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博卿一笑

  午饭过后,王宝看着林语雁开着车依依不舍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然后,和蓝馨雅一行人一起回到了学校。

  五个人出现在办公室内的时候,气氛已经比以前的那种之间或多或少有些尴尬的缓和很多,即使从来不喜欢说话的叶柔韵,对王宝的话也明显多了几许。

  “小宝,学校就要放暑假了,我想,关于假期的事情,你去学校教务处看一下需要注意的事项!”

  夏芷晴对着王宝,轻声说道。

  “是,晴姐,知道了!”

  王宝走到自己的桌前,从烟盒中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在四个女人的眼光中来到了窗边,嘿嘿的笑着抽了起来。

  “真是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喜欢抽烟?”

  蓝馨雅对着王宝,插着腰,说道,现在的身份可不简单了,是王宝的正式女朋友。

  “我不是抽烟,我是抽的心情!”

  王宝作出一种很有哲理的样子,淡淡的笑着说道。

  “鬼才信哪?抽烟都能够抽出心情来,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够想出来的所在。”

  宁秋水一脸的鄙视,对于王宝找出的理由,实在是没有一点兴趣。

  “你们还别不信,算了,我不和你们计较了!真是的,一群女人!”

  王宝很大度的挥挥手,作出一种不与之理会的神情。

  “小宝,你不想活了!”

  宁秋水一步走到王宝的身边,小手已经带着说不清楚的味道,敲打在王宝的身上。

  “别!别!打在我身,痛在你心!何必呢?”

  王宝闭上眼睛,忍受着宁秋水的小打,脸上浮现出一种很为享受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不但是宁秋水的脸羞红了,就连夏芷晴三个女人也都是不知所然的笑了起来。

  星期一,对于学校来说,是一个比较忙碌的日子,王宝既然已经坐上了着教学秘书的位置,便要在其位,谋其政。

  象是一个被人牵着线的傀儡,王宝下午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学校的教务处,在学校的学生会,来回的游走着,在别人看来,或许无所谓,但是,王宝不一样,现在的王宝是一个公众人物了!走在校园中,被人指指点点的味道,还真是让王宝这样的厚脸皮都有些感到无奈了。

  “难道?难道?我真的这么帅?这么多女生看我也就罢了,这么多男生的眼光代表什么意思呢?”

  王宝一边走,一边暗自摇着头。

  “老师!”

  就在王宝刚要踏进艺术学院的大楼的瞬间,一道声音突然响起,王宝的身影为之一顿。

  “小雪!”

  当凌雪的倩影出现在王宝的眼前的时候,王宝略微有些惊愕的面容,随之换上了一种色狼般的眼神,在凌雪的身上上下游走着。

  “老师,你不要这样,这是在学校,你的眼光那么色!”

  凌雪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毕竟这是在学校,毕竟这是在艺术学院的门口,毕竟他们两人还是教师和学生,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毕竟这是男人和女人的暧昧。

  “哪有!我哪有色狼!你看错了,小雪,我这是一个老师,出自对于一个好学生的关心。我这是作为一个男人,出自对于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女人的眷恋。”

  王宝往前逼近了一步,在凌雪的后移中,脸上诡异的笑着。

  “老师!”

  凌雪不管怎么说始终是一个刚刚被王宝破了身的小女人,骨子里面还是一种害羞的韵味。看着王宝的眼睛,面颊上出现的是一种淡淡的红晕,像极了一个小红苹果。

  “嗯呵,不好意思,忘了,忘了,我眼睛花,以为是墙上的壁画哪!”

  王宝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望着凌雪的脸蛋,嘿嘿的笑道。

  眼睛花?墙上的壁画?晕!这样的理由,我想也只有王宝这样的人,能够在这个时刻想出来。

  “老师,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和你一起过!”

  知道王宝心性的凌雪,终于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说了出来,然后,渴望的眼神,等待着王宝的答案。

  “今天是你的生日?”

  王宝被凌雪的这句话,感到微微的吃惊,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种内疚的味道。

  一个女人,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自己,将女人的所有情爱全部都投注到一个男人的身上,而这个男人却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生日。让自己的女人提醒的滋味,不能不说是一种很为无奈的、很为难堪的所在。

  “小雪,对不起!今天晚上,下班之后,我去接你,就当为我的失误弥补,记住了,六点钟,学校门口,不见不散!”

