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与奈曼在野狐岭决战倒是丝毫没有影响到阔阔出在京城的安全,毕竟在这时南北两个朝廷谁也没有灭掉对方的打算,自然不会对对方的使臣太过为难,阔阔出也清楚如今南黎与奈曼开战,自己身为奈曼使臣自然是不宜多走动,以免惹人生疑心,每日便是躲在使馆里日夜亵玩慕容姐妹等几女,尤其是偏爱慕容家二女慕容冉。

  那使馆倒是建的颇好,四面具是穿山走廊,都挂着一带的帘子,天井外面种着海棠、桃杏都已经开了,院子造的不小就是没有什么人走动,奈曼随行使团的人都知道通天巫大人好色,享用美人时讨厌有别人打扰,故而均不敢在使馆内居住,阔阔出此次身边女人只有寥寥几个,倒显得使馆里冷清了。

  轻盈的身影悄悄落入院子,四下里打量一番,却是那日与司徒紫薇交手不过的南青曼珠,寂静的院内能隐约听见女人的呻吟声,南青曼珠精致的脸蛋上露出一丝笑容寻着呻吟声的方向而去,正是阔阔出的房间,蹑着步子向窗隙里望去,却是闺阁光景,红木嵌着大理石的葵花床上阔阔出健硕的身体正压在女子娇小的身躯上,被剥的赤条条的女人带着哭腔跪趴在阔阔出身前,或许是因为白日宣淫的缘故,女人很害羞头埋的很低忍受这来自身后强力撞击。

  阔阔出在女人雪白的臀部上甩了一巴掌,「本是让你妹妹来和你姐妹二人一起承欢,谁知道她今个时日却是不巧了,只能专心用你一个了」跪趴在阔阔出身下的正是慕容冉,披散的头发被阔阔出拽在手里,不得不强行扬起头,面上尽是痛苦的神色,只是翻白的双眼表露着慕容家二女已经是高潮迭起不能自已,蔡玥和高瑜两女低眉垂首坐在床边等候主子的吩咐。

  阔阔出在慕容冉身上驰骋了百余下猛地抽出阳具,慕容冉立即如烂泥一般瘫在床上,全身上下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蔡玥和高瑜两女立即趴到床上帮阔阔出完成清理工作,眉目之间满是春情,只是阔阔出一路来尽是在玩弄她俩,倒是有些厌了,全无当初的那般兴致,吩咐两女伺候自己起身穿戴。

  「啪啪啪,不愧是能和大黎第一高手司徒紫薇打的不相上下的奈曼国师,就连在床上都这般威武生猛」话音一响,蔡玥和高瑜两女吓了一跳连忙钻到了床榻下,阔阔出全然不惧腰间围着羊皮,大刺刺的走出房间,见南青曼珠正站在房门前,笑盈盈的看着他,好一个绝世容颜冰肌玉骨的美人儿,看的阔阔出眼睛都直了,「能得姑娘这般夸奖,某不胜荣幸,倒不如姑娘进房间来,也让姑娘体验一下在床上威武生猛是何等感觉。」

  此时正值下午,太阳斜下时分光影交错间,一道飞刃直扑阔阔出面门,若不是反应极快怕是命丧当场,只不过没有任何喘息之机,四道剑刃从四个方向刺来,阔阔出知道躲闪不掉所幸干脆不躲,立在原地运足内力,四道剑刃结结实实扎在阔阔出皮肉上,却再也不能进分毫,连一丝血都没有流出来,用力一震将四把剑刃震开出去。

  「姑娘是何身份,有如此武功,某愿禀明大汗娶姑娘为大夫人并册封官身」阔阔出还是一如既往的见到美人就走不动道,为了将女人弄到手什么招数手段都可以,什么空口承诺都敢许,倒也不能怪阔阔出精虫上脑,实在是南青曼珠无论是气质和容颜都在慕容姐妹和李孟姜之上,和以美貌着称的索菲娅等金发女王相比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韵味。

