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无眠的夜

  全市装修最豪华的一家牛排馆。

  我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上,喝着饮料,吃着水果沙拉,闲暇时总要环顾四周,看看周围的美女。这是一个情侣约会的圣地,为了响应老妈的号召,加上今天心情不错,从公司一出来就直奔这里,然后点了一份特价牛排,肚子也老早就饿了。在优美的环境下,既可以欣赏美女,又可以大块朵颐,吃着免费的水果,喝着各色免费的饮料,何乐而不为。

  桌上的盘子基本都空了,杯子也见底了,主菜牛排却还没来,这里的生意真是太好了。正想起身去再拿一些东西,眼光却定格在门口,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因为这个时候门口进来了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都可谓极品。

  看着左边年轻的这位,我脑子里仿佛出现一个屏幕,上面是对该美女的评价总结:

  第一,她漂亮,极端的漂亮。单以长相论,没有哪位女明星能与之匹敌。曾以为化了妆出现在电视或者广告上的女明星是最漂亮的,但现在不得不改变这个观念了!

  第二,她的气质很独特。那种沉静娴雅的气质不是一般人能装出来的,更多的是一种古典的美,那种经典的美、高贵的美。

  第三,性感则是对于她身材的评价。微卷的长发自然垂到胸口,精致的脸上带着墨镜,无袖的白色紧身上衣露出更加洁白细腻的双臂,高高挺起的胸部好像就要撑破上衣的束缚,手上还提着一个随身白色的包包。下身是白色的紧身七分牛仔裤,把修长笔直的双腿映衬地更加完美、更加引人注目。脚上是高跟的白色凉鞋,几个又白又可爱的脚趾头露在外面。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加上高跟鞋明显比右边的那位美女高出半个头。走路姿式相当优雅,饱满而挺翘的臋部随着脚步微微抖动,让人看了就不想眨眼。

  第四,在经过我这边的时候,她身上飘过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虽然很淡,但却让人心旷神怡。不知是香水还是她自己身上的香气。

  第五,这个理由最直接最明朗,就是如果有100 个男人见到她至少有有99个会被她的风姿所倾倒,剩下的一个不是脑残就是神经病二百五。

  右边的那位美女因为角度的关系脸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她高高盘起秀发,显得雍容华贵,白皙的皮肤在黑色长裙的衬托下异常发亮,肉色透明的薄丝袜显得更加诱人,走路的时候臋部摆动的弧度明显比旁边那位大一些,但却有另一种成熟妩媚的味道。

  我一直目送她们进了VIP 房间才依依不舍地回过神,继续站起身来去再拿点吃的喝的。在拿东西的时候我特意看了几眼那个VIP 房间,可惜什么也看不到。回到桌子前,特地坐在刚才的座位对面,时不时地微微转头,眼睛直盯着那个VIP房间门口,希望能再次看一看那美丽的身影。

  直到服务生第三次提醒我问牛排放在哪个地方,我才从无尽的幻想中回到现实,那服务生的眼神有种见怪不怪的感觉,我也懒得理会,让他加完黑胡椒酱就继续我的幻想。

  一口口牛肉吃到嘴里都感觉没什么味道,心里还是想着那美女,美丽的倩影在眼前挥之不去,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秀色可餐了。

  服务生来来回回地往那个VIP 房间进出好几趟,特别勤快,盘子里的东西也都很精致,有的刚才都没见过,美女的魅力这就样不知不觉中体现,奇怪的是从头到尾服务生只送了一份牛排进去。

  我吃完牛排吃水果,吃完水果喝饮料,我就是想守在这里,希望能再看一眼。直到我肚子都撑得难受了,还是没见她们有什么动静。

  这时一个领班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很客气地跟我说:」先生你好,那边那位小姑娘想坐在您这个位置,我给您换个位置您看可以吗?」说完用手指了指门口。门口还有好几个人在那边排队,这是在变相地下逐客令来了。

  我这个时候吃得太饱了,也不好意思再换什么位置,起身结帐去了。结完帐那位领班很又客气地送了我一张代金券表示感谢。

  有时候上帝就是这么不公平,给了你一次就不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整个晚上都在盼望着能再看一眼那两个美女,哪怕是任何一个,可惜天不随人愿。我只好带着些许的失望,满脑子的幻想离开了。