  王宝收起了自己的嬉笑,对凌雪柔声说道。

  “嗯,老师,我等你!”

  凌雪感受得到王宝心中的那种真诚,眼圈一酸,象是要流出泪水似的,压抑住,转身向远处跑去。

  看着凌雪不断消失的身影,王宝轻轻的摇了一下头,然后,从怀中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随意的说了两句,便走进了教学楼。

  ※※※※※※

  午后五点半。

  “小宝,今天晚上,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蓝馨雅走到王宝的身边,笑着说道。

  陷入恋爱深渊中的女人,有的时候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情,往往都不是自己所能够控制的,就像现在的蓝馨雅。从未,也不喜欢进入厨房的她,为了自己的男人,竟然恋上了厨房,这个充满着油烟的地方。

  “小雅,今天晚上,我有点事需要去处理,我已经帮你约好了语雁,你们两个人一起吃吧!”

  王宝不顾办公室内其余三个女人几乎要杀人般的眼光,搂住了蓝馨雅的小腰,柔声说道。

  “嗯!那你记得不要多喝酒!”

  蓝馨雅问都没有问王宝晚上的事情。

  一个女人,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有些事,男人想要自己知道的时候,自己会说出的,否则,便乖乖的闭上自己的嘴唇。更何况,王宝自从坦诚地交待了自己的身份后,无形中,王宝的身上便套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这是谁也没有办法否认的。

  “去吧!这是家中的钥匙,语雁有了一把,现在这把给你,反正家中的地方很大,要不,你也考虑搬过来吧!”

  王宝在蓝馨雅的耳边,低声说道,这种话,当然是不能让宁秋水三人听到的,虽然王宝无所谓,但是,蓝馨雅毕竟是个女孩子,要照顾到她的情绪。

  “小宝!”

  听到王宝的话,蓝馨雅的耳稍转瞬间发红,但是,依然是从王宝的手中接过了那串钥匙,放在了自己的包中。

  虽然不知道王宝刚才说的是什么话,但是,宁秋水三个人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看着蓝馨雅那种娇美的样子就能够看出来。

  “受不了了!晴姐,咱们走吧!”

  宁秋水作出一种呕吐的神情,拉着夏芷晴,三个女人消失在办公室内。

  看着三个女人就要逐渐消失的身影,蓝馨雅在王宝的面颊上亲了一下,笑了一下,然后追了上去。

  “真是的!这么大的一块口红,要是让人误会我被女色狼强吻,我的一世英名就这样完了!”

  王宝随手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对着墙上的镜子擦拭着。

  ※※※※※※

  六点钟,学校门口。

  凌雪穿着一系淡紫色的连衣裙,像朵高贵的花朵一般,在来往的人群中,那样的鲜艳,那样的显眼。

  “老师!”

  凌雪看到王宝的身影出现的一瞬间,欢快的飞奔过去,在一群群色狼的妒嫉眼光下,依偎在王宝的身边。

  “小雪,我说你现在怎么不知道害羞了?你这样子,我可要喊人了!”

  王宝看着很自然的将手挎到自己臂弯中的凌雪,委屈的说道。

  “老师!咱们去哪?反正现在已经下班,老师们都走完了,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

  凌雪自作聪明的说道,在她的意识中,只要不是学院的老师,其余的人,自己都无所谓。

  其实,即便是本学院的老师,在大学这样的一个场所,只要你愿意,也没有人会管你的,一句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你想去哪?”

  凌雪都这样,王宝更是无所谓,在这座城市,还没有什么是王宝不敢做的。

  “只要能够和老师在一起,哪里我都愿意!”

  凌雪感受着王宝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第一次,一阵幸福的害羞感,冲击着自己的神经,轻声说道。

  “那我就为所欲为了!”

  王宝将凌雪放在自己的摩托上,一溜烟的消失在H大的门口。

  “靠!不就是家中有点钱,妈的,竟然有一个女人被包了!”

  一道郁闷的声音在王宝两人消失后,说道。

  “怎么?你要不服,自己也找一个有钱的女人被包了!”

