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关节处的皮肤对温度尤其敏感,而在刚碰触到时,她甚至觉得有些烫;位于阴道较深处的精液留在体内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所以里头几乎都是她自己的体温。

  不仅是味道很重,还既黏又容易结块,通常全身都沾满这样的物质,是该感到有些困扰;丝的舌头很厉害,明想,无论是背部、阴部还是头发,都不会留下任何的味道或痕迹。像这样的细节,明通常都不用担心。不过,丝现在睡得很沉,没法立即处理;为了方便,明以后可能还是会带条毛巾过来。然而,这样的行为可能是多余的,丝看来也不是在很勉强的情形下为她进行这项服务(丝好像真的是非常乐意);无论沾在明身上的精液是自己的,或是泥的,丝都能够吃下肚。

  明不希望丝在享受高潮余韵时,被这些琐碎的事干扰。而明还有个目标,就是要让丝多像现在这样,高潮到睡着。所以必须要有一套能够用于初步处理的东西,明想;虽然,她不讨厌精液覆盖全身的感觉。

  又过了几分钟,高潮的余韵已差以几乎是完全消退。明把身体往左翻,打算用膝盖和手肘把身体撑起;而在起身的过程中,她因为乳头碰触到肉室地面而轻叫出来。

  秉持着实验精神,曲起双手的她,十指轻触乳房,光这样她就已经很有感觉了。她咬住下唇,手指稍微用力。

  「啊哈──」明很自然而然的叫出声,高潮过后,身体竟变得如此敏感。往后,她可能会在敏感度这么高的情形下,让丝的舌头清理她的身体。丝把舌尖往她的阴道里伸,不漏掉任何角落。

  到时候,明可能会再一次高潮,说不定还会失禁。而那样一定很舒服,她想,脑袋里已经是一片暖呼呼。要过了好几秒钟后,她才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没有节制了。若是处于那种情况,她可能没法站起来走出肉室。而在多数时候,她不希望自己连走一段路都要麻烦丝。

  即使连上两堂体育课,也不会累到到这地步;明晓得,今晚自己一定会睡得很好。但说不定──只是「说不定」而已,她对这种修辞很坚持──晚饭过后,她又会想要了。

  手淫能带给她一定程度的满足,当然;但与丝做爱达到的高潮体验,是无法单靠自己的手指就能做到的。

  全是年轻的缘故,明想,而爸妈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还没有性经验。她摇了下头,把脑袋里新浮出的许多念头都赶出去;那些自行拼凑的画面,对父母时再过于冒犯。但到这个时候,她就是会忍不住去在意父母早年的性启蒙是什么情形。

  之所以会如此,可能是因为先前曾想像过要和丝一起生孩子使然;话说回来,明意识到,先前与丝讨论过的,「喂养」听起来也和养小孩有些像。应该期待吗?其实她还不太确定,这部分丝可能更加旁徨。

  「每个人应该都会这样吧?在有过几次性经验后──」明小声说,心理也吐槽;才不过三天而已,她竟然就已经可以把丝给压到地上了。

  当然,会常常想到父母,一部分是源自对这种生活的罪恶感;一想到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有不少事得瞒着爸妈──还是瞒一辈子──,就会让明有些心理压力。也不可能让姊姊知道,她想,虽然结论能用一句「这就是成长来带过」,但这样感觉又太卑鄙了。

  过了几分钟后,明发现,自己实在没法让丝休息超过一小时;听起来有些任性,但温度一降下来,身上的精液就会凝固;皮肤长期不透气的感觉,真是挺不舒服的,且没说是跟同学出去却离家这么久,爸妈会起疑的。

  她在清一清喉咙后,先叫一声:「丝──」

  和先前的淫叫声相比,明这次的音量不算小。而丝依旧只传出规律、细小的呼吸声。她没有醒来。明打算靠近一点,在丝耳边叫第二声,若这样还不醒,明会亲吻她的脸颊,依然没效的话,明会考虑轻咬她的耳朵或乳房。

