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凤凰之子 浴火重生

  心禅大师与茅延安都是老江湖,话既然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不会不知道我想问什么,所以没等我发问,心禅大师就已经率先开口。

  “世侄,你的母亲……就是南蛮的凤凰天女,当年源堂与我们一起同游南蛮,受邀前往凤凰岛,在岛上结识了你的母亲。”

  一句话,解开了我极欲求证的困惑,然而,证实了凤凰天女是我娘亲之后,我更关心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凤凰天女离奇失踪的这件事。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心禅大师给不了我什么帮助,事发当时他们已经离开南蛮,闻讯后展开调查,却是为时已晚,茅延安更为了探查此事,二十多年来不断深入南蛮各角落,想调查一点蛛丝马迹,但仍是一无所获。

  “关键在于……当年涌向凤凰岛的那片黑云。”

  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凤凰岛随着日蚀的发生而现灭。在天空因为日蚀而阴暗下来的同时,突然有大片黑云涌向凤凰岛,遮蔽天空,当日全蚀现象结束,天空重新回复光明,凤凰岛离奇失踪,再也没有人看过凤凰岛的踪影。

  茅延安认为,日全蚀虽然是自然现象,但那片黑云却来得太巧,倒像是有人利用天时掩护,趁机发动攻击。凤凰岛上的防卫系统,有很大一部份是倚赖日光、月光为能源,每逢日蚀之刻,便是凤凰岛最弱的时刻,况且,当时凤凰天女正在病中,无力上阵指挥,对有心人而言,这实在是推翻羽族霸业的绝妙时机。

  “推翻羽族霸业……大叔,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在暗示……”

  “当年羽族势力盛极一时,但却从来没有踏出南蛮,侵略外地的意思,所以几乎不可能与外人结仇,如果要说有什么仇敌,九成九是来自南蛮本身。”

  茅延安的话,让我陷入沉思。羽族的女战士们,全都是骄傲、自信的女性,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嚣张跋雇,连族破家亡的现在都尚且如此,当年统驭南蛮的全盛时期,自是更加不可一世,恐怕是把各大兽族的自尊都践踏在脚底,需索无度地施以高压统治吧。

  各大兽族暗中咬牙切齿,发誓要推翻羽族统治,这是想都不用想的必然结果,但凤凰岛上高手如云,掌握着超时代水平的魔法系统,凤凰天女本人又是近乎南蛮无敌的存在,各大兽族就算联手反抗,也只会像豆腐渣一样被轻易踩烂。所以,如果说攻击凤凰岛的敌人来自南蛮,这点我可以接受,但谁有这份能耐?

  “世侄,有一件事情你可以想想看。”

  心禅大师道:“驱动魔法,幻化黑云进攻,这应该是黑魔法的范畴。据老衲所知,伊斯塔有几门厉害邪术,若是发挥到极致,该能够有此效果,世侄此次前往伊斯塔,不妨针对这点作个调查。”

  这确实是个好方向,不过要驱动这种遮天蔽日规模的超级魔法,伊斯塔恐怕还没有人能够作到,现今的情况是如此,二十年前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去,况且对照时间一算,那时心剑神尼已然叛国出逃,伊斯塔的高手耆宿在追捕过程中与她连场大战,被杀得七零八落,优秀人才为之一空,哪还找得到驱动这种超级魔法的高手?

  即使不局限于伊斯塔,放眼整片黄土大地,有能耐作到这种事的,那也是五大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了。那时被列为五大最强者的高人,大多已经逝世,而现在被称为五大最强者的高手,在二十年前都还实力不足,两者之间唯一重叠的那个名字是……

  “万兽尊者?”

  我脑中闪过这个名字。这个被南蛮各部族奉若神明的年老兽人,在黑龙王死后,变成了唯一连夺两世代最强者名号的高手,据说他极度重男轻女,视天下女子如无物,认为女人只配为奴为牌,没有资格站上台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忍羽族在他眼前耀武扬威?况且从地缘关系来看,黑龙王和羽族有什么关系?怎么可能万里迢迢跑到羽族去攻击?

