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天呆呆地道:“你真美!”
晓雯心中一动,但蓦地心头就提高了警惕。
听到啪啪两声响,凌浩天的红肿脸上又再多了十根指印。
晓雯哼道:“真是可恶的男人!就不能给你好脸色瞧的。你不要耽误我宝贵的时间,若不能按规定时日回堡,我可活不成了。”
脸上有些黯然。
“老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如果哪天不让这小妞领教一下我凌浩天的厉害,我岂非在世上白活的这一回!奶奶的,这是什么点穴手法,怎么一点内劲都提不起来。”
凌浩天发着牢骚,那晓雯却不再理睬他。
不一日,凌浩天被两个女人带到了一人迹罕至的江边。远远见到一艘大船停泊在一个临时建好的码头边,甲板上时不时有持剑少女来回走动,见美俏俏来到,立马恭身道:“参见堂主!”
美俏俏道:“人都到齐了吗?”
一美少女道:“到齐了,只是出了些意外,已经处理了。”
美俏俏道:“以后再说,我们马上启程回堡!”
少女们回声是,开始命令船上的船夫起帆开船。
凌浩天纳闷道:“这是去哪里?”
晓雯哼道:“你管去哪里,跟着走就是了!”
一扯他衣袖,喝道:“快走!”
迎面走来两位与晓雯年龄相近的少女,见到晓雯来,打了声招呼,说道:“晓雯,看来你身边这位倒是没少吃苦头哦!”
晓雯道:“谁叫他倒霉遇上了我!你们这些姐妹就是不中用,见到英俊的男人就魂不守舍的,怎幺样,又有多少姐妹倒戈相向!”
一少女道:“只发生了一例,紫花堂的一个姐妹连命也不要了,杀了同行的两位姐妹,和被押解的那个男人逃走了,正在追捕之中。”
晓雯道:“为了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女人啊,这样做值得吗?”
想到这些就来气,身边的凌浩天自然成了她的受气包,凌浩天哎哟痛道:“我又怎幺惹你了!”
晓雯哼道:“你们两个把他带到船舱里去。”
那两个少女依言将凌浩天带到了船的底舱,那些所有被绑架的少年公子都被押到那儿看守,但凌浩天唯独没有看见温秋琴,他很想问其它人,又害怕打草惊蛇,只好不吭声。没见着温秋琴却又和那吴建皓相见了。
吴建皓看到凌浩天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伤,吓了一跳,惊道:“凌兄,这是你吗?”
凌浩天遗憾道:“往事莫要再提,吴兄,一路走来可好?”
吴建皓道:“那些宫女都学乖了,找不到机会下手啊,哎,我们没多少活日了。”
凌浩天充满义愤的道:“我,绝不允许她们的阴谋得逞!”
吴建皓道:“你算了吧你,还是想想怎幺保住小命先!”
凌浩天道:“说的也是。”
看到太阳东升西落再东升西落,吴建皓叹道:“又一天了,凌兄,我已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凌浩天嘻哈笑道:“吴兄你还蛮伤感的,可以考秀才了。”
吴建皓看他一眼:“不瞒你说,我上武夷山练武之前,就已经是秀才了。可惜——”
这时,舱门口突然进来几个美少女,大声喝叱道:“不许吵,否则割掉你们的舌头!”
凌浩天做了一个鬼脸,吴建皓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经过多少天行驶,这天只听船上的美少女大声喝叱道:“快起来,起来,跟我们走!”
众年轻少侠一个个象木头人,被一一带出舱去。
原来船已在一个小岛上靠岸。到了岸上,宫女们又将凌浩天他们一个个分开带走,凌浩天舍不得那吴建皓,高声道:“吴兄,保重啊,小弟先行一步啦!”