  身边的死党一脸的鬼笑说道。

  “老子才不当鸭子哪!走!买彩票去!说不定,今天晚上,咱们就是百万富翁了!”

  一脸的不屑,一脸的笑容,两人走向了一家彩票投注站。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在妒嫉别人的同时,也渴望着自己心中能有那样的一切。欲望,就象是一个张开口的恶魔,在潘多拉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侵袭着每个人的心房。

  ※※※※※※

  施蒂芬西餐厅。

  王宝的车停下的一瞬间,早就有服务生上前将王宝的钥匙拿在手中,前去停车,对别人的或许可以怠慢,但是,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辆摩托的主人自己招惹不得。

  做人,最重要的是眼疾手快!很显然,这其中,用古代的话说就是,所谓的店小二、押镖车的、江湖卖艺的,都属于这种人,而现在则是服务生的专用语,在他们的心中,有些人是可以忽视的,有些人则必须拿出一百倍的诚意去面对。

  “小雪,咱们现在去吃西餐,虽然知道很庸俗,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够给你庆祝,凑活着吧!”

  王宝的话,在凌雪的心中所起的波澜已经被一种幸福所取代。

  施蒂芬西餐厅,凌雪不是不知道,在这座城市,在她们这群艺术学院的笑女生的心中,那是一种如何的象征,自己是知道的,而现在,在王宝的话中,竟然是一种凑活。

  “天哪!你要带给我多少的惊喜!”

  凌雪一脸的幸福跟在王宝的身后,走了进去,坐在一张已经订好的靠窗桌子边,望着王宝的眼神充溢着一种深深的爱意。

  “丫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在你的身上,我能够感受得到处子的那种淡雅温馨,而这却不是那种非处子的女人所拥有的。”

  王宝和凌雪的目光纠缠在一起,缓缓的说道,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心中的那种挚爱。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是为了博取自己的妃子褒姒一笑,但是却也因此而沦为亡国之君。爱一个女人,需要用自己的江山去衡量的话,相信,会有人爱江山不爱美人。但是,如果这样的相爱,所需承受的代价是如此的无稽,男人便失去了男人的资本,君王便只能用愚蠢似猪形容之。

  耳边传来王宝的如此直白的话语,饶是凌雪已经是王宝的女人,还是经不住这样的言辞,脸一瞬间红了起来,但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不怯弱、不屈服,凌雪的眼睛嗔怒的盯着王宝的面颊,问道:“两者有区别吗?区别在哪里?不都是女人嘛!有的男人心中还是喜欢那样的女人多一些的。”

  “非也!非也!你误会了!没有男人会喜欢那样的女人,我这里说的是一种感觉,让老师好好的教教你。”

  王宝手中端着红酒杯,却做足了一副古代老夫子的架势,样子甚是怪异。

  凌雪看到这一幕,不禁由害羞而转化为开心的笑,王宝就是有这样的魅力,无形中影响着一个人的心境为之轮换。

  “曾经有这样的一个故事,前提是绝对真实的!是我的一个同学亲口告诉我的。说的是这样的处子之分:他的初恋女友初恋时22岁,而他现在的女友初恋时15岁;他的初恋女友是他的高中同学,而他现任女友是泡酒吧的时候认识的;他连哄带骗的与初恋女友发生关系时是一年半以后,而与现任女友认识的当天就睡在了一起;他送初恋女友一个‘史努比’,她会高兴好几天,向宿舍的人不停的炫耀,而送现任女友一个‘铂金戒指’时,她只看了一眼,便放进抽屉,因为嫌它太小;初恋女友买衣服时,逛的是大型批发市场,现任女友买衣服时,逛的是品牌专卖店。”

  王宝每说一句话,便看着凌雪,端着酒杯的手,那样的细腻,那样的光滑,在凌雪的眼中折射出的是一种似血的高贵颜色。

  “他与初恋女友吵架时,她会在一边抽泣着,小声问道:‘难道你不爱我了吗?’而与现任女友吵架时,她会坐在沙发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与初恋女友在一起,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会买好早餐等她起床吃,而与现任女友在一起,她会躺在床上,对他说:‘老公,我饿,给我买早餐去!’;初恋女友经常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上网到天亮,最后会伏在桌上睡觉。现任女友经常打麻将到天亮,而他坐在旁边,看着看着,便歪倒凳子上睡着。”

