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在车子翻滚下山坡之后约过了半个小时,船长一行终于也赶到了,看着山坡下已经摔的面目全非,发动机舱还冒着黑烟的车子船长面色很不好看,因为他想生擒清姨,而不是要一具死尸,至于昂菲丝此刻是生是死他就不是那么在乎了,这个女人他已经玩腻了,死了也不打紧,如果没死,他还要让其尝尝任务失败的滋味。

  「你们几个,下去看看,看那两个还活着不?」船长命令道。

  身边的两个保镖领命而去,很快就来到山坡下,他们趴在变形的车子边看了一下,随即仰头看着上面的船长大声道:「老板,车里就一个人,是昂菲丝小姐,那个女人不在。」

  船长不禁一怔,这个结果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那个女人竟然跑掉了,自己精心设计的这么一个计划失败了,这不仅让他觉得面上无光,更有一种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愤怒!

  在两个保镖的搀扶护卫下,船长深一脚浅一脚,步履蹒跚的来到山坡下的车子旁,只见车里斜趴在座椅上的昂菲丝那三点式的着装是凌乱不堪,乳罩一边肩带滑落,后背的带子更是断成两截,斜斜的垂落在两边,而内裤也被卷下半边,连臀沟都露了出来,脸上是鼻青脸肿,额头上还流着鲜血,双目紧闭,也不知是死是活?

  「老板,我刚才探了一下,昂菲丝小姐还有气。」其中一个保镖上前道。

  船长阴沉着脸道:「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弄出来,我还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保镖随即上前,破门的破门,敲玻璃的敲玻璃,好容易弄出一条通道准备把昂菲丝拉出来时才发现她的一条腿被已经变形的座椅死死卡住了,无论那几个壮硕的保镖怎么努力拖拽和硬撬都无法将她的身子拉出分毫。

  「不行啊老板,没有破拆工具是弄不开这变形的车门,还有这个座椅钢架,强行拉拽会给昂菲丝小姐造成更大的伤害,甚至会危及性命。」旁边的一个保镖道。

  「我不管她死不死,我要的是她现在开口说话。」船长冷声道。

  旁边的保镖想了想,随即对另一个保镖小声说了什么,那个保镖点点头,转身上了坡顶的路基上,来到车子旁,从里面拿出了几瓶矿泉水,然后又折返回来。

  这几瓶矿泉水都是从车载冰箱里取出来的,极为冰凉,被一股脑的倒在昂菲丝的脸上,很快就让她醒了过来,但随即而来的剧痛令她忍不住的痛吟不止,意识并没有完全清醒。

  「说,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呢?」船长弯腰伸手到车内,狠狠捏住昂菲丝的下巴道。

  「她……她不……不在吗……我,我不知道,我只……只记得我们在车里打了起来,后……后来车子就……就翻了,我……我就什么都……都不知道了……」

  昂菲丝断断续续的说着,眼睛里满是恐惧,生怕船长突下杀手了结她的性命,结果直到她说完之后船长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站在原地不知在想着什么,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几个保镖见状立刻跟上,一直心惊胆战,强忍着剧痛的昂菲丝不禁慌了,哭着嘶喊:「不,不要丢下我……救……救我……」

  「昂菲丝小姐她……」其中一个保镖试探道。

  船长没有答话,几个保镖也就不再多话,谁都没有理身后昂菲丝凄惨的哭喊声,他们护送着船长返回到坡顶上,这时,其中一个保镖快步上前拉开车门,船长上了车,这才不紧不慢的对站在车外的一个保镖道:「你打电话叫人带破拆工具过来,然后你们几个在这守着,把人搞出来后送医院看看什么情况,到时再向我汇报。」

  「是,老板!」

  船长点点头,面无表情的靠在座椅上,眼睛微闭道:「走吧,回城。」

  坐在前排的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了一下,彼此交换了个眼神,他们跟在船长身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知道他的脾性,他此刻看上去似乎很平静,表情几无变化,但这才是他心情最糟糕的时候,怒火随时可能会爆发。

  两个保镖知趣的不再言语,其实他们也能理解船长此时心中的愤怒,做为一个黑道大佬,一个教父级别的人物,别说在约翰内斯堡了,就算是整个南非,他也可以说是排的上号的人物,可居然栽在一个名不见传的女人身上,这怎能不让他恼怒异常?