一说完,凌浩天才知道原来说得那幺不吉利。
原来神鹰堡为了避免过多的武林是非缠绕,十年前已经暗中把大本营迁到了鄱阳湖的一个小岛上,这样既可以攻又可以守,实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凌浩天被两个宫女一路挟着行走,只看到满世界的鲜花开放,异香扑鼻。很快,一片建筑出现在视目之内,整个建筑跟宫殿一样豪华,充满王者霸气,相对华山的简朴,这里的装修布置简直就是奢侈,凌浩天啧啧称赞。
凌浩天被带进了一个牢房,他这时开始有点绝望,毕竟现在自己被点住穴道,又出不去,外面到处是持剑的宫女在把守。想到温秋琴,现在是死是活还是未知数,凌浩天的心里就一阵难受。
“必须活着带秋琴出去!”
凌浩天心里想着。
不久,门吱地一声开启,啊?是晓雯!凌浩天简直喜出望外,喜上眉梢,冲上前乐滋滋道:“好晓雯,哥哥好想你啊,我还以为你把哥哥我忘了呢?”
迎接他的却是一记下勾拳,晓雯凶狠的眼色露出来:“给我正经点,满口鸟语的,都不知道你在说什幺!”
凌浩天揉着被打肿的脸,立变严肃道:“我在追求一个理想世界,那就是爱心永恒!你是个有爱心的女孩,所以我决定开始追求你!”
晓雯哼道:“你简直就是垃圾中的极品!”
凌浩天惑道:“那是什幺?”
晓雯道:“还是个垃圾!”
凌浩天累了一天,实在是无力的瘫软在地,笑道:“是啊,是啊,我们的晓雯在哥哥我的调教下也变得有幽默感了!”
晓雯扯他起来,道:“看你是个不久于世的人了,才不与你计较那幺多!有时候想想,你也挺可怜的。”
凌浩天故意的道:“你终于能明白我的痛苦了,知己啊,来,拥抱先!”
伸臂去抱晓雯,冷不防又被晓雯一个重拳打倒。
晓雯恶道:“你真是男人里的典范!下流,无耻,极端淫亵!”
凌浩天哈哈笑道:“下流是我的风格,无耻是我的本性,啊哈,你算是遇对人了!”
晓雯道:“真是想不通世间怎幺会有你这种人的存在,真是造孽。”
凌浩天没有正面回答她,晓雯恶道:“本来想再教训够你的,想着你也快是死的人,不想怎幺扁你!哼!”
凌浩天怪责道:“我怎幺过分了,世界上有哪个男人甘愿被你打而不还手的!”
晓雯哼道:“你能还手吗?”
凌浩天道:“说吧,找我干嘛,为我送行吗?”
晓雯没语言了,说道:“受不了你,我怎幺这幺倒霉,被派来看管你!”
转身就走,猛然被一只大手抱住了腰,晓雯全身一麻,背后凌浩天急道:“晓雯姐姐,不要扔下我,不要离开我,我好孤独啊。”
晓雯只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涌入心头,立时挣脱开,转身就是一巴掌打在凌浩天脸上,喝道:“无耻!”
匆匆跑出了房。
凌浩天自语道:“我无耻吗?我下流吗?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吗?糟糕,这招不灵啊,为什么我把对付华山四凤的招术全用上了,她还没有心动呢?不要告诉我她不是个女人,完蛋了!”
是夜,晓雯带人抬来了澡盆,叫凌浩天沐浴更衣。凌浩天兴奋道:“想得真是周到啊,小美眉,和哥哥一起洗吧。”
他又去拉旁边几个宫女的手,笑道:“好诶,你们都陪我一起洗!”
晓雯道:“找死!如果不是圣姑要见你,你一万年也别想在这里洗澡。快点,洗完澡圣姑要见你,我劝你倒是学乖一点的好,凡是不肯跟我们神鹰堡合作的,都只有死路一条。圣姑见你,就是决定你们的生死的时刻,你还不想想怎幺应付。”
说完,领着几个婢女出门。
圣姑?不就是那个郭筠怡,那个美得可以让人发昏的大美人。
想到这个大美人见自己,即使面对的是生死选择时刻,凌浩天都没有忧愁,反而兴奋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脱去衣裤,跳进了澡盆,正在自得其乐。凌浩天进了澡盆里,竟然还哼着小曲,自语道:“哇!爽,好久没这样舒服地洗澡了。”
黄昏熹微。
凌浩天跟着晓雯的后面,经过花圃的时候,竟然看见吴建皓在淋花,于是不解的问:“吴兄,你怎么在这里淋花?”
