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更加忍不住一起大笑,刘玉丹搂着刘玉琳的脖子笑地要岔气;刘玉琳一口鸡蛋汤喷了出来;刘玉瑶笑得趴在刘玉美的肩膀上;刘玉美掩口葫芦,不能自制;春花笑弯了腰,直“哎哟”;慎美琪和连丽珍拉着手扭头窃笑;连丽依和连丽香两姐妹却搂抱着笑成一团。

  耳闻目睹船上一派和谐融洽景象,一群国色天香秀色可餐,诸葛木瓜真是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大笑着走到船头,极目远眺,沙鸥飞翔,浪花飞溅,“亲王号”豪华游船乘风破浪,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身后脚步声响动,刘玉琳慢慢走到诸葛木瓜身旁,羞赧地说道:“我醒来才知道怎么回事,谢谢你了,木瓜。”

  “其实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诸葛木瓜真诚地说道,“因为你对爸爸的感情是那么的深厚,我们都感动了!”

  “是的!”

  刘玉琳幽幽地遥望着远方的天空,叹息道,“曾经的海誓山盟,如今天人永隔,这么长时间了,我好不容易调整过来,以为自己可以正视残酷的现实,可以面对曾经留下美好回忆的游船,谁知道睹物思人,心神恍惚,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和天云在一起的浪漫时光。不过,你和你爸爸还是很相像的,尤其是眉眼之间。当然,现在你更年轻一些,儒雅一些,天云更成熟一些,更稳重一些,有时候也更霸道一些。”

  眉目之间仿佛又沉浸在她和十多年前与诸葛天云恩爱深情缱绻缠绵的美好时光之中了。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诸葛木瓜感叹道,“如今是人面已归天堂去,桃花犹在悲恸中。小妈,风华正茂,韶华易逝,你不应该再折磨自己了。”

  “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二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完全忘记呢?”

  刘玉琳幽幽地叹息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二十年?”

  诸葛木瓜诧异地看着刘玉琳。

  “是啊!可能连大姐二姐她们都不知道的,其实我已经和你爸爸相识二十年了。”

  刘玉琳苦涩地笑道,陷入往事的回忆,“那时候我还在首都一所中学上高一,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年纪。那天放学的路上,就在公主坟的拐角处亲眼目睹了一场打架斗殴,一个帅气的青年保护着一位美女,在和四五个地痞流氓打斗,他的身上都出血了,可是依然不肯服软,拼死反击,几个地痞流氓也是血肉模糊,硬是被他的硬骨头不怕死的气势吓跑了。我第一次看见现实世界之中残酷的斗殴,蜷缩在墙角边吓得哆嗦,他拉着美女的手走到我的身边,用大手爱抚了一下我的头发微笑着说道:’小妹妹,是不是吓到你了?没事了,赶快回家吃饭洗澡睡个觉,明天依然开开心心上学哦!‘我傻呵呵地看着他和美女手拉手肩并肩渐渐远去,少女的心扉却依然沉迷在他英俊的容貌,强悍的体魄,温暖的大手和迷人的微笑之中,好久好久,深深藏在心底,直到十年后,我大学毕业在法院工作之后的第一次调查介入当时首都一涉黑案卷,当我看见炎黄集团公司的总经理也就是国安局龙组组长的时候,我都惊呆了,居然是他,居然是十多年前那个偷偷进入我少女心扉的帅气青年,也就是你的爸爸诸葛天云。而那个美女就是你的妈妈白君如,她可以说既是炎黄公司的贤内助,又是炎黄公司的得力助手,可是,十多年前的时候,你爸爸突然失踪,当我把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说给你妈妈听的时候,你妈妈笑了。”

  诸葛木瓜思忖着爸爸和妈妈是不是因为爸爸执行那次秘密的任务而失踪的。

  诸葛木瓜笑道:“把伤心的话儿说出来,把心里的郁闷倒出来,小妈现在是不是感觉轻松一些了?”

  “这些话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二姐也只是知道一些。”

  刘玉琳伸个懒腰,怅然叹息道,“说出来轻松一时,压在心底怀念一世。”

  “还是不要压抑在心底的为好!”

  诸葛木瓜拍打着船舷,击节唱着安雯那首经典的《月满西楼》“红耦香残玉蕈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是李清照的词,苏越谱曲,旋律优美,听来令人荡气回肠,心神忧伤。

  “好动听啊!”

  刘玉瑶拉着刘玉美非要过来凑热闹。“娘俩在这里交心聊天呢?木瓜怎么还开起了演唱会了呢?”

  “玉美姐说什么呢?什么娘俩啊?”刘玉琳尴尬地娇嗔道。

  “我现在也是和小丹一样说话喜欢开玩笑了。”

  刘玉美娇嗔道,“也不知道受谁影响了?”

  说着笑看诸葛木瓜。

  “呵呵!玉美姐姐不是说我吧?”

  诸葛木瓜狂放不羁地笑道,“玉瑶姐姐和玉丹姐姐的确是受我影响,变得越来越爱开玩笑了,说好听了是心情舒畅,说难听了就是没心没肺。其实,面对如此寥廓天地,自然美景,人处其间,何其渺小,又何必自我压抑为难自己呢?正所谓: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所有烦恼忧愁不也是终究化作过眼烟云,逐渐逝去吗?”

  刘玉美和刘玉琳都是心事重重,此时此刻看着蓝天大海,游船白帆,听着诸葛木瓜如此劝说,也是不禁释怀,刘玉美叹息一声道:“我可不敢说你没心没肺,其实,有时候没心没肺也是一种境界,郑板桥先生的’难得糊涂‘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枉我们还活了三十多年,还不如诸葛木瓜看的透彻呢!是啊!什么不都会过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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