  万兽尊者确实有重嫌,然而,众所皆知,万兽尊者并不懂得魔法……

  “这些年来,我在南蛮反复查探,找不到一点相关的蛛丝马迹。”

  茅延安沉吟道:“可惜,我上不了兽神峰,要不然……”

  万兽尊者长年不离兽神峰,在自己的行宫中享尽人间艳福,寻常兽人如果不是去进贡女奴或收拾屏体,根本没法上兽神峰一步,更何况是茅延安。

  “源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心禅大师这么慨叹着,因为二十多年来,变态老爸对凤凰天女失踪一事,全然不闻不问,毫不关心,否则以他手上的资源与个人力量,调查起来说不定更有成效。

  可是,变态老爸这二十多年来从无动作,心禅大师几次去信,想讨论此事,他都全不回应,后来茅延安与我相遇,心禅大师才知道变态老爸甚至从不对儿子说起母亲身分,便对变态老爸彻底死了心。

  心禅大师的疑问,这却是我答不出的东西,因为变态老爸在想什么,从没有人能够明了,他的两名挚友不能,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能。或许他是佯作不关心,暗中进行调查;或许他是真的无动于衷;又或许……他根本早已忘记曾在南蛮干过一个叫凤凰天女的女人。

  “大叔、大师,我娘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凤凰岛的公案,茅延安查了二十年都没有下文,自然不可能被我们三个人说说就讲出结果来,我搁置了没意义的讨论,向心禅大师、茅延安问起他们记忆中的凤凰天女。

  “你的母亲……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真的很美。”

  说到凤凰天女,心禅大师与茅延安回忆过往,都露出一种迷醉的神色。这种眼神我很熟悉,那是所有雄性生物看到绝美异性时,不由自主地惊艳、迷恋的眼神,以实际例子来说,我只在月樱身边的男人眼中见过,换言之,当年的凤凰天女,其艳色与风姿不在今日的月樱之下。

  而在心禅大师与茅延安的口中,凤凰天女不但艳姿倾城,本身亦是才干出众,凤仪天下,以女皇之姿统驭南蛮,将羽族势力推异至前所未有的巅峰,羽族上下对她衷心臣服,敬爱崇拜,近乎慕恋,甚至争看亲吻她踏过的地面。

  听他们的叙述,我又惊又喜,但又有几分不解,想不出这样完美的女性为什么会看上我那变态的老爸。不过,在他们回。忆过往的同时,我意外发现了一件秘密,那就是当年在凤凰岛上,虽然是变态老爸抱得美人归,但他的两名同伴却也被凤凰天女的魅力所俘虏。

  不,从这情形来推判,应该是巴萨拉乐团一上凤凰岛,就为凤凰天女的无双艳姿而倾倒,三个人各自努力追求,最后变态老爸击败兄弟胜出。但男人碰到这种事情,就算真能默默祝福,也没有人愿意留下多看新人卿卿我我,巴萨拉乐团的摇滚从此绝响于南蛮,多半就是为了这个理由。

  茅延安多年来风流韵事不断,留恋花丛,却始终单身,心禅大师更是出家为僧,看破红尘,或许就是因为当年凤凰岛上的遗憾吧!身为人子,对于这样的事,我觉得有点骄傲,但是似乎又有些……

  说不下去,这话题本来应该就此告结,不过心禅大师看了茅延安一眼,茅延安却故意望向屋顶,吹起口峭,摆明把问题推回给老友。

  “唔,世侄,有件事。情本该永远成为秘密,不过世事难料,有必要让你先作个心理淮备。”

  心禅大师道:“老衲的师侄天河雪琼,现在正在你身边吧?”

  姜是老的辣,心禅大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我手足无措,刹时间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我们刚刚谈了那些东西,让我大致清楚我们的深厚关系,我一定以为心禅大师是要翻脸动手了。

  “世侄,勿慌勿忙,老衲不问她为何变成今日这模样,也不问你与她之间发生什么事,毕竟,她现在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确实是不用问。以慈航静殿的庞大情报网,有特定目标地去调查一件事,再加上茅延安与我们同行了那么久,朝夕观察,还有什么事情心禅大师会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说这样是好事?

  “但有一件事情,老衲要能付给你,从现在开始,世侄你要谨记老衲说的每一句话,这件事关系到你与她,甚至关系到整个黄土大地……”

  我心头一震,在心禅大师稍后说出的那些话里,受到了很大的震惊,怎样都想不到,心禅大师之所以大费周章,挑选这么一个戒备森严的所在来密谈,不是为了告知我身世,也不是为了谈往事,而是为了阿雪的出身秘密。

  结束了那场谈话后,我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这是很正常的事,听完了心禅大师所说的鸟秘密,如果我的心情还能够飞扬起来,那我就是个鸟人了。

  因为这缘故,我没有马上回住处,倒不是说怕看见阿雪,但我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来作心理准备,才不会在见到阿雪的时候,被她从我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

