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天女散花

  他们把我横着抬起脸朝下放在地毯上。

  高跟鞋被脱掉。「用不着啦,游街前林书记不必站立和走路的。」是大可说。

  绳子把脚腕绑在一起;再用绳子捆住腰,第三条穿过背后的绳索打结。

  他们要干什麽呢?我想这些人对SM未必知道的比我多,无非就用绳子绑绑,下面要给我来个捆肉粽子吧,这招可不如金主任的「看瓜」、「四马攒蹄」、也不如铁麟的倒吊给劲儿……

  脚腕的绳子拉起,小腿弯成了九十度,还往上提,膝盖离开地,打肿的屁股收到挤压,很疼。上方窸窸窣窣的系绳声,知道他们不是捆肉粽子,要干吗呢。好奇心让我忘记了屁股的疼。

  「好啦,一起拉!」老宋一声招呼,没等我吾过来,身体离开了地面,我惊讶的扭头看,几个人分别拽着三条粗绳往下拉,每拉一下,我和地面的平行距离就提高一下。天花板上有铁环之类的东西吧,是原来有的还是新安的,要是原来就有,他们干什麽用?……

  五十公斤的体重下坠,使得腰和乳房上方的绳索嗜咬进嫩肉,勒的好痛。

  我很奇怪自己可以忍耐,这源于我的SM的喜爱吧。金主任和铁麟的调教把我变成一个喜欢受虐的女人,我可能成了受虐狂了吧?

  肢体变化和屁股加剧的疼痛中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双脚被往上提,我看见是老谢在拽他那根粗绳,这家伙一副凶相,确是百分之百的打手走卒。

  屁股肉被进一步挤压,更疼了,特别是肉峰处,他们一定抽的最狠。

  该死的老谢还在拽,我的头朝下倾,在想是不是要把我倒吊的时候,老谢终止了,他把绳头系在侧面沉重餐桌的腿上。

  我像一个朝大地俯冲的飞鸟,可失去了翅膀。除了头和脖子,周身一点儿都动不了。

  「林书记喝点儿春药提提神。」大可拿着个玻璃瓶,里面是乳白的液体。

  「营养液,你需要,都喝下去……」他悄悄说,捏住我下巴:「老实点儿,都喝了好发情。」

  我装作不从,摆开他的手,他轻轻煽我个嘴巴:「不听话给你灌进阴道里!」

  我开始喝,微凉,甜甜的带着香味。喝几口后,立刻觉得饥肠辘辘。是啊,在餐桌上喝了五六杯酒,只吃了几口东西,扒光剃毛猥亵打屁股这麽多的折腾,多大的消耗哇,我得补充营养,否则坚持不住后面的审讯。

  「还要……」喝完一瓶我悄悄说。

  「为了让林书记成为百分之百的荡妇,接着灌她!」

  喝了大可的第二瓶,觉得元气增加不少。体力的恢复让我增加了承受刑讯虐待的信心和嗜好。

  「来吧,无耻的家伙们,还有什麽招法都拿出来!」我呵斥「敌人」,告诉他们可以继续放心的收拾我。

  老宋拿着个黑团触到我嘴边,我闭着嘴,他立刻捏住我鼻子,我顺从的张开嘴让他塞进去。嘴里的东西体积很小,毛茸茸的,我明白是送给他的佛洛依德。他塞得很轻,完全可以吐出,我却像模像样的摇着头挣扎,「呜呜」的哼唧不是屈辱,这感觉挺好。

  大可取来两个夹子,下头拴着小号玻璃杯大小的铜铃,一边一只夹在乳头上。

  从剃毛就充分膨胀勃起的乳头被夹得针刺样疼痛。我直倒吸凉气。大可根本不理会。两手一松,伴着落下铜铃的声响,我疼的叫出来。

  后面来了人,低头只能看见四只脚。阴唇被掰开,我忽悠一哆嗦,让他的痛楚减轻不少,可接着每瓣儿阴唇被什麽东西夹住,我夹住屁股屏住气,还好,没夹乳头那麽疼。

  「叮铛铛」一声,阴唇被狠狠的下拉,低头看过去,真坏呀,也吊着两只一样大小的铜铃,和乳头的那两个晃来晃去。

  「给林书记玩儿个风铃木马。」老彭发号。四个人各占一方,推动我肩头和膝盖转动。

  光溜溜阴阜的小肉丘坠得最低,格外凸显,成为旋转的圆心。

  四只铜铃被运动的乳头阴唇带动甩起,铃声阵阵,很悦耳。

  我觉得挺有趣,任他们拨转,四个人在眼前走马灯似地回转。

  「来,加速!」他们连推带拍,让我忽悠悠的飞转起来,肉体悬挂的金色铃铛不是互相撞击,发出风铃样起伏陆续的音响,阴部乳头的疼痛在铃声中加剧,旋即转化为预约的痛楚。

  「快,加快,再快点儿!」他们大声吆喝,想石油钻台的钻井工,也像举着以往提出水面的大鱼。

  眼前物体和人飞快掠过,有点头晕,我闭上眼睛,耳边股风声。

  速度减慢,我刚展开眼睛,身体被他们把住了。

  「好玩儿吗,林书记?」

  虽有痛苦,更有新奇的享受。我没回答。

  「转晕了?给他清醒清醒。」

  四双手粗鲁的摸抓屁股大腿和乳房,最坏的自然是捅阴道插屁眼儿,这把戏在剃毛时都经历了,不新鲜,但对肉体的侵犯仍让我很快感。

  「无耻!……」我来了一句。

  「还不知羞耻吗,好端端的一位美人,赤条条的被我们像晾腊肉似的挂在空中,你的逼,剃光了阴毛的大逼朝天晾晒着,你显派给谁看?真不要脸!」老彭捏住我屁股蛋儿说:「明天的花车上你就这麽挂着,我们会让你对市民高喊『看我的大逼!看我的骚逼!』,代替你准备好的革命演说。别讲你不会说,我们有的是办法。」

