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出于蓝·叮当家族

  我一生中有不少为了女人冒险犯难的例子,从我自己的经验来看,历史是因为女人而被推动,这句话可真是一点也不错。

  为了要得到某个女人……说穿了就是为了能够天天干某个女人,英雄们出生入死,流血流汗,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反覆重演,例子真是数也数不清了,至于值不值得,这个很不好说,尽管男人是一种下体发硬,上半身就失去理智的可悲生物,但下体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硬着,要不然……这世上哪来那么多想离婚的怨偶?

  性,可以推动历史,却不是能解决一切的万灵药。基于这个理由,我放弃对大眼美女白三小姐的攻略,可惜是多少有一点,但并没有遗憾到会让我满地打滚的程度。

  白拉登的女儿,未必就吓得住我,如果不是因为顾忌天河雪琼、鬼魅夕,还有羽霓的安全,光是冲着白拉登一直以来对我作的鸟事,我就想去把他女儿弄上手,干个一次也够过瘾了。

  真正让我为之却步的理由,不是因为白拉登……

  白三是白拉登的女儿,所以……她就是白起的妹妹了。跟着白起特训的时候,偶尔会听他提起自己的家人,像母亲很慈祥美丽,心地善良;弟弟风流滥交,还是国际大毒枭……就连父亲都会偶尔被提上几次,但只有妹妹……我除了知道他有个妹妹,其他的相关资料一概不知,因为他绝口不提。

  一天不提,两天不提……那么漫长的时间里,一点情报都不泄漏,这需要非凡的意志力。我不断缠着白起问,对他这个有可能是美女的妹妹充满好奇,但他除了对我诡异地邪笑,什么都不肯说。

  我又不是那种看到美女,就要割下乳房、砍掉双腿,抱回去收藏的变态狂魔,白起一字不肯透露,为的当然是怕将来哪天我染指他妹妹了。这家伙把亲人看得极重,我欠他那么大的人情,生前没能替他作什么,总不好他死后我还与他对着干,真的跑去干了他妹妹,让他死不瞑目吧?另外,既然是白起的妹妹,这个不能白干的小白干,肯定是麻烦人物,聪明人就该懂得收手,省得吃不到还惹一身腥。

  (对了,一直忽略掉重点,她说自己是人妻,那她老公是谁啊?要偷吃人妻,最重要是得弄清楚人家老公的来头,不然真会要命的……)

  奇袭黑龙会的计画,大致已经定下,白拉登与白三负责组团,我们则是暂且休息,等候通知。刚刚与美丽人妻调情时,说话说得太爽,忘乎所以,现在冷静下来,看到鬼魅夕、天河雪琼,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一个男人怎么风流都无所谓,但总没必要特别在自己女人面前表演风流,这不只是下流,根本就是挑衅了。

  「我们无所谓的,都已经决定跟你了,你也不用在我们面前扮圣人,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天河雪琼代表发言,她的话让我感觉好复杂,不晓得该不该把这当成夸奖来听。

  「你要是真能搞上人家白家小姐,这也是你的本事,不管你是强奸也好,迷奸也罢,就算你兽性大发,拿起一根狼牙棒去捅人家,我们都不会怪你,不会为这个吃你的醋,我们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怕我搞大人家肚子?还是怕人家老公不肯善罢甘休?」

  「这些都是,但我主要是担心,白家小姐不是好欺负的,万一人家正虎视眈眈想吞你下肚,你还不知死活地想搞她上床,最后给她榨干、吸尽,还拿一根狼牙棒搞你,那时你就惨了。」

  看天河雪琼煞有其事地忧心忡忡,我只觉好笑,想说哪会有这种事,不过回心一想,这种事情也绝非没有可能,白家人一向扮猪吃老虎,外表完全不能作准,想我当初刚认识白起、白拉登,哪能想到这两个家伙如此变态?

  考虑到这个,我立刻端正表情,保证自己不会有非分之想,也绝不会去搞什么白三小姐,顶多搞搞她们两个就可以了。

  不过,对于天河雪琼与我欢好后至今的言行,我感到不解,虽说她有阿雪的片段记忆,但主人格应该仍是慈航静殿的那个圣女,怎么会表现得这么放得开?