  丝会叫出很好听的声音吧,明想,已经等不及了。

  受情绪影响,明不选择用走的,而是用爬的;虽然丝没法看见,但明在地上爬时,无论是神情或手脚的动作,都尽可能显得轻柔、妩媚。此时,明的发情程度和几分钟前差不了多少。

  然而来到丝的身旁,明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丝正在溶化。

  「咦?」明惊呼,用还没沾到过精液的左手小指揉了下眼睛。也许是眼睛里的泪水导致视线模糊,她想。而再次睁开双眼时,她看得很清楚:丝的手脚多处塌陷,全身变得油油滑滑的。

  丝头上的触手几乎全黏在一起,整张脸的轮廓也变得很模糊。明体内的最后一点高潮余韵全消,一串强烈的酸疼穿过她的胸和胃。紧接着,是一股来自心肺深处的强烈紧缩感,让她差点喘不过气。

  「不──!」明大叫出来,双眼涌出泪水。

  她赶快抱起丝,后者的体温相当高。丝正在发烧!很快的,明的指尖发冷,双腿也因为瘫软而无力站起。丝的身体正在迅速崩解,而光像现在这样抱着,都可能会为丝的身体带来负担;明一边深呼吸,一边慢慢的把丝轻放到地上。

  在一堆散去的黏液中,丝的五官稍微浮现。她的呼吸声,明还听得到。而试着把手放在她的背后,还能感受到一些心跳;还有生命迹象,不用感到绝望,明先试着这么说服自己。

  然而,就算丝还活着,情况看来也不是很乐观;搞不好在过半小时,她会连这一点呼吸和心跳都中止。明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而丝没恢复意识,明也无法离开肉室。就算自己靠着摸索,找到离开肉室的方法,又能够不顾羞耻心──直接穿上衣服、一身腥黏──的跑出去,她也无法从外界得到足够的救援。

  不太可能有医生见过像丝这样的生物,明想;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再一次的,明被绝望感给淹没。一直到这时,她才想起丝曾经说:「一天内做太多次,会造成身体负担。」

  所以,那句话其实是丝在描述自己的情形,而非针对明的身体状况。这表示,她在和明做第二次的时候,身体是承受极大痛苦的?

  强烈的罪恶感,让明全身冒汗。眼泪溃堤的她,张大嘴,发出哭嚎。

  突然,明右手边的墙上发出「呼噜」声。不要两秒,一个大洞出现了。而在数不清的肉块之间,有一大团漩涡,由不规则的黑色与白色线条构成。

  从洞中探出头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泥。她的五官比丝要来得立体,头上的触手也较长,身材不像个小孩,而比较接近成人。眼尾相当尖锐的她,有一双暗金色的眼睛。她的次要触手在腰部围成一圈,模样有那么一点像是草裙。

  泥注意到丝,也看到明。后者全身赤裸,又沾满丝的黏液,哭丧着脸。

  稍微睁大双眼的泥,把腰上的几只触手压下去。接着,她伸出右手,并将上头的三根指头伸展开来。下一秒,她用跟熟人打招呼似的语气,说了一声:「哟──」

  泥在面对眼前的情况时,态度显然较为轻松。一时之间,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虽然,泥的神情不带有多少热情,但也并非冷漠。她并非不关心自己的妹妹,也不像是为了报复或骚扰明而来。

  再次见到泥,明虽会反射性的咬着牙,却也感到有些放心;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泥应该非常清楚。泥很可能有治疗丝的方法,光是冲着这一点,明就不打算和她计较先前的事。

  而看到自己的妹妹变成这样,泥只稍微眯起眼睛。即便过了不只十秒,她脸上的担心神色依然比明期待中要少很多。

  拎起腰上触手的泥,一跨出洞口,就举起其中一只触手掩住鼻子。像使用手帕或折扇一样,明想,似乎比起丝的情况,泥更在意空气中的味道。

  这一瞬间,明心中闪过的情绪,可不只有愤怒而已。而过不到一秒,她马上抹去自己心中的敌意,并于几下深呼吸之后再次提醒自己:现在看来只有泥能够救丝,为此,就算泥用十分傲慢的态度,要她为昨天的事道歉、磕头,甚至提供肉体上的服务,她都能会接受。尽管明现在完全没那个心情,但只要泥愿意伸出援手,明几乎能确定自己可以在不恨她的情形下,满足她到最后……

