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无言的董启设发话了:「包括我在内,都特别想看见你……看你……」

  我脸一红:「我这不是来了吗,请看呗……」

  他们笑了,笑声夹杂着愉悦和慾望。

  茅台酒的后反劲儿上来了,虽然不上头,可有点儿混着晕眩的冲动。

  「想看什麽呢?老宋,告诉我。」我的话略带提示和挑逗。

  老宋难为情的低头。

  「老彭老谢说嘛。瞧,怎麽也是这般模样,大可告诉我吧。」

  大可也红着脸不说话。一群哑巴。

  「让我提大家说句吧。」董启设总是在哑场时救火:「其实老宋已经说了,想看美丽的女神,这女神三年前曾在此地惊艳的现身……」

  「是这个意思吗?」我故作不知。

  五个人几乎同时点头称是。

  「哎呀,指的是佛洛依德吗?还想重复?一点儿新鲜感都没有的。」我揶揄道。

  「……」没有人吱声。他们,特别是老谢和老宋显得很紧张。

  「不是什麽都看见了吗,没有有新的啦。」说完此话看见所有人都面带沮丧,不禁心软,又加上一句:「除非有些新意……」话一出口心里一跳,这不是种应允吗。

  这句话让他们振奋,似乎见到希望的曙光,个个眼睛现出亮光。

  「今天和你坐在一起特别让我们心动。我们更希望……希望…」大可看着我两眼发光:「我们更希望心醉,如同三年前……」

  「三年前?不是也这样聚会喝酒吗?」我佯装不知,逗他们。

  「不……不光是喝酒,还有……还有……」老谢结结巴巴的一副可怜相。

  「还有一丝不挂,对吗?虽不算畅所欲言,我还是听明白了。」我大方一笑。

  他们略带害羞的跟着笑了。

  说「一丝不挂」四个字时我小腹突突的痉挛。

  「是这个意思吧?」

  「………」众人用无声表示赞同。

  「哎呀,好端端的聚会,我一个人脱光衣服,又算哪一出呢。再来一回佛洛依德,毫无新鲜感,从艺术上讲也没有品味啊。」我显得不屑一顾。

  这下没人吱声了。会不会说的有点儿生硬?我心想,可别扫了大家的兴啊。

  「老宋,你还练书法吗?」董启设突然转移话题。

  「唉,不练了,我的书法已经废了。」老宋却生生回答。

  「为啥?」老彭问道:「已经练了有二十年吧?」

  我开始明白董启设的狡猾。

  「……别提了……每当提起笔来,眼前……眼前那景象……手发抖,心发乱,再也写不下去了……」

  众人开心的笑起来。

  他在我大腿根写字的场景让我忽悠的冲动起来,也跟着乐。

  董启设勾起了他们对我最羞耻,对他们来说是最艳丽一幕的回忆,每人都涨红了脸。

  「雪萍,你不会介意吧?」董启设故意问我。

  「不是说过畅所欲言吗?我没事儿的。」我抓起一条鸡腿,满不在意的吃着。

  「雪萍真仗义。」大可拍一下我的肩头又赶紧缩回。这小子吃了一小口豆腐。

  「可上回老宋不够仗义,给我来个『画龙点睛』,而且还……」我边嚼边说,显得一点儿都没当回事儿。

  「还盖上个『宋黎辉之印』呢。」老谢接我的话茬插科打诨。

  「坏死了!」我放下鸡骨头,拿餐巾纸擦擦嘴。

  「准是你们预先策划的?」

  「没,绝对没有!」老彭紧忙表白。

  「我也证明没有策划,是老宋一时兴起的临场发挥。」大可讲的很认真。

  「看来你们几个人里老宋最坏。」见到那废了功底的老宋满脸尴尬苦相,不禁又笑出:「坏事坏,不过嘛……此人倒是有点创意。」

  「说的好哇!老宋,那你就再搞出点创意来吧。」老谢高声喝道:「快拿出点子来。」

  「我……就会点儿书法还废了,哪有什麽点子,别为难我了……」

  「真没出息,关键时刻掉链子。」老宋招致一对埋怨。

  「再喝上几杯,或许创意就来了。」董启设招呼继续喝。

  兴头正旺的我自然乐意,和大家痛快的连喝两杯。

  酒兴激发我的冲动情绪。身体发热,额头微微析出汗珠。房间里很暖和,温度挺适合裸体……不禁有所遐想。

  「各位,我有个问题。在你们的脑海中我是怎样的形象?」

  「?……」他们直望着我。

  「嗨,明说了吧,是穿衣的还是裸体的?」

  谁都笑着不语。

  「不好意思啦,那给你们个台阶下。」,我环视一下:「以裸体印象为主的举手。」

  五只手慢慢抬起,接着忽的伸到到我面前。

  「嘿,你们好坏……不过倒没装假,还有点儿实在劲儿。」

  「那我也有个提案。」老宋腾地立起,一扫方才的窘迫:「同意雪萍今天裸体的人请举手。」

  又是五只手凑到我脸前。

  坏老宋吹响了集体剥光我的号角。

  「雪萍,你为何不举手呢?」大可说着抬我的胳膊。唉,这家伙忘了我刚才给他解围啦。「举起来呀。」

  我赶忙交叉两臂在胸前,朝下绷劲儿。

  这一下不得了,晚礼服从胸部褪下,被乳托顶高的两只乳房吐噜的蹦出,半勃起的猩红乳头直挺挺的对着老彭老谢和老宋。

