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玉人何处教吹箫

  师姐,本是同根生,相奸……何太急啊!——金风

  “阿墨,你还说要请我喝酒,怎么自己就先倒了呢。”

  我把阿墨想抓我耳朵未遂的胳膊放到了矮桌上,“不如我送你回卧室吧。你住在哪一间?”

  “不……你还欠我一个故事。我很清醒。”

  女王殿下挣扎着支起身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清醒的她,却连自己的和服领子腿到了胳膊上、露出了老大一截香肩都浑然不觉:“你们中国……很大很大,一定有很多故事,不是吗?”

  我很讶异于师伯的眼光。虽然说三岁看到老,但他怎么就能在女王殿下还没有发育的时候,便挑中了这个身材好到爆浆的女人了呢?望着那衣衫都遖不住的深壑边偶露峥嵘的花儿纹身,我不禁狠狠吞了一口口水:“你想要听故事……好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思维在电光火石间飞速旋转了起来。因为今夜和她的暗中交锋实在太过重要,我不能走错任何一小步,如果走错,那么不但会错失机会,还可能触怒这位举手投是间都带着妖异气息的神秘女子,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阿墨是真的醉了抑或向我下什么圈套?按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来看,从一开始她就对我没有设下什么防备,所以才肯将自己归家之后的那份怅然与失落,原原本本地说给我这个“陌生人”听。

  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放浪形骸,这是在酒吧里经常会遇见的事情。那么可以肯定的是,阿墨现在是真真正正地喝醉了。有句俗话叫“趁你醉,盗你妹”另一个版本则是“趁你醉,陪你睡”不论是前者也好,后者也罢,其实说明的都是一个道理——喝多了的人,思维容易被别人所影响,意志力也会大大降低,这是其一。

  其二,女王殿下毫无防备向一个陌生人袒露心声倒也罢了,更要命的是,她竟然在我面前显露出了一副根本不属于女王应有的小女人情态,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这是危险的行径,如果我真是陌生人那倒罢了,可关键是我跟她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今后我们必定还会有交集,我今夜的目的不过是趁机窥视到她心中的弱点。

  现在,我基本上已经摸清楚了阿墨内心深处较为脆弱的地方。而如果她将来发现当初那个在小旅店里的男人就是我金风的话,极有可能会恼羞成怒,清醒时候的她可不是那么好惹的……那么,我就必然要承受女王火力全开的恐怖攻势!

  于是在这一刹那间,我所做出的决定就是,趁着女王约心门最缺乏防备的时候,向她坦白我的身份。

  这很可能会造成奇怪的化学反应,但无论后果如何,那至少也比承受她的怒火要来得好吧!

  从她手指缝隙里拔出酒壶,我也翻出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但是我要讲的故事却跟我的家乡没有什么关系,我也想讲一讲我在东京读书时候发生的事情,不知道阿墨愿意听吗?”

  “你……你不是旅人,原来还在扶桑读书,怪不得……扶桑话这么好。”

  看来阿墨的思考能力并非完全被酒劲吞噬:“我愿意啊……你这样的男人,应该得到过不少东京女孩的青睐吧?”

  可惜,老子没你说得那么厉害……暗自鄙视了一下女王的眼光,我将盅中清酒一口喝掉,开始回忆起了那段我人生中最奇异的经历。

  “两年多之前,我独自一人到东京求学。开始什么都不知道,生活上碰了不少钉子。过了一个学期以后,终于对整个东京的环境比较熟悉了一点,也在同学的帮助下找了一间比较便宜的公寓。但是我父母其实并没有提供我充裕的经济支持,于是我跟很多留学生一样,也开始了动工俭学之路。”

  “嗯……然后呢……”

  阿墨高高在上的目光涣散之后,她整个人才拥有了二十岁女人该有的气息,能让我在讲故事的时候好好地饱餐一顿秀色,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情也许会让很多男人疯狂,但只会令我心头不适。

  “当时有个同学(也就是雅子)介绍给我一个工作,是去六本木仅存的一条老街后面的料理店刷盘子。每天晚上工作四个小时,一天能赚一千二,对于男生来说是相当不错的一份兼职。那家料理店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老客人,做了几天之后,我就发现有一个很不寻常的老人,总是坐在同一个角落的位置上喝酒,一直要到晚上十一点店铺打烊的时候才意兴阑珊地回家。

  “女服务生十点钟就下班了,剩下的工作也是我来接手。每次刷完盘子,我就等着收拾他这一桌的碗筷,一来二去也聊了几句。他那时候发现我扶桑话讲得有些别扭,就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当然也就告诉他我是中国的留学生。”

