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带小琳回家,是想带她去散散心的。我的老家处于距离城市大概不到一百公里的农村,不是很远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而已。所以一路上我也没有停顿,带着小琳直奔目的地。

  我驾着车,一路往家乡开,一路给小琳讲说着沿途风景。对于家乡,我也有两年没有回来过了。此时见着故乡的风物,胸中也颇有些感慨。父母年轻时带着我到了城里,家乡就只有我的外公外婆了,而外公在前几年也撒手人寰,所以只有外婆一人还居住在那个老房子里。

  待到快中午的时候,汽车已驶近了我的家乡。车子开不到家门口,只能在村口的空地上停着。我带着小琳下了车,拿上了给外婆带的礼物和一些零食,便牵着小琳的手徒步朝村里走去。

  我的家在村子的中央地带,地是自己的,上面盖了一栋二层的农村小楼。院子里有一颗很高的樟树,应该比我的年纪还要大上许多,据说是刚在村里落户的时候种下的,现在都已经有几十米高了。

  离家还老远,便见着我的外婆在院子里洗菜。我远远瞧见她,心头涌出一丝暖意,外婆的听力已经不行了,直到我和小琳走到她面前,她才抬起了头看向我。

  “外婆!我回来看你啦。”我笑着冲她大声道。

  她认出了我,也是满脸的惊喜,笑着站起身子道:“这不是小刚么!哎呀,你来之前怎么也没打个电话,外婆都不知道你会来。”

  她看到了我身边的小琳,我忙一拉把小琳拉到她的眼前,道:“外婆,我把女朋友也带来了!这是小琳!”

  小琳乖巧地笑着朝外婆点了点头,喊道:“外婆!”

  外婆满脸惊喜,心里那个高兴,大声的哎了一声,然后过来拉着小琳的手问长问短。我则提着东西进了房,外婆也牵着小琳的手连道:“闺女,快进来坐啊!”

  小琳不好意思地找了张椅子坐下,外婆去隔壁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堆瓜子、糖和水果来给她吃。

  她还当我们像小孩子一般,有好吃的就巴不得都拿出来给我们享用,我笑着用眼神示意小琳陪外婆说说话,然后自己主动去帮外婆洗菜烧饭。

  我的手艺虽然一般,烧出来的东西也还算能够入口,不多时我就烧了一桌的菜,有鱼有肉的也算丰盛。喊了小琳和外婆吃饭,餐桌上自然是其乐融融。吃过饭后,小琳主动想去帮我外婆洗碗,外婆哪里肯让,只是嘱我陪她去外面四处走走看看。

  我牵着小琳,漫步在农村的小路上,一路看着鸟语花香,心情自然而然就平静了下来,小琳带着温柔的笑意,对我说:“老公,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这里真的很美,如果我们能一直住在这里,那就好了。”

  我笑笑,现在农村里住着的,大多都是年纪大了行动不便的老年人,年轻一代的都耐不住寂寞出去打拼了,也只有小琳这样的女孩子,才愿意住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吧。

  又向前走了一会儿,我们走到了村里的小河边,那条小河也就十余米宽,虽不大但水却挺深,听着水声哗哗,很是悦耳。前方看见了一艘小船,两头被两根绳索绑在河边的柱子上。小琳奇怪地问道:“老公,那个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绑在两头呢?”

  我笑了笑,解释给她听道:“以前村里穷,连桥都造不起,于是就放一艘船在这里,想过去的人,拉这边的绳子,船就过来了,上了船再拉对面的绳子,船就能过河了,懂了吧?”

  小琳眼前一亮,连忙表示要上船玩玩。我点了点头,走过去把小舟拉了过来,然后用手稳住了示意小琳上船。

  小琳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跨上了船,我笑道:“干什么这么小心?我又不会摔了你。”

  小琳皱着鼻子,对我说道:“我不会游泳,当然要小心了!”

  我笑着说道:“怕什么,你老公我在,肯定不会让你淹死的。”

  一边说我一边也跳上了船,因为我的动作比较大,小船剧烈地晃动了起来,小琳吓得赶紧抓着我的手,一动也不敢动。

  “你轻点!想吓死我么?”

  小琳不满地冲我喊道。

  我呵呵一笑,看着花容失色的她,感觉就算是受惊了的她,也是美得如此动人心弦。

  “老公,我想起一个最俗的问题。”

  小琳靠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嘻嘻笑道。

  “你不会是要问我那个先救哪个的问题吧?”

  我无奈地看着偷笑的她。没想到她还真的点了点头,道:“嗯,其实每个女孩子,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特别是自己老公的真实想法。”

  我无语,稍微思索了一下,道:“我会先救我的母亲。”

  小琳的眼神稍微黯淡了一点,虽然她没有在意,可我知道她肯定还是有些失落的,于是我便继续说道:“然后我会来找你,如果你真的不幸…那么我会陪着你一起去!”

