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后,老脸愁眉不展,心中惆怅落寞,孤单单如零叶飘落,凄凄然如番茄霜打。

  冼梅,我亲爱的冼梅,终于离开我身边了。抽刀断水水更流,聚悲浇愁愁更愁。老子身边没酒,无法举杯,只能是聚悲了。

  老子现在急得只想抬脚去跺门了。

  情愁今有情愁正断魂,泪雨滴愁更向深。

  更有相思不相见,孤独狂躁想跺门。

  心情孤独狂躁之下,电视不想看,电脑不想玩,出去走走会更焦。无奈之下,躺在床上开始发起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机来了短信。我拿起来一看,是李感性发来的短信。

  小吕,睡了没有?学习顺利吗?今天下午冼梅的调令来了,她调到上级行去了。今晚咱们办公室的全体人员给她送行,可惜你不在。

  NND,李感性啊李感性,你这不是在老子的伤口上撒盐吗?老子为了这事都快崩溃了。心中这般想,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给她回复了短信。

  杏姐,我在这里很好。冼梅调走了吗?她调到上级行里去了吗?恭喜她啊,那真的好好为她送送行。

  嗯,刚刚喝完酒。冼梅好像有点不高兴,喝的有点多,我们刚把她送回家。

  啊?她喝多了吗?

  喝的不少,但没有醉。我们几个已经把她送回家了。

  哦,这样就好。

  你在那里好好保重身体,珍惜这次培训机会,好好学习。

  嗯,我会好好学的。

  呵呵,有没有想我啊?

  想,怎么不想?都快想不起来了。

  呵呵,好了,我快到家了。抽时间再聊,再见!

  恩,再见!

  和李感性通完短信后,心中更加烦躁起来。李感性说冼梅今晚有点不高兴,那不都是为了我嘛。李感性又说冼梅喝多了,她会不会伤到身体?说她没有醉,只是喝多了,那到底喝到了个什么程度?她回到家会不会吐酒难受?……

  越想心中越是牵挂,越想心中越是担心,恨不得立即飞到冼梅的身边,将她抱在怀中。

  不知不觉中,已经又是泪流满面。冼梅为我哭了多少次,我记不清了。我为冼梅哭了多少次,也记不清了。

  自古多情人憔悴,铮铮铁骨也流泪。何况老子还算不上铁骨铮铮的硬汉,泪流满面更是正常不过了。

  看了看表,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自从和冼梅通完电话,我竟在床上痴痴发呆了接近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冼梅强忍住内心的苦楚,在同事面前强颜欢笑,只能用酒精来麻醉自己。想到这里,心里更是又酸又疼,流出来的泪水都灌到了耳朵里。

  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就当擦了把脸,又发起呆来。

  老子现在能做的,只有发呆,还能做什么呢?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在愁闷悲苦之中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的时候,我是被电话吵醒的。

  七点五十,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霹雳丫打来的。

  吕大聪,你是不是又在睡懒觉?

  哦,没有,只是睡过了头。

  睡过了头不就是睡懒觉吗?现在七点五十了,再有十分钟就没法吃早餐了,抓紧起床。另外,汪英也没来,你一块把他叫来。

  哦,知道了。

  也不说声谢谢。

  哦,谢谢你了!

  霹雳丫对老子的态度已经好转了起来,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尖酸刻薄了。和她通完电话后,头依旧昏昏沉沉的,这都是昨晚悲伤过度引起的。起了好几起,才勉强爬了起来。

  矮脚虎在他的床上死猪般打着呼噜,也不知道昨晚他是几点钟回来的。

  汪大哥,汪大哥,快点起床啊,快八点了。

  我连喊了好几遍,他才哼哼唧唧地睁开了眼。

  我洗刷完毕,他依旧在睡。

  汪大哥,你怎么还睡?起来去吃早餐。

  我不去吃了,我再睡会。

  靠,你愿睡就睡吧。老子本就心情不好,也懒得继续叫他,自己一个人去吃早餐了。

  吃过早餐后,我没有再回宾馆,而是直接去了教室。

  到了教室,霹雳丫问我昨晚干什么了?怎么起的这么晚?

  靠,老子晚上干什么关你屁事?你丫管的也太宽了。心中这般暗骂,表面若无其事地说:昨晚没干什么,可能昨天听课听的太过认真了,有些疲乏,因此起的迟些。

  她又问我汪英怎么还没来?我只好实话实说,他还在睡觉。

  她一听,二话不说,立即拿出花名册来,拨打汪英的手机。

  连着拨打了几次,她才说道:汪英怎么关机了?

  吕大聪,你抓紧时间跑回去叫他。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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