  既然不能回去,就要找个地方去,正当我感到彷徨的时候,一辆马车在我眼前停下,镶有国会徽印的车门与骏马,让我一下子就认出马车的主人。

  车门打开,里头所乘坐的美人儿,是我最重视的好姊姊,月樱一身白衣白裙,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对我伸手召唤。

  “小弟,上车来,姊姊有重要的事与你商量。”

  没有第二句话,我上了马车,察觉到马车所行进的方向并非到我住处,也不是去月樱的居所,心里正觉得奇怪,月樱已经主动谈到这次的伊斯塔之行,问我这两天开始整顿行囊,准备得如何。

  “这种事情……几个人要去拼一个国家,怎么谁备都准备不够的,只能准备个三成,有三成要临场随机应变,剩下的……就是赌谁的运气好了。”

  追迹者的工作,很多时候都要拿命去拼,每多一分准备,事情就多一分把握,不过要是以为事前准备好就能摆平一切,那也未免太过天真。战场是活的,永远都会出现事前没料到的状况,那时常常就只有两手一摊,眼睛一闭,赌赌看下次睁眼的时候是不是还会呼吸。

  “这次出使伊斯塔,内中蕴藏很多风险,姊姊想送你一点装备作礼物,保你平安,你觉得怎么样?

  保我平安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去伊斯塔,不过有人要送我礼物,我倒是从没有不收过,更何况以月樱现在所掌握的资源,能拿出手来的东西,就算不是稀世珍宝,也肯定是一等一的高价货色,拿了以后即使用不着,自己留着也好。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月樱带我进入她的秘密行馆。顺着台阶而下,似曾相识的地底石宫,阴暗而潮湿,沿途昏暗的煤油灯,看来鬼影幢幢,好像到了阴曹地府,我一分神,发现失去了月樱的踪影,顿时一惊。“姊姊,你……”

  我寻找月樱,昏暗的石窟却陡然一亮,周围十多支火把同时燃起,把地宫照得透亮,而呈现在我眼前的,除了一张石台,还有一个中型的魔法阵,用红色颜料漆画在地上。

  构成魔法阵的符文,是复合性的繁复组合,一时间难以辨认用途,可是空气中淡淡的腥昧,说明这魔法阵是以兽血绘成,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九成九是用以奉献、祭礼一类的黑暗魔法阵,这种东西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让我有一种误入邪教总坛的不祥感。

  当我为此忐忑不安,想要觅路离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艳色无双的绝美佳人,披着一抹白纱,仿佛从月亮中走出般,在晕黄的微光中莲步轻移,曼妙地来到我面前。

  “抱歉,让你等很久了吗?”

  “……不,没有,我等得很高兴……”

  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我又为着月樱的倾城绝色而惊艳失神,像个初恋的小男孩似的,面红耳赤,不晓得眼睛该往哪边看。

  身为主持地宫夜宴的女王,月樱依是那一套薄如蝉翼的雪白纱衣,质地柔软,又小又窄,贴在她曲线动人的朋体上,冰肌玉肤若隐若现。

  扬手搭起衣服时,月樱的衣袖滑下,露出皓如霜雪的玉腕;而在纤纤一握的柳腰之下,雪白的纱裤包裹着美臀玉腿,她的裤管只及膝上,露出一截雪藕似的小腿,赤裸着一双玉足,秀美的脚趾踏在地上。这身半透明的薄纱白衣,在素雅中透着性感,但处处流露掩也掩不住的如雪肤光,看在我眼中,既是烈火焚身般的强大诱惑,却又有一种超越肉欲的至美赞叹,令我心神荡摇,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开口说话。

  “姊,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

  这句话说得真是够窘,但月樱的回应却让我大喜若狂,因为她不发一语,只是伸出水葱般的玉指,往自己胸口指了指,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蕴含着笑意,向我作着无声的挑逗。

  (原来是要在出发前再干一次吗?早说嘛,讲什么礼物的,还搞这魔法阵出来,害我吓一跳。

  我笑着搂抱住月樱,往她雪颈上吻去,却听见她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地说话。

  “小弟,姊姊想向你要一样东西。”

  “哦?没有礼物,还反过来要我送啊?哈,除了生小孩之外,其它东西我能给的一定给。”

  “嗯,姊姊想要……当你的淫神。”

  耳鬓厮磨之际,这句话一入耳,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把推开怀中的月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东西,可是看月樱清澈的眼神,我百分百肯定她绝对认真,而且神智清醒得很。

  “姊,你说……什么东西?”