  王宝的眼中不知道反射出什么样的光芒,看在凌雪的眼中,竟然引发出了一种淡淡的哀伤感。

  “老师,我不会的!我一定会做那个初恋女友的。”

  凌雪望着王宝,深情而又严肃的说道。

  王宝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接着说道:“他的初恋女友听见我们这群人说黄色笑话的时候,脸会发红,而现在的女友则经常把手机里面的黄色短信发给他;他说,等到自己老的时候,肯定会记得自己的初恋女友,却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是否仍然会记得现任女友;知道吗?他和初恋女友第一次的约会,吃的是两块钱一碗的刀削面,她还说吃不完,夹给他一半。而和现任女友的第一次约会,吃的八十八一份的西式牛餐,吃完之后,她还要了一份水果沙拉。”

  “老师,咱们是不是应该去吃刀削面哪?”

  凌雪有些脸红的低声问道,不知道王宝的话是不是有所指。

  “想什么哪?你愿意去吃的话,我会陪你好好的吃一顿刀削面,但是现在,却不行!我王宝,还不至于这么虐待自己的学生!”

  王宝浅笑了一下,对凌雪如此的善解人意,感到欣慰。

  “他第一次和自己的初恋女友谈论爱情的时候,她坚定地说,相信他们的爱情会天长地久,他说,他开心了一个礼拜。但是,与现在的女友谈论爱情的时候,她嘲笑说,相信爱情天长地久的都是傻帽,为此,他郁闷了整整一个礼拜;第一次与他的初恋女友接吻的时候,她全身发麻,傻傻站着,象是被雷击中似的,而与现任的女友接吻时,她却主动地把舌头伸向自己的口中,纠缠着。”

  看着凌雪的脸蛋,羞红的样子,王宝轻微的喝了一口红酒,然后,嘿嘿一笑,继续自己的大业。

  “当他第一次隔着衣服摸初恋女友的胸脯时,她大叫一声,跳着躲开,吓的全身出汗,而与现任女友接触的时候,她的乳头已经硬了起来;他第一次与自己的初恋女友发生关系时,她迟迟不肯脱衣上床,而与现任女友发生关系时,是他们一起洗的‘鸳鸯浴’;他的第一次与初恋女友时,她只是傻傻的躺在床上,嘴里低声说着:‘轻点,我怕!’可是,与现任女友时,她却是双手抱着他的肩膀,双腿夹着他的腰,嘴里喊着:‘嗯……快点!再快点!’当他的第一次与初恋女友完事后,她以为在他的怀中,喃喃地说:‘人家是你的人了,你要一辈子对我好!’听到这话,心中出现的是感动。可是,现任女友却在完事后,噘着嘴说道:‘叫你刚才用力点,真是没有用……’他只是尴尬,郁闷。”

  王宝的话语象是一道道诱惑之音似的,让凌雪的心中涌动着一股说不清的感觉,象是要涌出来似的,却又害怕,害怕一切都会由此完结。

  王宝端起酒杯,和凌雪轻轻的碰了一下,笑着说道:“知道吗?他最后说的是什么?他说,第一次与初恋女友时,她流出的是血。而现任女友流出的是水;他的第一次与初恋女友时,彼此觉得是心灵上的交流。而第一次与现任女友时,只是感觉是器官上的摩擦。”

  王宝的这番话终于回归到落脚点,处子与非处子之别!明眼人一听就知道,王宝话中所蕴含的意思,更何况是冰雪聪明的凌雪。

  “老师,我坚决相信爱情的唯一,为了你,我可以舍弃一切的。”

  凌雪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象是为了表明心智似的。然后,安静的看着王宝,眼中浮现的是一种向往,一种对自己爱情的向往。

  “小雪,你知道的,我给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一笑,想什么哪!我是那种人吗?我可是这个世界上面最为纯真的小男人!”

  王宝绅士的为凌雪倒了红酒,轻笑着说道。

  “老师,你!就知道欺负人家!”