  在这一次的人质交换中虽然也没让那个女人如意,但自己这边也没讨到太大的便宜,夫人和哈瑟先生的确被埋在地下的棺材内,人也被救出来了,但都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特别是夫人,本身就是有高血压和心脏病,刚才从棺材里救出来时人已经昏迷不醒了,当时就被紧急送往医院,估计凶多吉少。

  这一点船长心里也非常清楚,所以当时脸色就很不好看,他一边让人立刻把夫人和哈瑟先生送往医院救治一边就带人追过来了,事实上他们做为保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船长亲自出面来对付一个毫无背景,势单力薄的女人,这让他们感到惊讶,不过在见到那个女人后他们也都大致明白了船长的心思,这个有着精致面孔的东方女孩的确令人着迷。

  在追赶的途中,船长不时发出一阵阵怒喝,他要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而他们也认为那个女人是在劫难逃了,毕竟这是一个相当完美的计划,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昂菲丝代替了那个人质,而且还骗过了那个女人,他们相信昂菲丝应该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就能制服那个女人,然而结果却是这个样子。

  「哦,看来这几天又有得忙了。」其中一个保镖心里郁闷道。

  果不其然,在这个保镖心里刚说完这句话后不到十分钟,一直做闭目沉思状的船长忽然眼一睁道:「回去之后你们立刻安排人手把各大医院,还有诊所都查一遍。」

  两个保镖顿时明白了船长的用意,其中一个道:「老板,你怀疑那个女人也去医院就医了?」

  「没错!」船长沉声道,「那个女人虽然跑了,但车子从路基翻滚到山坡下我就不相信她不会不受一点伤,甚至受的伤可能还不轻,所以一定会去就医。」

  「老板,你推测的很有道理!」

  「所以你们一定要给我好好查,不放过任何一家医院诊所明白吗?」

  「是,老板!」保镖恭声应道,心里却是暗暗叫苦。

  事实上船长推测的十分正确,清姨的确受伤了,不过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重,都是一些擦伤划破之类的皮外伤,还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因此她并没有如船长所料的那样去医院,而是直接回到了租住的小旅馆。

  天已经开始黑了,小旅馆的逼仄房间里几乎完全陷入了黑暗,但清姨没有开灯,她刚刚在浴室里将自己全身上下细细清洗了一遍,此刻就这么全身赤裸的坐在床上,一边在身上抹着之前在回来的路上买的外伤膏药一边轻声啜泣着,她在为没有救出芭蒂而伤心难过,她心里很清楚,有了这一次经历,她想再救出芭蒂几乎是不可能了。

  这一次与船长的直接交手让清姨见识了他的阴险狡诈,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来了一个移花接木,骗过了自己的眼睛,现在回想起来,清姨暗恨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不过更多的还是后怕,如果当时不是孤注一掷的将车子冲出路基,翻滚到山坡下,现在自己恐怕已经身陷囹圄了。

  当然,当时清姨之所以敢如此冒险也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不管不顾,而是有所依仗,那就是她清楚自己是系着安全带的,而对方没有,先前就是利用这一优势从被偷袭的被动中摆脱出来的,

  果然,当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冲出路基,在山坡上连续翻滚时安全带将清姨的身子牢牢的固定在座椅上,她除了感觉天旋地转,脑袋一片眩晕外再无其他什么感觉。

  当车子完全稳定下来之后清姨发觉除了一些擦伤,还有些头晕外就没其他什么大碍了,心里不由暗自庆幸,再看旁边的人儿,已然是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她也不关心了,她径直掏出枪,对着手铐中间的钢链就是一枪,打断了手铐,随即快速离开了原地,而当船长等人赶到这里已经差不多是十五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清姨安全脱险了,然而心里却是充满了内疚和自责,她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芭蒂已经凶多吉少而,而就算她现在还活着,很可能也因为自己这一次的失败营救而让她受到更大的折磨。

  「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清姨喃喃自语着,心中悲伤而又懊恼,她双手抱膝,头深深的埋在膝间,泪水无声的滑落。

  半晌,清姨才缓缓抬起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开始将衣服一件件的穿了起来,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她打开了床头那盏橘黄色的壁灯,轻步走到镜子前。

  在柔和而又略显昏暗的灯光下,镜中的人儿仿佛是一个刚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魅惑精灵,饱满光洁的额头发出玉润的光泽,小巧的鼻梁又直又挺,嘴唇略薄,略尖的下巴让她显得极为妩媚,甚至带着一丝妖艳,尤其是配着她这一身与她白天截然不同的着装和打扮,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刚刚洗好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透,随意挽成一个髻给盘在脑后,露出耳朵上挂着的一对精致的十字架形纯银耳坠,轻微晃动间风情尽显,也把她那雪白的脖颈衬托的更加修长和挺拔,宛如一只骄傲的天鹅,优雅而又高冷!