  “就是你听到的,姊姊要当你的淫神。”

  在这一刻,我还真希望自己是在作梦,耳里听到的东西全都是幻觉。

  基于月樱对我的特殊意义,我把很多的秘密都与她讨论,一方面是对她的绝对信任,一方面也想借助她的智慧,帮我分析线索。而在我曾与月樱讨论过的话题中,法米特的六大暗黑召唤兽,也是我们反复进行假设的重点议题。

  月樱知道我是如何得到淫术魔法书,也晓得地狱淫神的运作原理,一切的一切,我都请她巨细靡遗地分析过,所以除了黄晶石内一些我尚未参透的部分,其余我所知道的淫术魔法知识,月樱都了若指掌,毫无奥秘可言。

  在我们进行讨论的时候,我留意到月樱对于地狱淫神高度感兴趣,频频询问里头的相关细节,甚至还很关心被我选为淫神祭品的织芝、羽虹、邪莲。我以为月樱是要知道每个事前、事后的环节,从里头去反推一些讯息,所以不以为意,可是现在想来,月樱问话时候的眼神中,依稀闪烁着极度的羡慕。

  那种闪闪发光的炽热眼神,欣羡陶醉,仿佛是看见了人生最大的幸福,如果要拿个什么东西来比喻,就是一只扑向烈火的飞蛾……唉,这么要命的东西,我实在不该现在才察觉到的。

  “姊姊,你听我说,地狱淫神不是你想象中的好东西,它其实很危险……”

  我极力劝说,想要扭转眼前这个不利的局面,但心里却很明白,月樱所作的每个诀定,都是缜密思考后的结果,我要改变她的想法,基本上几乎是没有可能的,可是,月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对地狱淫神的原理非常清楚,不是一知半解,为什么会……

  “姊姊让你去伊斯塔冒险,你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法雷尔家的人进伊斯塔有多危险,你以为姊姊不知道吗?你肯替姊姊作这么多,姊姊难道不该回报你的心意?”

  “姊,话不是这样说,而且也不该这样回报,我……”

  “说回报,只是一个理由。自从听你说过地狱淫神的原理后,姊姊就觉得很羡慕,两个相爱的人,魂魄能够合而为一,无时不刻地感受到对方,世上有什么结合比这还完美的吗?”

  确实是没有……如果要从这种角度来解释地狱淫神的话,我也不晓得还可以说些什么,尤其是当我凝视着月樱的眼睛,感受到里头如烈火般炽热的期盼,我醒悟到绝不可能用言语说动她。

  “羽虹和那个叫织芝的女孩子,她们都能和你有这样的完美契合,姊姊作同样的要求,会很过分吗?你不喜欢姊姊吗?”

  “不,当然不是这样的……”

  被父亲强暴所造成的打击,影响了月樱的个性。在她温婉典雅的理性形象之下,也蕴藏着与理智背道而驰,全然不可用常理解释的黑暗一面,我太过轻忽这一点,现在搞到自己进退不得,这是我的失误。

  可是,要不要施行地狱淫神的仪式,那却是我自己的事,不管月樱再怎么要求,只要我不施行仪式,她也拿我没有办法。月樱太过了解我的个性,要是再待下去,难保不会用什么方法把我打动,让我糊里糊涂地就范,现在最要当的办法,就是回去立刻收拾行囊,马上出发前往伊斯塔,给月樱一段时间冷静,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姊,这件事不急于一时,晚个几天再说,我先……”

  “小弟,你想要走了吗?现在就要出发去伊斯塔,还太早了呢。”

  月樱轻移玉步,抢先拦阻在我身前,眼眸中所流转的智慧光彩,灿烂到令我心悸不已。

  纤细姣好的指头,再次举了起来,指向白纱下平滑的小腹,我看不懂月樱这个动作的意思,但却觉得非常不妙,自己完全落在下风。

  “姊姊刚才去换衣服的时候,顺便作了一点准备,现在……有东西在肚子里喔。”

  制作地狱淫神的仪式关键,是高水平的女性祭品,只要奉祀给黑暗神明的女性祭品素质够高,仪式就可以成功,并不一定需要高能源体的结晶石。先前几次所用的龙之魄、凤血魂,那是辅助身为祭品的女性提异力量,不是地狱淫神的施行要素。

  然而,有一点却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当女性将这种高能源浓缩的结晶石放入体内,如果不立刻进行抒解,逆走的能量很快就会侵经蚀脉,摧毁肉体。照理说,这种高能量结晶石都算是传说中的神物,刻意去找,几十年都未必能找到一颗,如果换作其他人这么恐吓我,那真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但月樱她……她弄不到手的东西,还真是不多。

