活不也很好,起码吃饭时很热闹,是什么原因要租个房子离开那里呢?(难道是躲债?)
伯母从厨房端来热腾腾的饭菜放到饭桌上:“阿瑞,不好意思,久等了,我们可以开饭了。”
她仍然穿着早上那套白色洋装,只不过多系了一件围兜,这样的装扮才显得有些主妇的样子,不过,依然掩不住她婀娜多姿的背影。
等我们三人坐定小刚学长举筷就自个儿先吃起来,我不免有些怀疑:
“呃……我们不等伯父回来一起开饭吗?”
这问题使两人一怔停止了动作,伯母迟疑一会儿小刚学长看她一眼,便说:“哎呀!别管我爸咱们先顾好自己的肚子吧!来,开动吧!”
“是啊!难得阿瑞来家作客,我们怎么可以让你饿肚子呢?没什么菜,别客气。”
伯母强挤出的笑颜告诉我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蹊跷,这让我很不安。
我扒一口饭往嘴里塞,不禁感动饭粒香Q充满口感,伯母不仅人漂亮手艺更是没话说,我不自觉的往她看去……
(有这样的妈妈真好,温柔美丽……小刚学长真幸福。)
雪姐姐……你在哪里?
她现在不知道在作些什么?跟那叫庆祥的男人在一起吗?唉……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结束一顿伤感的晚餐,小刚学长拉着我到他房间里:“怎么样?我妈很漂亮吧?”他压低音调像小偷一样。
“呃……是……是很漂亮。”
“嘻嘻……谜底快揭晓了!”
“谜底?……什么谜底?”
“嘿嘿……没想到你还真笨,从你进我家直到现在,不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吗?”
是有说不出的怪,但我却无法具体的形容。
“好像是有一点……不过……”
他突然打开门到足以探出头的间隙,然后左右张望着随即关起门:“喂!阿瑞,我偷偷告诉你……这里是我和妈妈的‘蜜月小屋’。”
“蜜月小屋?伯父伯母不是结婚很久了?”
“哎呀!说你笨还真是笨到底了,不管了!不要告诉我妈我跟你说的,要不然她可会气我的。”
“这……这到底是……”
“反正我爸是不会来这里的,求他也不会来,就这么简单!”
他越说我越糊涂了。
“你爸妈离……离婚了是不是?”
这回该我轻声细语,这种问题多少有些冒失。
出乎意料,小刚学长捂着嘴强忍着笑意,脸逐渐涨红:“白痴……嘻嘻……你这……笨蛋……”
怪了!这问题反而让他发笑,我真如坠入五里雾中……咳嗽好不容易使他停住笑,他忍着泪喘着气盯着我看,直到确定我真的不明白才缓缓地说:
“阿瑞……你是处男吗?”
我愣了一下:“干嘛问这个?”
他语带玄机的说:“这么说我们的模范生还是处男啰?”
“呃……我……”
雪姐姐哭红双眼的表情瞬间闪过眼前,在我人生中第一次的性经验……
“我早就不是了!”
“真的还假的?你骗我的吧!”
“我干嘛要骗你,说不是就不是!”
小刚学长静静的看着我眼神很深远,那是审判的眼神,越是这样我越不能懦弱,为了我不平凡的第一次更加理直气壮的扬起下巴。
不一会儿他妥协了:“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眼睛别瞪这么大吓人。”
“相信了吧!”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伯母心情似乎很好吹着口哨走过房门前,小刚学长神情紧张的在嘴唇前竖起食指:“嘘……我妈要去洗澡了,刚才的事千万不要让她知道。”
他耳朵贴过门板一会儿才回过头冲我吐了吐舌头:“总之,如果你想知道有趣又刺激的事,你今晚就睡这……”
他打量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接着说:“不过你得委曲点打地铺!记得,晚上我会离开一下,有兴趣你可以跟来看看,如果你那么想知道谜底的话……”
说完他就走出房间,留下我满脑的疑问及不解。
(那么神秘……?到底是什么谜底?不管了,即使会被妈痛骂一顿我也顾不了许多了!)
……
是夜,当我正抵不住倦意即将进入梦乡,忽地有人轻摇我的肩膀,我撑起沉重的眼皮,只见小刚学长安静而神秘的笑着:
“喂……到了谜底揭晓的时刻了……不过,别这么快跟来,你数到一百……嗯……两百好了,睡着就没戏唱啰!”
随后他蹑手蹑脚的步出房门,关门前给了我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
我望着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是什么有趣的事会在这时候发生?)
我想绝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也许就要这样偷偷摸摸才显得刺激吧!接下来,我还真的躺着数着数字直到快接近两百……
(咦!不对!小刚学长是去哪里?他也没说……糟糕!)
我急忙离开被窝悄悄地走出房间,周遭一片漆黑我暗自思量:(右边就只是厨房、客厅,傍晚进来的时候已经看过,应该在左边……)
主意拿定我迳自在黑暗中摸索,心里紧张得一直“噗通、噗通”的跳,隐约听到细碎的声音,接着在一扇门前发现昏暗的灯光。
(谜底在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