  小琳听罢,似乎是充满了感动,然后把脑袋依偎在我的肩头,两个人在小船上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

  “老公,对不起。”

  小琳轻声在我耳边呢喃。

  “傻瓜…”

  逛了一下午,村里都几乎被我们走遍了,我带小琳去看了我曾经上过的小学,现在已经完全废弃了,可那残破的桌椅和似乎还能看出些字的黑板,让我们无比怀念那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人越是长大,快乐越离我们越远。

  回家吃了晚饭,饭后我又带小琳出了家门,小琳奇怪地问我:“白天不是都走遍了么?怎么还要出去?”

  我笑着说:“你跟我来就是了,夜晚和白天可是不一样的。”

  等天色完全暗下来后,我指着天空朝小琳道:“老婆!你看!”

  小琳抬起了头,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因为远离城市的喧嚣,此时虽然是农历月末并没有月亮,但抬头就能看到漫天的繁星,这样的景色在城市里早已无法看到了。

  “老公,好漂亮!真的好漂亮!”

  小琳欣喜地喊道,她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容,我牵着她的手,在点点星光下携手漫步,小琳一直看着天上,笑声不断,她快乐地朝我喊道:“老公!如果这一刻停住不动,那该多好!”

  我笑着朝她点头。

  她又喊:“老公!我们就在这里呆着,再也不回去了好不好?”

  我再点头,星光下的小琳如同坠入凡间的仙子,没有了忧愁没有了烦恼,在田间的小道上恣意舞蹈,我看着美丽的她,心中一片平静和安详。

  等回到家,已是十点多了。外婆已经帮我们准备好了房间,可令人郁闷的是,她竟然把我们分在了两个房间。因为在她那代人的概念里,年轻男女在结婚之间,是不可以同房的,所以我就算心中不愿,也不想去忤逆她的安排。

  我被安排睡在楼顶的阁楼里,我爬上阁楼,躺在那里正想着心事,忽然听到一阵响动,扭头看时,却是小琳顺着梯子爬了上来。

  小琳见我望她,脸上红了一红,道:“老公,我一个睡不着…”

  外婆给我俩的待遇可是完全不同,这里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只是在木板上摊了垫被,然后席地弄了床铺而已。家里的阁楼虽小,但好在有一个很大的天窗。躺在木板上仰望,便能望见外面的夜空,此刻的窗外正是星光灿烂。

  小琳在我的身边躺下,呆呆地望着星空,道:“老公,这里的星星,真的好漂亮。”

  我笑着答道:“怎么,看了一夜还没有厌?”

  小琳摇了摇头,看着我的眼睛道:“这样美丽的景色,我永远都不会看厌。”

  我关掉了灯,在黑暗中抱住小琳瘦弱的身子,一齐抬头看着夜空。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发现小琳已经没在看着天了,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看。淡淡星光下,她精致的脸庞说不出的好看。那头柔顺的长发自胸前垂下来,更是平添了几分妩媚。我愣愣的看了她几秒钟,不觉一阵情动,当下忍不住将嘴吻了过去,两唇一触,便即再难分开。

  我们紧紧相拥在一起,亲吻也更加激烈,淡淡的星光如同催情剂一般,让我和小琳越来越迷失在炙热的气氛之中。吻了好久,直到我们都喘不过气来,才不得已分了开来。小琳剧烈地喘着气,胸口不断起伏,脸上像喝醉了一般红得发烫。

  我只觉脑中一阵阵发热,当下再顾及不了许多,一翻身,猛的将小琳压在了身下。

  阁楼中传出了剧烈的喘息声。

  我压着小琳,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轻轻地揉搓着她胸前的软肉,其实从和好到现在,因为那道伤痕的存在,我们至多只是亲吻,根本没有真正亲热过。

  而此时我压着小琳,却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心里的热情便一下子冷却了许多,甚至还有一些不安。

  我不知道继续下去,会不会让小琳想起那天的事,看着她剧烈起伏着的胸脯,听着她怦怦的心跳声,我突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走出那个阴影。

  我知道只要我停下来,一定会伤透她的心,当下深吸口气,将手慢慢伸过去解她衬衣的扣子。我摸索着先解开了她领口处的扣子,接着一路往下。我的手抖动很厉害,心也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脑子里装的似乎也不再是情欲,而像是某种使命。黑暗中,她的眼睛出奇的明亮。

  可是女人是那样的敏感,她很快便发现了我的迟疑,眼中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来。

  “老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小琳的声音低落,在这安静的环境下却无比的清晰。我的手一下子僵住,短暂的沉默过后,小琳忽然叹了口气,道:“老公,你下来吧。”

  我一时间心中大乱,就这样下去的结果,只会使得小琳和我之间出现更不可逾越的鸿沟,都到了这一步了,我哪里甘心?

  这道坎,只有靠我们自己才能过去!

  我心中一狠,不顾一切地狠狠撕裂了小琳的衬衣,小琳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恐慌起来,她一定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噩梦,这件事一定在她午夜梦回时,一直带给她连绵不绝的痛苦。

  所以想要治愈它,只有狠心把伤口再次撕裂,而下这个狠手的,便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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