  月樱确实是非常了解我,我的每一个想法她都事先料到,一步步把我逼入现在的窘境。我相信整件事从几个月之前就开始准备,月樱暗中搜集材料,做好淮备,等到一切就绪,这才向我粹然发难。

  事情到了这一步上,我除了乖乖就范之外,还能够作些什么?难道眼睁睁看着我最亲爱的姊姊玩火自焚,被暴走的能量弄得粉身碎骨吗?况且,退一步来想,要求我为她施行淫神仪式,总比要求我给她一个孩子好些。

  “……我认输了,那就干吧。”

  既然有了决定,那就别浪费时间,在这边多拖延一秒,月樱的身体都可能发生不测变化,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魔法阵中央的那个石台。

  我不晓得月樱体内的那块结晶石是什么,反正不是重点,以祭品的素质而言,月樱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水准,而她确实淮备充分,不但自备结晶石,先画好了辅助魔法阵,就连作为触媒的天人之血都装小瓶放在一旁,阿雪这笨妞,居然被月樱骗得连血都放了。

  平静地躺在石台上,月樱圆睁着一双妙目,笑吟吟地看着我,身上单薄的雪白纱衣,根本遮掩不住她美好的身段,两颗坚挺的玉乳,圆圆挺翘的屁股,细细的腰肢,真是美丽极了,性感已极。

  看见这副如同女神的娇躯,我忍不住把月樱压在身下,右手抱着她的纤腰,左手搂着她的粉颈,嘴压在她那湿润而微微分开的二片樱唇上,同时用胸口摩擦她的坚挺粉乳,压着她那软滑白嫩的娇躯,并用脚去磨擦她那两只玲珑的小脚。

  月樱主动地迎合,两手环抱着压在她身上的我,并将香舌伸到我的嘴里,香躯在我身下扭动着。

  我看看情形差不多了,用指头沾着玉瓶里天人之血,在月樱白嫩的小腹上急画,写下护法咒文,引导她体内的异种能量流动,几乎是咒文才画好,月樱白皙粉嫩的肌肤下,就开始有红光流动。

  “小弟,好……好热啊……”

  “热是正常的,姊姊你什么都不要想,放空精神,这样就好了。”

  我交代了一声,便将月樱的大腿拉至身边,分开她的美腿,进行下一步骤。

  单薄的白色纱裤,根本不用脱,随手一撕就是一道长缝,胯间性感的三角方寸整个裸露出来。我拨开金黄色的耻毛,见到两瓣湿淋淋的红艳蜜唇,先用手指对那米粒大的花蕊捏揉一阵,不时还抚弄两边的肉瓣,两只指头顺着红嫩的肉缝上下抚弄后,开始往内伸入,左右上下旋转,不停扣弄,湿淋淋的淫蜜很快就黏满了双指。

  “不、不要……喔……你、你快、快把手拿出来……”

  月樱呻吟着,美艳胴体在强烈刺激下,身不由己地剧烈颤抖着,口中娇呼频频,“啊……不要……哼……哼……不可以……”

  我低头舔舐那已湿黏的缝口,不时轻咬拉拔月樱俏挺如珍珠的蜜蕊,两根手指仍在她的膣道内探索,忽进忽出、忽拨忽按。

  连番挑弄,天生媚骨的月樱很快就失去理智,春情荡漾、欲潮泛滥,不时扭动着赤裸的娇躯,娇喘不已。

  “小弟……别再舔了……姊、姊姊受不了……身体好热……好难受……啊!”

  月樱哆嗦哀求呻吟,泛着红光的粉嫩胴体,早已香汗淋漓,两条粉腿抽搐抖动、蜜液更是喷涌如泉。

  我贪婪地一口口将她的淫蜜吞入腹中,不断用舌尖舔她的肉缝,也不时以鼻尖去顶、去磨她的花蕊,用嘴唇去吸吮、轻咬红嫩的肉瓣,手上也没闲着,抚摸揉捏着柔软的乳峰,时重时轻,另一手则在她大腿上来回爱抚着。

  外部的刺激,加上体内的情欲激亢,月樱的体温笔直攀升,整个身体被耀眼红光所吞噬,在这关键的一刻我心中深沉地叹息。……所谓的作法自毙,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吧!

  已经诀定的事,不会再有变更,我把心一横,吟唱起地狱淫神的召唤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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