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小安的监视下,林诺毛手毛脚的将客厅地上的尿液擦干净了,整个清理的过程中,林诺都低着头,脸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眼睛通红眼角带着泪痕。紧紧抿着嘴唇,空气中飘散的尿骚问仿佛无数嘲笑的声音正在包围着她。

  林诺一声不吭的终于将最后一滴尿液用拖布擦干,站在原地支吾了半天才小声的说:「我…我能不能…洗澡…」陆小安看了一眼林诺。

  只见她身上的草绿色小外套皱巴巴的沾满了尘土,下半身的浅色短裙和黑色裤袜上满是水渍,脚上的短靴也湿淋淋的。

  陆小安带着林诺到了浴室,林诺走进浴室,刚想脱衣服,就回头盯住了靠在门边的陆小安,眼里满是敌意。

  「不洗就滚出来。」陆小安用一个手指勾着手铐晃了晃。林诺转过了身,背对着门口似乎打定了主意,悉悉索索的脱下了草绿色的小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紧身女士衬衣,林诺慢吞吞的解开了衬衣的扣子,然后两手抓住衬衫的的领口回头看了陆小安一眼。

  两人四目相对。陆小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手里依旧摆弄着手铐,林诺触电一般的收回视线,身子缩了缩才一咬牙,脱下下了衬衣。

  大片白皙的皮肤暴漏在空气中,林诺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她解开短裙的时候脑子里嗡嗡直响,生怕身后的男人会冲上来,不过好在,陆小安完全没有冲上来的意思。

  林诺的手指颤抖着摸索到了身后胸罩的搭扣,解开搭扣,微缩肩膀,天蓝色的胸罩被轻轻脱了下来,坚挺的乳房在胸前充满弹性的弹跳了几下,粉色的乳头在微凉的空气里骄傲的挺立着。

  林诺的拇指插入了连裤袜腰部的边沿,微微提臀,将薄薄的裤袜拉到了大腿部,再将堆在一起的裤袜用拇指和食指夹住推倒了膝盖上,让后她抬起一只脚,配合手指,将丝袜推到小巧的脚踝,然后轻拉足跟,脚尖伸直,将丝袜从白皙的小脚上取了下来,然后是另外一只脚。

  林诺赤脚站在浴室地面冰凉的瓷砖上,身上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现在,他身上只剩下一条天蓝色的蕾丝内裤。

  她咬了咬牙,手指插进内裤的腰部,将内裤脱了下来。整个过程中,林诺一直试图用手遮住自己外露的臀部和乳房。

  林诺再次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陆小安,发现陆小安依旧站在浴室的门口,摆弄着手里的手铐。

  在她回头的时候,陆小安看到了她充满屈辱的表情和不停流泪的双眼,但是陆小安觉得很平静,甚至有点快意。他伸手指了指浴室的喷头。

  林诺的一双手小心的在身后遮掩着臀部,小步的向浴缸走去,她抬起一只脚踩进浴缸站稳,才迈动另外一只脚,但这个过程中她不可能还用双手挡住,浑圆的翘臀和腿间那一抹粉红大刺刺的暴漏在陆小安眼前。

  林诺一手拿着喷头,一手打开阀门,试着水温。

  温暖的水流带着一丝水蒸气击打在林诺洁白的胸前,顺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凝脂般的皮肤流进浴缸,整个浴室被水蒸气和稀疏的水声充满了。

  白皙的脖子,浑圆的肩头,丰满的双峰,纤细的腰肢,莲藕般的手臂,诱人的翘臀,修长的双腿,林诺在温暖的水流下耐心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虽然身边有一个男人在看着她,但温暖的水流似乎让她忘记了自己身处的环境,只是耐心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关上阀门,林诺从浴室里拿出一条浴巾将身体严严实实的报包裹了起来,这才抬起头,却发现浴室门口的陆小安早已不见了踪影。

  林诺竟然觉得自己有一点失落,试想多少追求自己的男人仅仅是自己对他们微笑就能迷得他们神魂颠倒,可今天赤身裸体的在这里洗澡,对方竟然扔下了她。

  虽然面对的是一个绑匪,林诺还是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浴室,却发现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女人咳嗽声,林诺记得那个女人,刚才自己觉得快要被掐死的时候,是她的喊声让那个男人松开了自己。

  林诺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陆小安的踪迹,她轻轻的向门口走去,丝毫不顾及自己只围着一条浴巾,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能够离开这个地方。

  她走到门边,偷偷的摆弄着门锁,不时警觉的回头看。

  不知什么时候,卧室的咳嗽声停了,她也打开了别墅的大门,却突然间被蒙住了眼睛,她惊慌的大叫,手忙脚乱的拉扯着盖着她头上的东西,却发现,只是一件宽大的t恤。

  她颤巍巍的回过头,只见陆小安正倚在卧室的门边手里拿着其他几件衣服。

  林诺拔腿就跑,们已经打开了,而面前的男人离她还有一段距离,自己冲出了门外,总有办法喊来别人的。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门,却傻了眼。

  别墅外,四五个穿着黑西装带着黑墨镜的男人正来回巡视着,而这座别墅周围,竟然什么都没有!

