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的暑假,是一个颓废的暑假。虽然其间有伟大的北京奥运会的胜利召开,但是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当然还有那一年亚洲的金融危机,这倒是与我有直接的关系,因为我的口袋里很少的钱变得值钱起来。一切都变得便宜,好像一瞬间大家都没钱了似的。

  存了大半年的钱,口袋里还是不足一万,但是以前高不可攀的房价却突然间缩水,我多年的住房公积金可以提供一定量的贷款,于是我的住房梦空前的清晰起来,甚至在白天,我也能勾画出一幅新房的模样了。

  那是一个异常寂寞的暑假。没有老婆,没有情人,没有红颜知己。什麽都只能靠自己的双手。通过那一个暑假,我真切地感悟到“我想你都想到手都酸了”这句话后面饱含的深切无奈和辛酸。

  我积极地联系住房公积金贷款的事宜。一方面朋友们又在为我张罗相亲。秀调到城里的一所小学教书了。她也许听到我和静的事情了吧,因为她开始通过各种途径来联系我。先是网上加我(以前她是把我给黑了的),开始在我的新作品下留言,语言还是那麽温柔雅致。然后是短信的问候,然后是电话。我是秉着“好马不吃回头草”的思想,所以显得很冷淡,但是她却愈来愈热情,最后是当起了红娘,说她们单位上有个离过婚的女老师,也许我会感兴趣。我实在架不住她的热情,答应去见上一见。

  我还是抱着极大的诚意去的,在去之前我特意去理了发,小小地妆扮了一下。镜子里的我显得意气风发。说好在一个咖啡厅里见面的。可巧的是,那个咖啡厅就是上次我和静在一起的时候来过的,我还记得我们坐在那个靠近窗户,旁边有一柏树盆栽的沙发上。

  但是那一次见面实在无趣至极,对方是个胖胖的女人,目测应该有40来岁,开口就问:“你为什麽离婚了?”

  我想了想:“性格不合吧。”这实在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答案。

  然后她就开始絮叨她的前夫,是一个怎麽不争气的男人,一个怎麽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当她把自己的痛苦史叙说完毕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也许她看出了我对于她的苦大仇深并没有想像中的同仇敌忾的感情流露之后,就尴尬地笑笑说:你这麽年轻,又帅气,听秀说,你还那麽有才。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我也笑笑:“没什麽的,你条件那麽好,会有人喜欢的。”

  她于是说:“我觉得我离开他蛮好的。我现在的工作不错,在城里有房,什麽都方便,又可以照顾孩子。哦,对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可以帮你调入城里来。我调进来的时候,是市里头的一个领导搭手的,他是我爸爸的一个学生,说实话,我一分钱都没花。”

  我就说:“谢谢,不用了啦。镇上也不错。”

  看得出她有点失望,然后说:“今天来见你之前,我请了钟点工来打扫屋子。没曾想他把我家的窗玻璃弄烂了,我妈妈说,这个兆头不好。”

  我说:“你相信这个?”

  她点点头。

  我说:“也许是吧。”

  当我礼貌地与对方握手告别的时候,县城的大街已经是傍晚了,灯火通明。

  望着繁华的步行街两旁的商铺,我突然觉得无聊至极——我实在是无法让自己去喜欢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了。一个杯子想要装一碗清水进去,是必须得先把自己杯子里的水倾倒乾净才行。我感觉我的杯子里装着很多水,是我的老婆丽,还是静,抑或是艳呢?

  但是应该没有秀,我不知道,我为什麽对秀那麽决绝,是因为她那个憨实的老公、我的朋友的缘故吧?但是秀的电话马上就到了,热切地问我感觉怎麽样?我只好如实回答,我和她不合适。

  听得出她的失落,然后她怯怯地问:今晚,你在哪里?让我来陪陪你,好麽?