  呈深 V形设计的白色吊脖包臀短裙堪堪遮住那一对椒乳,同时勾勒出一道迷人的乳沟,贴身包裹的臀部更是曲线毕露,与凹陷的腰部形成强烈的对比。

  穿着黑色渔网丝袜的双腿纤细而修长,没有一丝赘肉,脚下是一双尖头的黑色高跟鞋,有近十厘米,犹如利剑一般的鞋跟让其身材显得更加的高挑。

  做为夜店的艳舞女郎,清姨对这样的装扮早已驾轻就熟,她很自然的转了个身,看了看那近乎全裸的后背,没有发现有什么瑕疵,这才坐下细细的化起妆来,随着粉底,眼影,腮红,唇膏等一一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形成一副精致妆容后她戴上了墨镜,拎起小坤包,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一身行头是清姨昨天就置办好的,之所以要穿成这样就是要和白天那身截然不同,以避免被船长的人发现,相比于白天那身宽松的运动装以及不施脂粉的面容,此刻的她浓妆艳抹,浑身上下透着性感,妖艳,甚至带着一丝隐隐的风尘气息,她相信,这时候就算自己站在船长等人面前他们也不一定能认出自己来。

  约半个小时之后清姨来到了迈瑞入住的那家小医院,还没进入病房她就听到里面不时传来一阵笑声,进去一看,只见一个年轻护士站在床前,一手怀抱着病历夹,一手轻掩着嘴,笑声就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而迈瑞则是坐起身,背靠着床头,还有点淤青肿胀的脸上是眉飞色舞,显然他正在逗弄着护士,引得她不时发笑。

  清姨心中不由一阵气苦,要知道芭蒂现在生死未卜,而她自己也是险些遭遇不测,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家伙引起的,现在他不但像个没事人似的,而且还有心思泡妞,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咳咳……」清姨站在门口故意发出几声咳嗽。

  「哦……亲……亲爱的,你来啦。」

  当迈瑞的目光投向门口时他的表情明显是被惊艳了一下,只见他的眼睛一亮,连声音都不太平顺,透着丝丝激动,他的确是被清姨这一身性感的装扮给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看到迈瑞这个样子,清姨心情一下好了许多,刚才的那点恼恨也随之一扫而空,她昂首挺胸,步履款款的走了过来,一直走到那个护士身边方才停了下来。

  清姨优雅的摘下墨镜道:「请问护士小姐,我的朋友情况怎么样?」

  「哦,他身体素质不错,恢复情况非常良好。」

  「谢谢!」

  护士看了看迈瑞,知趣的叮嘱了几句就转身走出来房间,她这刚一走,那边的迈瑞就迫不及待的将身子前倾,想要拉住清姨的手,不过身子刚一动,他就龇牙咧嘴的现出一脸痛苦之色,不得不颓然的躺了回去。

  「都这个样子了,还不老实。」清姨娇嗔着,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羞喜。

  「哦,宝贝,你太漂亮了!」迈瑞眼神贪婪的上下巡睃道,「简直让我着迷,根本无法控制。」

  面对这样的甜言蜜语,清姨心中虽然是既羞且喜,但亦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失望和心凉,她原本以为见了面迈瑞肯定第一时间询问芭蒂的消息,谁知他好像已经忘了这个人似的,根本是提也不提。

  「宝贝,快过来,这边坐。」迈瑞手拍着床前道。

  清姨神色复杂的依言坐到床边,刚一落座,迈瑞的那只手就迫不及待的抚上了她的大腿,高档网袜的丝滑中带着一点微凸感是那么的撩人心魄,他的手是情不自禁的从其膝盖到大腿腿根来回抚摸着。

  「哦,宝贝,你真是太迷人了!」迈瑞嘴里喃喃的说着,眼中闪现着垂涎而又饥渴的光芒。

  清姨心里有些紧张,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但并没有阻止迈瑞的手在自己腿上游移,只是咬唇寻思了一下道:「迈瑞,你对芭蒂目前的境遇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吗?」