  南青曼珠则是全然浑不在意对方说了什么,只是暗自盘算,此人武功定在司徒紫薇之上,他的武功水平如此,那远在他之上的奈曼太后阿兰伯颜的武功更加深不可测,那么传言之中奈曼太后活了两百多岁,领悟天道似乎也不是完全空穴来风,若是奈曼太后的武功真有传言中那般厉害就足以与弘一上人那个老不死的相抗衡,放眼天下能打败弘一上人的也就似乎只剩下奈曼太后存在可能性了。

  「阁下身为奈曼国师,武功不过如此,想来撮尔奈曼也不过寥寥罢了,不如上人的一根指头,就这点武功也敢对本教主痴心妄想」南青曼珠一面激将阔阔出,一面在言语和神态之中暗暗添加了些许媚术,好色如命的阔阔出哪里经受的起挑逗,一听这话顿时气血上涌扑了上来,南青曼珠不闪不避任由阔阔出扑到自己身前,周身内力运转抬手相迎,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几十个回合,恰在这时,南青曼珠假装气力不济卖了个破绽,诱使阔阔出一掌打进自己怀里,一时佛光大作,阔阔出愣了一下本能打算向后退,却避之不及撞在了佛光之上,身形略微晃了晃,阔阔出和南青曼珠都愣住了,谁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先是阔阔出哈哈大笑「姑娘这一手戏法确实很好看,不如与某到床上再好生演示一番,那力道用来按摩疏松筋骨」,已经是不把南青曼珠放在眼里,而南青曼珠先是一惊,随即心中狂喜,那佛光正是弘一上人在南青曼珠身上下的禁制,只要内力运转到一定程度一旦与男性接触就会激发禁制,而修炼佛门欢喜禅功之后哪怕只是动情都会开始内力运转,此时只要与男性接触就会触发禁制,两百年来除了修行了《法华经》的徐鼎之外,还没有男人能触碰到她的身子。

  她正打算利用身上的禁制击伤阔阔出,从而引出在他身后的奈曼太后,而阔阔出触发了禁制却并未受伤,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阔阔出实力之强已经胜过上人,另一种可能便是上人越来越衰弱了,而他所下的禁制也随着本体实力衰弱而衰减,而答案很明显,南青曼珠看向东南东禅台方向的目光已经抑制不住喜悦之情,待她在转头看向阔阔出时,气势大变宛如来自地狱的魔女,冰冷且残忍,弘一上人终于老了,她再也不用压抑着嗜血的本性委曲求全了,势如闪电,白皙的手掌蕴涵惊涛骇浪之力拍出,大意的阔阔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被一掌拍的倒飞出去,「只要你能打败弘一上人,莫说是本教主,便是全天下的女人都随便你选,哈哈哈」南青曼珠后退了几步,不想再与阔阔出纠缠下去,若是阔阔出怕生事端不敢向奈曼太后禀报,那奈曼也不过如此,根本不足以对抗弘一上人,若是禀报了奈曼太后,奈曼定然要派人来打探有关上人的消息,无论如何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野狐岭的战场一时之间即将云集十五万大军,偌大的南司州到处都是在调动的军队,奈曼人四万余人在野狐岭前将营帐摆下连环阵,太后主帐拱卫在中,木华黎率领一万五千名精骑趁南黎大军前来立足未稳,数次出营袭扰王导的六万大军行进,截断粮道,王导派兵追击,但江南的马马匹矮小远不如草原马那般高大,速度和耐力均不如,追之不上,只能派大批人手前去护送粮道,并一面催促王诏麟加紧进攻正面奈曼军大营,迫使木华黎率兵回防,只是如此一来大军行军反倒是拖慢了许多。

  此时王诏麟才意识到奈曼人到底为何会选择放弃野狐岭这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险不守,而在低地的洼地安营扎寨,野狐岭虽然便于防守,但同样的山路崎岖不利于通行,粮草运输不可能走野狐岭,只能绕开野狐岭从朱仙镇运粮,无形中将粮道延长了近一倍,而且除去野狐岭外,周围皆是无险可守的平原,便于骑兵开展行进,木华黎率领的万余精锐骑兵在平原上畅行无阻,南黎军队根本保护不住自己的粮道,派去运粮的人少无异于白给奈曼人送粮,派去的人多,则正面战场压力骤减,还平添了运粮的运输成本。