  泥开口,问:「你们刚才做了几次?」

  明眨了一下眼睛,回答:「两次,在一个小时之内。」

  「太密集了。」泥说,蹲下。在这不过几秒的过程中,她眉头紧皱,还常常眯起眼睛。泥的脚有问题,明注意到了。莫非,泥用触手遮住嘴,就是为了掩饰因疼痛而扭曲的双唇,明猜,特别注意泥的嘴角。而泥一注意到她的视线,马上就把头往左偏。

  过约一分钟后,泥慢慢跪到地上,说:「我们是靠性行为来摄取能量没错,但两次性行为的时间隔至少要半小时,若是面对充满爱意的对象,时间间隔最好再拉长一些,否则──」她伸出右手,用一根手指戳了下丝的脸颊;「噗滋」一声,指头整根没入,好像她刚才戳的只是一团果冻,「就会变成这样。」

  明低着头,感到很疑惑,「丝为什么──」

  「她怎么不告诉你?」泥说,稍微提高声调──显然觉得这是个极蠢的问题──「这孩子当然不会告诉你啦。听着,她才刚摆脱处子之身,而她选中的对象,居然在短时间之内就愿意和她密集的做那档事,这对于刚补充完能量,正觉得全身轻盈又充满活力的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确实,丝对明极为欣赏,特别是针对个性的部分;这也表示,在人类里头,明算是很离谱、很违反常识的,而这一点,泥也早看透了。面对她们,明不打算隐瞒些什么,但还是会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泥把头转正,继续说:「就算听过前辈的描述,晓得事后会有些不适,这孩子还是会想嚐试。」

  「什么样的不适?」明问,几颗豆大的汗珠滑过颈子两侧。而泥只是抬高眉毛,语气平常的答:「全身酸痛,据说就像和运动过度没两样。虽然如此,在我们这一族里,确实有不少人都对这种情况报有不少憧憬。有时,我还会听到几个人说:『像这样的经验,一辈子至少要体会过一次。』当然,我是一点也不羡慕啦。」

  泥说完,又往左偏过头。叹一口气的她,像是正在注意脚下的什么东西,又好像只是纯粹想避开明的视线。

  似乎,处在这状态的丝,既不是算是受伤,更无生命危险,明想,接着问:「所以──她没事啰?」

  「当然没事!」泥说,音量瞬间提高,「这相当于我们这一族的宿醉。嘿,可别被她软趴趴的模样吓到了,现在的她啊,可是很强韧的,几乎能算是不死之身。」

  这串描述让明有点消化不良,丝这几乎快化为一摊蜡油的模样到底是能不死之身到什么地步?

  而在确定丝没有生命危险后,明除了好奇更多琐碎的细节外,也在意起另一件事:「所以,她并不是在极不舒适的情况下,与我做爱的啰?」

  对丝以外的对象说出这样的话,竟完全不觉得羞;对此,不只是明,连泥都有些惊讶。后者在听完后,眯起眼睛,看起来像是有意谴责明的道德观。

  双方先沉默至少五秒,接着,泥把鼻子前的触手移开,改用一种挺乐的语气,说:「很难说喔,从姿势看来,你是压着她做的。说不定你的床上功夫十分差劲,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跟大猩猩打架。」

  泥说完后,笑出声。

  明很难不感到生气,但此时,她心里感到高兴的部分是比较多的。

  再一次的,泥掩住鼻子,说:「她身上的液体渐渐乾了,再过一到两个小时,她就会醒来了。」

  最后回家的时间也不算太晚,明想,又松了一口气。在她的印象中,自已从未在一天之内有这么多次的情绪起伏。

  泥又叹一口气,说:「这孩子醒来后,一定会忍不住向我们炫燿. 就算她全身酸痛,仍是会觉得值得。刺激过得不如她幸福的人,却不带坏心眼,正因为如此,才让人更不舒服;令人羡慕的家伙喔──」

