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呆到很晚,三人才结束了篝火晚会,准备休息。
帐篷是早就搭好了的,一共两顶,夏兰自己一顶,沈云中和欧阳凝雪理所当然地公用一顶。
沈云中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坏习惯,那就是睡觉之前一定要去小解一下,可是看了看周围,好像一片空旷,远处也只有几顶和他们一样露营的帐篷,不像有公厕的样子,于是很不好意思地问夏兰:“夏兰,附近有公厕吗?”
夏兰小脸一红,往两边看了看,道:“这一片海滩的两边各有一个,近的那个离我们这里大概有1公里的样子吧。”
沈云中一听,忍不住“靠无”了一声,等一公里走回来又要想方便了。
沈云中扭头看了看大海,一个念头蹦上脑海,他***,这不就是现成的公厕嘛,还用跑那么老远?
于是沈云中开始迫不及待地脱衣服,很快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准备去海里去方便。
欧阳凝雪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夏兰忽然看见沈云中的裸体,不禁面生红霞,娇羞地钻进了帐篷里。
欧阳凝雪看了一眼夏兰的帐篷,嗔道:“看你,也不注意点影响。”
沈云中异常无耻地道:“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有什么关系嘛,哈哈。”
夏兰虽然在帐篷里,可是却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更羞,暗道,净胡说,谁跟你是自己人啊?
看见沈云中往海里走去,欧阳凝雪问道:“老公,你这么晚了,还要游泳吗?”
沈云中不好意思说,走过来俯在欧阳凝雪耳边道:“我去方便一下,公厕太远了嘛,只好就地解决了。”
欧阳凝雪惊讶了半天,轻声嗔道:“没素质!”
沈云中道:“谁说我没素质了?我的素质是献给祖国人民的,跟小鬼子讲什么素质?小倭国鬼子的海不糟蹋白不糟蹋。”
欧阳凝雪横了沈云中一眼,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刺激的感觉,有些冲动地道:“人家也想去一下。”
沈云中无耻地笑了笑,道:“那还不赶紧脱衣服,弄湿了不好啊。”
欧阳凝雪哪里不知道沈云中打什么鬼主意,就是想看看自己的身体罢了,非但不觉的为难,反而很喜欢,很快,欧阳凝雪就脱得只剩下三点式了,一副几近完美的胴体分毫毕呈。
沈云中由衷地赞美道:“老婆身材真好啊,好可惜!”
欧阳凝雪当然知道沈云中可惜什么,有夏兰在场他不好意思跟自己做那种事情,俯在他耳边道:“等下回来,我们把帐篷挪开一些……”
沈云中闻弦歌而知雅意,嘿嘿邪笑道:“赶紧走吧!”
这时候,夏兰从帐篷里探出头来,看见两人几乎赤身地往海里走,道:“你们这是要去游泳吗?”
欧阳凝雪有些慌张地道:“不是……啊,是,游泳去。”
好险,差点把实话说出来了。
夏兰想了一下,道:“我也想游一下,可以一起吗?”
欧阳凝雪差点把眼睛瞪出来,道:“这……好啊,一起来吧。”
心里安慰自己道,反正又看不见,也没有什么关系。
沈云中则差点笑喷了,两个人要去方便,却打着游泳的借口,这下有点作茧自缚了。
夏兰道了一声“好”然后也像欧阳凝雪一样脱得只剩三点,施施然走出了帐篷。
沈云中看见夏兰的身子,暗道一声,乖乖不得了,虽然隔着衣服的时候沈云中也能感觉到夏兰的伟大,可是一脱了衣服却更直观了,比起欧阳凝雪来只大不小,非常有料,可谓前凸后翘,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无一处不是按着最完美的状态来的。
夏兰被沈云中看得不好意思,扭捏地走到欧阳凝雪旁边,道:“欧阳,走吧!”