  看到我与别的女人调情,不吃醋也不生气,还与鬼魅夕接吻、撞奶,这个别说慈航圣女作不出来,就算是以前的阿雪也作不到。

  「这个……会很奇怪吗?以前我是常常觉得害羞,不好意思,但刚刚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丢脸的啊。我又不是被什么坏人奸淫,是与自己的小妹妹,一起和我们的男人欢好,这为什么要觉得羞耻呢?而且,我自己也很想要啊。」

  天河雪琼说着,忽然两颊飞红,低声道:「我说的,只限于我们之间,如果要我把这些拍下来给人看,这种过份的事,我接受不了。」

  这些话让我有些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仔细想想,以前的阿雪什么也不懂,当然就这也怕羞、那也不好意思,天河雪琼的见识、判断都不是阿雪可比,在很多方面都比阿雪更放得开,更懂得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唔,你既然有以前的片段记忆,怎么之前看到我都咬牙切齿的?难不成其实你也傲娇,嘴上说不要,心里在暗爽?」

  「哪、哪可能会这样?」

  天河雪琼的眼睛瞪得好大,似乎很不愿回答这问题,但在我坚持下,她还是给了解释。

  「那些记忆碎片……大部分都是我们在……那个的画面,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你对我用了什么邪术,恨你恨得不得了,后来渐渐知道,那些是实际发生过的事,想到你曾对我这样,恨不得马上就杀了你,是到更后来,记忆碎片更多、更全面,才发现我们之间有过的……不只是那样……」

  天河雪琼说着,忽然重重打了我一下,嗔道:「所以都怪你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都在和我那个,我的回忆也不会全是那种事,不用怨你那么久。」

  「是是是,都是我自己不好,都怪我不该干你那么多次,行了吧?」

  回想起来,以前和阿雪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整天都在搞,尤其是霓虹都还没加进来的那段时间,这个大奶狐狸妹根本就是超级性娃娃,常常走路走到一半,拉着她就到旁边的小树林去口舌侍奉或趴下直接搞,天河雪琼的残缺记忆如果有顺序性,从那个时期开始回忆,她肯定觉得自己被我当成泄欲工具,会有那样过激的仇恨反应很正常。

  我们三人没有去白拉登替我们准备的地方休息,而是先到一个临时病房模样的地方去。该处理的问题总要处理,我和鬼魅夕、天河雪琼搞了一场火辣辣的3P,又关心过邪莲的状况,最后就该处理羽霓的事了。

  坦白说,如果有得选择,我还真不想处理羽霓的事,以本身的价值而言,羽霓对我的吸引力、重要性,与天河雪琼、鬼魅夕绝不是同一层次的,只不过作人得有些基本道义,总不好说干完了就不管,这种事落在天河雪琼、鬼魅夕的眼里,要是给她们兔死狗烹的坏印象,我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可能羽霓还认为我作这些只是想得到她的肉体,但她的肉体对我其实真没那么大魅力,如果诱因仅是为了与她上床,那我早把她大卸八块,扔到垃圾桶里喂蟑螂了,现在很大一个层面上,我是担心万一将来羽虹康复,回来看不到姊姊,我很难交代,假若我肯定今生今世羽虹回不来了,那鬼才花力气照顾羽霓,我直接把她卖给白拉登,到海外当妓女,一了百了,再也不用烦了。

  (不过,羽霓一看到我就要打要杀,怎么搞定她还挺麻烦的,她的情况又不像阿雪,我与她之间没情没爱,就算有记忆碎片也不管用……唔……)

  一路上,我的苦恼,旁边的两个女人都注意到了,天河雪琼很认真地告诉我,现在是非常时期,大义比个人私德重要,只要我真诚地向羽霓忏悔,求她原谅,相信羽霓一定能够体谅,放下与我的仇怨。

  对于天河雪琼的建议,我只能说,她与阿雪不愧是同一个人,善良的地方一个样,连脑子糊涂起来,都蠢得一个样,要是用这种方法去对付羽霓,羽霓一定立刻答应与我和解,然后等我低头道歉时,一刀砍下我的头。

  结果,在实务问题上,还是鬼魅夕罩得住,这丫头拍胸担保,说什么由她先走几分钟,一切问题交给她搞定,说完就跑不见了。我颇感好奇,与天河雪琼放慢脚步,一路慢慢走去,到了病房外头,听见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大是奇怪。

  我沉吟道:「忍术神奇奥妙,有什么能用在这里的?里头没声音,呃,鬼妹该不会是趁羽霓昏迷,直接用忍术洗脑吧?这方法……」

  天河雪琼道:「这方法太要不得了,既然要和解,总要真心真意,用洗脑那种邪道,早晚必遭反噬,你说是不是?」

  被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盯着看,我不好意思说不是,但其实我真正想说的话,是如果要用洗脑这种烂招,哪用得着鬼魅夕动手,我自己来还比较快,毕竟在这方面,我可是专业的。

