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清冷,寒风凛冽,这小小的房间却热浪滚滚,麦苗束发的丝带不知什么时候掉了,齐肩的长发散落下来,丝丝缕缕沾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微微的热汽从她额上冒出,她不安地扭动身体,想从千峰滚烫的怀中逃开。

  “师父,好热……”她推了推那紧贴的胸膛,翻过身去。

  千峰支起身子,慢慢拨弄着她的长发,刚才那一幕一直在心中翻腾,他抱着麦苗离开的那刻,他分明看到王爷那握得骨节突起的拳头。

  他深深叹了口气,他这是夺人所爱啊。那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他要如何抗拒这张甜美的笑脸,和这散发着芬芳的身体,他内心天人交战,想到自己即将做的事情,狠下了心,把她的身体扳了过来。

  麦苗嘴角的伤口刚结了痂,是暗红的一小块,他托住她的头,一点点舔湿那有些干燥的唇,她似乎很渴的样子,也不嫌热了,口唇马上纠缠上来,想从他口中得到更多滋润。

  一股热流从腹中一直涌到他胸口,他猛地把她衣服扒开,双手颤抖着,摸向她胸前那白色布条,她身上的热气散了些,舒服地咕哝一声,双手打开让他继续。

  当长长的布条落到床下,他屏住呼吸,生怕惊破这美丽的一幕,冷冷的星辉中,她的身上好似笼着淡淡的烟雾,因为这些天吃得很好,她的胸前已隆起如小小山丘,那两点红晕如招魂的旗,让他忘乎所以。沿着玲珑的曲线而下,便是她的秘密花园,稀疏的卷毛被她不老实的雪白大腿遮了一半,他刚伸手过去,她一个翻身,把他的手夹在中间。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捂在她那温暖的花园,一手兜住她的脖子,把她带到怀里,他有种想把她揉进胸膛的冲动,近乎疯狂地吻住她。她嘤咛一声,轻轻环抱着他,他把腰带一解,脱下长裤,把久待着冲锋陷阵的分身暴露出来,他托起她的腰身,慢慢在她洞口摩擦,用铃口的液体先让她完全湿润,减少她的痛苦。

  “二爷……”当他的吻结束,她闭着眼睛轻轻叫了声,把他抱得更紧了,他好似被人兜头浇了一瓢冷水,一直凉到心里,他已是箭在弦上,一咬牙,挺身便要进入她,这时,他突然捕捉到窗外一声声悠长的叹息,他飞快地扑到窗边,看到王爷孤独地立在中庭,仰望着北方那最亮的星,他仅穿着一件长袍,背影在凛冽风中萧索而凄怆。

  他的分身软了下来,他沉默着回到床上,为麦苗穿好衣服,紧紧抱住她,听着那均匀的呼吸,直到……东方微明。

  那悠长的叹息,陪伴了他整夜。

  麦苗突然有个认知,经过那天之后,日子过得越来越漫长,二爷从此不再出门,总是愁眉深锁,千峰再也没出现,好似从这个世上凭空消失。大爷许久才来一次,来的时候二爷也不再让她伺候,总早早把她灌倒,她总是要等到第二天从二爷身上的吻痕得知。

  梅花落了,杏红残了,桃花谢了,这样的日子,竟过了半年,当安王府墨池里的荷花绽开娇羞的笑脸,府里的下人开始传递一个消息,康王爷气数已尽,眼看就要被皇上杀头了。

  这是一个酷热的天气,傍晚时分,下人们三三两两在墨池边乘凉,麦苗提了冰块给二爷弄酸梅汤,听他们说得起劲,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都忘了。

  麦苗从他们口中得知,先是康王爷的外公无敌将军萧远得了急病归西,接着是他的大舅雄威将军萧南在自己府邸被刺,身首异处,支持康王爷的势力一下子就没了主心骨,皇上立刻全力招抚,拉拢了一批人,以康王爷扶植起来的左丞相等人还在观望,左丞相许勿又在出门上朝时堕马而死,康王爷府里豢养的小童又连连被杀,京城捕头天天在康王府查案,康王爷一时焦头烂额,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皇上趁他前去吊唁萧远和萧南,带着文武百官冲入康王府,从他的床下搜出龙袍玉玺,定了他一个谋逆之罪,即刻押进天牢,三日后问斩。