  打开那扇熟悉而又陌生的铁门,走进了我居住了三年多的窝,二房东两姐妹正坐在一起看着垃圾韩剧。我招呼了一声后迳自打开属于我的窝。

  我住的地方离刚才那个牛排馆不是很远,大概二十分钟的脚程。我是特意走路回来的,对于一个单身汉来讲,欣赏路边的美女然后再幻想着能否跟他们发生一些故事或者能否XXOO几乎成了唯一的消遣。而且今天是周五,美女出现的机率大大提高,特别是那些大学生和白领一族。再说我今天确实吃得太饱了。

  把随身的包在桌子上一放,直接倒在床上,有点累了,先躺一会儿再说。

  「小奇,房东说从下个月起房租要提前半个月交,我就跟你说一下。」这是二房东小陈的声音,一张宜嗔宜喜的脸出现在我的门前。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应声:「好的,我知道了。」

  我闭着眼睛,今天发生的事跟过电影似的一幕幕在脑海闪现。想起今天的生日礼物,好奇心一作怪,我就再也躺不住了,立马起身打开电脑,插入U 盘,找出今天得到的那两个文件。

  呵呵,有点意思,打开那个文档需要输入密码,而那个压缩包解压也需要密码。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也证明这两个东西对那小子相当重要。

  对于破解密码这样有挑战性的工作,我还是很喜欢地。破解那个文档比较好办,我可以想办法绕过密码,但是这个压缩包就有点麻烦了。好吧,先从容易的开始。

  要破解并绕过这个文档的加密部分,必须得先分析出它的一些特性,然后才能下手。当然我可以对这个文档进行暴力破解,但这需要很长的时间。有办法绕过去,何必浪费时间去硬碰硬呢。

  我又新建了一个空白的文档,并打开相应的分析软件,很快就分析出两个文档的异同点。接下来的工作就相对简单,可以理解为拼图了。

  第一步把加密的文档头部或者说是外壳,与实际内容分开;第二步把空白文档的头部与内容部分也分开;第三步,就是调换和拼接工作了。

  这三个步骤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就是个体力活,特别是第一步,每一个加过密的文档头部和内容的分界都不同,操作的时候多一个字节少一个字节都会失败,虽然分析软件给出很详细的报告,但是有些地方还是得手工处理,必竟人脑与电脑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我放下鼠标,站了起来,手里抹掉额头的汗,开心地笑了,终于搞定了一个,自己赞一下,哈哈。刚才太急着去破解,连风扇都忘了开了,难怪这么闷。

  开启了风扇之后我又会回到电脑前,继续第二个文件的破解。这个文件就不能用刚才的办法了,一个是文件太大,分析软件要占用的内存远远超过机子的配置,再一个是这种类型的压缩文件没有这样被破解的先例。所以这个文件只能用常规的暴力破解了。简单地说,暴力破解就是用穷举法一个个尝试密码,直到成功。这种方法最需要的是时间,一个10位数的密码用暴力破解在我这台机子估计得好几个小时。如果是12位的话,估计得一两天。当然,如果你有一个很棒的字典库的话,那就可能会事半功倍。

  暴力破解的软件上,已使用时间一秒一秒地在增加,接下来我就等着电脑给我惊喜了。趁着无聊之际我打开了刚刚破解的文档,里面的内容不多,是一些人名,和一些财务表格,最后面居然还有一些名词解释,不过每一个词都很陌生。有的字我都不认识,解释的内容也很具专业性,虽然解释内容的字大都认识却还是不知所谓。这什么破东西,没一个有用的,我还以为里面有什么惊天秘密或是艳照呢。不过正在破解的这个压缩包是艳照的可能性相当高哦,嘿嘿。

  客厅传来大声说话的声音,动静挺大,反正现在闲着没事,就去凑个热闹。原来是住我隔壁的MM带着男朋友回来,那男的拖着个大行李箱子,手上还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很多的零食,是他在大声招呼我们几个吃东西。看来他这是正式要般进来住了。