  无奈之下王诏麟只能命麾下士兵昼夜不分向奈曼军营发起冲锋,尽管木华黎率骑兵在外游走袭扰,但明安尚在尤其是太后阿兰伯颜坐镇军中更是军心大振,明安是许朝降卒出身,精通战阵守营之法,挖下壕沟支起鹿角和栅栏,布下陷阱阵,让进攻的南黎士兵叫苦不堪,何况奈曼人向来以游牧为主,辎重少,便于转移,但有那一个营地守不住的,便从该营地撤离回到中军营地加强防守,南黎士兵杀进营地后只能面对一地空空如也的营帐,不由得士气跌落,而明安则等到攻势停止,南黎的士兵返回大营休整时再重新夺回。

  如此反复易手僵持了一个月左右,南黎折损大量士兵只得到了些许营帐,还要担心夜晚会不会被奈曼人重新夺回去,士兵们皆无心再战,不愿在拿命填陷阱和拒马,纷纷趁夜里结队逃亡,王诏麟立即命令麾下奴军进行督战,凡有敢擅自脱逃者斩立决,一时间人心惶惶,芳春梦玉乘机建议不如在军中实行连坐,十人一队,一人逃兵全队处斩,王诏麟大为称赞,众士兵看着同伴被萧汵汐和孟安夫人率领着奴军斩杀,无不是颇有怨言,众士卒皆叫苦,如今未死于奈曼人之手,反倒是先死在了大都督的手里,芳春梦玉犹还嫌不够,主动请缨带着奴军四处巡逻,凡有怨言或是不守规矩者当场斩立决,株连全队。

  如此僵持,粮草消耗极大,军中上下具是怨言,单单被以军法处置者便有千余人,逃亡者又有数千余人,王诏麟甚至在兵力上面对奈曼人已经没有优势,再也不敢出营攻击,每日闭营死守,布下五军营帐,分前、左、右、中、后五个大营,五军营帐相互呼应,又过七日后,王导率领大军终于姗姗来迟抵达野狐岭后,在野狐岭山下安营扎寨,探查军情,知道奈曼人是在疲敌之计,依仗人数优势,组织四万人护送粮道,命令全军上下开伙做饭士卒皆饱餐一顿,明日向奈曼大营发起总攻。

  明安远远眺望见南黎军中人声鼎沸,知道是南黎的大军终于到了,当即决定趁夜袭营,是日夜晚,奈曼士兵马裹蹄冲向南黎军营,一直以来紧张不已的南黎士兵本以为六万大军赶到终于能好生歇息,睡梦之中闻听奈曼人杀来,乱做一团,向后方逃去,芳春梦玉正率领奴军四处巡营执法,见前军溃败,立即命人射杀乱兵,手起刀落杀死了好几名溃败士兵,前军营帐逃的一命的士兵刚老实下来,一见是芳春梦玉率领的奴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拼杀过来,芳春梦玉求之不得,带着麾下奴军向中军营帐退去,边退边喊,奈曼人杀进来了,前军叛变了,顿时之间,四处皆是喊杀声,明安见南黎军队大乱命人到处放火,冲击其余几个军营,将到处乱逃的溃兵赶往山下王导的军营。

  王诏麟正搂着怀里的南宫殷丽和金香玉两女,听得远远喊杀声传来,惊坐而起,喝道发生何事,不知情况的女卫们只听得到处在喊前军叛变,奈曼人杀进来,只得如实禀报,王诏麟大惊失色,立即收拾衣裳命萧汵汐率领奴军们保卫主帅安全,白妙茹与玉剑、瑛剑几女领着一部奴军护卫自己姨娘们,率领残兵败将向野狐岭山里逃去,整个野狐岭山上乱做一团。

  山下,王导在营帐之中闻听远远的有喊杀声传来,走出营帐见野狐岭上火光冲天,知道大势已去,不由得长叹一声,但终究是放心不下儿子,准备派人救援,这时山上的溃兵们纷纷逃到了山下来,守营士兵不得已打开栅栏,放溃兵进入,紧随其后的奈曼士兵趁机杀入,到处放火,四处皆是喊杀声,有士兵来报,奈曼军队杀来了,夜里漆黑一片,只见得火把,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不知奈曼人有多少人,士卒皆惊恐不已,王导组织亲信处斩溃逃的士兵,收拢败兵,奈曼军来袭营的人不过数千人,主力尚在野狐岭山上收缴战利品,见南黎军开始收拢便寻机撤退,至凌晨清点人数,野狐岭山上的四万人马全军覆没不是被俘就是逃亡,来增援的六万大军也折损了近万人。