  大家说得绘声绘色,麦苗听得心惊胆战,慌慌张张就跑去问二爷,二爷长叹一声,“这个你不要再管,也不要再问了!”说着边把她揽进怀里,沉默着抚摸着她红红嫩嫩的脸颊,麦苗眼睛红了,“二爷,你好久没这样抱我了。”

  “是么,原来你喜欢我这样对你?二爷见她一脸委屈,不由得微笑起来,摸着她柔顺的长发道:“这些天我心里有事,可能没顾上哄你,以后我天天这样抱你亲你好不好。”

  麦苗羞红了脸,二爷心头一动,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快就长大了,看来那晚千峰确实花了些心思调教,他捉住她的下巴,悄声道:“想不想吃我?”

  “想!”麦苗兴高采烈地回答,猛地抱住他的脖子,“好想好想!”

  “你们在做什么?”大爷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麦苗瑟缩一下,他哈哈大笑,“真没用,怎么一见我就吓成这样,过来,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让我敲敲你的脑袋有没有变硬!”

  麦苗怯生生地看了二爷一眼,被他的微笑鼓励,一步步朝大爷挪去,大爷笑眯眯地把她捉进怀里,仔细看了两眼,敲了敲她脑门,“这小家伙比以前瞧着顺眼多了,就是脑袋的声音还是没变,空空空!”

  两人大笑起来,大爷抱着她走到二爷身后,从后面抱着他的身体,轻叹道:“三弟,这些天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运筹帷幄,要扳倒老二实在困难。三弟,老二一死,从此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真的要赶尽杀绝吗?”二爷把麦苗拉到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长发,轻声问道。

  “三弟,你难道想给他翻身的机会,你又不是不知道,军队受萧家统领多年,只要他稍加努力就能让我们功败垂成,你安排了这么多次刺杀,那些死士损失殆尽,这都是你多年的心血,难道要他们白死了么!”

  麦苗心头一阵慌乱,把探询的目光投进二爷的眼睛,那深幽的清潭里平静无波,只有麦苗知道,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别说这个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把朝廷清理干净,从此后我要好好治理国家,不让天下再有人饿死冻死,三弟,以后你一定要帮我!”大爷浑然不知他们的波动,仍然兴奋不已。见二爷久不接口,猛地把他拥到怀里,在他的耳垂和后颈留下一个个细碎的吻。

  二爷吻住怀中的人儿,低声道:“想要吗,我们一起教你。”大爷愣了愣,把两人一起抱到床上,嬉笑道:“也好,她现在长大了,我不在的时候有人伺候你。”

  麦苗惊呆了,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二爷轻轻吻住她,温柔道:“别怕,我小心点就是。”大爷有些不耐烦,扳过他的身子,和他边吻边互相脱了衣服,等两人都全身赤裸,二爷指了指缩成一团在床角瑟缩发抖的麦苗,两人一边一个把她拖了过来,开始去解她的衣服。

  麦苗紧紧闭上眼睛,等待谎言被戳破后幸福的终结。

  “王爷,千峰幸不辱命!”在麦苗成为安王府侍妾的第二晚,一个一身青色长袍的男子出现在安王府。

  “师父……”麦苗仍是浑身酸痛,二爷早早就让她睡下了,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猛地掀起纱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披散着头发,穿着条曳地长裙,飞快地跳下床,朝千峰飞奔过去。

  第一天穿长裙的缘故,她一脚踩到裙边,一头朝前栽去,千峰连忙把手忙脚乱的小女人扶起,她狠狠捏了捏自己的脸,大叫道:“我不是在做梦,你真的回来了,师父,你好狠心啊……”

  她扑在他怀中呜呜哭起来,千峰见她从二爷的床上下来,又换上了女子衣服,自是明白一切,他心如刀绞,把她扶正道:“你长大了,以后不要这样毛毛躁躁,不能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出去会丢王爷的脸,知道么?”