  回忆起那段我人生中最奇诡的经压,我的语气也不觉变得有那么些遥远:“那一晚上是老人第一次转过头来正眼打量我。我也没想什么,哪知道过了几天,老人家突然叫我过去一起陪他喝酒,讲起了一些他从前的经历。”

  “那位老人家……每天都要喝,一定也有自己的伤心事吧。”

  女王殿下的小脸虽然烫得发烧,眼神也变得朦胧而迷离,可是思路却还算清楚,努力地听我讲着故事。这样也好,不然我讲完了她都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可就不太好了。

  “对。他说他之前有一个很好的兄弟,而他也拜在他兄弟的父亲门下学技术。出师以后他们到东京闯荡,还没成名就喜欢常来这家老店里吃晚饭。可是后来,可能是由于他的天赋和运气都要比他的兄弟好上一点点,他的名声始终要压过他那兄弟一筹。”

  “……他的兄弟后来是不是心里不平衡?做出了什么对不起老人家的事呢?呵……你们男人便都是这么龌龊……我可是……看多了……”

  阿墨喃喃着,终于仿佛支持不住了一样趴倒在了桌沿上,同时也给我送来了一幅乳香四溢的诱人图画。

  “嘿,你师傅是怎么样的人,你当然最清楚不过了嘛……”

  我一面暗想,一面继续说道:“他兄弟父亲教下的那门技术有个规矩,以前祖师爷留下了一套传家宝,每代都必须由最杰出的大师保管这套东西。没过几年,兄弟的父亲觉得自己不行了,而放眼全扶桑,和自己同一辈的基本上都已经凋零,年轻的一代中声势最旺的就是那位老人家,所以也没把东西交给自己的儿子,而是交给了他。

  “其实当时他兄弟的名头也已经很响亮了。他那位兄弟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跟你说的一样,心里不平衡,但是作为一个艺术家他还是有着一定的操守,没有怎么为难那位老人家,却自残了身体以后,突然人间蒸发。”

  我说到这里,阿墨似乎有些觉得故事里有蹊跷,但也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思考能力大幅降低,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只是抬起搁在臂弯里的脑袋,透过厚厚的浏海,努力想睁大眼睛注视我。

  “那位老人家到了晚年以后,还会每天到那家料理店喝酒,就是忘不了以前他的那个兄弟。后来老人就跟我说了,他风烛残年,而且膝下无子,问我愿不愿意继承他手底下的那门技术,将来混个出人头地绝对不在话下。我问清楚那门技术是什么以后,思量冉三,最后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

  “你……学了什么?”

  阿墨很自然地顺着我的话喃喃着问道。

  “你等等,我还没讲完呢。第二天我跟着老人家回到了他的老式宅居,他别墅下面原先有个葡萄酒窖,已经被他改造成了一处秘密的地宫,不但里面藏着女人,还保存着祖师爷留下的宝物。我后来就辞了兼职,每天晚上在兼职时间去他的地宫学习技术,一直经过了一年多的非人煎熬以后,我也总算是小有所成,可以算是出师了。

  “到最后,老人家告诉我一个消息。他那兄弟虽然失踪了,但是在前几年神奈川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孩子,老人家看过她的表演,说那女孩子用的几种技术就是他兄弟自创的,要我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找到那个女孩子好好问问,他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师伯檽木痴梦郎,如今还在不在人间。”

  “你……”

  待我讲到最后,阿墨终于听出来了,而我也在同一时间里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朝着在矮桌上七歪八倒、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女王殿下鞠了一躬:“师姐,之前冒犯了,请你原谅。那个故事里的老人家就是你的师叔明智道鬼,而我就是东京的绳师金风。”

  “金风?明智……”

  阿墨像是自言自语了半晌,忽然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似的从矮桌上猛地挣扎了起来:“我知道你是谁了,知道你是谁了……”

  我本来以为她要发飘,可惜女王殿下被酒劲冲昏的脑袋,注意力完全被我所牵着走,好像忘记了下午在温泉里我装新嫩哄骗她的一幕,只是对着酒壶痴痴地自言自语:“那个男人早就死了……四年前……就死了……不然……你以为我能像现在这样活着?”

  死了?