  泥刚刚不是说自己一点也不羡慕吗?明想,抬高眉毛。而前者正伸出双手,捏丝的脸。明也有个姊姊,而泥的行为和一般姊姊会和妹妹玩的差不多;掺有一点点的恶劣成分是被允许的。

  不过,泥却用那六只粗短的手指,把丝的脸拉到与自己手臂等长的地步。「她当然没事」,明记得泥的保证,却还是有些担心。

  泥放开双手,丝的脸颊啪一声弹回去。在这过程中,丝的脸没有松弛,呼吸声也未有多少改变,泥刚才的一连串行为,未对丝造成任何伤害。明是觉得挺有趣,但可不打算也试着玩玩看。事实上,她曾经想过,如果泥做得太过头,自己就要立刻以锁喉或直拳来阻止。

  点两下头的泥,神情变得更加严肃。她转头,问:「你有打算和其他人见面吗?」

  「什么?」明低下头,随便回硬。刚眯起眼睛的她,正专心检视丝的脸,没听清楚泥在讲啥。

  泥瞪着她,一脸不高兴的说:「别开玩笑了,难道你把丝叫出来,就只是为了和她做爱而已吗!」

  咬着牙的明,左边眉毛一连颤动了好几下。她不喜欢泥在提到做爱两字时是用谴责的语气,总觉得这家伙根本是有心破坏她与丝之间的浪漫回忆;就为了解除先前的郁闷(这之中有一大部分还是泥造成的),也做为讨论出现结果前的润滑看来,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而从她们紧张情绪的化解程度看来,明觉得自己主动提议做那档事是再正确也不过的了。

  明打算和泥表示抗议,但后来想想,真的把内心话都说出来,感觉也有些微妙。在又考虑不只五秒后,明决定,先保持沉默。

  泥往右扭一下脖子,问:「先前,我和你提过的事:关于喂养我们一足的问题。你在和她做之前,都完全没谈过?」

  「当然有!」明说,从地上站起来;而毕竟没穿衣服,她赶紧以右手掌盖住阴部,再让左手臂横过胸前。

  明晓得,面对眼前的生物,这类遮遮掩掩的行为并非必要;但在热度过后,她希望恢复成那个有足够常识,矜持也至少有一般人程度的自己。

  明看着泥,说:「我可是问了她不少问题。现在,我不仅知道你们族人的数量,也知道你所说的喂养是指什么。」

  她以为这就够让泥感到惊讶了,而泥却只是稍微睁大眼睛。明握紧双全,继续说:「我不喜欢你对我做的事,但你的话确实让我想了很多。虽然我原本期待是让丝为我介绍,但我不想拖太久。我想早点与你们其他人见面,所以──你带路吧!」

  下定决心的明,心跳得相当快。泥瞪大双眼,身体稍微往后倾;就算把拉至口鼻前的触手压紧,她也掩不住自己因惊讶而张大的嘴。

  明等了至少一分钟,泥才把嘴前的触手放下。后者点头,有些结巴的说:「那、那就跟我过来吧。」

  即便是作风最为激进的泥,也没料到明会这么乾脆。

  原以为还要再过一周,才会有足够的进展,泥想,马上转身。明注意到她在起脚的瞬间,五官都。

  果然,步行对泥而言很吃力。而有好一段时间,她却连哼也不哼一声。

  现在的泥,不耐久站,每走一步都会痛,要她在这情况下勉强带路,明还真有点不忍心。

  明不会因此觉得自己昨天的反击是错的,但难免的,她就是会在这时复习泥哭泣时的样子。

  现在,泥又尽可能展现出自己坚毅不屈的一面。丝虽然会对明隐瞒有关他们一族的事,但在情绪表达上可不会像泥这样不乾脆。

  「话说回来,」泥在走了五步后,说,「这里可真臭。」

  明转头,左右嗅了嗅后,说:「已经淡多了,至少到了这里,我几乎闻不到丝的味道。」

  「我说的是你的味道!」泥说,看来有些生气。

  肉室里除了丝的体味外,还有更多明的体味。这一点,明真的忘了,毕竟自己在多数时几乎闻不出来。

  对于泥的抱怨,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而令明感到意外的是,泥比她还要快脸红。

  泥不再看她,继续往前走。

  明是唯一愿意与她们这种生物发生性行为,并还会投入爱意的人。而目前只有丝受惠,泥身为同族,又身为丝的姊姊,不可能不完全羡慕。

  所以,当她察觉妹妹与明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密到没有可容下她的空间,甚至可能离她远去的时候,她──几乎是自然而然的──会萌生趁妹妹不注意的时候,使尽全力去践踏明的欲望。