  麦苗连忙点头,拉着他的衣服悄声道:“师父不是别的男人,不会丢王爷的脸!”千峰哭笑不得,二爷微微一笑,“麦苗,你先去睡,我跟你师父说点事。”

  麦苗答应一声,一步一回头往床边走,“小心!”二爷和千峰同时喊道,闪身到她身边,一边一个接住她又踩住衣裙跌倒的身体,麦苗这一踩把腰带扯松了,那松松穿上的长裙散了开来,整个胸前春光毕露。

  麦苗惊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边一只手伸过来,把她衣襟捂上,当两只手在胸前交叠,二爷和千峰交换一个眼色,千峰迅速收手,黯然走开。

  二爷把麦苗拦腰抱起,送到床上,麦苗怔怔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轻声道:“二爷,不要再让我师父做危险的事情了,好吗?”

  门口的千峰浑身一震,差点落下泪来。

  二爷亲了亲她脸颊,强笑道:“怎么会呢,别想那么多,等下我抱你睡觉。”

  等他的脚步声远去,麦苗把身体蜷成一团,一口咬住被子,泪流满面。

  “千峰,那天晚上你没有动麦苗吗?”二爷叹道,“你不后悔吗,她现在成了我的女人,只怕你以后没机会了。”

  千峰沉默不语。

  “我要你为我做最后一件事,不管成功与否,做完就不要回来了。”

  “王爷,什么事?”

  “明天晚上你跟我到天牢里去救一个人。”

  “康王爷?”

  “对,他也是我的哥哥,我不想让他死!”

  “我明白,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晚上子时,你带人找到关押的地方,把人救出来,我带人接应你。”二爷肃然道,“记住,如果找不到人或者遇伏立刻撤出,千万不要耽搁,后天我再想办法。”

  “后天?后天午时三刻不是要问斩么?”

  “我自有办法,这你不用担心!”

  “明白,那我告辞了!”千峰转头要走,听到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她就在我床上,你现在要她还来得及。”

  他脚步一顿,心几乎冲出胸膛,他没有回头,瓮声瓮气道:“她是个人,不是随便可以送人的小猫小狗。”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二爷悄然松了口气,又有些怅然。他想起床上的小人儿,微微一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他白衣翩翩的身后,月光在桃林里穿梭,织成一个密密的大网,把人间欢乐愁苦结在其中。

  “二爷,你不要老灌我酒,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保证不跟!”麦苗缩在二爷怀里,小心翼翼舔弄着他的红莓。

  “这可怎么办,我的小家伙变聪明了,以后我怎么制得住你呢!”二爷嘿嘿笑着,仍是捉住她的下巴,含了口酒送到她口中。

  “二爷,你哪次灌我酒后没事情发生,”麦苗脸又开始发烫,靠到他胸膛听那如雷的声响,笑眯眯道:“二爷,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真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对你好!”

  二爷眼中有簇火苗闪动,轻轻吻住她,把她的衣襟拉开了些,吃吃笑道:“还是穿不惯抹胸吗,以后要学着穿。还有,你整天这样披头散发的不太好,要下人帮你梳个髻,这才像个女人,知道了吗?”

  “我学了,可挽好的髻跑两下就散了,好麻烦!”

  “你还好意思说,以后走路不能蹦来跳去的,你看你全身摔得没一处地方能看,你不疼我都心疼!”二爷的手伸到她衣服里,轻柔地揉捏着她的柔软,麦苗挺了挺胸,让他的手更深入些,二爷附到她耳边,“这么想我吗,那先喂我喝酒。”

  麦苗脸颊的红晕越来越浓,含了口酒送到他口中,他没有咽下,俯身含住她那已经挺立的蓓蕾,麦苗呻吟起来,慢慢瘫软在他怀中,二爷拿起酒又灌了一大口,全部送入她口里,麦苗已经昏昏沉沉,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二爷轻笑着,“麦苗,我们上床去吧。”

  “上……床……”麦苗嘟哝一声,完全失去意识。

  “真是个麻烦的小东西,”二爷好笑地看着她的睡颜,“也是我可爱的小东西。”他轻轻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薄被,放下纱帐,又钻进去吻住她的唇,顺着她的脖子吻到蓓蕾,麦苗抱住他的脖子,喃喃道:“二爷,快来……”

  听到这天籁般的声音,他浑身燥热起来,想起等下要做的事情,他心头一凛,连忙把她的手放进被子,到隔壁房间换上一套黑色夜行衣,拿起剑飞快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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