  倘若师伯这个怪老头还在人世,背后有他在摆布的阿墨绝对是一颗大毒瘤。我对他根本又没有半点感情可言,他死了,对我来说自然算得上一件好事。

  而且,就阿墨从初见到现在的言语所流露出的心情来看,她对于自己的师傅似乎怀着某种奇特的情感……

  照师傅跟我简要的叙述来看,女王殿下出道七年,只有前几年频频出没于大小不一的绳艺表演现场,而到了后面的几年却突然飘忽不定,辗转于各大俱乐部承接私人VIP服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成为了着各绳师中最难找的一个。

  若有若无间,我仿佛嗅到了一丝也许能够将阿墨直接纳为助力的疯狂味道,走上前去,一边想要将衣衫极为不整的女王殿下扶正,一边问:“师姐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想待在这一行里,是吗?”

  “不……”

  就在我的手碰到阿墨衫袖的一瞬间,这个本来喝得跟一只醉猫一样的女人,忽然在我没有防备之下,抬起胳膊掐住了我的脖子。

  “呃?发酒疯了?怎么她动作那么快!……力气好大!”

  我或许忽略了阿墨玩绳子的资历要比我深上很多,手指间的力道自然不会小。她借着上身的推力一下子将我按倒在了杨榻米上,整个人也跟着扑倒了过来:“我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我要看你们男人在我鞭笞下的那副贱模样!你别跟我提那个男人!”

  “明明是你自己说他已经死掉了……”

  跟喝醉暴走的人是无法讲道理的,我只能拼命握着她的手腕,阻止她指甲嵌入我皮肤的势道:“呃……师姐,本是同根生,相奸……何太急啊!”

  “看你这副贱样……很爽吧?你很爽吧!爽就告诉我,让我再好好折磨你啊……呵呵,呵呵呵……”

  趁着推倒毫无防备的我的时候,阿墨和服下不着寸缕的下半身也趁势骑到了我的腰间。狭小的空间内弥漫着她低沉而邪异的笑声,说来奇怪,我在拼命挣扎的同时,小弟弟居然抵受不住她下身奇异律动带来的强烈摩擦感自己站了起来……

  干!怎么把老子当成奴隶来玩?不听话的小弟弟让我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我股间用力向左侧一顶,直接把这个阿墨骑我的姿势转变成了我骑着阿墨的姿势。

  终究是喝多了的女人,身体虚浮大脑发神经,也没想到我会突然翻身压制住她。昏昏沉沉间,阿墨似乎下意识地把我当成了她那么多簇拥者中的一个,一边夹紧大腿一边努力想睁大那本来黑亮的眸子瞪视我:“你……你怎么敢这样亵渎我!快把你肮脏的身体拿开!”

  拜女王方才很妙的那个姿势所赐,我在反压制之后,钢枪的枪头刚好抵触在那一片毛茸茸的种秘谷地上。可是我此刻心情被她搅得乱七八糟,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只是趁着她注意力转到自己下身的刹那,忍痛将她的指甲从我的脖颈被划破的皮肤下面起了出来,然后解掉她和服的束带,将一双可能比我手劲更大的玉笋死死地缠在了一起。

  “FUC!”

  女人的力气再大终究还是有限,不过这么一番惊吓和肉搏终究还是搞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不禁在完工后狠狠地骂了一句:“我叫你一声师姐你还猖狂了!仔细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酒醉撒泼的阿墨被我绑住动不了,蓦地像是从刚才自己的臆想里解脱了出来,低下长发凌乱的脑袋呆呆地看着自己衣衫大敞的胴体几秒钟,旋即又抬起目光散乱的眸子看了看我:“我……你,对不起,对不起……”

  “喂,我说,作为名震扶桑的绳姬,刚才的表现真是太失态了啊……”

  我摸着脖颈上痛到骨子里的指印没好气地说道:“还好没有被什么八卦人士看到,不然我跟你算是要名声扫地了……”

  终于不用再装作陌生人,我自然恢复到了平时那种略带痞气的语调,况且现在大致摸清女王内心深处想法的我,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惧怕这个已经被我捆住手腕的女人的必要。于是乎,我走到阿墨面前指着浴袍下摆处撑起的帐篷说:“话说师姐啊,这件事情你看要怎么解决呢?”

  阿墨痴痴地抬起头,眼睛里还是一片浑浊无神,不过好在神智似乎恢复过来了:“……去泡温泉。泡一会儿就好了。”

  “请你……也扶我一起去。”

  沐浴能加速醒酒,这个在北海道长大的女人自然很清楚。

  可是刚才对我做出如此暴戾行径的她突然冒出了一句这么恭顺的话,我实在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师姐,你是在对我说”Wn?”