  包括我在内,所有人一怔。我赶紧摀住乳房。

  「让雪萍举起手来呀。」不知谁在喊,两边的大可和董启设便更使劲儿扳我胳膊,我也更使劲收紧两臂并弯腰躲避。

  「嘣」的轻微一响,未等我觉察,晚礼服遮胸的上襟滑落到腰际,原来上沿扣住乳峰的弹性线松开了。

  我的上身只剩下那个遮不住乳头的乳托。

  旁边两人依然顽固的要举起我的手。

  「不行,不能举手,我不举手……老彭老谢帮帮我……」

  「我看这样好不好?」老彭发话了:「咱们还得讲些民主,雪萍不愿举手是她的自由………可违反多数意愿也似有不妥,提个折中办法吧。」

  我弯腰抬头看着他,很狼狈。

  「雪萍可以不举手,这晚礼服嘛,回头我负责修,暂且就先放在腰上吧。」

  老宋老谢立即表态赞同。

  我没说话,给了个默许。

  「雪萍,算了吧,老捂着累不累?」启设拉我手:「反正还戴着乳罩,游泳时也不过如此嘛。」

  这哪儿是乳罩呢。可我也没法解释。

  在启设和大可反覆的拉扯劝说下,我放下手。包括乳头在内的五分之四的两座肉丘高挺着袒露在众人面前。乳头略微发痒。

  「嗬,好别致的内衣呀。」老宋呼道。

  「咱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女人文胸。」老谢涨红了脸:「雪萍,为啥这麽小,连奶头都不遮呢?」

  「这……这是一种女性服饰……国外很普遍,现在国内也开始有了…」

  「既然不遮住,那有啥用呢?」老谢确实不懂。

  没等我想怎麽回答,老彭说话了:「老谢就是土老帽儿,有这个,乳房就高高隆起,多漂亮,你好好瞧瞧,是不是?」

  「……嗯……是的,堆成两个山包包…」老谢看着我胸部饶有兴致的说。

  「你穿这个和不穿有啥差别?我看不穿更好,白嫩嫩的乳房让这硌肉的东西挤着多不舒服。」老宋起坏。

  「女人为了美不惜肉体遭罪,雪萍,和我们在一起就别太讲究啦,让乳房宽松宽松。」大可接茬道:「脱了吧。」

  「那可不行。」我捂一下胸:「还是不同的……」

  「全都露出来了,还有啥不一样?」老谢追问。

  「这……这个嘛,至少在理念上我还…还……」

  「还没光上身?」老彭接过我的话:「想起来了,上次雪萍就是这样评价他的彩绘的。」

  「嗯……有道理。」老宋说:「理念……理念上是有不同啊,雪萍上次就教过我。」

  「也好,雪萍穿着理念,我们看着实质。」大可说完把头凑到我胸前。

  大家拍手称快。

  「现在我才明白你是个坏蛋。去,别挨着我,你还有启设,你们上对面去。」

  我两边换成了老彭和老谢,他俩很得意,那个近距离清晰看见乳房乳头和后背,而且可以伺机出手吃豆腐,他们很有可能。

  「真拿你们没办法……」我装作气鼓鼓的,把掉在腰际的晚礼服草草整理一下。「我这半裸让你们得意了吧。」

  谁都不讲话,直眉瞪眼死死盯住两座肉峰,似乎观察她们微乎其微的颤动。

  「看什麽看?不是早就瞧见了吗?」

  我故意挺起胸,带来肉波的涟漪。

  其实对我来说戴着乳托比脱掉更刺激,总觉得乳房被好像男人的手上托。多半对他们也是如此,黑色乳托不仅衬出乳肉的白嫩,更有一种赤裸风味。

  这已经是我第N次在男人面前半裸了,如果说T台佛洛依德算作半裸,看过我的男人真有些数不清了。当然观众远距离短时间观赏与他们近乎零距离长时间欣赏绝对不能相比。今天又光了上身,虽有兴奋,可不如前几次。

  但愿他们就此做点儿文章。

  很好,问题果然来了。

  「雪萍,提个问题:上回在这儿的聚会,你感受如何?」身边的老谢转身看着我:「问这种问题不算失礼吧?」

  「当然不算,畅所欲言嘛。」我大大方方对着他回答,看到他的眼睛直盯这我的乳头,胸部竟有丝丝微痒。「我乐于回答任何问题,关于你说的感受嘛……对不起,时过三年,都忘了……」

  老谢被我回击的一愣,另一旁的老彭发话了:「是啊,三年嘛,有可能忘记了,咱们就不提了。雪萍现在的感受可以告诉我们吧?作为唯一的女士,在五位男士之间半裸体,袒胸露乳,其感受会别有风味吧?」

  好厉害的老彭!

  「……」我一时语塞。

  老彭摸着我肩头催促。「我们在洗耳恭听。」

  「……嗯……说起袒胸露乳嘛,理念上还不能算吧。当然毕竟露出一些,总是害羞的,特别是被二位大领导包夹着……」 我双臂抱乳。「这个结果有些出乎意料……既有人为因素也有技术原因。人为嘛,五比一表决要我全裸,亏得老彭相助,保住了半壁河山,还得感谢你呢……技术原因嘛,是晚礼服的质量缺陷。」我依旧抱乳。

  这个回答令他们说不出什麽来。暂时没人再提这种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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