  多余的猜测没有意义,最终我们还是决定,悄悄地推门进去,当我们看见房内的景象,都为着自己所见的东西吃了一惊。鬼魅夕和羽霓……正在接吻,还是吻得很热烈的那种,羽霓抱着鬼魅夕,手搂在她的后脑与背部,像用尽全身力气一样狂吻着她,鬼魅夕的舌头侵入羽霓嘴里,手也在她背后上下滑动。

  「……好像才只是一下子不见,这边怎么已经开始发扬百合文化了?」

  我摸着头,确实搞不清楚这边的诡异状况,难道鬼魅夕受我的启发,脑子开窍,决定用无上性技来搞定羽霓?以她的本事,这种事情未必作不到,但如果她能作到,那以后我还有立足之地吗?

  还好,当鬼魅夕把舌头伸进羽霓口中,羽霓像碰到救命稻草一样,大口啜吸时,两条交缠在一起的舌头上,隐约可以看到白色液体,这让我明白了鬼魅夕耍的花招,说得明白点,就是给毒瘾患者打毒品。

  这么久没碰到羽霓,她始终得不到莹晶玉,肉体产生的禁断反应,早该让她痛苦得死去活来,比什么拷打折磨都厉害,虽说时间一长,她可能反而因此戒除毒瘾,这也是我之前想过的作法,但鬼魅夕这么一搞,就算是有可能戒除的毒瘾,现在都泥足深陷。

  (奇怪,鬼妹怎么会有我的……呃,她什么时候偷藏起来的?是刚刚?还是我们分别之前?刚刚我没有和她玩口爆、颜射,难道是内射的那些?)

  越想越觉得一阵恶寒,虽说忍术变化多端,许多地方能人所不能,但在这件事情上头,我想还是不要太过深究好了,否则,可能搞到我今晚睡不着觉。

  莹晶玉的效果非常明显,不管羽霓和鬼魅夕之间有多少仇恨,这深深一吻下去,羽霓不但把鬼魅夕当成爱侣一样狂吻,连下头的床都很快湿了一块。天河雪琼见状,推了推我,示意我上前干事,这让我感觉非常复杂。

  「你……你还真的当我是色魔啊,看到有女人欠干就推我去干?」

  「啊!对不起,这是本能反应,总觉得这种时候就该你上去了。」

  天河雪琼红着脸说抱歉,那种模样实在非常可爱,但我有些好奇,我在她眼中是不是和公狗没什么差了?

  鬼魅夕和羽霓没有吻太久,毕竟只是一个治疗过程而已,如果吻着吻着真的搞了起来,那我就一点立场也没有了。

  前置作业完成后,就是正式的谈判,本来可能还要面对羽霓一番顽强抵抗的,但胯间流满淫蜜,双眼赤红,身体也因为欲焰焚烧,不住扭动的她,不管说出什么坚毅的抵抗语句,都欠缺说服力,所以,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我不想浪费时间讲废话,所以要说的东西也很简单,我们现在的主要目标是打黑龙会,你若愿意,可以跟着我们一起打黑龙会,打完之后要怎样再说,如果你总是找我麻烦,妨碍我们打黑龙会,我就先摆平你再去打,而你就变成整个世界的罪人,黑龙会的同路人……啧,说这些真是多余,不如我直接把你宰掉,然后炼成魂兽当召唤兽好了,虽然比不上暗黑召唤兽,但至少天天召唤出来干不用花钱,也省得总是要花时间谈判。」

  这种程度的威吓,当然是吓不住羽霓,不过也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力,让羽霓没有轻举妄动,否则如果她一见我就动手,我这边也会很伤脑筋。

  「你不一定在乎世界和平与正义,所以我直接告诉你,阿虹不是一定没救,虽然很困难,成功机率也无法保证,但我正在努力,希望有一天能把她救回来,如果你也在乎她,就别在这种时候扯我后腿。」

  这个消息,算是给羽霓打了一记强心针,她的眼神明显振奋起来,只是有些将信将疑,对这话的真实性存有疑虑。我无法证实,也不适合再说下去,所以天河雪琼让我先出去,由她和鬼魅夕来进行劝解。坦白说,我还真怕当我再回来时,这三个女人谈到全部脱光光,抱在一起大搞百合,但这种麻烦事我确实不想参进去,因此就配合着先离开。