海水比热容比较大,在水面以下,白天晚上的温度也差不了多少,非常惬意的温度。
海水很轻,很柔,风不大,有点小小的波浪,飘在这样的海水里实在是一种说不出的享受。
夏兰有点羞于被沈云中看见自己的身体,有意无意地跟着欧阳凝雪,贴得很近,让欧阳凝雪一直到不到机会方便,有点暗暗着急。
沈云中给欧阳凝雪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在海水里根本感觉不出来,可以尽情地那什么。
可是欧阳凝雪没有沈云中那么好的心理素质,旁边有个夏兰,实在有点弄不出来,求助似的望着沈云中。
沈云中无奈地耸耸肩,一个猛子轧过去,然后很突然地从欧阳凝雪和夏兰中间钻了出来,两女均是被惊了一条,只不过欧阳凝雪的惊吓是装出来的,夏兰却是实打实的被吓了一跳。
沈云中心里叹息,美女啊,对不住了,吓坏了吧?
沈云中装作恶作剧得逞的样子,放声哈哈大笑,欧阳凝雪趁机游开好大一段距离,终于把问题解决了,心道,估计这是这辈子最窘的一次方便了吧。
夏兰被吓了一跳,跟沈云中想象中的反应大不一样,那小妞竟然被吓得抽筋了,手忙脚乱地扑腾了几下,竟然开始往下沉,大喊救命,然后救命的声音被海水湮没。
沈云中暗道不好,他***,玩大条了,赶紧游过去救人。
夏兰虽然很快被沈云中救起,可是也呛得不轻,急剧地咳嗽着,腿上继续抽筋,痛得她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欧阳凝雪看见情况有点不对劲,问道:“老公,发生什么事了?”
沈云中道:“夏兰小腿上抽筋了,我现在把她弄到岸上去。”
“严重吗?”
“没什么大事,只是普通地抽筋,一会儿我帮她揉一下就好了。”
欧阳凝雪不知道夏兰是因为受到惊吓才抽筋的,又因为刚才说是要游泳,做功夫好做圈套嘛,不想这么快露馅,只得再坚持游一会儿,于是道:“你们先上去吧,我游一会儿再上去。”
沈云中答应了一声,用最快的速度把夏兰带到了岸上,然后把她放在了帐篷里躺着。
夏兰的抽筋貌似比较严重,腿部都有点变形了,沈云中慌忙帮她按摩。
虽然大部分能量被欧阳凝雪封印了,可是剩余的那些做个按摩还是绰绰有余的。
“啊——”
沈云中刚捏了一下,夏兰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呼,她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小腿上传了过来,刚才不捏还好,一捏之下那种疼痛就像扩大了几十几百倍。
可是沈云中还是要继续捏下去,抽筋的时间长了甚至能造成昏厥。
沈云中再按,剧痛再次蜂拥而至,夏兰痛得几乎要昏过去,再次发出一声痛呼。
没办法,深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捏着,夏兰的痛呼一声连着一声传出老远,连欧阳凝雪也能听见。
如果不是知道夏兰是抽筋了,欧阳凝雪肯定以为他们在做那种事情。
渐渐的,抽搐减轻,夏兰终于停止了那听上去惨绝人寰的痛呼。
沈云中开始用水系的柔和能量为其进行肌肉修复,顿时,一股清凉把那股剧痛包围了,夏兰便不觉的那么疼了。
看着沈云中一脸的关切,夏兰虽然知道那纯属朋友或者同胞之间的关心,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感动,加上疼痛,眼泪再也不可抑止地落了下来。
看着夏兰在不停地掉眼泪,沈云中以为她是疼得厉害,却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安慰,只能加大能量的传输,让按摩的效果更好一些。
“是不是很疼?”
沈云中问完这个问题,便觉得自己很无聊,抽筋抽成这个样子,不疼才怪。
夏兰轻轻地点点头,满眼含泪,万分委屈的样子,看得沈云中有些心疼又有内疚,都是自己惹的祸啊。
夏兰的小腿和玉足都被沈云中抓着,渐渐地反应过来,在未经人事的夏兰看来,摸小腿和脚都是恋人之间顶亲密的事情了,不由得羞赧不已。
羞赧之余,夏兰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丝丝清凉柔和的气息从沈云中的手掌上传入自己的身体,可是她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种甜蜜温馨的感觉让夏兰有点沉醉,她从来都不知道,被一个男人呵护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美妙。
夏兰忽然发现自己真的想谈恋爱了,但是很可惜对象不太可能是沈云中,他是欧阳凝雪的男人,欧阳凝雪对自己那么好,她怎么可能去做无耻的第三者?