  天一亮,奈曼军队立即悉数向南黎军杀来,惊魂未定的南黎士兵毫无战斗意志可言,一击即溃,王导还欲组织人手抵抗,只听身后万箭齐发,大地震动,木华黎率领的一万精骑从背后杀来,数万南黎士兵顿时做鸟兽散,王导迫不得已只能下令撤退,撤退命令一下,整个南黎军队便彻底溃败,再无任何抵抗可言,王导领着众人向朱仙镇方向撤退,行不过几里路,只听周遭万箭齐发,大队人马冲来,顿时士卒们四散奔逃,王导在亲信的掩护下拼命向南逃亡,终于逃得性命,身边仅剩十数骑,相顾无言只得一路向南逃,也不知逃了有多远,只听得一声响箭,一名女将横枪立马拦在路前,正是身着戎装的巴图琪琪格,左右亲信护卫王导冲杀,奈何王导虽是武功在身但养尊处优已久,早已生疏加上年老体弱,不过十几个回合便被巴图琪琪格戳下马来,一枪捅穿了咽喉,将首级挑在枪上。

  而另一边向野狐岭里逃的王诏麟在萧汵汐带领的奴军护卫下钻进了山岭之中,直到身后再见不到火光,王诏麟这才放下心来,只听得周遭喧闹起来,一问方知,士兵们一直对奴军颇有怨言,如今兵败趁机发难,数千名残兵败将竟是与奴军打了起来,一旁的金香玉知道王诏麟大势已去,有心脱离,见王诏麟还欲整顿人马,悄悄让随自己一起归顺峨眉派女弟子在山坡之上扬起烟尘,金香玉趁机高呼道「奈曼人杀来了」,王诏麟吓的魂不附体丢下大队人马带着萧汵汐和孟安夫人只三人拼命向山里逃去,金香玉见王诏麟跑了,借机带着峨眉派女弟子们掉头向西逃去。

  不过多时,奈曼人果然杀来,明安率军将奴军与南黎残兵包围起来,明安本就眼羡木华黎收纳投降的女卫,见数千名生的眉清目秀的女兵心中大喜,派人劝降「王诏麟已经丢下你们跑了,尔等投降尚可饶了性命」,众奴军寻不到主子王诏麟,知道已经被主子纷纷丢下武器投降。

  倒是有白妙茹,玉剑、瑛剑和玲珑几女领着奴军拼命护着自家主母,奋勇拼杀,杀得奈曼士兵不敢上前,几女冲在最前,眼瞅着已经杀出一条血路来,呼得一声,只听得耳边风声大作,无边的气势从四面八方压来,「你们几个很不错嘛」威严的女声传来,太后阿兰伯颜缓缓落在众女面前,白妙茹几女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冲了上来,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挪动身体,身后的奴军们都吓坏了,丢下武器束手就擒,却见十二名衣着贵气的女人欲从营后逃跑,步伐轻盈,武功竟是不错。

  凤仙吟带着一众姨娘从营后突围,只见得眼前一花,太后阿兰伯颜竟是拦在了面前,「想跑嘛,本宫可从没允许过」,话音刚落双臂轻展,周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将众女困在当中,「跟你拼了」凤仙吟仗剑刺来,长剑刺透了阿兰伯颜的衣服,却仿佛刺在了空气上,而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凤仙吟身后,挑着她的下巴,「有那么两下用来当玩物还不错。」

  其余几女纷纷仗剑冲来,刺中阿兰伯颜竟又是刺在空气上,顷刻间,无数阿兰伯颜的身影凌空出现,几个身影围住一个,不过几个回合就都败下阵来,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阿兰伯颜笑道「能败在身外身这等功法之下,也算是你们的幸运了」,挥手周遭飞沙走石顿时消弭于无形之中,无数身影也消散不见,却听得左右来报,已经抓到了王诏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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