  闻言,迈瑞的手不由一僵,继而面现一丝尴尬道:「哦……我怎么可能不将芭蒂放在心上?只是,咳咳……只是你……你也知道的,芭蒂被哈尼的人抓走了,我……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清姨眼神露出一丝复杂之色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是说要你去救芭蒂,我……我只……只是觉得你好像不……不太关心芭蒂的安危……」

  迈瑞身为情场老手,他怎么可能摸不透一个女孩的心思?他当然明白清姨刚才那话里的意思,之所以装傻是因为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太过急色,忘记了芭蒂的存在,以至于让眼前的女孩有了一丝反感。

  「哦,亲爱的,我可以对上帝发誓,我心里可是一直记挂着芭蒂。」迈瑞为自己辩白道,「而我之所以不提主要还是怕你难过,因为你们是最好的姐妹,不是吗?」

  清姨心中不由一痛,眼中也随之泛出一丝泪花,迈瑞见状立刻做出温柔而又心痛状道:「哦,对不起宝贝,说了不提却还是提出来了,让你难过了,是我的错!」

  此刻迈瑞的表情显得是那么的真挚,那张虽然有着淤青和肿胀但却依旧不失英俊的脸庞上充满了自责和忧郁,清姨看在眼里,心一下就软了,那熟悉的迷恋滋味迅速在她的心底弥漫开来。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清姨伸手轻抚着迈瑞的面庞,眼神痴恋的喃喃道。

  「哦,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迈瑞抬手握住清姨抚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一脸深情道,「是我们都太牵挂芭蒂了。」

  清姨点点头,垂眸正想着要不要告诉迈瑞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情时忽觉手心一阵麻痒,抬眼一看,原来迈瑞握着她的手移到自己嘴边亲吻起她的手心来,那湿热而略带一丝粗糙的舌头轻舔着她的手掌心不但让她掌心感到一阵酥痒并且迅速蔓延至全身而且还令她的心都跟着一阵悸动起来。

  红晕瞬间爬上清姨的脸庞,她羞嗔着看着迈瑞,想要缩回被他亲吻的手,可是一抽之下却没有抽动,再看迈瑞的脸,只见他那幽蓝色的眼眸里闪现着几分狡黠之色,嘴角也扬起一丝弧度。

  清姨不禁一呆,手上一下就没了力气,对她来说,迈瑞那英俊的面庞就足以令她为之倾心,再配上那小坏中带着几分痞气的笑容,她无法抗拒的有些迷醉了,直到手上再度传来一丝异样她才稍稍回过神来,发现迈瑞居然把她的食指含入了嘴里,她明显感觉出口腔里的那粗糙的大舌在缠绕卷吸着她的手指。

  这样的举动不但表示极为亲密,更带着浓浓的色情味道,清姨只觉心跳的厉害,有心想把手拿出来,可却提不起一丝力气,她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力气还是舍不得这暧昧之极的滋味?

  「宝贝,我好想就这样舔,一直舔遍你全身。」迈瑞眨着他那幽蓝色的眸子,语气极为的温柔,但随即就为之一转,变得懊恼道,「可是我现在这该死的身子,除了这只手,其他什么都不能动,哦,太令人沮丧了!」

  迈瑞这前半句话肉麻无比,以至于清姨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后面的半句话又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她嗔怪的瞪了一眼道:「好好养伤,别一天到晚想着那事。」

  「我没有想啊,只是身体难受。」迈瑞苦着脸道。

  清姨不由一惊,忙道:「哪里难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迈瑞狡黠一笑,拉着清姨的手来到自己小腹下道:「这里,你看,是不是已经肿起来了?」

  尽管还隔着一层被褥,但清姨仍能感受到那个部位传来的热度,而且那个坚硬,顶的她手心都有些压迫感,她顿时是又羞又慌,赶紧回头瞥了一眼门口处,怕有人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迈瑞当然明白清姨在担心着什么,他轻笑一声道:「晚上的例行查房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人进来了。」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清姨含羞娇嗔。

  「伤的是其他地方,这里可没受伤。」迈瑞眨眨眼道,「不但没受伤,而且还非常的健康呢,不信你试试。」说着,他顺手将被子掀开了。

  「啊——」

  清姨忍不住一声惊呼,原来被子下的迈瑞竟然是赤裸裸的,什么也没穿,他本来露在外面的上半身缠满了绷带,一只手臂还打着石膏,没穿衣服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没料到他的下半身同样如此,其中一只腿上也打着石膏,而另一只腿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连腰间都缠着绷带,可以说绝大部分肌肤都被覆盖住了,唯有腿间的那一块,无遮无掩,显得十分突兀!