时间在一秒一分地过去,按摩了约莫五六分钟后,夏兰忍不住问道:“沈先生,我……”
沈云中打断夏兰的话:“以后别叫我沈先生了,叫我名字就好,如果不介意就叫我云哥。”
“云哥!”
夏兰酝酿了半天终于叫了一声,“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沈云中道:“当然可以,你问吧!”
夏兰道:“我感觉你手掌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好舒服,不知道这是……”
沈云中开玩笑道:“我是神仙,这道气是仙气,帮你疗伤的。”
夏兰却没有听出来沈云中在开玩笑,瞪大了美丽的双眸道:“真的吗?你真的是神仙?”
沈云中大汗,这姑娘犯迷糊了,于是出声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夏兰很是迷糊地“啊”了一声,似乎没有听见沈云中的话。
沈云中很泄气,这姑娘的耳朵用什么造的?这么大声音都听不到,只得重复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夏兰终于听见了,还是一副非常迷糊的样子,不明所以,不过却乖乖照办,把一只手伸了出来。
沈云中道:“摸摸我。”
夏兰继续不明所以,不过却没有继续乖乖照办,摆出一副戒备的姿态道:“你想让我摸你哪里?”
说着话,眼神还不住地往下瞄,好像很忌惮似的。
沈云中死的心都有了,我靠,俺老沈的话很容易歧义吗?很泄气地道:“随便摸摸哪里都行,看看我是人是神还是妖。”
夏兰“呃”了一声,不由得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把人家给误会了,尴尬地笑了笑,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只小手摸了一下沈云中的胳膊,顺便捏了两下,硬硬实实的,还有温度,猛地松了一口气,道:“原来你真的是人啊。”
沈云中觉得自己有些崩溃,见第一面的时候还感觉这个姑娘挺精明能干的,可是现在完全反了过来,变得又迷糊又气人,道:“好了,你的腿已经没事了,我先出去了,你赶紧休息吧。”
夏兰躺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张了几下嘴,想说些什么都没有成功,看见沈云中要走,慌张之下一把拉住沈云中的胳膊。
沈云中被夏兰拉住了胳膊,扭头一看,夏兰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一软,道:“怎么了?”
夏兰听得沈云中那么温柔的一句“怎么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自己那颗冰凉的心一下子溶化了大半,多年的委屈和痛苦统统变成了眼泪,好像倒豆子一样簌簌地往下掉。
沈云中顿时有点头大,幸亏欧阳凝雪不在,如果被她看到这副情景,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要是让沈云中自己联想,这就是一出典型的痴心女挽留无情男的戏码。
沈云中最害怕的就是女人掉眼泪,特别是不说话只掉泪的这种,对他更是有着巨大的杀伤力,沈云中有点鬼使神差地把哭得梨花带雨一样的夏兰搂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夏兰伏在沈云中的怀里,此刻她觉得有一个依靠的感觉真好,这个男人的肩膀那么宽阔,那么温暖,夏兰终于知道,为什么再坚强的女人也会离不开男人了,那不单单是一种生理的相吸,更重要的那是一种安全和安心,是一种后盾,不管再大的风浪,只要躲在男人的怀抱里都会变成和风细雨。
可是这个怀抱只是临时的,他只是来出差的,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去自己的家里,那里有他的亲人,有他的爱人,有他的朋友……而自己呢,依旧孤孤单单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每天守着冰凉的墙壁,睡着空旷的大床,吃着寂寞的早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着单调而哀伤的生活……
夏兰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她再也不想继续这种磨人的生活了,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呢?于是那眼泪就好像喷涌的山泉一样汹涌而出,不一会儿便打湿了沈云中的肩膀,不过也不叫打湿吧,他本身就没有穿衣服。
沈云中也彻底没招了,只得任由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尽情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