  和老彭在上海和美国的几次密会,他都是一位和蔼的兄长,谆谆教诲我也得每一步,讲道理深入浅出,言行举止彬彬有礼,这堆牙碜龌龊的脏话令我有些吃惊,自然十分刺激。我想他怎麽会说的这般猥亵,不光是角色需要吧?应该是潜在心底慾望的发泄。男人,也包括女人都有大相迳庭的两重性,社会生活中我们彼此只看到文明礼貌的一面,有如始终不转现背面的月亮,只有在特定的场合,比如现在,那深深埋藏的野蛮兽性会被激发喷射出来。老彭这样,我林雪萍更是如此!我被剥除了灵魂最后的遮掩,羞涩、尴尬、矜持的伪装一并散落,只剩下原始的慾望。是啊,我这个女人被第三次扒光了,最最彻头彻尾彻里彻外的扒光!

  使劲儿的玩弄我吧,请你们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异想天开的享用这个从精神到肉体都一丝不挂的林雪萍吧!

  我配合着猥亵的手尽可能的扭动,肆意发出淫荡的情叫。

  「啊…啊呜……咦……咦呀哦……呜呜…咦咦咦……」

  我开始接近高潮了。

  突然他们松开,只有一只手扶住肩头将我定格。失落的好难受!

  「……」我本想叫他们别停手,一想到这是被坏情节,只得打住。此阶段我毫无主动权都没有,剃毛那时我还能几次引导,现在只能任其摆布了。

  「大家入座饮酒取乐。」老彭发令,肩膀的手离开,被绞紧的绳索释放。

  我刚开始反转,「啪啪啪!」四周数盏射灯对着我裸体发出炫目的光芒,灯光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肌肤感到轻微的灼热。

  旋转加快,风铃再次欢唱。

  越来越快,愈感晕眩。

  响彻客厅的欢呼声下了我一跳。

  「天女下凡啦!」

  「美丽嫦娥在月光中飞舞!」

  「我们最伟大的女皇啊!」

  这可不是应有的台词啊,审讯里没这种话呀?

  「欢乐女神圣洁美丽灿烂光芒照大地……」众人拍手齐唱欢乐颂。

  我被他们发自内心的赞美深深感动。欣赏吧,享受吧,换了吧,只要你乐意,让我作什麽,把我弄成什麽样儿都行!

  换转停止,客厅一时寂寞无声。我歪头看看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似在睡梦中,忘记了有预谋有处心积虑安排的「审讯」。

  「………」

  「噗」,我吐出嘴里的佛洛依德,咽下口水:「你们的厚颜无耻令人发指,如此这样残忍的玩弄羞辱我,满足啦?开心啦?你们笑吧,乐吧!我会勇敢的面对继续的肉体折磨和精神摧残,来吧,还有什麽都使出来!你们欢乐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听,这是我们军队的炮声,这座城市即将得到解放,我们一定坚决彻底乾净的消灭你们!你们的罪行必将得到严厉的审判!」

  他们晃过神儿来了。

  「狂什麽?都这德行了还嘴硬!」

  「处长,按问号计划执行吧?」老谢请示。

  「什麽『问号计划』?」我举得自己听错了。

  「好的。」

  老彭拿过一个问号形状的钢钩,和他大拇指一样粗;问号的下端没那一点,拴着麻绳。「用这个来问你。」说着走到我不设防的腿间。

  肛门口触到冰凉的硬物,是那个钢钩,我一哆嗦,那端头已经捅进。

  「唔…」那东西又往里些,肛门酸痛,我只得尽量撅屁股。

  一道麻绳从后面扯过来,我刚猜想是拴在钢钩的那条,绳子已经勒住我的嘴,再绕回身后。

  大可端起我的下巴,正不明白究竟时,肛门和口唇同时觉得被勒紧。

  「呜呜……」原来是钢钩和麻绳将我肛门和嘴之间定位,我不得不撅?仰头减少屁股眼儿的痛楚。

  多耻辱的造型啊!林书记会羞辱的要死,我林雪萍却是羞涩加愉悦。这比金主任弄我的四马攒蹄给力多了。

  「呵,盛气凌人呢。」

  「抬头望见北斗星……」不知谁唱起。

  头抬的脖梗僵硬酸麻,稍低点头,肛门就被拉的生疼。

  「林书记的嘴和屁眼儿互动呢。」见我稍抬起头,他们嘲弄道。

  「怎麽样,服了吧?」老彭问。

  「……」我一言不发。

  「接着互动吧,这是很好的交流。」

  终于我忍不住了。「呜呜,我……我说……我说……」林书记

  和林雪萍同时屈服了。

  「好的,先把这女人放下来。」可能老彭担心我快受不了了。

  钢钩摘掉,吊捆我的绳索徐徐降下。

  我被降落在地上趴着,依然反绑。

  「说吧。」不知谁踩着我屁股问。

  「……」

  「说嘛……」屁股被踩得更疼。

  「……我说……上级的姓名我知道,下级的姓名我也知道,可这是我们党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们……」我想起了江姐的台词。

  他们竟心平气和,令我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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