  凌雪白嫩的肌肤上,淡淡的红晕,在这样的氛围中,还真是一剂要命的毒药,刺激着王宝的欲望神经。

  王宝打了一个响指,服务生赶紧走上前来,等候着王宝的吩咐。

  “情侣套餐一份!”

  不到一刻的功夫,摆在两人面前的食物,看上去,是那样的诱人。体贴的为凌雪切好牛肉,王宝看着凌雪一口一口的吃下。

  “小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没有怎么准备,都是我不好,现在我为你弹奏一曲,就当为你庆贺!”

  没有等到凌雪出声阻止,王宝已经站起身,走向摆放在墙角的那架白色钢琴。

  人这一生,不管什么时候,必须作出几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为了自己的女人也好,为了自己的那种欲望也罢。那一刻,理由已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缓缓的坐下,伸手在钢琴键上随意的拨弄了几下,王宝的脸上露出一种久违的笑容,曾几何时,为了满足林语雁那种小资情调的心情,王宝花费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学习钢琴,勤奋加上天赋,王宝的钢琴技巧虽然不能称之为大师,但是,也绝对是上的台面的所在。

  当第一个音符从王宝的指尖轻轻的划出的瞬间,整个餐厅的声音为之一静,能够在这里的人,都是白领,当然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品位。所有人全都选择沉默,选择在这样的夜晚,聆听一曲毫无章法的音乐。

  王宝那俊逸的脸庞,布满的是一种安祥的笑意,一个又一个音符从他的指尖散发出一种自然的味道,侵袭着整间餐厅。有人曾经说过,没有乐谱才是音乐的最高境界。或许,王宝现在的心情就是如此使然。眼睛注视着凌雪那已经有些湿润的眼眶,王宝那修长的细指在键盘上,肆意的挥舞着。

  一黑一白,两种键格,在王宝的手上,象是灵动一般,音乐中的那种小精灵,在王宝的身边,飞舞着。

  终于,当王宝的手指弹完最后一个音调的时候,全场是那样的安静,掉一根针都能够听到声音。

  王宝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各位,今天晚上是我女朋友的生日,我这一曲‘倾城一笑’便是为她送上的,希望,今天晚上,大家能够和我一起为她庆祝,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格请大家一起吃蛋糕,唱生日歌?”

  短暂的寂静之后,猛然爆发出的是一种由衷的祝福的欢呼,所有人权都自发的离开自己的位置,走到了王宝的身边,一种温馨的笑意圈环绕着被王宝牵起手,拥抱着的凌雪。

  一切象是做梦似的,虚幻却又那样的真实,凌雪这一生,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感觉,一种眩晕感侵袭她的脑海。

  当灯光被熄灭的那一刻,一个硕大的四层蛋糕被服务生推了出来,缓缓的停在王宝的身边。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 To You!祝你生日快乐……”

  在王宝的带头下,所有人的祝福歌,象是一股温暖的小溪似的流出,荡漾在凌雪的心间。

  “小寿星,许愿,切蛋糕吧!”

  王宝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凌雪,轻轻的为她擦拭去了面颊上的泪水,柔声说道。

  “嗯!”

  凌雪心中的那种感动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看着王宝的眼睛,只是机械的点头,然后双手合十,面对着蛋糕,许下了自己长这么大,最值得许的一个愿望!

  眼角的泪水再一次的不争气流出,凌雪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烛火,然后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将面前的这个大蛋糕切开。

  “大家随意,生日蛋糕,多吃多福!”

  王宝拉着凌雪的手,坐回自己的位置,彼此对望着,将面前的蛋糕放到口中,融化,幸福的味道,在那一刻,充斥着彼此的心房。

  “小雪,高兴吗?”

  王宝点燃了一根烟,轻声问道。

  “嗯,老师,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值得纪念的时刻,我会永远记住的。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会永远的珍藏在自己的心中。”

  凌雪或许是泪水过敏,一晚上,泪水就没有停下。

  “小雪,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下,不要哭了!笑一个!”

  王宝象是能够融化冰山的眼神,望着凌雪,悠悠的说道。

  笑容,在王宝的这句话说出的瞬间,绽放……

  一时间,王宝心中的那种包袱,那种因为没有及时地送上自己的祝福的内疚心得以放下,王宝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爱情,为了自己的女人,王宝可以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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