  我也不跟他客气,接住一包西梅干,动手就拆,然后边吃边跟二房东姐妹俩开起了玩笑,而那两位则走进他们的房间。

  这两姐妹姓陈,姐姐长得很普通很一般,有点瘦,妹妹却长得挺漂亮,比她姐姐还高半个头,皮肤很白很嫩,身材很不错,也很匀称。跟她们聊天我大部分时间眼睛都是停留在妹妹身上,长期以来这都成了习惯了。两姐妹穿着很朴素,应该属于保守型的,没见他们穿过高跟鞋和丝袜,更没见过他们穿贵的漂亮的衣服。她们的长相差异太大了,有时候我真怀疑她们是不是一个妈生的。

  带男朋友回来的那一位叫程秋嫣,也算个美女,暗黄偏黑的齐肩短发,黑色的无袖裙子,显得青春靓丽。

  处在美人堆里的我至今却还是单身,有时候我也在问我自己,为什么不搞定一个呢,可世事就是如此,不是你想就可以的。

  过了一会儿,那两口子走了出来加入聊天的行列,这下子我的眼睛不够用了,一会儿这个一会那个,感觉很忙却很享受。当然这动作也不能太明显了。

  这时,大陈很好奇地问:「秋嫣,你们俩以后就算同居了吧?」她们两个是同事,也挺要好的,所以才有此一问。

  「没有,他明天要去出差,我们这里离车站近,所以晚上先住这里。」程秋嫣辩解着,然后转移话题接着说:「对了,附近那个XX超市这几天店庆,很多东西都超便宜,你们有没有去看看?」

  「人满为患啊,挤都挤不过来。刚才回来的时候本来想进去的,我看那么挤,就没进去。」我望向她美丽的眼睛说着。

  「是啊,好挤啊,刚刚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程秋嫣又回道。

  ……

  接下来的话,都是些没营养的家长里短,还有女人的话题,我慢慢感觉没什么意思,招呼了一声就先回房了。

  本来想上网看会儿小说,可随着破解的进度,机子的资源占用越来越大,反应速度也越来越慢,只好作罢。

  躺也躺不住,走来走去也烦,我估计今天晚上又得失眠,还不如找点事做。干脆就打开刚才那个破解过的文档拿来研究,慢就慢一点,反正也睡不着。特别是那些奇怪的词语,我是慢地对这东西感兴趣起来。

  静下心来,细看这些词语和解释,感觉应该是中医或者中药的一些东西。里面多次提到人体穴位,以及一些中药的名字,解释内容的文字都可以全部看懂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跟文言文似的。难道是什么祖传秘方,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极高,要不然没必要如此保密。那个压缩包里的会是什么呢,图片,视频还是什么,难道是这祖传秘方的制作过程或者是配方,我对这个压缩包越来越期待了。

  我正面对着电脑发呆,桌子上的手机响了,顺手拿起来就接,脑子还在想着压缩包里的事,机械式地喂了一声。

  「生日快乐!嘻嘻嘻」我赶紧拿开手机,这声音太大了。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谁,也就我那老姐才有如此美妙的声音以及忽大忽小的语调。

  我缓过神来,连忙回答:「谢谢老姐!」这位大小姐可不能慢待更不能得罪。

  「老姐最近很忙,改天给你补过生日。我请你吃大餐,乖,听话哦!我挂了!」什么跟什么啊,我还没回应,她就给挂了,前言不搭后语的,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放下电话,继续研究那些奇怪的词语,感觉多看几遍多少会猜出一点意思,如此一来兴致越高来越高,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看看,一次又一次地在脑中搜索相关的知识。常言道书到用时方恨少,我现在就有着深刻的体会,明明一些东西有映像,但就是想不起来,更别说那些根本就不懂的。

  这些文字有个很奇怪的现象,每多看几次都会感觉多懂一点,但又不是真正的懂,让你讲又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应该属于意识形态的那种,或者可以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这种。我越来越觉得这东西跟逻辑思维有着密切联系,这是出于长久以来的职业习惯,我突然有了把这些文字进行数据统计和逻辑分析的想法,简单地说就是不把这些字当字,只把它们当做符号或数字,然后从中找出规律。

  隔壁的房间隐隐约约地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那两口子开始享受夜生活了。几个月以来,这两口子每周六晚上都会来这么一出,风雨无阻,雷打不动。不知道来她大姨妈是不是也搞,反正只要是周六晚上,都会听到类似的声音。