  $“请……你也扶我一起去泡一下温泉吧,好人……”

  &……%¥*#……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温柔,果真是绝世妖物……

  本来还一肚子火的我,突然被她这么低声下气、婉转动人的一恳求,最终还是心软了下来。想想自己刚才被搅出了一身臭汗,若是不去洗一洗,睡觉也很难觉得舒服,我最后还是一边摇头一边从榻榻米上搀起了阿墨,扶住她诱人的蜂腰朝着回廊尽头挪了过去。

  “……妈的,不知道脖子上的印子一会儿该怎么解释。”

  摸着依旧火辣辣的脖颈,我估计这些被擦伤了的表皮,没有一个星期是褪不掉了,等下见到宝贝雅子的时候,不晓得又会引来多少口水。

  好歹之下扶着她挪到了温泉,时间渐近凌晨,夜风似乎也比方才更为猖獗。阿墨的手腕被我紧紧捆在一起,不解掉这条束带的话她的衣服也脱不下来,我索性不管她那么多,直接带着和服将她拖进了汤池里。

  “呵……”

  随着一阵低沉的呻吟在水面上如同涟漪般地散开,女王殿下火辣妖异的胴体也一下子在水里软了下来,斜斜地靠到了我的身上。

  “喂,我说师姐,咱们这个样子不太好吧?你刚才可是想要谋杀我啊!”

  我捏住伏在我脖颈边的小脸蛋摇了两下,讪道。

  “谁叫你要撩拨一个酒醉的女人……

  阿墨被绑住的双手还蜷在我的左边胸口,听着她这句意思含糊不清的话,我虽然身在汤中,还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我说女王殿下啊,我之前还真没把你当正常的女人……

  又下雪了。

  我逐渐爱上了这样的感觉,感受回廊中透出的昏暗灯光下,落雪片片消融在蒸熏水气里的同时,仰望着头顶苍莽的无限黑暗。当然,还有臂弯里倚着的这位,恐怕只有在酒醉时分,才会流露出像现在这样些许小女人味道的女王殿下。

  在这种奇异的景观里,时间的流动似乎分外令人难以察觉。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本来软软偎在我左侧的娇躯忽然动了,紧接着我的耳畔也低低地回响起了阿墨独特的沉郁又偏偏充斥着挑逗意味的声音:“呵……金风,你太令我惊讶了。我居然会在我的家乡碰到你……”

  我本来靠在栏杆上几乎都已经快睡着了,半睁开眼睛斜斜地眯了阿墨一眼:“我也做梦都没想到我在和家属来旅游的晚上,会搂着神奈川最炙手可热的女王殿下泡温泉呢。”

  “不瞒你说,你是第二个这样碰过我的男人。好了,金风,现在将我的手解开吧。”

  阿墨挣扎着道起身子,将被和服束带捆缚在一块的手腕端到了我的面前,“这就是你对待女士的方式?休看,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嘻……”

  酒醒了吗……女人眸间那股黑漩涡般的灵气和压力,似乎又逐渐回归……

  第一个男人就是你师傅吧……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让你听到他名字就暴走呢?我边想边说道:“师姐,为了保住小命,我刚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嘛。你看,这里、这里、这里……我明天怎么见人?”

  我仰起脖子一一指出方才被这个醉猫抓伤破皮的地方,尽量不去跟那双恢复了亮色的女王之瞳对眼:“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

  “我都让你这样抱了,难道你还觉得不够吗?”

  女王毕竟是女王,纵然在这种情形下依旧没有一丝赧态,媚波流转间,拿手肘轻敲着我的胸口说,“你还不把这个东西解掉……你就不怕你的女眷们看到我们两个……”

  哟,现在几点了?

  我突然意识到好像已经很晚了,要是雅子她们担心我而找下来的话,看到我和阿墨现在这副样子……阿墨这一提醒让我适才的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忙不迭从温泉水里抽出手,帮她解起了腕部的束带。

  阿墨该是一眼看穿了我心中的窘态。双手解脱之后,她拢了拢脑后湿漉漉的长发,索性把身上泡了好长时间的和服顺着夸张的身体曲线褪下,飘散到了池底。

  那惊艳无匹的纹身在黑暗中华丽绽放的同时,女王殿下又朝我扑了过来,做完了她之前一直想做的抚摸我耳垂的动作:“师弟,先前我被你玩的那么惨,什么都跟你说了……我还没要求你补偿什么呢?现在呀轮到你了,呵呵呵……”

  我刚才叫她师姐纯属为了套关系,阿墨再怎么强悍,毕竟年龄才二十出头。被她叫这么一声师弟,我心里一阵不舒服,可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突然感觉到在温泉水里浸泡着的小弟弟被人握住了,忙一把攥住了她水下的那只手腕说:“喂,你想干什么?”