  我有点诧异,很久没有和秀在一起了。但是我还是说:“等我找好宾馆,给你短信。”

  我在宾馆里给秀发了短信,不一会,秀就到了,看得出秀是经过精心打扮的。长长的睫毛下,汪着两湖水,漾漾的,会说话似的。一双长腿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显得休闲而俐落。嘴唇上油油地闪着光,一进屋,她就迎上来,给我一个紧紧地拥抱。

  没什麽前奏,和以前一样,我们开始上床,脱对方的衣服,然后开始接吻。

  秀喃喃地说:光哥,你想我了麽?

  我没有回答,反问她:秀,你想我了麽?

  秀回答:想了,从你说找好宾馆给我短信的时候,我就想了。

  我脱掉秀的内裤,见内裤的中间很长一条湿痕,就用鼻子去闻了闻,秀就不好意思地说:来之前就换了一条了,那条也打湿了。

  秀的腿还是那麽纤长秀美,我禁不住来回抚摸了好一阵。秀就自己打开了双腿,用手分开自己的逼逼,阴道口的花蕾上满是露水,一直滴下来,凝结在会阴的上方,堪堪要滴落在床单上。逼逼上方的阴蒂像一颗小黄豆粒,翘立着。我可以看到秀的阴道口像一个鲤鱼嘴一样噏动着,像在呼唤我的鸡巴的插入。

  我就握着傲然挺立的鸡巴,慢慢插入秀的阴道。秀就愉快地呻吟起来。几分钟吧,我就感觉到受不了了。我对秀说:“对不起,我想射了。”

  秀就说:“你射嘛。射到阴道里面去。”

  秀是安过环的,这我以前就知道。秀从来没要我的精液在她的身体外射过,就算是她月经期,用嘴给我吹的时候,她也是让我射到她的嘴里去的。

  当清理乾净之后,秀就说,“你第一次都很快的哈。”

  我就开玩笑说,“老了啊,身体不行了。”

  秀就悠悠地说:“那是你和静太疯狂的缘故吧?”

  我很诧异,秀居然如此平静地叙说着静。对于秀,静是一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但是秀的言语里没有一点怨恨的味道。

  我讪笑着说:“哪里,我和静断了。”

  秀说:“我早知道你和静断了,也知道你离婚了。你该寂寞了吧。”

  我说:“但是我还是不能和你……”

  秀就打断我:“我知道,我知道在你面前,我什麽都不是,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在寂寞的时候想起我。我不会像原来那样,缠着你了。但是,你想要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好麽?让我给你,我不需要你给我名分,不需要你的爱,甚至不需要你记得我,但是,我还是想给你。好麽?”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我只好紧紧地抱着她。秀就摩挲着我的鸡巴。鸡巴就硬起来,我们开始了第二次爱爱。

  这次平静下来了,我可以静静赏玩她的阴部。她的大阴唇明显变得黑了,我没用的这两年,看来她用的不少。和谁呢?只和她老公麽?管她和谁,和我啥干系呢?

  插入的感觉也有些变了,感觉好松,这到底让我想起和艳,和静的感觉了。三个都一样的水灵灵的,但是使用过度的与很少用的,是有本质的区别的。我的兴致一下就变得低落起来。秀似乎也感觉到了,问我:“光哥,你累了,就休息吧!”

  我使劲地抽插了一阵,射了。秀似乎也到了高潮。

  秀穿好衣服,说:“光哥,我得走了。娃他爸和孩子在家呢。”

  我望着她,点点头。心想秀经过那一次刻骨铭心的疼痛之后,成熟多了,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为了这生命里汹涌而来的爱,疯狂,执着,不管,不顾。这也许就是爱的代价吧?抑或是爱的收获?

  我突然觉得,其实秀,才是一直默默地关注我,默默地爱我的人,她可以卑微到尘埃里去,但是只要我可以对着她笑笑,她便可以开出灿烂的花儿来的。但是,感动始终不是爱,爱的感觉实在是太微妙了,我不知道,关于爱情,我真的懂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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