  时间过得挺快,一晃眼就到了黄昏,天河雪琼和羽霓谈得怎么样,我不晓得,但白三小姐已经组好队伍,随时都可以出发。

  「我建议,我们立刻就走,一来兵贵神速,早出发可以避免消息泄漏;二来,我档期有限,如果不快点把事情结束,后头我有一堆工作会忙翻天。」

  「呃,听起来你还挺忙的,不晓得白三小姐你平常在哪上班?作些什么工作?」

  「呵,也没什么,就是决定汇率、基本工资工时,视最新CPI、GDP,每季开会决定是否调整银行利率和存款准备率,还有外籍劳工开放额度……大概是这一类的吧,没什么大事,就是挺繁琐的。」

  「哦……」

  对方一副笑吟吟的样子,我倒是有些晕头转向,虽然不是完全听得懂,但假如她所说的皆非虚言,这个职业的名称,似乎就是「皇帝」、「女王」,不然也是摄政王了,白家人开口一向很大口气,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当成大话来听。

  至于招募来的那些队员,大概有二三十个,精锐两字说不上,但每个人确实都身怀绝技,各有特长,不是那种混饭吃的杂碎,只不过……放眼望去,总觉得每个成员看来都凶神恶煞,满脸怨气,仿佛随时都会拔刀斩尽身边的人,这就实在有点怪异了。

  「请问一下,这些队员……该不会全都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吧?」

  「猜对了,全都是从监狱里提出来的重犯,有些是我们家的监狱,也有些是别人家的,被我们劫狱劫出来,给了承诺,只要完成这次任务,就帮他们实现愿望,当然,这是我们所作的承诺,与你无关,你也不用负任何责任,这样很爽吧?」

  「………我只是有点同情他们而已。」

  什么交易都讲究公平与对等,只有一方占便宜的交易,若非对方昏了头,就是其中有诈。我和白家人打交道的经验多了,知道假如白拉登许以真金白银,或是要我来负责满足这些人的愿望,那他们或许还有如愿的机会,但如今……我想白家应该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们生还……

  以前白拉登给我的那套龙牙战棋,让我记忆犹新,他很擅长驱使仇家来替自己卖命,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在他手里都一样,仓促间要从自家监牢里找出一批人来当精英队伍……好吧,说是敢死队或送死队也无不可,总之白家要搞出这批人并不为难,但白三说,这些人有部分来自附近别的监狱……

  据我所知,方圆数百里内,本来还包括几个大小势力,但如今早已遍插黑龙旗了,换句话说,所谓从别处监狱找来,就是发动奇袭,从黑龙会的监狱把人劫出来。从黑龙会监狱出来的人,要嘛就是对黑龙会无比仇恨,要嘛就是给黑龙会吓破胆……后者也无所谓,我看这些人的神情个个不妥,白家应该没少对他们打禁药、施禁咒,几种综合性亢奋魔法施下去,能让温驯的兔子变成食肉猛兽,什么恐惧也没了。

  「你们……还特别去劫狱?这样成本合算吗?会不会太夸张啊?」

  「成本?还好啊,没什么成本比死心苦培养起来的自家人更大了,用这点代价就能让别人替我们去死,超级便宜了。」

  尽管大眼姑娘长得甜美,但这一句话,让我肯定她就是白起的妹妹。不管她的魔法造诣如何,也不管这支小队的实力怎样,有这样的指挥官存在,我开始对这次行动的成功率大感信心,前提是……我没被指挥官当弃子扔出去死……

  「你,对自己实力很有信心?我感觉不出你身上有强大的魔力波动,你已经强到反璞归真的程度了?小队里好像没有别的魔法师,全都是战士,你……完全不担心自己有可能回不来?」

  我皱眉质问,想在出发之前,多了解一些队友的本事,省得临场应变不及,白三小姐闻言,很开朗地笑了一下,「不用担心啊,朋友,魔术与奇迹,靠的是人力而不是智力,你能混到今天,也不是靠魔力强大吧?」

  「话是这么说,但关于你的事……」

  「哥哥没怎么对你提过,对吧?这确实是他的个性,以前在家的时候,别人背后称他为夺命的小叮当,我则被称为脚踏三条船的小叮铃……说来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白三小姐说着,神情有些感伤,但很快振作起来,笑道:「没事,为了让你安心,我就告诉你吧,即使我的魔法不足以应付敌人,但我还有四张王牌,足以化险为夷。」