  而哥也被他们带坏了,性欲高涨的时候总是对着他们的方向单手扶墙。

  哼哼叽叽的声音,一阵阵传来,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我已经开始心猿意马,那些文字再也看不下去。索性站起身,搬着椅子坐在靠近他们的墙边仔细聆听。听着听着,实在受不了,我已经欲火焚烧身,我站了起来再次对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单手扶墙。

  「啊!」随着一声大叫,隔壁安静了下来,我也随即跟着厄了一声,亿万子孙集体向着墙壁进攻。爽过之后,脑子清醒了许多,深呼了几口气之后开始清理战场。

  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卫生间又传来关门的声音,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隐约响起。再过了一会儿,又响起了细细的开门声,再接着是细细的关门声。这样的过程几乎成了那两口子完事后的定律,男的先进去,女的过一会儿再偷偷地进去。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

  几分钟过后,卫生间方向传来开门声,过了一会儿是隔壁的关门声。我仔细地听了,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又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什么动静,他们应该已经睡了。我迫不急待地打开房门,冲进卫生间。我的下身和手上都粘乎乎的,很难受却不能马上去洗澡,只能等他们洗完了才能进去,要不然被撞到大家都尴尬。这样的情况几次下来,似乎也成了我的习惯了。

  扣上卫生间的门,三下两下就把自己脱个精光,拿起花洒就往身上冲。温温的水冲在身上,全身顿时轻松了许多。转身想要去拿沐浴露,发现那边墙上挂着一条粉红色蕾丝内裤,中间白色的小布片上有明显的湿痕,刚软下来的小兄弟又忍不住上翘。我赶紧加快速度,趁早离开这诱惑之地。

  洗完之后,我匆匆忙忙地打开卫生间的门往我的窝里钻,在半路发现自己的内裤也忘了拿,赶紧又折回去拿,结果拿完刚回头要往前走,就撞上了程秋嫣,她应该是回来拿那个内裤的。太尴尬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对她点了点头就和她擦肩尔过,快步走向房间。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今天晚上碰到的这几个事都让我有点兴奋过度。特别是那位99% 的美女,给我的震慑力太强了,可以说是让我魂牵梦萦。只要眼睛一闭,眼前出现的准是她,在我的心里她几乎可以得满分。按说,我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些年,不至于这么少见识,碰上一两个美女就这样。可现实就是如此,当一个人闯进你心里的时候,她的缺点都会变成优点。也许她的那股特殊气质和古典的美正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当然,还有她身上的香味。

  突然我又想起了刚才洗完澡碰上程秋嫣时的尴尬。虽然时间很短,但我还是看到了她脸红的表情以及丝质长裙睡衣里那突起的两点。下面的小兄弟再次以似铁的硬度向我抗议。她那悦耳的嗯嗯啊啊叫床声仿佛又在耳边萦绕,我突然有种想看毛片的冲动。理智告诉我,不能再想这些了,可脑子却停不下来。

  我干脆爬起来,穿上背心短裤拿着钥匙下楼了。

  夜深人静的社区灯光依然明亮,我信步走向小区花园,身边偶尔有小猫小狗在跑来跑去。坐在圆形石桌旁,冰凉的石椅让我的心情渐渐平静。我猛然间顿悟,原来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呆在这里的可以感觉这么好。思绪慢慢地打开,我开始想着以前的得失、未来的发展;想着关心人的人和我关心的人。

  小孩子的哭声打断我的思绪,紧接着传来断断续续的吵架声,还有炒菜声。我再也坐不下去,起身快步往回走,刚刚不知不觉得坐了一个多小时。

  轻轻地打开铁门,又轻手轻脚地走进大厅,两口子的那个房间还亮着灯,熟悉的声音再次传入我耳朵,虽然很小声,但是依然可以听见,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然后直接躺在了床上。过了一会儿,一切都安静下来。脑海里许许多多的词语在飞舞,熟悉的陌生的,有的慢有的快。我努力地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就好像你看了一整天的毛片,晚上睡觉之前都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些毛片里的画面,全部的有局部的也有。

  在混乱的思绪中,我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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