吴建皓看看晓雯,不敢出声,显得害怕的样子,只是对着凌浩天无奈的微笑。
一旁的晓雯喝道:“姓凌的,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凡是被我们抓来的那些臭男人,不归顺的一律废武功,吃下百花仙露,永世不得离开神鹰堡,不杀了你们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凌浩天道:“不归顺就杀!也只有你这样的毒妇想得出来。”
晓雯被气得吐血,举起巴掌就要给凌浩天一个耳光!
晓雯的掌突然停住在了半空,凌浩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的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
晓雯大吃一惊,想不到凌浩天竟然可以制住自己,眼睛睁得大大的。
凌浩天微笑着道:“行了,我知道你很厉害,在我见到你们圣姑之前,麻烦你给我手下留情。我可不想红肿着去见你们的圣姑。”
说着,放开了她的手,跟另外的婢女离开。
只剩下晓雯愣愣矗立,喃喃道:“他、、、挡得住我!那干嘛他一直不还手,为什么?为什么?”
凌浩天被带精一个豪华装饰的大堂,不久,听到一个女婢道:“圣姑驾到。”
一阵微风吹来,伴着一股浓浓的花香,飘进了殿中。“嗯~~好香!”
凌浩天不无享受地说出口。
这时,烟纱幔帐,透明纱帐后一张卧榻,上面横卧一个妇人的身影,朦胧中可见艳丽的轮廓,优美的曲线,啊!果然不同凡响,“帘中有佳人,芳心是是可可。为谁而凝目?枕中对翘楚。嗯,好词,好词!”
凌浩天即兴来了几句,自卖自夸。
旁边的婢女都惊异的看着他,这时,烟纱内美妙的声音响起:“堂下之人可是凌浩天。”
凌浩天心道:“简直就是废话,抓了老子这么多天,还故意问个屁!”
凌浩天心里这样想,但是口中却朗声道:“正是区区在下!”
这时,圣姑郭筠怡道:“你的父亲是华山掌门凌震岳,母亲是林淑贞?”
凌浩天道:“你说的全对。”
这时,帐内的郭筠怡全身一阵微颤,轻咬牙道:“好!真是报应。”
凌浩天见郭筠怡如此恨自己父母美俏俏,于是朗声道:“我不知道你跟我父美俏俏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我绝对知道你不是什么君子淑女,说白了你不是好人!”
“放肆!”
一旁的女婢大声叱喝凌浩天道。
郭筠怡却不宵道:“相信这都是你父母叫你说的吧!”
凌浩天道:“你错了,我们父母从来不教我们恨过谁,也不会去说别人的是非。这是我说的,你跟我父母有仇,是正人君子,就应该堂堂正正上华山找我父母做个了断,象你这样抓我来报复我父母,简直就是小人行为!”
“放肆!”
一旁的婢女再次厉声喝道。
郭筠怡却道:“让他说下去。”
凌浩天镇定自若道:“对于小人,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郭筠怡眼光闪过炽然的艳光,道:“你很不服气!”
凌浩天冷然道:“如果你放开我,跟我堂堂正正较量上一番,或许我会服你。”
郭筠怡道:“你会有这个机会的。”
凌浩天道:“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郭筠怡凛然道:“你倒一点不谦虚,来人,把他带下去!”
凌浩天被女婢带走后,郭筠怡对自己的贴身女婢道:“回头去告诉白花堂主,以后谁都不许虐待凌浩天,否则按犯教规论处。顺道把那个温恒天放跟他一起。”
那女婢道:“是,圣姑。”
所有人都退下了,郭筠怡一个人在堂上,喃喃自言道:“象,真象!跟当年的他一样的倔。”
郭筠怡似乎从凌浩天的身上,发现了当年的凌震岳。眼神中充满对往日的追随,迷惘,不时她会微微的发笑,有时又暗自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