  这简直就是一座建在深山老林里的度假用别墅,视线所及的地方甚至看不到公路。

  几个黑衣人见到林诺,虽然奇怪的多看了几眼,但都无视她一般走开了。

  「你想去哪?」身后传来陆小安的声音让林诺身体一缩,几乎摊在地上。

  「看不出来,你还喜欢裸奔?有钱人的性趣果然很怪异。」陆小安将林诺重新铐回客厅的椅子上,只是这次,林诺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堪堪遮住屁股的T恤和一条内裤而已。

  林诺不敢去看陆小安,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身体缩在一起。

  陆小安也不再理她,起身回卧室去了。

  第二天一早,老鬼神出鬼没的出现了。

  「听说你成功的把林诺绑回来了?」老鬼满是刀疤的脸上带着微微嘲弄的笑。

  「在客厅。」陆小安带着老鬼来到了客厅,林诺一晚上担惊受怕的没有睡好,有着两个很眼圈,眼睛也有点红肿,看到老鬼满是刀疤的大脸,她惊叫一声低着头闭上眼睛,身体都在颤抖,双脚都缩到了椅子下面。

  「那就说说我这回的评价。」老鬼动了动脖子,发出关节嘎巴嘎巴的响声,陆小安知道,那是他发表的前兆。

  但是老鬼竟然没有像每次一样跳起来对陆小安饱以老拳,只是淡淡的说:「你不是最差劲的一个,你应该暗自庆幸,老子的怒火还得给那些狗娘养的留着,不过,你这回的行动,要我说,就是狗屎,你简直比吃屎的狗还不如,计划里全是漏洞,到处都是不确定因素,能成功,简直是他吗玉皇大帝看在你菊花紧的面子上特意照应了你!」然后他将目光转向林诺:「这个小姑娘就是你的奖励了,嘿嘿,反正你楼上那个快死了?」

  陆小安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拳头握得紧紧的,冲到老鬼面前就要发飙,老鬼却像早有准备似的掏出怀里的手枪对准陆小安的扣动了扳机。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室内回荡,林诺尖锐的叫声久久没有停下,陆小安一声不响的倒在了地上,右肩上的衣服迅速被鲜血染红。

  老鬼上前一步,手中的枪顶在了陆小安的头上,陆小安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流失的血液正带走自己的身体的温度。

  「爸爸。住手!」卧室门口传来一声惊呼,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一把将陆小安搂在了怀里,正是赵琳。

  老鬼哼了一声,收起枪,盯着赵琳看了好一会,才说:「你就和这个小子过完你最后的日子吧,哈哈哈哈哈……」老鬼大笑着走向门口。

  陆小安失去意识之前迷迷糊糊的听见老鬼的话:「你有三天时间休息,三天之后就是下一轮考试了。」陆小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伤口已经被缝合,缠着厚厚的绷带。

  赵琳似乎突然间恢复了精神,勤快的整理着屋子,陆小安和赵琳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他们两个保持着默契的沉默。

  林诺就像被遗忘了,和她作伴的只有好心的赵琳给她加的一条毯子。

  她还是在大叫大嚷,只是根本没有人理她,她被塞到了卫生间,同时塞给她的还有大量的方便食品。

  陆小安和赵琳,在享受着他们……最后的日子。

  「小安,陪我聊聊天吧。」赵琳躺在床上,看着坐在椅子上握着自己手的情人。

  「好啊,想聊点什么?」陆小安的声音很轻。

  「就聊聊我吧。」赵琳呵呵的笑着:「你不是总想知道我从前的事情嘛,还有叫他老鬼的那个家伙……他是我父亲。」

  「恩,我听到你叫他……」陆小安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点什么好。

  「从一开始说吧。」赵琳叹了口气,说:「我姓赵,但是你知道我爸爸姓什么吗?」看着陆小安摇了摇头,赵琳接着说:「我爸爸姓秦,我是跟我妈妈的姓。」

  打开了话匣子,赵琳的声音很轻,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仿佛在回忆着当初的事情:「我爸爸是一个退伍军人,后来被安置在警察局的刑警队工作,妈妈是当地一家医院的护士,本来是很和和美美的一家。」

  赵琳顿了顿,眉头轻轻的皱起:「但是在我四岁那年,这一切却都变了。那一年我出了车祸,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我的妈妈因为流产大出血正在抢救,而我的爸爸却杀人潜逃了。」

  陆小安握着赵琳的手紧了紧,赵琳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紧,借着开口道:「后来母亲总算活了下来,却因为并发症而摘除了子宫和卵巢,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那之后妈妈变得神经兮兮的,把我看得死死的,总是对我说,妈妈只剩下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那之后,妈妈就再也没去医院工作了,妈妈打过零工,做过保姆,当过超市的理货员,辛辛苦苦的拉扯我,然后,我终于考上了医科大学,成了一名医生,我要给妈妈好日子过。」