  我在猛然间觉得有些不太妙,这个女人酒醒了!糟糕,她方才的低语媚波该不会都是演戏,为的就是等我将她的双手解开之后……

  “怕了?东京的绳师?我呀,正是想补偿你啊……”

  这下子,我想不正视阿墨的眼睛都不行了,可是昏暗的光线里,我?然觉得原先那种高高在上的灵压已经扭曲成了一种很奇异的、带有煽动性的目光,配合着她厚厚的浏海,就仿佛深夜里窥伺着猎物的黑猫。

  “话说,我已经四年没有这样服侍男人了,你应该感到荣幸……呵呵呵,但你也别想今天晚上能抚慰你的女眷们了,你欺骗了我,我要让你付出永难忘怀的代价……”

  她……想要干什么?

  温泉泡久了,下午在雪里摸爬滚打了好一阵的四肢百骸,更是酥软得没有了力道。我刚动起困意消退后的一丝劲力想要挥开阿墨握住我分身的右手,她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整个人以一种极为惊艳的姿态朝水里面钻了进去。

  然后,我聚集起来的一丝劲道在瞬间又消散了。我确信没有做梦,现在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女王殿下竟然潜进了泉水中,用她那张始终挂着轻蔑笑容的小嘴在帮我……

  吹箫?

  我的天,想我金风何德何能,怎敢劳动女王殿下这样陪我玩?强烈的心理刺激让我本来已经被泡软的枪头一下子又耸立了起来,但整个人却很不争气地软了下去。

  这种感觉很奇异,女人的身姿已经被温泉水所掩盖,在淡薄的微光里我只能看见漂浮在池上的一片黑发。所有的神经刺激和触感全部被雪藏在这片由于阿墨而瞬间变得炽热滚烫的温泉里,她舌尖的每一下挑拨、每一次滑行,我都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我一下子傻了,完全不明白她是如何做到在替男人口交的时候闭气,而女王的口技……果然是……思…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闭住气的阿墨支持不住,黑夜中只见到一个魅魔般的身影“哗”地从弥漫着水气的汤池中窜了起来,身后的长发激起一连串的水滴。

  我的防御这么快沦陷、任她进占的原因,主要是我没想到那个有着如此高傲姿态、藐视所有男人的诡丽女子,竟然突然会给我做这么高难度的服务……

  一边还兀自用左手在我胯间套弄不休的她,一边抬起右手摸了一把被泉水濡湿的浏海,小嘴咧出了一个很邪恶的笑容:“金风,你既然知道了我的一切……呵呵呵,呵呵呵呵……”

  笑到一半,女王殿下又是猛地一吸气朝水下钻了进去.继续开始了她在无月之冬夜的水下作业活动。

  “我干……不愧是师伯训练出来的绝世妖姬,竟然这么了解男人的心理……连话都他妈的讲一半搁着……”

  我虽然对她突然的袭击抱有些许微词,但是还是承受不住分身被她集吞、吸、舔、舐、咬等十八般技巧集结的强猛攻势,到最后竟不自觉地抬起两条大腿,找到她腰部那个S型的美丽曲线搁了上去……

  我第一次知道女人用牙齿也能够刺激龟头的沟部,第一次知道舌尖的滑动可以如此紧密地切合龟头的曲线,第一次知道深喉咙可以到达那么深的程度,第一次……嗅,这感觉简直比直接的性交更为美妙,尤其是我他妈的现在正在泡温泉,而这个女人一直潜伏在水下面!

  檽木痴梦郎,你是不是打开了潘朵拉禁忌的魔盒?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妖异的女人……

  水面平静地仿佛只有我形单影只一个人一样,可是在水下,我的小弟弟正在接受着前所未有、也许是扶桑最着名的女王香舌玉唾的洗礼……

  论火候、论技巧,秋田樱跟她比起来,完全就是个刚入门的小孩子而已!

  神思逐渐恍惚,我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不太妥当,却偏偏已无法自拔!而大概到了阿墨第四次钻进水下的时候,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之一,极为不适时宜地发生了。

  回廊的玻璃门突然被人用力地拉开,然后,一个穿着浴袍的白色身影一面朝我疾奔而来一面嘴里却没骂个不停:“死男人,你有病啊?都几点了你还在这里泡温泉!你想睡在这里是不是!”

  “曼曼,我、你……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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