  对于迈瑞的肉棒清姨可以说已经是相当熟悉了,她身体上那最隐秘,最娇嫩的部位曾无数次和它有过最亲密的接触,然而纵然如此,眼前这张牙舞爪的怒张姿态还是给她带来相当的冲击。

  「怎……怎么这……这么大……」清姨只觉脸颊烧的厉害,身体里某个部位开始湿润,她不自觉的改变了一下坐姿。

  「还不是因为宝贝你,你今晚实在是太迷人了!迷人的让它兴奋高涨,也让我难受极了!」肉麻的甜言蜜语从迈瑞的嘴里是信口而出。

  「讨厌,还怪我!」清姨心里是又羞又喜,丝丝甜蜜从她的心间荡漾而开。

  「哦,亲爱的,快点,帮帮我,不然它要爆炸了。」迈瑞微微喘着粗气,拉着清姨的手,半强迫的令其按在了自己的肉棒上。

  清姨只觉心头犹如鹿撞,那入手之处的滚烫与坚硬让她身子不由的一阵发软,那种难受的空虚感油然而起,她情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她知道自己的私处已经湿了。

  迈瑞露出得意而又舒爽的笑容,按在清姨手背上的手也松开了,因为此时已经不需要他再半强迫了,女人的手已然主动握住了肉棒,轻轻的上下套弄,那一圈包皮随着她的动作而上翻下褪,红彤彤的龟头越来越显得铮亮光滑。

  「哦,对,宝贝,就这样……哦……你真是棒极了!」

  迈瑞极尽夸赞之词,不过事实上对他这个风流浪子来说,清姨的床上功夫还谈不上好,甚至可以说生疏,就像眼下,她套弄肉棒无论是力度还是节奏都显得那么青涩,别说和他经历过的众多女人相比了,就是比芭蒂也远远不如,但深谙女人心理的他知道,夸赞,极尽溢美之词不但可以让女人更加自信,也是让女人更加卖力的动力。

  果然,随着迈瑞不断的夸赞,清姨显得越来越投入了,看着犹如温顺小猫般的她趴在自己的腿间,娇艳的脸蛋几乎贴在肉棒上,眼神一点点的变得迷离迈瑞知道她的情欲已然被自己撩拨起来了。

  「哦,宝贝,上来!」迈瑞招手示意清姨上床。

  尽管身体内春潮涌动,那难受的空虚感一阵强似一阵,但清姨终究还是有些放不开,她羞怯的摇了摇头,然而迈瑞却伸手按在了她的脑后,随即抓住她盘在脑后的发髻,微微用力向上拽动,她顿时感到头皮有拉扯的疼痛,不得不俯身向上,由于怕压到迈瑞的伤口,清姨双手撑在他头两侧,与他对视着。

  「哦,宝贝,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痛你了?」迈瑞在清姨的耳边说着,嗓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清姨摇了摇头,迷离的眼神隐隐透着饥渴的情欲,事实上对于矜持内敛,不善主动的她来说,迈瑞这种略带粗暴的动作不但不会让她感到反感,相反会有一种被强迫的快感。

  迈瑞笑了,他那只抓住清姨脑后发髻的手松开然后顺之向下,抚上光裸的后背,手上传来的如玉般的滑腻触感令他心动不已,他情不自禁的抬起头,近乎贪婪的吻在了清姨的唇瓣上。

  「呜……」

  清姨先是略加抗拒了一下,但很快就沦陷在迈瑞热烈的湿吻之中,她也开始回应起来,两人的舌头交缠着,追逐着,足足持续了有三四分钟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宝贝,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要了?」迈瑞轻声一笑。

  清姨面若灿霞,羞得紧紧闭上眼睛,同时转过脸去,然而就在这时,她身子蓦然一颤,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原来迈瑞那只手滑过她的裸背,越过翘臀,一下钻进了她的裙内,指尖准确的落在那一处肥腴饱满之地。

  尽管还隔着内裤,但那薄薄的蕾丝显然无法阻挡情欲的蔓延,迈瑞很明显感觉到一股湿热之气从指尖处传来,他手指一勾,灵巧的拨开裆部,有力的中指很轻易就插入已经泥泞湿滑的肉洞。