  「哦?能透露一下吗?」一般来说,有一张王牌已经很了得,能够藏上四张王牌,打不了胜仗简直是猪头。

  「有两张王牌是关键技术,现在说了没用,另外两张则是高等魔法,一个是神明召唤……」

  「哦!你会召唤神明?」

  我陡生一股敬意,召唤神魔是魔法的极高境界,尤其是主神级的大召唤,能作到这种事的魔法师,通常都是那个时代的魔法王者,不过,先前在封灵岛之战,暗黑召唤兽差点就使出神魔召唤来,白三小姐的底牌如果是这个,我会觉得非常不妙。

  「还有一张王牌,也是我的特殊密技……」白三小姐看看左右,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就是瞬间移动!无视任何结界,超长距离的瞬间移动!」

  看白三小姐如此煞有其事,我反倒不安起来,瞬间移动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魔法,但附加无视一切魔法结界、超长距离传送,这就很惊世骇俗了,只不过,魔法这东西素来也是一分钱,一分货,要作到那么夸张的效果,相信付出的代价不会小。

  白家人作事一向毒辣,研究出来的技术差不多也是这样,白三小姐说到瞬间移动,如此洋洋得意,白拉登却闻之如遇蛇蝎,这种魔法的代价恐怕不小,搞不好还是那种让己方人员大量牺牲,血祭发动的超级黑魔法,这可就不能随便用了,然而……白拉登那样的人,会畏惧人命损失吗?这个说起来让人难以置信,或者是我推测错误,所谓代价另有别的……

  可以判断的资料目前不足,反正我们的时间也不多,片刻之后,不待天黑,我们就启程上路了。

  天河雪琼、鬼魅夕,都是理所当然的成员,鬼魅夕甚至是最重要的一个,因为我们成功入侵黑龙会总部后,只有她才知道我们的目标在何处,照我估计,这次侵入黑龙会的主要目标,不光是夺物,也要救人,黑龙会所有人员之中最神秘的醉仙罂粟,即将在我们面前露出真面目。

  (其实,会不会……唔,别想太多,一切到时候自然会揭晓。)

  羽霓并不是这次行动的成员,天河雪琼说,羽霓的心情并未平复,已经答应她们会好好想一想,一切等我们回来之后就有结论。这情况其实不错,我自己并不希望带着羽霓上路,就算不担心她玩背刺,我也怕她状态不佳,拖累全体,毕竟此行的不稳因素太多了。

  小队的基本实力倒是还好,这些家伙的品德、精神状态都不稳,换来的,就是实力方面的超水准保证,这些家伙配合种种禁术增幅力量后,绝对都是很强的战士、剑士,若组织他们冲锋陷阵,势将所向披靡,成为一支没人能挡的箭头部队,但我们这次是搞潜入任务,白老板给我组织这么一支冲锋部队,我不晓得他是不是要我把他们当成肉盾使。

  出发之前,辞行也算是必要的礼数,虽然我只要一想到出去大有可能回不来,就很想干脆把这礼数省了,不过因为我也想看看,白拉登在搞些甚么东西,所以就还是去拜访了。

  「……哈哈,没什么,就是例行的保安检察而已,你千万不要多心,要是真有什么阴谋,我还能让你先做好准备,并且向你收钱吗?天底下哪有这么厚脸皮的人?你说是不是?你别想太多,想太多容易神经病的,上次推荐你的心理医生,你一定没有好好看,直接送他去见阎王了吧?」

  当我一脚踩进门去,恰好看到白拉登又拿着那个奇怪的工具,用耳塞听话,对着一个小指头大的东西讲话,与某个不在房间里的人,聊得很开心,似乎还在谈某种生意,见到我进来,白拉登笑了笑,却挥挥手,让我不说话就离开。

  主人下了逐客令,我没有理由一直赖着,立刻转头就走,脚跨出门的时候,白拉登的笑声还从后头传来。

  「没错!就是我派人帮你测试保安系统,这种事我可不是常常帮人作的,都是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份上,交情,你懂吗?懂的话就快快把钱打我帐上,什么?我会趁机勾结你的敌人,是坑人的奸商?天大的误会啊,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哈哈哈哈,咱们两个谁跟谁啊,当然不会坑你了……上次你说过副会长的位置,一定要帮我留着,说不定哪天我就上你那里干了……」

  奇怪,为什么我有种从脚寒到头的怪异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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