  赵琳的脸上洋溢满了笑容,但却显得那么无力:「但是,就算我是中国医科大学毕业的,却也没有一家医院愿意聘用我,最后,我不得不到一家卫生所工作。」

  看着陆小安脸上疑惑的表情,赵琳说:「我当时那个伤心啊,不知道自己这么死命的学医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看来,都是为了你啊。」

  「面对这种处境,我一筹莫展,谁知我遇到了一个曾经和我妈妈一同工作的同事,她的解释,让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赵琳脸上满是自嘲的笑:「原来,我是妈妈和情夫的孩子,妈妈自以为掩饰的很好,通过医院的关系,修改了出生证明上我的血型,却不想我四岁时候的那场车祸露出了马脚,当时爸爸闻讯赶到了医院,二话不说就要给我献血,可是当时医院的大夫却发现了这个问题,爸爸和妈妈的血型,是不可能生下这个血型的我的。然后……」

  陆小安感觉到赵琳握着自己手的手指收紧了,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但他只静静的听着。

  「爸爸气急败坏的冲到妈妈工作的医院去找妈妈了,妈妈当时还不知道我出车祸的事情,正在护士休息室里……和她的情夫,在偷情。被爸爸抓了个正着。

  一场厮打不可避免。听那位阿姨说,妈妈的情夫夺路而逃的时候,妈妈赤身裸体的抱着爸爸的大腿,或许是怕爸爸出事,又或许是为了给自己情夫争取逃跑的时间,谁知道呢,但在怒火中烧的爸爸看来,这肯定是后者,所以他一脚踢开了妈妈,追了出去,当时妈妈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又怀孕了。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个无法出世的孩子的父亲是谁,就连我妈妈都不知道。到底是她的情人的,还是她的丈夫的?」

  「爸爸追上了妈妈的情夫,两人厮打在一起,但那个情夫肯定不是爸爸的对手,但是一味的被打让妈妈的情夫起了杀心,却被爸爸杀了。」赵琳将目光望向陆小安问:「我是不是挺可笑的,明知道妈妈的情夫才是我的生父,却还是厚着脸皮喊那个人爸爸?」

  「不会,你有选择的权利。」陆小安斟酌着字句,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赵琳嘿嘿的笑了,那笑容美得能融化冰雪,美得能滋润万物。

  她喘了口气,接着诉说:「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成章了,妈妈出轨的事情闹得很大,几乎整个医疗系统都知道了这件事,被誉为当时的一大丑闻,我毕业后没有任何一家医院肯接收我,也是拜我妈妈所赐。」

  「前年,我的母亲去世了,她弥留之际,希望我能寻找到自己的父亲,失去父亲之后,多年的艰辛生活,让她尝尽了心酸,她终于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当初对不起父亲,希望我能请求父亲的原谅。我通过她留下的老地址几经周折找到了父亲,却发现父亲根本不是母亲口中的那个男人,他自负,歇斯底里,甚至于有点病态。和他相处很难,对于母亲迟来了十几年的歉意嗤之以鼻,并且很不友好的请我离开,但我还是坚持每隔一段时间去看他,我一次有一次的拜访他,我觉得渐渐开始了解他,发现他的身份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直到有一次,在我去看他的时候,亲眼看到他射杀了一个人。」

  「我以为自己会被杀掉或者监禁,但是父亲却兴奋的向我展示了他自己的小王国,他说,她感谢母亲,如果不是当年母亲出轨,他或许还不会有后来的作为,记得你第一次使用匕首和我父亲搏斗嘛?」

  「记得,几乎两秒都没有,我就被撂倒在地上,脸上还重重的挨了几脚。」陆小安也陷入了回忆。

  「那一次我也在场的。」赵琳脸上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惊奇的陆小安:「看着你一次次的爬起来,然后再被打倒,我就想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路呢?那之后,我成了你的主治医生,你不知道吧,你每次晕倒,都是我给你治疗的伤势。」

  「每天都看着你,每次你一身伤痕,昏迷不醒的送来,我小心的治疗你的伤口,再把你送走,看着你的伤势逐渐痊愈,但下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又搞得浑身伤痕累累。不知不觉的,我脑子里就已经都是你了,很可笑吧,我有时候也这么觉得,但当发觉的时候,目光已经移不开了。」

  赵琳开心的笑着,伸手抚摸着陆小安的脸颊:「然后在同年,我被查出患了病,已经是晚期了,没多久可以活,所以我下了个决定,我要到你身边来。」看着陆小安的眼睛,赵琳的脸上都是红潮:「你会觉得我是个疯子嘛?」

  「即便是,也是个我爱着的疯子。」陆小安的眼睛里没有做作,只有真诚,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对方,浓浓的爱意灌满了他们的心间。

  「小安,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你握着我的手陪着我好吗。」

  「恩,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赵琳静静的躺在床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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