  而这不见得是忌妒──不知为何,明总觉得泥的行为不是源自这类情绪──而是她身为姊姊,看到代表一族全体出任务的妹妹,逐渐变为一名自私的人,让许多长久存在于她心中的观念受到挑战。

  明几乎可以理解,但也觉得自己很无辜;泥以伤害她来达到教训丝的目的,而当时,她根本不晓得丝有背负些什么,也不知道泥当下的行为背后竟然还有其他理由。

  把自己说成是造成多角关系的核心,感觉好像也有些自恋;然而,明已成为维持她们一族生存的重点人物,本来就会有如此结果。很显然的,她要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才是真的非常糟糕。

  似乎,对泥来说,明仍具有有一定的吸引力;虽还不能确定是否真如猜测中那样,但在面对不熟悉的事情时,总要先有个假设,才能够更进一步思考。这阵子,明在这方面可以说是经验丰富。

  在丝的眼中,泥的行为虽然粗暴,却称不上是邪恶的。情况发展至此,泥与明的关系以算是极为恶劣,而明的强烈恨意,也已经对泥身体造成不少伤害。

  明不晓得泥是否曾后悔过。而泥一定感到有些绝望。或许,她已经不期待能从明那边再得到──或至少挽回──些什么。

  想到这里,明必须面对一个自己刻意放到很后面的问题:泥不是个坏人吗?虽听起来有点蠢,但在想了这么多之后,明就是会重新在意更基础的部分。

  泥是为全族着想,但若只是提醒丝,有必要做到那种地步吗?泥在侵犯明时,表现出来的暴行,甚至透露出的恶意,似乎不能只以笨拙或缺乏美感来解释;即使真是如此,明也不该轻易原谅她。

  而思考到这里,有一点明倒是可以确定。她很同情现在的泥,脑袋甚至还浮现出一种想法,如果她连泥身上的伤痛都不能马上治好,就甭谈喂养她们全体的可能性了。

  所以,明若真的要做,有一部分也是基于实验精神。有关她的喂养能力,以及和泥之间的另一种可能。

  在走了好一段距离后,泥红润的双颊已经变得苍白许多。稍微加快脚步的明,只花不到两秒就来到泥的身后。

  明吞下一大口口水,心里有些紧张。而在几经考虑之后,她还是对泥伸出双手;动作实在不快,也毫不隐藏;事实上,她有意先引起泥的注意。

  泥没转头,眼睛也未从前方移开。而光凭脚步声,她无法得知明加快脚步的理由;是右半边脑袋,和左侧腰、臀,这几个部位的触手感受到气流和温度变化,让她察觉出明的更多动作。

  咬着双唇的泥,先稍微放慢脚步。当明用左手搂住她的腰,又把右手放到她的右肩上后,她呼一口气、停下脚步。

  明已经有心理准备。泥可能会说些难听的话,甚至有可能会做出激烈反抗。

  而在这一分钟之内,泥除了刚接触时有几下微微的颤抖外,没有其他反应。双眼持续盯着前方的她,表情有些僵硬。她的这张脸,明猜,应该是装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各种情绪;

  泥的心跳正逐渐加快,明可以感受得到。

  见泥不怎么排斥,明柔声问:「你的身体,会痛吗?」

  「很痛。」泥说,肩膀抽动几下;点点湿热的触感,开始在明的手臂上散来。

  很快的,泥哭出声;从脸颊上滑落的泪珠,滴在她的锁骨和乳房上,也落在明的手上。

  明走到她的面前,把她轻轻搂在怀中。泥把脸贴在明的双乳间,忍不住哽咽。接着,泥以更小的音量说:「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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