  「啊……呜呜……」不堪刺激的清姨一下伏首埋在了迈瑞的肩头,鼻端发出阵阵腻人的呻吟。

  迈瑞微微侧首,张嘴就含住了清姨的耳垂,舌头轻轻舔舐着,没一会又钻进她的耳朵眼里,在里面轻柔的打着转,清姨顿觉心都快跳出来了,浑身像是抽去骨头般的绵软无力,只知道发出一声声苦闷而又难耐的娇吟……

  在迈瑞这般双管齐下的挑情手段下清姨体内的快感迅速累积,她真的要疯了,她想声嘶力竭的大叫,可是脑子里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这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她只能拼命的克制着,然而情欲已经起来了,就像漫过堤坝的洪水一般,冲过一切,淹没一切,谁也阻挡不了这排山倒海般而来的快感。

  清姨的呼吸越来越急,屁股扭动着并且幅度越来越大,经验老到的迈瑞见状知道她已经是徘徊在高潮的边缘了,于是不仅将插入肉洞里的中指来回抽插起来,更将食指也插了进去,塞入两指的肉洞立刻显得紧致起来,同时他将大拇指抵在阴穴上方的肉芽上,用指肚不停的按压轻揉……

  「啊——来。来了……啊……」

  也就几秒钟的工夫,清姨猛然绷直了身体,嘴里发出忘乎所以的呐喊和呻吟,继而小腹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抽搐,大量淫液喷涌而出,将迈瑞的手浸湿的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在这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里清姨已经不记得自己高潮多少次了,她只知道当她走出医院时双腿像是踩着棉花一般,脚底是一阵阵发软,脸上是热烘烘的,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是不一般的红润,而这个样子只要稍有经验的人一看便知道她刚才经历了什么,这也从刚才她走出病房,在走廊遇到那个护士时那人脸上露出的暧昧而又复杂的神色中得到了证实。

  清姨心里羞极了,不过性爱的洗礼也让她难得的感到了一丝轻松和愉悦,暂时忘却了营救芭蒂的失败所带来的痛苦,她也没有告诉迈瑞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情,她打算等他伤好出院了再说。

  回到小旅馆,清姨虽然身体还残留着一丝高潮后的余韵,但同时也浑身上下透着疲惫,不说别的,就这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而且还透着酸胀,相当的难受,以至于她匆匆洗了个澡后就回到床上给自己的双腿细细按摩了一番。

  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之前在病房里和迈瑞欢好的时候全程都是由她掌握着主动,因为受伤的迈瑞全身上下能自主灵活运动的就是他的那一只手,所以女上位是她唯一的选择。

  为了不触及到迈瑞的伤口。清姨不能像平常那样跨坐在他小腹上,而是两脚跨蹲在他的腰上,全凭双腿的力量让他的阴茎在自己阴穴里快速出入,若不是她体力极好根本就坚持不下来,不过纵然如此,此刻双腿的酸胀沉重还是令她蹙眉不已,两只手不停的拍打搓揉着双腿,她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常态,因为她打算明天再去哈尼别墅那边探寻一下有关芭蒂的消息。

  第二天,清姨打算先去租一辆车,迈瑞的那辆宝马X5已经在昨天的那场变故中翻下山坡完全报废了,没有了车子出行自然是很不方便,尤其是她打算再去哈尼那边位于城郊的别墅,没有车是万万不行的,因为她要做好随时被对方发现然后快速脱离的准备。

  来到租车行,清姨选中了一辆三菱翼神,刚开出没多久她忽然接到迈瑞的电话,电话中迈瑞声音虚弱,直说自己难受,快不行了,医生要马上送他进手术室了。

  清姨不禁大惊,连问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时电话中传来另一个声音,她听出了这个声音就是昨晚病房里遇到的那个护士的,只听她道:「病人忽然内脏出血,需要紧急手术,请你马上过来一趟。」

  「好,我现在就过来。」

  清姨心急如焚,立刻掉转车头,脚下深踩油门,朝医院发现疾驰而去,一路上她都在不停的祈祷迈瑞千万不要有事,眼下芭蒂已经是生死不明了,如果迈瑞再有个三长两短,她有点不敢再继续想了,要知道他们一个是她最要好的姐妹,一个是心爱的男人,他们要是双双出事她真的是无法承受,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多年前那个海岛上众多亲人生离死别的痛苦!

  一路风驰电掣,平时至少需要四十分钟的路程清姨只用了二十多分钟便赶到了,到了医院她直奔病房,当她推开病房的门时她呆住了,继而只觉头脑一阵眩晕,身子不由晃了晃,若不是扶住门框差点险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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